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賢王府傳出流言,當今皇後在她還是賢王妃的時候,背著賢王偷漢子。
後是太廟裡先皇們的牌位倒了,臣民們都說是當今皇帝做了讓祖先蒙羞之事。
早朝後,我又收到最新的消息。
蕭宇宸當眾斥責蕭啟章,讓他約束好府裡的人,不得再有任何關於皇後的流言傳出來。
蕭啟章乖乖地應了,態度極好。
滿朝臣子,無人提出半句異議。
對此,蕭宇宸似乎很滿意,還對林玉貞說,很快就沒有那些流言蜚語了。
呵,想得可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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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白萍去傳了個話給蕭啟章的人。
於是,不到一天的工夫,京城的街頭巷尾就傳唱起了一首歌謠,連小孩都會唱了。
「牆頭紅杏,讓你看,讓他聞,卻不知要為哪個結杏果,哭唧唧,樂哈哈。」
聽說蕭宇宸氣得大發雷霆,下令抓捕傳謠者。
呵,他怎麼不想想,他真正能用的人,有幾個?
不對,他就算想也想不到。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些人是忠於他的。
7.
林玉貞挺著大肚子又來了壽康宮。
她語帶試探,似乎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安分守己地待在壽康宮,那些謠言裡有沒有我的手筆。
但我打從心眼裡認為,她林玉貞就應該做蕭宇宸的皇後。
言辭懇切,讓她挑不出錯來。
林玉貞說著說著,似乎在我面前有些放松,說起了蕭宇宸的花心,說起了這滿宮佳麗,尤其是那位正受寵的梅昭儀。
林玉貞到現在還以為蕭宇宸能專情於她一人,放著滿宮女人不看一眼。
天真的人,又多了一個。
林玉貞離開後,我給了白萍新的指示。
第二天,妃嫔們照常到正陽宮給林玉貞請安時,梅昭儀向林玉貞獻了一份酸棗糕。
一位與林玉貞關系密切的妃子在旁說道:「皇後娘娘,俗話說,酸兒辣女,是個好意頭。」
可惜,這個妃子已經向我投誠了。
林玉貞大概還沒有太蠢,她懷疑梅昭儀居心不良,沒有食用那份酸棗糕,讓御膳房做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梅昭儀做的酸棗糕,我嘗過,很好吃,一點問題都沒有。反倒是御膳房……
當天晚上,林玉貞的肚子有反應了。
我娘用過的東西,就沒有差的。
我站在壽康宮的庭院裡,瞧著正陽宮的方向,嘆了一句:「今晚宮裡真熱鬧。」
白萍快步走過來,稟道:「娘娘,皇上和其他娘娘們都去正陽宮看皇後了,您過去嗎?」
「皇後抱恙,本宮得去。」
我到的時候,梅昭儀也剛來。
我們站在殿外便聽見林玉貞的聲音:「一定是梅昭儀的酸棗糕!」
蕭宇宸宣我們進殿。
不待梅昭儀開口,林玉貞身邊的太監便一腳把梅昭儀踹倒在地,梅昭儀半天起不來ẗūₐ,身下流了許多血。那踹人的太監卻不見了。
正陽宮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太醫們顫顫巍巍地稟報,皇後早產,梅昭儀有小產的跡象。
我囑咐白萍,讓太醫全力保住梅昭儀的胎。
等了一個晚上,終於等來了好消息。
梅昭儀的胎保住了。
我倏地松了口氣,讓人把那個用力過猛的小太監丟回給我大哥。
大哥不想讓蕭宇宸留下子嗣,我卻是打算留一個繼承皇位的。
若是蕭宇宸沒有子嗣,便要在宗親裡擇一個,那還不如讓梅昭儀把孩子生了,就像母親對待父親的寵妾那樣。
接下來的幾天裡,宮外的謠言愈演愈烈,宮裡也不斷傳出流言。
都說,皇後的孩子分明就像是足月生的,別說是四個多月不可能生出來,就是七個月早產也不像。
蕭啟章親自來告訴我,明日大臣們將會在早朝時以S相諫,請蕭宇宸驗證大皇子的血脈。
我點點頭,朝堂後宮幾乎都是我們的人,所有的計劃都很順利。
第二天,太醫當眾驗血,血脈不相溶。
當白萍手舞足蹈地轉述當時的情形,尤其是說到蕭宇宸的臉色時,我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最近蕭宇宸摔折子的次數那麼多,說明他已經十分煩躁。
懷疑的種子早已埋下,以我對蕭宇宸的了解,他不可能不動搖。
現在還差最後一縷東風。
便是梅昭儀。
8.
