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零父母雙亡,孤零零在這世間,沒了他們我還剩下什麼?
男子在這世上生存,本就不易,沒得我這個做妻主的還讓他們受委屈。
為今之計,隻有等他們氣消了,我再去賠不是。
唉……做人難,做女人更難。
那日,我在書房裡抄阿彌陀經。
黎錦喜歡禮佛,見了這經文,應該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忽聽得管家娘子來報:「娘子,欒娘子帶著郎君來府上了,說是要給娘子和兩位郎君賠不是。」
我一愣:「欒姐?她怎麼來了?快請。」
欒家大郎君果然是個爽利性子,揪著欒月的耳朵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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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為震驚:「姐夫,這是怎麼了?」
欒大郎君叉著腰冷哼道:「許娘子,我都知道了。」
「這家伙自己去喝花酒,還要帶你,害得你被那小狐狸精纏上,鬧得家宅不寧。」
「我心中過意不去,特地帶她來,給府裡兩位郎君賠不是的。」
「你家大郎君和二郎君呢?」
我頓時一陣汗顏:「去請二位郎君。」
8
黎錦和秦昭被請了過來,欒月老大不樂意,奈何被她郎君壓著,隻能賠禮道歉。
「兩位妹婿,對不住了,都是我不好。」
「許賢妹不想去的,是我非拉著她硬要去的。」
秦昭掃了我一眼,端著茶盞也不喝,眸光落在地上道:「許零,這是你找來的說客?」
「沒長嘴是怎麼著?」
「要解釋,不會自己來?」
欒月本就不服,聞言忍不住道:「妹婿啊,為姐我說句母道話。」
「許賢妹不過是犯了每個尋常女人都會犯的錯誤,你說兩句就算了,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女人家,在外頭逢場作戲罷了。」
「隻要她還回家,心裡還有你這個大郎君不就行了?」
欒大郎君聽到這話,頓時炸了。
「你還說!」
抄起鞋底子就要打她。
欒月不敢正面交鋒,抓住他的手腕道:「你這潑男!沒完了是吧?信不信我……我……休了你!」
欒大郎君嗤笑一聲:「想休夫?你做夢!」
「我江玉枝,寧做寡夫!不做棄夫!」
然後兩人就當著我們的面,追打了起來。
欒月在前面跑,她郎君在後面追。
追進來,打出去,追進來,打出去。
黎錦在一旁看得微微蹙眉:「妻主,要不,讓欒娘子和欒郎君坐下歇會兒,吃些茶點吧?」
我伸長了手,剛想開口,就見欒大郎君給了欒月一個耳刮子。
「啪」一聲脆響,聽得我都疼。
「不……不用了吧,她們應該沒空的。」
欒月挨了一巴掌,不敵她郎君蠻橫,匆匆朝我拱了拱手。
「許賢妹,為姐我尚有家務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來……來日再和你細說!!!!」
然後,就在她郎君的追打之下,「嗖」的一下竄出去了。
我在後頭看得嘖嘖稱奇:「跑得真快啊!」
往日書院裡,同窗賽跑的時候,可不見她跑這麼快。
黎錦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你還說風涼話?」
說罷,給我使了個眼色:「正好大郎君在這,還不給大郎君賠不是?」
我有些詫異:「阿錦你……不生我氣?」
黎錦嘆了口氣道:「我都問清楚了,這事原不怪你,是那沈小郎伙同那白爹爹故意給你設計下套。」
「你年紀小,被他們诓騙了去也是有的。」
「那沈小郎賴著不走也罷,我明日就差人把他送到鄉下莊子裡去!」
「免得留在這,惹妻主和大郎君心煩。」
讓人沒想到的是,方才一直不說話的秦昭卻開口了。
「我幾時說,要讓沈小郎走了?」
黎錦皺眉道:「難道大郎君要留下他?」
秦昭道:「我瞧那沈小郎容貌秀麗,性子活潑,與娘子年齡相仿,想必很能討娘子的歡心。」
「不如留下他,就當給娘子做個伴兒。」
「你若不喜歡,可以不給他名分。」
「就在我那正院旁邊的偏院,收拾出一間廂房來給他。」
「月例銀子也不用從公裡出,從我的體己裡每月拿出五兩銀子來便是!」
我不明白他,我是真不明白他。
「前幾日喊打喊S是你,今日要把人留下也是你。」
「秦昭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秦昭斜了眼睛看我:「我替你收拾爛攤子,你還怪我?」
我慌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哪有怪你的意思……」
黎錦絞著手上的帕子,雖然臉色不好看,但還是道:「都聽大郎君的吧!」
沈狸給秦昭和黎錦敬了茶,算是正式入了門。
秦昭給了個镯子,指了自己的一個侍從紫竹給他。
「往後好生伺候沈小郎,短了什麼,差人去我屋裡頭說。」
黎錦喝了茶,給了荷包,裡頭裝了些碎銀子,沒說什麼。
至於我,我懶得搭理他。
詭計多端的男人,費盡心思地要進我家,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反正我心裡隻有秦昭和黎錦,絕對不會被他勾引的!
