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4-24 14:16:243660

 


唐英握緊了拳頭。


「該S,到底是誰這麼混蛋?」


 


他接連不斷地罵著,語氣中滿是悲憤。


 


我聽著,內心感到一陣惆悵。


 


我一直以為,家道中落後,這些老朋友都對我避之不及。


 


沒想到,他們其實一直都掛念著我,甚至S後都還在為我盡力。


 


我感到眼裡一陣溫熱,趕忙飄出屋子。


 


飄出的那一剎那,我就看見公主出現在長廊遠處,鬼鬼祟祟地朝這裡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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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


 


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這個瘋婆子,已經到了自己都要偷聽的程度了嗎?


 


此時,屋子裡,唐英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我橫S的事,渚生也不加阻止。


 


公主越來越近,腳步聲也越來越輕。


 


完蛋,此時,我赤手空拳,再也沒有花盆可以扔過去提醒他們了。


 


11


 


就在公主靠近的那一刻,屋外突然傳來一聲慘烈的烏鴉叫。


 


頓時,屋裡的兩人停止了話語,往窗前靠攏。


 


公主急忙閃身蹲下,渚生打開窗,一隻黑烏鴉騰空飛起,邊飛邊哇哇直叫。


 


「奇怪,皇宮怎麼會有烏鴉?」


 


唐英撇了撇嘴。


 


渚生也聳聳肩:


 


「反正都是鳥,皇宮也不會容不下一隻鳥。」


 


「理是這個理,隻是你和公主婚期將至,現在應該到處都是好兆頭才對。


 


「這喜鵲不來,烏鴉來,可不是個好兆頭。」


 


蹲著偷聽的公主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渚生輕聲一笑,關上了窗:


 


「想當年我剛到阮家的時候,還說想吃烏鴉肉,還被如煙笑了好久,說我好嚇人。」


 


談話在兩人的大笑中結束。


 


公主離開時,臉早已氣得發紫。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我長籲一口氣,甚至無暇感慨渚生的記憶力。


 


還好,若不是我及時掐住烏鴉的肚子,讓它發出慘叫。


 


這兩個心大的家伙,就該在公主耳朵裡談著謀S和調查了。


 


想到這,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會流汗了。


 


唉,渚生。


 


我活著的時候救了你一命,就連S後都還在救你。


 


我們,到底是誰不讓誰放心呢?


 


12


 


又過了幾天,唐英把渚生約到了酒樓。


 


唐英的狀態一看就不對勁,仿佛臉上都布滿了青筋。


 


渚生來時,他隻是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喝完第三杯,他忽然抬頭,兩眼通紅:


 


「如果我們,再也找不到兇手了,是不是很沒用?」


 


我心裡咯噔一下。


 


彼時,唐英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把拾荒的老李頭找到,問個水落石出。


 


可這次,面對渚生熱切的眼神,他隻能低頭輕嘆:


 


「S了,又S了。」


 


「S了?什麼時候?」


 


「就是半個月前。」


 


我頓時愣在原地。他們這是寧可錯S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啊。


 


見渚生沉默不語,唐英揉了揉眼睛,把酒杯推到一邊:


 


「這個事情,還查嗎?」


 


渚生不說話,卻開始笑。


 


一開始隻是輕聲幹笑,之後仰起頭,開始放聲大笑,笑得幾乎要把瓷瓶都震碎。


 


不知為何,我感覺他的笑聲在顫抖,裡面還帶了一點哭音。


 


「查?查什麼查,別查了。」


 


他一仰脖,整杯酒一飲而盡,隨後一把湊到唐英面前:


 


「假目擊者S了,真目擊者也S了。


 


「能把事情做得這樣滴水不漏,又能從中獲利的,你說,還能有誰?」


 


說完,他又將酒斟滿,再次一飲而盡。


 


唐英沒有回答,隻是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心事重重。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懷疑上公主了,按他的性格,他會開始求證。


 


可我突然不那麼希望他知道了。


 


即便他查到了公主,又能如何?


