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是個初級徒步冒險家,哪裡危險去哪裡。
出發前,我媽預測要下暴雨,讓我勸下表弟。
當日果然暴雨,表弟慶幸躲過一劫。
卻沒想到,徒步隊伍不但全部生還,隊裡還有個隱藏富豪。
為感謝隊友的照顧,富豪送了一人一套房。
表弟一家怒火中燒,來到我家狂砸。
搶奪照片時,舅媽失手將我推下樓摔S。
我媽為救我,從輪椅上滾下,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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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回到了表弟出發去徒步的那天。
1
「茵茵啊,你去勸勸小寶,別去了,下午要下大雨啦。」
我將我媽腿上的毛毯蓋得更緊實了些,抬頭微笑:「好的,媽,我現在就去。」
我轉過身,臉上的笑意卻在頃刻間消失。
隻留下滿眼的陰鸷與恨意。
上一世,我承了我媽的囑咐。
以暴雨進山危險為由,幫著舅媽勸住了表弟。
當日果然風雨交加,一連下了兩天才停。
本來還在慶幸沒有進山的表弟一家,卻在無意間看到了採訪。
這才發現徒步隊伍不但全部生還,隊中還有個隱藏富豪。
為了感念隊友的照顧,富豪豪擲千金,一人送了套一千萬的別墅。
這可把舅媽和表弟氣壞了。
新聞剛出,他們就帶著舅舅一路衝進了我和我媽的房間,邊罵邊砸。
舅媽:「都是你個多嘴的,好好的你勸什麼勸?要不是你們兩個多管闲事的廢物,我們家現在就住大別墅了!」
舅舅:「就是!你這腿斷了就斷了,搞什麼預測天氣?當初就應該S了算了,現在也不會生生被你劫了我們的財運!」
表弟:「我特麼就說那天我要去的!什麼大暴雨,人家還不是全須全尾地都出來了,一千萬,一千萬啊!你們知道什麼概念嗎?!上下八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砸夠之後,又從牆上拿下我爸的遺照,打算摔在地上。
情急之下我過去搶奪,卻被舅媽失手推下了樓梯。
我媽為救我,轉著輪椅到樓梯邊,也被表弟一腳踹下。
連人帶椅一並滾了下來,頭破血流。
……
「你來做什麼?」
舅媽的聲音將我從記憶中拉回。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到了他們家門口。
越過她往裡看,正是和她吵得難舍難分的表弟。
我收起臉上的冷漠。
乖巧一笑:「聽說表弟要徒步,我來說下我媽預測的天氣。」
2
我媽的腿,是為了救表弟傷的。
為此落下了病根,一有大雨就會疼。
自從我爸車禍去世,她就格外珍視家人。
也因此對舅舅一家的無理取鬧,通常都是能忍則忍。
但這一次,我忍不了。
門內的表弟氣呼呼地轉過頭,大概覺得我又是來給舅媽幫腔的。
舅媽的臉上掛上一絲得意,想來也是這麼覺得。
我跨進門,朝著背對我的表弟笑。
「小寶,我媽說了,今天不會下雨,徒步盡管去。」
表弟和舅媽的臉色都很精彩,一個喜出望外,一個驚詫不已。
表弟一下跳起,興奮地反抗。
「我就說沒事吧!那老斷腿都說沒事,那就肯定不會下雨的!媽!」
舅媽朝我使眼色,我就當作沒看見。
上輩子跟著你勸,最後落得個頭破血流的下場。
這一次,你的便宜兒子,自求多福吧。
3
舅媽還是沒拗過自小被寵大的兒子,認了輸。
但我也沒討著好。
她拿我媽的手術費威脅我,要我陪表弟一起進山。
我到家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應下來。
既然大家都能活,那我也應該沒問題。
左不過是受點苦罷了,但我媽的手術費不能沒。
於是我趁著出發前的空當,緊急採購了一批徒步的急救物資。
一個大的徒步包,裝著各類防潮和防失溫的物品。
託了我那舅媽的福,當初逼著我給表弟查了不少登山的注意事項。
因此買起來還算是得心應手。
各類高熱量壓縮食品、暖寶寶、自熱袋、充電寶、打火機、急救毯、壓縮毛巾、止痛藥等。
應有盡有。
全部都用防水袋包了起來。
我沒有徒步的經驗,都是理論知識儲備。
但好在有上一世的預知,應對起來應當也足夠了。
表弟看著我背著偌大的包裡,裝的全是急救物資,便開始嘲諷。
「笑S,出去別說你是我表姐,屁點路帶這麼多應急物資,看得我都覺得丟人。」
我將被他扒拉開的包重新蓋上,轉過身去,沒有理他。
這一趟我絕對不能S,但他能不能活著回來,就不好說了。
4
出發時,舅媽拉著表弟走一步說三句地叮囑著。
「一定一定要跟著大部隊走,聽到沒?