可是,我好像低估了沈狸難纏的程度。
這個男人,為達目的,是不擇手段的。
今日在我書房外舞劍,明日在我書房外唱曲兒。
走在府裡,一天能偶遇他七八回。
我不堪其擾,皺眉問他:「沈狸,你究竟想幹什麼啊?」
沈狸見我說他,嬌嬌弱弱地哭了。
「奴隻是想討娘子的歡心,又做錯了什麼?」
「在這府裡頭,大郎君有體面,二郎君有權勢,我有什麼?」
「若沒有娘子的寵愛,我連府裡的一條阿貓阿狗都不如……」
他可真是會胡說八道,謊話張口就來。
「我爹娘早過世了,許府上下並沒有長輩要侍奉。」
「秦昭和黎錦平日裡都有自己的事情,我日日去縣學讀書,也從不找底下人的麻煩。」
「被你說的,好像我許府是什麼虎狼窩,快要活不下去了一般。」
沈狸道:「我們為侍的,得不到妻主的疼愛,可不就跟要S了一般,一日也活不下去了嗎?」
「你!」
我想罵他來著。
但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到底沒忍心。
「好了,要S要活的,算什麼樣子?」
沈狸看著狡詐刁滑,不過跟我一般大的年紀。
聽他說,打小就被人賣來賣去,一年前更是背井離鄉從西陵來到東夏。
遇見我這麼一個性子軟,好拿捏的,便像溺水之人S抱著一塊浮木不放。
我知道他也隻是想求生,過些松快日子。
左右是多個人,多雙筷子。
算了,懶得和他計較。
沈狸見我松口了,開心地晃著我的手道:「娘子這是不生奴的氣了?」
「奴那裡備了酒菜,娘子在奴的院子裡坐坐好不好?」
我翻了個白眼掃他:「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和白爹爹算計我的事情,我還沒原諒你。」
沈狸:「奴那裡有隻小狗,會後空翻,娘子不想看看嗎?」
我:「……」
9
我發誓,我隻是想看小狗後空翻。
結果,沈狸在屏風後面搗鼓了半天,穿著一身異域風情的西陵舞衣,戴了兩隻獸耳,系了條帶尾巴的腰帶出來了。
見著我,眨了眨眼,吐著舌頭,給我表演了個後空翻。
「汪汪!」
我就知道!
這貨又在騙人!
我起身想走,被沈狸拽住,一把推到了椅子上。
「娘子別急著走嘛,人家的舞還沒跳完呢,娘子難道不想看?」
說實話,沈狸穿這身,還挺好看的。
但我知道,他這個人,一百八十個心眼子,誰知道他想幹什麼?
便板著臉,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
「不想。」
沈狸卻扯下肩帶,露出奶白的雪子,坐在我身上扭了起來。
那纖腰,不盈一握,水蛇般扭動。
邊扭,還邊脫衣服。
很快就不剩什麼了!