梅昭儀是我大哥找來的,她在進宮前還特意學習了數月,一顰一笑都是蕭宇宸喜愛的模樣。
回想起東宮裡的那些侍妾,幾乎都有那麼點像林玉貞。在梅昭儀出現前,我還以為是蕭宇宸戀舊深情。
現在我明白了,蕭宇宸就是喜歡這個類型的女人。
此時,梅昭儀的一句枕邊風,勝過大臣的S諫。
蕭宇宸當即廢後,把林玉貞打入冷宮。
林玉貞被請出正陽宮時,我就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
她把廢後的聖旨扔在地上,大哭大鬧,說著她與蕭宇宸的過往,說蕭宇宸違背誓言辜負了她。
她說得沒錯,隻是和我一樣,信錯了人。
我走過去撿起聖旨,平靜無波地對她說道:「皇後娘娘,扔掉聖旨是大不敬的S罪。」
林玉貞哭得不再是梨花帶雨,而是涕泗橫流:「沅沅,你說他怎麼這麼狠心,怎麼能這樣對我和孩子?」
「或許皇上隻是一時錯信了讒言,待他冷靜下來,便會收回成命,接您和大皇子回正陽宮。」
我的話安撫到了林玉貞,她擦了一把鼻涕眼淚,哽咽道:「希望如此。」
不會有希望的。
我淺淺一笑,給她鼓勵,目送著她被帶離正陽宮。
……
氣急敗壞的蕭宇宸吩咐內侍把孩子丟去喂狗。
他可能是一時氣話,但他是皇帝,底下人聽命行事。
第二天,宮裡便對外宣稱,皇長子夭折。
我去了一趟冷宮。
林玉貞似乎瘋了,蓬頭垢面,白衣服上汙漬斑斑,她見到一個人就上前說:「本宮是皇後,本宮要見皇上!」
我遠遠地看了會兒,轉身離開。
若不是我狠心,或許將來有一天,林玉貞現在的下場就是我的。
見過這樣的林玉貞後,我讓底下人加快了動作。
御書房的燻香裡,梅昭儀伺候蕭宇宸的茶水裡,都摻了我大哥找來的東Ṫũ̂⁸西。
沒過多久,蕭宇宸每晚噩夢纏身,連朝事也不理了,御書房堆滿了奏折。
而我,隻是個失寵的妃子。
9.
