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一個言靈師。
可我是他最痛恨的妖物。
於是我附身在侍女身上,陪伴他多年。
直到他指腹為婚的少女出現,道破我的身份。
他終於對我說出第一句靈言:「去S。」
我如他所願,S在了他面前。
他卻尋到我一個又一個同族:「你見過我的妻子嗎?她叫寶風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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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寄在紙箋上問我,是否願意嫁他為妻的那日,他救回一個少女。
【她也是捉妖師,被妖物所傷。】
他倉促寫下這句話,拿出藥箱,示意我去為那少女上藥。
我有些不情願。
雖然喜歡他,但我心裡對捉妖師仍多有排斥。可虞寄那澄明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我便什麼反對的話也說不出了。
伸手接過藥箱,他順勢捉住我的手,在掌心寫:【辛苦了。】
「那你晚上可要給我做酥酪。」我抓著他的手指,撒嬌道。
他點點頭,對我露出一個淺笑。
白衣烏發,霞明玉映。
我真是愛S了他這溫柔又矜貴的模樣。
進了屋,我放下藥箱,小心挑開少女染血的外衣。
她的傷在腰腹,是爪擊。
我的手指虛虛拂過猙獰的傷口,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她的傷勢,有些像我的小姐妹蠻蠻造成的。
不知道蠻蠻怎麼樣了。
我心不在焉地替她上完藥,目光落在那張隱隱發黑的嬌美面容上。猶豫片刻,還是略施靈力,驅散她傷口上的妖毒。
她若S了,虞寄對妖物的厭惡,恐怕又要再添一層。
2
妖毒被驅散,少女很快便醒了。
她嚶嚀著睜開雙眼,迷茫的目光落到正在窗邊寫靈符的虞寄身上,慢慢地,變成了驚豔。
「是……是你救了我?」她抓著被角,含羞帶怯地向虞寄看去。
我鼓了鼓臉頰。
屋內明明有兩人,她眼裡卻好似隻有虞寄一個。
虞寄點點頭,在紙上寫:【是寶風珠替你上的藥,安心養傷。】
少女一愣:「你不會說話?」
他搖搖頭,豎起手指,抵在唇上。
「你是言靈師?」少女反應過來,杏眼忽然亮了,「你是虞寄!?」
虞寄微微一怔,對她頷首。
「可算找到你了!」
少女興高採烈地擁被坐起,從懷裡掏出一塊青色玉佩:「我叫應鶴春,是、是……」
她雙頰浮現一抹霞色:「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子……」
「哐當。」
虞寄手中朱筆掉落在地,他愣了一愣,轉頭朝我看來,澄澈的眼眸裡,浮現顯而易見的慌亂。
【我不知道。】他幾步走到我身邊,在我掌心寫。
我愣愣地盯著少女手中玉佩。
那枚玉佩通體明淨,呈天青色,刻了虞家的家紋羅浮花。而虞寄枕邊那個盛放父母遺物的小匣子裡,也有一枚色澤、質地都相同的玉佩,刻練鵲——正是這少女腰帶上的紋樣。
她所言非虛。
虞寄捏了捏我的手心,朝我搖頭。
他取來紙箋,奮筆疾書:【應姑娘,八年前我虞家慘遭妖物屠戮,父母尚未告知我婚約之事。我與寶風珠相知相伴,此生隻認定她為妻。】
寫完,將紙箋立在應鶴春眼前,她略掃一眼,杏眸中便蓄了幾分淚意。
虞寄神色歉然,又寫:【對不住。】
他伸手招來虞家世代相傳的寶物,置於應鶴春面前。
應鶴春咬了咬下唇:「虞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等毀人姻緣的惡人。」
她伸手拂開寶物:「我本也是奉父母之命前來尋你履行婚約,既然你不知此事,身邊又有了知心人,我們的婚約便就此作罷。」
虞寄松了口氣:【多謝】。
