幾個人都不說話。
他看向曾銘,曾銘馬上低頭假裝安慰抱著自己胳膊快嚇哭的方芷。他又不敢要求洛清,隻能把目光投向盛喬,沉聲道:“兄弟……”
盛喬唰的一下把手裡的八卦鏡遞過去:“兄弟隻能幫你到這了!”
沈雋意有一瞬間其實還挺感動的。這八卦鏡盛喬從進來就一直拿著,可見對她有多重要,可現在她想都不想就送給了自己,不愧是在王者峽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正滿眼感動,就看見盛喬掏出自己的零錢包,又從裡面摸了一張串著紅線的護身符出來。
沈雋意:“……”
導演組:“???”
【盛喬·零錢包】被《逃出生天》導演組劃入永久黑名單。
沈雋意痛心疾首地看著盛喬:“小嘉是為了代替你才被抓走的,說不定現在就被綁在裡面飽受折磨,而你,卻連進去找找他都不願意。”
盛喬:“沈雋意你要不要臉?馬是你驚跑的,人是你引來的,我和小嘉都是被你牽連的,你還敢推卸責任?”
沈雋意:“嗨呀,都是一個Team,分什麼你我。”
兩人正鬧,一隻黑貓突然從宅子裡跑出來,那眼睛在晦暗光線裡發出幽綠的光,尾巴朝上豎起,喵了幾聲,跳上旁邊的圍牆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原本寂靜的四周,突然傳來了此起彼伏的人聲,恢復了真正婚禮現場該有的熱鬧。
幾個人嚇得立即抱團圍成一圈,看著那些人從各個角落冒出來。剛才空無一人的宅子也開始人來人往進進出出,門口站著盛喬之前在墳包那裡遇到的老人,進出的客人都朝他道一聲恭喜,老人也笑吟吟地回禮。
然後剛才追著沈雋意賠馬的那幾個人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還牽著一匹白馬,興奮地衝老人喊:“老爺,馬找到了!快讓少爺去迎親!”
沈雋意:“……”
Advertisement
盛喬攔住那幾個人:“馬找回來了,我們的朋友呢?”
那人朝宅子一指:“就關在柴房,你們去找他。”
冒出這麼多群眾演員,雖然演的挺像模像樣,但都是真人,大家也都不怎麼怕了。一行人走進宅子,果見裡面四處掛著紅綢,嗩吶鑼鼓吹吹打打,前院還搭了個戲臺在唱曲。
盛喬拉住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詢問柴房在哪,丫鬟給她指了,在後院。
後院沒幾個人,較之熱鬧的前院顯得很安靜,沈雋意正要喊,牆那頭突然爆出一個尖細的聲音:“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幾個人紛紛轉頭去看,但隔著一面牆,什麼都看不見,正遲疑,就看見牆頭猛地躍上來一個身影,手肘撐住牆垣,猛地使力,整個人從牆頭翻了過來,然後穩穩落在地面。
起身抬頭,看見對面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五個人,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正了正帽檐。
紀嘉佑的跟拍攝像在牆那頭:“………………”
導演組:“?????”
這一屆的嘉賓到底怎麼回事兒???
讓你好好地觸發下一階段的劇情,你給我翻牆跑了?
你讓扛著攝像機的跟拍pd怎麼辦?你讓那群正在賣力表演劇情的群眾演員怎麼想?
隔著一面牆,你讓他們演什麼?演給誰看???
總導演捂著堵塞的心口,指著屏幕沉痛交代:“讓他們原地待命,誰敢動扣除50點生命值。”然後又安排牆那頭的演員和跟拍攝像從另一邊有門的地方繞過來。
六個人的耳麥裡同時響起系統的提示音,一聽說要扣50點,幾個人立刻變成了木頭人。直到那群群演從另一邊繞過來就位,那尖細的嗓門又嚷起來:“把他給我抓住!”
幾個大漢立刻衝上去按住了紀嘉佑,沈雋意喊:“你們抓他做什麼?馬已經找回來了!”
那大嬸憤怒地瞪著他們:“你們這群居心不良的賊人,我家老爺少爺好心請你們來吃酒,你們居然放跑了新娘子!不把新娘找回來,你們一個也別想好!”
啥?新娘子跑了?從找馬變成找新娘子了?
這其實是“找你妹”遊戲。
她這話說完,身後其他幾個人又衝上去分別把三位女嘉賓扣住了,那大嬸冷哼一聲:“不把新娘子找回來,就綁你們三個去跟我家少爺成親!”
盛喬說:“多大臉,還想娶三個。”
那大嬸差點笑場,抿著唇憋住了,努力維持自己的人設,終於把節目組設置的小關卡任務說了出來:“我家少爺也不是三心二意之人。這樣,你們三人誰先作一首有關新婚燕爾的詩詞祝賀我家少爺,誰便可離開。”
洛清到底是要年長些,本身學問也高,大嬸話音一落,她立即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那大嬸微笑:“不錯不錯,你站到一邊去。”
方芷別說有關新婚的詩,她連國中時候學過的古詩都想不起來了。不過來之前查過嘉賓的資料,她知道盛喬連國中都沒上過,應該也想不出來?