梅昭儀誕下皇子,宮裡總算又有了件大喜事。
接生嬤嬤抱著孩子給我看了一眼,我點點頭,嬤嬤抱著孩子回了產房。
沒過多久,嬤嬤大喊:「不好了,昭儀娘娘大出血了!」
太醫與醫女協力救治梅昭儀,可惜回天乏術。
梅昭儀終是香消玉殒。
我娘的手段,我學會了。
蕭宇宸大受打擊,變得神志不清,這個消息不脛而走。
我爹ẗų₍的本事,我也在學著。
父親領著大臣們一同請旨求見我,我可以不見其他任何人,但不能不見我父親。
白萍在我臉上一頓折騰,讓我看上去有幾分憔悴,還有幾分厭世。
父親見到我時,紅了眼眶,對我行君臣大禮,而後說道:「娘娘受委屈了。」
我也紅著眼睛,淚眼婆娑。
「父親快快請起,諸位大人免禮。」
「父親,我不委屈,您從小就教我知足常樂,教我秉承庭訓。」
事實上,他從小教我,想要什麼就自己爭取,被欺負了就教訓回去。
此刻,我的老父親心疼女兒,愧疚地低著頭,抹著老淚。
大臣們說:「娘娘賢德。如今皇上病重,朝事擱置,還請娘娘出面主持大局。」
我悽慘一笑:「我隻是後宮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妃子,諸位大人找錯人了。」
「請娘娘不要妄自菲薄,娘娘是皇上的原配發妻,是先帝認可的君王正室。隻有您,才擔得起此重任,臣乞求娘娘主持大局。」
「臣等附議!」
大臣們一再請旨,我一再推辭,直到父親開口,我這個孝順女兒才勉強答應。
折子全部被送到壽康宮,我隨手拿起一本瞧了瞧,不由地彎起了唇角。
10.
一個月後,蕭宇宸被迫禪位,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登基。
我成為了太後。
我的壽康宮成為了太後寢宮。
如此精致富麗的宮殿,作為太後寢宮,再合適不過了。
我去冷宮見林玉貞,她似乎沒那麼瘋了,已從被廢後的悲傷裡走了出來。
她依舊一身素衣,但不再是仙氣飄飄,而是滄桑滿滿。
她見到我過來,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沅沅,好妹妹,快幫我求求皇上,放我出去,我不想再待在冷宮了。這裡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過的。」
聽到「妹妹」這個稱呼,再見到她時剛萌生的一點心軟,瞬間煙消雲散。
我問她:「如果皇上不同意呢?」
林玉貞頓了一頓,似乎在思考,良久才道:「那我就不做這個皇後了,讓我出宮,我還是賢王妃。」
聞言,我笑出了聲,越笑越大聲,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林玉貞急道:「沅沅,你到底幫不幫我,快說句話呀。」
我禁不住冷笑:「你很快就能解脫了。」
「真的!」她喜不自禁,高興了數息後,終於注意到我身上的鳳袍,目光瞬間變得冷冽滲人,「他封你做皇後了?」
我粲然一笑:「這不是皇後的鳳袍,而是太後的。」
「什麼?」林玉貞似乎大受打擊,後退數步,跌坐在地,又哭又嚎,「皇上駕崩了,為什麼沒人來通知我?我的孩子是嫡長子,他說過要立我的孩子為太子,我兒是皇帝,我就是太後!」
「你是說那個野種嗎?他已經S了。」
嬸侄苟合生下的,可不就是野種嗎?
我作為侄子的原配發妻,被逼做小,難道我還要供著他們不成?
「不,我的孩子沒S,他是皇上的種,是太子,還會是皇帝!」
「可孩子的父親,下令把他剁了喂狗了。」
「不可能!」林玉貞撕心裂肺地哭喊。
在我轉身離開的瞬間,白萍做了個手勢,一名太監拿出白綾。
林廢後自缢了。
11.