「那這便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啦。」應鶴春吸了吸鼻子,露出活潑笑意,「我在家時便聽聞虞大哥是世間最厲害的言靈師,今後若是我遇到什麼難處,可要請虞大哥出手相助了。」
虞寄認真寫道:【某定當傾盡全力。】
她笑眯眯地抽出虞寄手中紙箋:「這張我可得收起來,免得來日虞大哥不認賬。」
虞寄擱下筆,轉身握住我的手,安撫性地在我的掌心摩挲著。
應鶴春仿佛這才注意到我:「姐姐生得真美,怪不得虞大哥隻認定姐姐一個妻子。」
「應姑娘謬贊了。」我淡淡道。
她並不在意我的冷淡:「多謝姐姐替我上藥——」
一聲鈴鐺響打斷應鶴春的話。
她低頭看了看腰間的鈴鐺,又看了看我,目光變得怪異起來。
「怎麼了?」我心中略有些警惕。
她慌亂地捂住腰間鈴鐺,搖頭道:「沒、沒怎麼,或許是它摔壞了。」
3
虞寄親手做了酥酪哄我。
青年瘦削而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我的手掌,姿態清雋俊雅,眉眼間卻浮動著顯而易見的專注與眷戀。
【寶風珠,我心悅你。】
【寶風珠,我心悅你。】
他一遍一遍在我掌心寫著。
我的心,早已在他的動作裡柔軟成一片。
「虞寄,我也心悅你。」
我撲入他懷中,咬著他耳垂說道。
他認真地回望我,耳尖微紅,卻用微微顫抖的指尖在我手上寫:【寶風珠,我想吻你。】
我攀著他的肩,將臉湊了過去。
「虞大哥!」應鶴春的驚叫聲忽然傳入內室。
虞寄微微蹙眉,卻在聽見她下一句話時變了臉色:「有妖物!」
他伸手,在我腰間佩戴的玲瓏寶塔上一點,一座透明的金色寶塔便將我籠罩。他安撫地捏了捏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閉上眼睛,神識蔓延至院落,卻隻能察覺到一絲淡得不尋常的妖氣。
應鶴春道:「好似向那邊去了。」
虞寄似乎在紙箋上寫了什麼,應鶴春的嗓音緊繃了一些:「或許是我察覺錯了。」
我收回神識,虞寄推門進來,收回寶塔。
【她有古怪。】虞寄在紙箋上寫,【那一絲妖氣,是她打開鎖妖囊放出的。】
我似笑非笑,抬起下巴點了點半開的窗:「說到底,還是舍不得虞大哥,見不得你我親近。」
他怔了一怔,又來握我的手:【寶風珠,莫生氣。】
【待她傷勢好轉,便請她離去。】
翌日,我借出門採藥,獨自進了山,隨手招來幾隻小精怪,託他們替我尋找蠻蠻的下落。
誰知其中一隻雀妖不待我說完,便哭哭啼啼地告訴我:「寶風珠姐姐,蠻蠻姐姐被捉妖師S了!」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是什麼樣的捉妖師?」我扶著樹幹勉力支撐,心裡卻隱隱有了答案。
雀妖抹著眼淚道:「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修為不高,隨身帶的法寶卻極為厲害,一見到我跟蠻蠻姐姐,便高興地說要取我們的翎羽,為她的嫁衣添光增彩。」
「蠻蠻姐姐叫我快走,可她自己卻……」
雀妖帶我去見了蠻蠻的屍身。
她最愛美了,S後卻光禿禿的,斑斓的翎羽被拔了個幹淨。
我顫抖著撫上泥土中冰冷的身軀,一絲殘念傳入我的靈臺。
「寶風珠,情深不壽。」
蠻蠻的指尖,輕輕點在我眉間:「愛人先愛己,別陷得太深,你這呆子。」
她到最後,想到的,竟然都是我。
「蠻蠻,蠻蠻!」我一掌擊碎山間巨石,淚流滿面,「你等我,將你的翎羽,拿回來!」
4
我下山時,摔了一跤。
這具身體維持三年,如今也是強弩之末了。
我看著自己時而枯骨時而白嫩的手掌,魂魄仿佛被劈成兩半,互相拉扯。
一個刺心切骨,叫我立即S了應鶴春,為蠻蠻報仇。
另一個則神情哀婉,說當著虞寄的面S人,我們便再無可能了。
我閉了閉眼,一掌揮退幻象。
應鶴春,我要S;虞寄,我也要。
蠻蠻,你放心。
我不會教你等太久的。
我回到別院時,軒窗半敞,應鶴春正貼在虞寄身側,與他說話。