「遇到危險不要出頭,讓別人先去探路,沒事兒了你再去。
「你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太管別人知道嗎?」
表弟滿臉煩躁地應著「知道了知道了,煩S了」,推著舅媽趕緊走。
臨走前舅媽還是拉著我好好威脅了一番。
「陳茵茵,你這次去就是保護小寶的。
「萬一出現危險你必須擋在小寶前頭。
「要是小寶哪兒磕了碰了,你媽這輩子都別想做手術。聽見了嗎?」
我乖巧地應著:「知道了舅媽,我會保護好小寶的。」
直到舅媽走遠,再也聽不見我們的聲音。
我拿出手機,關掉了閃爍的紅色按鈕。
而後假裝不經意間打開大左山的徒步地形圖。
指著下午的徒步路線感嘆:「嘖,這條路都走爛了,好多攻略。
「我聽說有經驗的人都會自己走新路線的,你的經驗夠格嗎?」
表弟很不屑地朝我翻了個白眼。
「那不廢話,你以為和你一樣,成天就知道查這個那個,一次都沒去過。」
我將地形圖展示遞到他面前:「這條好像沒人走過。
「看到有人說,誰能走下這條,肯定能在圈子裡出名。
「可惜了,我肯定不行,我太菜了。」
表弟將我的手機推遠,滿臉的鄙夷。
卻在我不經意瞥見的角落,獨自打開了那條線路圖。
5
我和表弟打的去的山腳,一下車,就看到了熟悉的六張面孔。
全是上一世出現在採訪中的生還者。
那位千億集團的繼承人,也在其中。
「這位是?」
看起來像是領隊的男人指著我,問我表弟。
「隔壁鄰居,非要跟著來,不用管她。」
正常來說,徒步團都是提前固定人數的。
臨時增減,都會算作計劃之外。
我看見領隊皺眉,主動伸手和他打了招呼。
「你好,不請自來,打擾大家了。
「我是第一次徒步,請大家多關照。」
大抵是我的態度良好,領隊並沒有過多說什麼。
他帶著我和表弟過去,跟大家一一做了自我介紹,講解了一下本次徒步的路線情況。
「我們這次的徒步路線比較短,15 公裡左右,計劃當天來回。
「雖然選的是大左山的已知路線,但有部分路段還是危險的。
「有登山杖的記得用杖,不要裝逼逞強。沒杖的找根樹棍頂一下。
「大家切記跟團聽指揮,不要掉隊。」
叮囑完事項,我們就正式進山。
6
領隊在前面帶路,表弟則不服輸地非得衝在他的更前面。
幾個女生都很友好,看我第一次徒步,主動過來跟我搭話。
為首的叫陳芮:「緊張嗎?第一次徒步?」
我點點頭:「有一點兒。」
其實不止一點兒。
畢竟我已經事先知道了暴雨的降臨,也不是沒看過極端天氣下的遇難事例。
有經驗的尚且危險重重,我一個首次徒步的,不怕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林夕搭腔:「沒事兒,都是這麼過來的。
「隻要你跟著領隊,大家都有經驗,不會讓你出事兒的。」
我很感激她們的鼓勵和安慰,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嘗試問一下。
「如果我說,今天會下大暴雨,大家會信我嗎?」
幾個女生相視一笑,還是陳芮開口:「徒步前我們查過預報了,不會下雨的,別擔心。」
我知道如今豔陽高照的天氣,任我怎麼說,大家都不會信。
於是索性閉了嘴,不再提這個話題。
我平時不愛運動,加上背的東西多,沒走多久就開始有些體力跟不上。
程雁見我體力不支,主動過來提起了我的包。
感受到重量後,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嘴。
「你怎麼包這麼重?都帶什麼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打開包給她看了看。
