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仰起哦了聲,心思壓根不在那,嗑著瓜子,好奇地問:“你跟徐栀到底怎麼啊?”
陳路周兩手交疊在身後,託著脖頸,懶洋洋地就仰在沙發上,有點生無可戀地看著天花板,他想起百年孤獨的一句話。
——“無論走到哪裡,都應該記住,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復存在,就連那最堅韌而又狂亂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隻有孤獨是永恆的。”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別人給他糖,他都要想想,要不要吃,吃過之後還能不能一直吃,如果不能一直吃,不如不吃。
陳路周把手放下來,拿起手機看了兩眼,發現徐栀又更新朋友圈了,她真的很有搞笑的天賦。
徐栀:「人生收到的第一朵玫瑰花。」
底下是一張圖片,有個人送了她一束玫瑰花——你牌打得真好,遊戲截圖。
他退出來,給徐栀發了一條微信。
Cr:你爸問你沒。
徐栀:問了,他剛才一度要拿刀去砍你,還好被我苦口婆心的攔下了。
Cr:?
Cr:咱倆明天別見面了。
徐栀:陳路周,你膽子真小。
Cr:不是我膽子小,殺人得坐牢,我怕你沒爸爸。
Cr:你們家法律意識是不是普及不到位?對了明天上午我有事,下午來接你。
徐栀:……你還要去復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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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
Cr:你爸是不是職業素養也得再培訓培訓?
徐栀:是我剛才不小心聽到的,難怪你不肯給我看,我說呢,大帥哥怎麼可能遮遮掩掩的。
Cr: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栀:那哪樣?
Cr:……服了。我洗澡去了,你再說下去,明天見面真動手了啊。
那邊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過來一條。
徐栀:你什麼時候走。
Cr:下周。
**
第二天,徐光霽看見陳路周送上門的時候,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心裡那股火吧,噌一下就竄上來,跟昨晚在樓梯間裡的好言相勸簡直判若兩人:“不是讓你這幾天多用手再來嗎?”
當時科室裡還有個女醫生在拿資料,陳路周下意識咳了聲,一臉尷尬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含混地說了一句:“嗯,前幾天有過……”
徐光霽上下打量他一眼,慢悠悠地說,“行,把病歷卡給我。“
陳路周遞過去。
徐光霽瞥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聽說你要出國?”
陳路周靠在椅子上,一愣,淡淡地:“嗯。”
女醫生拿了資料跟徐光霽說了一聲就走了,科室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徐光霽開完單子直接把病歷卡拍在桌上,突然從手機裡掏出一個視頻,“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陳路周湊過去。
徐光霽把手機放在桌上,視頻裡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明眸皓齒,陳路周一眼就認出這是徐栀,她五官幾乎沒變,尤其那雙眼睛,直白而鋒利,卻幹淨無辜,所以看著特別真誠,因為她站在講臺上口若懸河地發表著競選感言——
“大家好,我叫徐栀,拿破侖曾經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士兵’我雖然沒有林子軒那麼有錢,但我長得漂亮,林子軒的錢不可能全部給你們花,但是我的漂亮毫無保留,你們有目共睹。希望大家選我,但是如果我當上班長,也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的工作,不要讓我難做。”
徐光霽收起手機,笑眯眯地說:“我女兒是不是很自信?”
“嗯,自信大方,您養得特別好。”陳路周由衷地說,好像這就是徐栀,而且,幾乎能想象到她小時候絕對是隻高傲的天鵝。
徐光霽收起笑臉:“可她昨晚晚上哭著問我,爸爸,我是不是特別差勁。”
陳路周:?
徐光霽挪開椅子,做張做勢地捂著胸口當場給陳路周表演了一個捶足頓胸:“她說,我連男朋友都留不住,我算什麼小熊餅幹。我主要也不是有什麼別的問題,你走不走都行,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小熊餅幹的意思?你們年輕人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陳路周:?
第58章 畢業·狂想曲(上)
徐栀給徐光霽送飯卡,他早上出門把飯卡落在餐桌上了,打了個電話讓徐栀送,但她沒想到剛走到科室的走廊門口,就聽見老徐在這喋喋不休地在那叨逼叨。
她自己都不記得她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頂多後來看他一個人喝得悶悶不樂,就蹭了兩口他的五糧液,沒撐住那後勁,說了一句:“爸,我好像有點舍不得他。”
“你第一次談戀愛,爸爸理解,難免會深刻一點,”徐光霽到後面也冷靜下來,還一副事寬則圓的樣子安慰她說,“囡囡,其實大多數的人生都不會經歷大風大浪,更不是乘風破浪,而是在一點點挫折和磨難,舍得,舍不得中,慢慢讓自己成長起來。”
他還說,生活從來都不是花開遍地,處處鳥語花香。隻不過是一簇花的芬芳,一抹草的清香,一束太陽的灼熱,再加上一點點雨水的滋潤,這就是生活。雨水總會來,天也會晴的。
……
所以他這會兒在這跟陳路周掰扯什麼?
徐栀推開門,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爸,你在這瞎扯什麼。”
徐光霽也懵了,沒想到這丫頭腳程這麼快,也隻能穿針找縫地說,“這位患者,你怎麼不敲門呢?”
徐栀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看著像你的患者?”
徐光霽大概是掛不住臉,對她狠狠撂下一句,“你是我爹,你進男科門診也得敲門!”
說完,就轉身給陳路周開單子去了,沒好氣地將病歷卡直接拍在桌上,“自己去廁所,等結果出了再回來找我。”
陳路周:“……”
他也沒回頭,人無動於衷地懶散靠在椅子上,然後慢吞吞地從桌上把病歷卡摸過來,因為不知道徐栀走沒走,在這種地方跟人撞上多少有點尷尬,更何況,用朱仰起的話說,他們還是鑽石一般的男高中生。結果,誰知道,徐栀把門關上,禮貌地砰砰敲了兩下門,“兒子,我能進來嗎?”
徐光霽:“……”
陳路周:“……”
等陳路周出來,徐栀已經百無聊賴地靠在走廊的牆上看著他,走廊沒什麼人,所以她顯得格外囂張,讓人無可奈何,陳路周走過去,低頭看她,“你怎麼來了?”
“給我爸送飯卡,等會直接去打耳洞吧。你等會還有事嗎?”
“沒有,那你在這等我。”
徐栀抱著胳膊,笑得不懷好意,一如那天下午,“要我幫你嗎?”
陳路周滿腦子都是,我才是那個小熊餅幹吧,任人拿捏的小熊餅幹,“非要找事兒是嗎?”
“你想什麼呢,”徐栀笑得不行,從他手上接過病歷本以及一袋剛剛科室發的宣傳資料,“我說,我幫你拿東西。”
陳路周沒搭理她,轉身走了:“……最好是。”
檢查結果要一小時,所以陳路周和徐栀去附近逛了逛,等回來拿報告已經快十一點半了,徐光霽表情嚴肅地喝著茶,唾著茶葉沫子,仔細端詳著報告單,突然說了一句:“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徐栀聽得心裡一緊,“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救了?“
徐光霽驀然發現她也在,不耐煩地白她一眼:“你怎麼又進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等嗎?”
陳路周人困馬乏地靠著椅子,有種事後懶散,兩腿大剌剌敞著,把人往邊上扯開,嘆了口氣,“徐栀,你去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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