眼看他要拽下最後一條遮羞布,我趕緊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下去。
「差……差不多了!」
沈狸在我身上扭啊扭啊,咬著手指,嘬著氣,媚眼如絲的道:「娘子難道不想知道,奴的這條裙子下面,藏著什麼嗎?」
我連連拒絕:「不想不想。」
沈狸卻不容我拒絕。
「娘子不想,我卻想!」
說罷,低頭吻上我的唇,手指靈活地解開我的衣帶,將我的外衫除了下來。
我掙扎著想推開他,S小子不知道哪來的牛勁,沒一會兒便將我剝得剩個肚兜。
唇上的胭脂印的我脖子上、肩上都是。
我和秦昭還有黎錦皆是發乎情止乎禮,哪裡見過這個陣仗,人都傻了。
「你幹嘛!」
沈狸眸如春水,唇色潋滟,凌亂的發絲沾在汗津津的雪腮兩頰,叫人挪不開眼。
「奴想伺候妻主,妻主,你要了奴吧!」
呵……詭計多端的小男人。
我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從身上扯開。
「不行!」
沈狸氣地嘟嘴:「為什麼?」
「是奴不夠美,不討妻主的喜歡嗎?」
我道:「我不喜歡心眼太多的男人,總覺得你賴上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也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說罷,趁他怔愣之際,起身要走。
沒想到,身後的沈狸卻再次纏了上來,隻不過,這一次手上多了把劍。
「娘子好狠的心啊,說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
「若是我偏要纏著娘子呢?」
我看著橫在脖子上的劍,頓時心中一緊。
「好漢饒命!」
沈狸輕哼一聲,低頭在我發間輕嗅。
我崩潰:「你到底想幹嘛啊!」
卻聽沈狸道:「不想幹什麼,隻是想跟娘子確定一件事情。」
說罷,手指撫上我的背,一點點滑至腰窩處,戳著那一處皮膚輕撫。
「娘子這處,怎麼有隻鳳凰刺青?」
他這話倒是給我問著了。
「好像從小就有,你問這個幹什麼?」
沈狸道:「是嗎?據我所知,這刺青,可是東夏皇族的圖騰,嫡系子孫才有的。」
「難道娘子出身不凡,並不如眾人看到的這般。」
我立刻反駁:「我娘爹在世時,不過尋常商賈,家中世代也無達官顯貴,你不要亂說。」
沈狸卻不置可否:「哦?那敢問我那素未謀面的婆婆公公,是怎麼去世的?」
我回憶道:「是我十二歲那年,突發急症。」
沈狸嗤笑:「娘子今年十六,十二歲那年便是四年前。」
「據我所知,四年前,雲都城並沒有爆發大規模的疫症。」
「好好的,怎麼會兩個人,都得急症去世?」
「娘子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
「還有,為什麼娘子的娘爹一去世,大郎君就拿著婚書找上門來了。」
沈狸的問題,問得我一愣又一愣的。
雖然我也曾經懷疑過秦昭的來歷,但總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
經他一點撥,我意識到娘爹的S和秦昭的來歷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之處。
可我懷疑是懷疑,但也不願意被人利用,當槍使。
回頭冷冷地望著他:「沈狸,你說旁人可疑,你又好的到哪裡去?」
「你不是一年前才從西陵被賣到東夏來,怎麼對我家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狸笑了,宛若一個妖孽。
抬手撫上我的臉頰道:「娘子當真要問?知道得太多,可就不能活著走出去了喲!」
沈狸這話讓我愣了一下,終究沒有細問,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院子,才覺得,脖頸處有些絲絲的痒。
抬手一摸,發現脖子上不知道何時被沈狸的劍劃破了個細細的口子,這會兒血流淌下來,染紅了衣裳。
我忍不住罵了句:「靠!」
10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覺得這也可疑,那也可疑。
我找人將春風樓的白爹爹拉到後巷子裡打了一頓,方知,那些個什麼身世悽慘,賣身為奴,為了我尋S覓活,都是假的。
沈狸使了銀子,指使他,他才這麼說的。
「娘子息怒,她說心慕娘子已久,隻求一夜夫妻,出手又闊綽,我這才……」
我揪住他的衣領子罵道:「這種事情也敢做?不怕他是歹人,害了我身家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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