一水兒的全是應急物資,吃的喝的用的,還有 N 多防水袋。
許是看我傻得可愛,她還是笑出了聲,喊領隊原地休息。
遠處的表弟顯然也有些喘,但到底是個愛動的男生,不像我這麼突出。
他轉頭對我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坐在了前頭休息。
領隊過來後,看見我包裡的東西,也沒忍住念叨了兩句。
「今天天氣好,路線也不長,不用帶這麼多應急物資的。
「怎麼樣,還能背嗎?不行的話分出來,大家一起背。
「今天包裡東西少,都能分擔。」
我能體會到上一世的採訪中,千億繼承人為何對隊友如此感念了。
這群隊友也太友好了。
除了遠處的那個二世祖。
我沒有硬撐,還是把東西都分出了個七七八八。
畢竟我提前知道了進山人數,東西都是按照八人份準備的。
晚些時候下了雨,大家也可以自取自用。
就這樣走走歇歇到半山腰,前頭卻突然發生了爭吵。
7
「不行,報團的時候我就說了,必須跟團走,聽領隊指揮。」
「都是千百人走過的路線,還有什麼意思?!你們難道都沒有冒險精神的嗎?!」
我跟著其他人上前看了看,發現是領隊和表弟。
千億繼承人沈潭上前勸架,卻被表弟狠狠推了一把。
「滾開,跟你有屁關系。」
我本來累得不行,但看到行走的一千億被推,還是撐著力氣趕緊扶了一把。
「你搞什麼?出門前怎麼說的?你媽是不是讓你一定跟著大部隊走?」
陳芮搭腔:「對啊,說好的路線,定哪條走哪條。哪有走一半隨意更改的,出了事誰負責?」
程雁接上:「你要想走下次自己跟別人來,別在今天耍少爺脾氣,沒人慣著你。」
另一個男生凌宇也出聲站隊:「你要走的那條都被攔住了,完全未開發,也沒人走過。進山前的共識就是跟團不掉隊,大家也不會陪你去冒這個險,別犟了,耽誤下去天都黑了。」
往常表弟都是在家裡被寵著溺愛長大的,現下看見一群人針對自己,臉色漲紅得不行。
顯然是氣急了。
「你們、你們全都是懦夫!膽小鬼!你們不走我自己走!回頭等我出了名,不要後悔!」
說罷氣衝衝地就想走,被領隊一把抓住。
「陳家寶,我是領隊,今天不可能讓你獨自走新路線的。
「你冷靜點,想走新路線沒人攔著,下回再走可以嗎?」
表弟此人從不聽勸,尤其是在上頭的時候。
他甩開領隊的手,還順帶拉踩我。
「你以為我像她一樣第一次徒步嗎?我不比你們差,我有經驗。
「反正今天那條路線我是走定了,你們不來我自己也會去。」
眼見著勸不住,我上前又把他拉住了。
「等等,你要走可以,先拍個視頻,解釋下你是不聽勸,自己走的。」
表弟看著我不服氣:「拍就拍,下了山誰不發出來誰是狗!」
我朝著領隊使了個眼色,領隊嘆了口氣拿過了手機。
表弟在鏡頭中滿是囂張和不屑,說著自己再也不會和這群膽小鬼一起徒步。
我翻了翻包,把急救物資勻了一份,遞給了他。
他想也不想就一把將東西掃落在地,東西滾到了山下。
領隊的臉登時就黑了。
而鏡頭也完完整整地拍下了這一幕。
表弟錄完視頻就獨自跨過了柵欄,逐漸不見了蹤影。
8
等他走後,我狀似無奈地嘆氣。
「出門前,舅媽說讓我照顧他的,我還是勸不住。」
至此大家才知道,原來陳家寶是我的親表弟。
程雁最先開口:「我們這麼多人都勸不住,別說你一個人。再說了,他看著也不像是拿你當表姐的樣子。」
我撇了撇嘴:「哎,出門前他警告我,不要和你們說我是他表姐,嫌我丟人,帶這麼多東西。」
本來大家就被表弟的不聽指揮氣到了,現下更是為我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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