結果就聽見盛喬說:“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方芷:“……”
大嬸大手一揮,指著方芷:“把她帶到喜房。若是到了吉時,你們還沒把新娘子帶回來,就讓她跟我家少爺成親。”
方芷一聲尖叫就想跑,結果耳麥裡系統說:“開啟尋找新娘支線任務,請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否則全員生命值清零。”
眾人:“……”
沈雋意說:“小芷,你放心的去,我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方芷:“……”
嗚哇,為什麼大陸初中生的文化水平都這麼高。
五個人也不遲疑,立刻出發動身去找新娘子。去的路上沈雋意把這一路過來發生的事跟紀嘉佑說了,聽到‘紙片人’三個人,紀嘉佑的眼角狠狠抖了抖。
離開宅子,幾個人又是一臉茫然。新娘子是誰長什麼樣他們都不知道,這鎮子面積大,從哪找起啊?
盛喬沉思著說:“新娘子既然跑了,說明她不想結這個婚,很大程度會想逃離這個鎮子,我們沿著出口找找?”
“可我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裡。”
洛清想了想:“沿河找。河流是活水,一定能通往外面。”
導演組到處挖坑嚇人,幾個人也不敢分開行動,一致同意洛清的話,開始沿著河流往下遊找。
漸漸遠離老宅,四周又變得安靜起來,不見一個活物。越往下走,布景燈光越暗,那紅越來越濃,討厭的節目組還在草叢裡藏了幹冰器,繚繚繞繞的白霧彌漫開來,四周都透出一股陰森森的鬼氣。
盛喬心想,營造這麼恐怖的氣氛,導演組不會又要搞事?
這念頭才一落,就聽見旁邊哗啦一聲水響。幾人急忙忙看過去,隻看到河面似乎有動靜,但光線暗什麼都看不清。
洛清拿出自己的手電筒,光束照過去,能隱隱看到河面漂浮著一片紅。
紀嘉佑往前走了兩步,想看清是什麼,突然又是哗啦一聲水響,空無一人的河面猛地冒出來一個人。
大紅的嫁衣,及腰長發,被水湿透湿漉漉貼在身上,她從水下站起身來,面容隱在長發下,隻緩緩抬起僵硬的手,朝他們伸過來。
洛清媽呀一聲,都破音了。
穿著紅色嫁衣的人開始朝岸上移動,伸出來的那隻手一直朝他們招啊招啊。曾銘嚇到臉色都變了,牙齒打顫地說:“走,走,快走!”
盛喬差點被嚇暈過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全身都在抖。
沈雋意大喊一聲:“愣著幹嘛!跑啊!這女鬼想拖我們下水啊!”
幾個人掉頭就跑。
盛喬雙腿發軟,真的是憋著一口氣在跑,就這麼跑了一段路,她突然停下來,喊他們:“不對,別跑,邏輯不對。”
幾個人見鬼一樣瞪著她。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考慮邏輯?
但盛喬本身就是越害怕腦袋越清晰的人,隻有在最害怕的時候保持最清醒的頭腦,才能立即作出安全的自保措施。否則她之前也不會在鬼屋被嚇成那樣還能一字不錯地背出核心價值觀。
她不敢回頭看,隻往身後一指:“她穿著嫁衣,是不是代表她是新娘?”
幾個人想了想,點點頭。
“我們的任務是找新娘,現在找到了,怎麼能跑?不把她帶回去,怎麼把方芷救出來。”
曾銘鼓起勇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新娘已經走上岸,正朝著他們緩步走來,那紅色身影在白霧中僵硬移動著,嚇得他魂飛魄散。
他急急道:“那還是人嗎?她剛才能在水裡藏那麼久,肯定早就淹死了。”
盛喬腦袋轉得飛快:“我們現在假設紙片人的腦洞成立,那我們剛才見到的那些人就不是真正的人。那和他們對立的,就是真正的人。新娘為什麼要逃婚?是不是就是因為她是人,而對方不是?她為什麼會藏在水裡,是不是因為紙片人怕水,她在躲避他們?”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說話。
盛喬繼續道:“我現在從兩點來作證我的推理。第一,方芷一直在下降的生命值,是因為她吃了這裡的食物,中了毒。人吃了正常的食物是不可能中毒的,除非她吃的,不是屬於人類的東西。第二,宅子開始有人是在那隻黑貓出現之後,按照老一輩的傳說,黑貓通靈,過則起屍。雞鳴代表天亮,貓則代表夜晚。”
幾個人被她的推論驚得一愣一愣的。
盛喬雖然分析得頭頭是道,但還是不敢回頭,畢竟那新娘的扮相實在太恐怖了,她朝後指:“現在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證明,就是問她。”
一陣沉默,紀嘉佑說:“我去問。”
他大步朝後走去,很快就走到新娘面前。
半天,幾個人聽到他喊:“新娘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鬼還會啞巴嗎?隻有人才會啊!
幾個人紛紛松一口氣,洛清遠遠地說:“姑娘,你把你頭發弄一下,把臉露出來,你這樣太嚇人了。”
那新娘果然照做,露出一張白淨的小臉。她演技還是很好,看著幾人眼露恐懼,將一個可憐無助的新娘演得活靈活現。
盛喬也沒之前那麼怕了,走回去之後跟新娘說:“我問你,你點頭或搖頭就可以。”
新娘點點頭。
“這個鎮上的人都是紙片人嗎?”
點頭。
“你是人嗎?”
點頭。
“你是這個鎮上的人嗎?”
搖頭。
“你是被抓進來的?”
點頭又搖頭。
盛喬想了想,換了個措辭:“你是被人送進來的?”
點頭。
“成親之後,紙片人會殺了你嗎?”
點頭。
“你知道離開鎮子的路嗎?”
點頭。
“你能帶我們離開嗎?”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