她不知說了什麼,青年聽得極為認真,黑如鴉羽的睫毛微微顫動。
「虞寄。」我輕聲喚他。
他抬起眼,目光落到我狼狽不堪的身形上,變了臉色,急切地朝我走來,卻被應鶴春拉住衣袖。
我認得她的口型:「虞大哥,不要去,她——」
話未說完,虞寄已拂開她的手,走至我身前。
他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泥濘,用眼神詢問我。
「心神不寧,摔了一跤。」我順勢將臉貼在他掌心,「虞寄,你跟應姑娘在說什麼?貼那麼近。」
他頓了頓。
【沒什麼。】
我感受著他指尖的溫度,心微微一沉。
應鶴春也走至院中:「姐姐,你回來了,怎麼如此狼狽——」
我打斷她的話:「應姑娘,看來你傷勢恢復得不錯,短短兩日,便已經活蹦亂跳了。」
「是呀,多虧虞大哥的藥。」
她偷偷看虞寄一眼,眼角眉梢盡是春意。
我冷淡道:「既然如此,就請應姑娘離去吧,我生性孤僻,不喜與人同住。」
應鶴春微微一愣,卻是從善如流道:「是我叨擾姐姐與虞大哥了,我明日便走。」
如此坦然,倒讓我有些詫異。
但我此刻,隻是忍住剜心刺骨的恨意便已竭盡全力了,實在無力深究這背後是否有什麼緣由。
「應姑娘路上小心。」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越過兩人進了屋。
第二日,應鶴春天還未亮便告辭離去。
待她走後,我借口簪子落在了山上,要出門尋找。
虞寄卻拉住我的手:【算了。】
「那簪子我很喜歡。」我道。
【我陪你。】他又寫。
我錯開眼神:「不必,我很快便回來。」
他頓了頓,一筆一畫寫下我的名字。
【寶風珠。】
我垂著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指尖似乎微微顫抖。
【一定要去嗎?】
「一定要去。」我低聲說。
他握著我的手掌,久久不放。
「虞寄,」我輕輕抽出手,「我很快回來。」
5
應鶴春對我的出現毫不意外。
「妖物!」
她祭出法鈴,怒視著我:「你混跡在虞大哥身側,究竟是何居心?」
我不欲與她多言,一掌打了過去。
虞寄跟我的事,為何要與一個外人說?
「妖物果然是妖物,都不安好心!」
見我不答,她越發義憤填膺,一邊躲閃著我的手掌,一邊怒喝道:「今日我便除了你,休想再傷害虞大哥!」
我仍是一言不發,掌風卻越發凌厲。
最終,我一掌將應鶴春拍得吐血,她如同斷線的風箏砸在樹幹上。
「咳咳……」
她咳著血沫:「若不是在那羅剎鳥身上折損了太多法器,你豈會是我的對手……」
「羅剎鳥的翎羽在哪裡?」我紅著眼問她。
她抬頭看我,仿佛意識到什麼:「你果然是為了那羅剎鳥報仇。想要嗎?那就給你吧!」
應鶴春手一揮,無數翎羽從她袖中飛出,卻又在我伸手時,化作粉末。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捏住她的脖子。
「你S不了我的……」她艱難道。
我面無表情地收緊手掌,一隻骨骼分明的手卻在此時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虞寄……」我喃喃道。
他手掌微微用力,為應鶴春留出喘息的空間,她哭叫起來:「虞大哥!救救我!我就說她是個妖物,你還不信我!你非要見她S了我嗎?!」
虞寄沒有答話。
他望著我,目光冷得如一抔冰雪。
「虞寄,」我嗓音顫抖,「她S了我的姐妹,我隻是想為我的姐妹報仇……」
他不答話,手掌卻突然用力,迫使我松開了手。
應鶴春趁機掙脫而出,躲在虞寄身後:「虞大哥,這妖物S了你的婢女,蟄伏多年,必有所圖謀!」
「我沒有。」我盯著他的眼睛,「我沒有S人。」
虞寄沒有說話。
可他的眼神,沒有半分回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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