離開冷宮後,我就去見蕭宇宸。
林玉貞是他的摯愛,我作為他的原配發妻,有義務第一時間把林玉貞自缢的消息告訴他。
蕭宇宸被移居在一座偏僻的宮殿,他的兩隻手都被鎖鏈束縛著,以免他發病時自殘。
我幽幽地望著他:「太上皇,臣妾來看您了。」
他看到我,也像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道:「沅沅,朕沒瘋,是蕭啟章害朕,他謀逆。」
我用手絹輕輕擦了擦眼睛,假裝流下心疼的眼淚。
「太上皇因為梅昭儀的S,得了失心瘋。別人信,我不信。」
「對,對,是假的!」
「太上皇那麼愛皇嬸,怎會因為一個梅昭儀而瘋呢?一定是因為皇嬸,皇嬸先是背叛皇叔,後是背叛太上皇,還和人私通生下一個野種,太上皇怎麼可能不瘋?」
我特意強調「皇嬸」和「野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輕蔑地看著他。
蕭宇宸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沅沅,你怎麼了?」
「蕭宇宸,你可還記得,當年你隻身去江府求親時,在我父兄面前是如何保證的?又可曾記得,在我小產後,你又是如何說的?」
他想不起來,我便替他回憶。
「你說過,會愛我敬我護我一輩子。還說過,我會是你的皇後,所有的皇子都會尊我為嫡母。」
「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剛繼位就迫不及待地讓我做小,迎娶叔母為後。你置我於何地,可曾為我考慮過一絲一毫?」
「沅沅,朕錯了,你放了朕,朕封你為皇後。」蕭宇宸走向我,鎖鏈發出稀裡哗啦的聲音,而後讓他不得不停在距離我三步之遙處。
「呵,我已經是太後了。」
「江沅!」
12.
「哦,瞧我這腦子,還有一事,差點忘了說。你的摯愛,林玉貞自缢了。」
蕭宇宸微微一愣,眼中卻無悲傷:「那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S了就S了。沅沅,以前是朕糊塗,被那個賤人給騙了,她說你愛的是權力,隻有她才是真心愛朕的。」
這番話,我真想讓林玉貞也來聽聽,真是可惜。
蕭宇宸又道:「朕現在才明白,隻有你才是真心愛著朕的。」
我禁不住冷笑:「她說得對,隻有ṭú₋我最愛權力,你們都不愛。當初,你去江府求親,不是為了權力。林玉貞嫁給皇叔做王妃, 也不是為了權力,她後來改嫁給你做皇後, 更不是為了權力。」
「沅沅, 朕是被那個賤人給蠱惑了。你是朕的結發妻子,朕最愛的人是你。」
蕭宇宸的眼裡毫無愛意, 他隻是想擺脫那兩條鎖鏈,想重回大位罷了。
以前, 不是我看不透, 而是我不願意看。
我笑了, 笑中有淚, 心中悲涼。
這麼個沒用的男人, 我竟然愛了他十年,為他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
果然,戀愛使人降智。
「哦,對了,那個野種是七月早產,並非足月生產, 而太醫在滴血認親驗血脈時, 失誤了, 結果也不準。」
蕭宇宸瞬間瞳孔睜大,面色慘白,而後撕心裂肺地哭喊。
他再看向我時,眼睛裡像淬了毒一樣, 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是你,你這個毒婦!」
「呵, 要把孩子丟去喂狗的人可是你。我心地好,讓人把那孩子火化了。」
「滿朝大臣, 會有人揭穿你們, 勤王救駕!」
我嘖嘖了好幾聲,鄙夷地看著他。
「我父親是文官之首,而武將之首是我大嫂的父親。因為你的自私和愚蠢, 害得我大哥失去雙腿,大嫂恨極了你。若非我攔著, 她早就出手報復你了。
「將相聯姻, 先帝本已對我們兩家心生芥蒂, 你去求親,倒也解決了我們的麻煩。不然, 我父親那個老狐狸, 怎會把我嫁給你?
「還是皇叔說得對, 你和林玉貞是一個賽一個的蠢。沒有先除掉江家和皇叔,就敢把你們的骯髒事擺到明面上。」
我嗤的一笑, 轉身離開。
蕭宇宸想找我拼命,像真的發了瘋一樣,奈何他的兩隻手都被禁錮著。
白萍在我的示意下, 對照顧蕭宇宸的宮侍囑咐了幾句。
哦對了, 現在伺候蕭宇宸的人,都是他曾經下令要誅S的人。
我抬頭看了眼晴空萬裡的藍天,隻道是天氣真好。
從這日起, 我便再也沒有過問蕭宇宸的事情,更沒有去見過他。
畢竟,我要垂簾聽政。
我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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