 


他放不下這榮華富貴,他更不可能替我手刃仇人。


 


在他心裡,我隻是一個感情很深的舊人,但不至於深到讓他願意付出生命、犧牲前途。


 


到頭來,我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看著喜歡的人和仇人生下一個叫「道賢」的孩子。


 


看著喜歡的人在我的祭日來給我掃掃墓,嘆幾聲自己的無能,說點來世替我報仇之類的廢話。


 


未來的劇本,我早就預料到了。


 


但我也無法阻攔他。


 


我知道,他不僅心細如發,他還有股牛脾氣,不到目的誓不罷休。


 


果然,他開始悄悄查證公主了。


 


13


 


他開始和宮女們打好關系,得知公主早在殿試時就看上了他。


 


他悄悄找到了公主的化妝盒,看到了公主老早就給他寫的情詩。


 


當然,這一切,公主還不知道。


 


她的精力全在於如何把我從他的心裡徹底除掉。


 


終於,她決定來一波大的。


 


得知她的計劃後,小蓮大吃一驚:


 


「公主,這怎麼行呢?你還沒有成婚,要是婚前就有了孕……」


 


公主不耐煩地一甩手:


 


「不就十天半個月的事,能有什麼影響?誰能看得出來?」


 


當晚,公主將渚生灌醉,將他撲倒在了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替他脫鞋,寬衣,解帶。


 


望著臉色通紅、雙眼迷離的渚生,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她再怎麼樣,也沒有和他有過。拿下了男人的第一次,我,就是他心上的獨寵了。」


 


說罷,她也開始款款脫衣。


 


不知是不是惡趣味,我忽然不想走了。


 


我這一生短暫,不僅男女之歡沒體驗過,甚至連春宮都沒看過,可惜!


 


現在有個現成的,我,就看看吧。


 


抱著自責的心態,我飄到他們床前,開始睜大眼睛圍觀。


 


此時,渚生依然醉眼蒙眬,公主趴在他身上,開始說著情話。


 


渚生睜開眼,見到公主,他突然面色一變,驚恐尖叫。


 


公主滾落在地,剛好壓在我身上,我趕忙一抽身,飄到了渚生的身邊。


 


頓時,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她的肩胛骨側,有一個造型奇特的疤痕。


 


那是梅花狀的疤痕。


 


那是我頭上簪子的形狀,獨一無二。


 


看到這裡,我終於大氣一舒,臨終前的奮力一搏也實現了閉環。


 


那時,公主SS按著我的頭。


 


我拼盡全力,拔下自己的簪子,朝公主胡亂刺去。


 


在我意識模糊的最後時刻,我迅速預演了未來的劇本。


 


公主如此病態地愛他,一定會把他招為驸馬。


 


而我若是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印記,或許,他就認出來,知道真相了呢?


 


我想到了簪子。


 


那個簪子,是他出發應考前送給我的。


 


他說,那是他身上一直藏著的簪子。


 


我猜簪子應該是他親生父母那裡帶來的。


 


他說,如果他的字畫都被賣完,生活難以為繼,那就把簪子賣了。


 


可我沒有。


 


盡管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我還是卑微地保存著這個珍貴的簪子。


 


這個簪子造型獨一無二,它的頂端不是懸針,而是一個梅花形狀。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


 


至於生計,從小,我爹娘就教我吟詩作畫,因此,我的字畫還能頂上用場。


 


隻是我沒想到,我挨過了最困難的歲月,卻S在了最快樂的那天。


 


想到這,我越是加大了力氣,就算S,我也要留下一點證明。


 


就算他看不到,或者他不願意為我復仇,我也已經拼盡所能了。


 


當她發出一聲尖叫時,我所有的執念和力氣好像都消散,我知道我做到了。


 


我手一松,徹底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屍首被撈上來的時候,渚生抱著我,還久久撫摸著那個發簪。


 


隻是,簪子早已被擦得一幹二淨,更是被河水衝洗了一遍又一遍。


 


而此時,他就坐在床上,SS盯著公主胸前,那個梅花狀的血痕。


 


14


 


這件事,渚生終究以自己暈血搪塞了過去。


 


公主小心翼翼地捂住傷口,說自己以後會注意,不讓他看到一點血。


 


可笑啊,他怎會怕血?


 


每次他替我出頭,都是要把對方打到口吐鮮血為止,和他文質彬彬的外表截然不同。


 


那個婆婆後來來過一次,一看就說,這孩子野性大,不讀書的話考個武狀元都沒問題。


 


如此小野人,怎麼可能暈血?他隻是不願讓她知道,自己已經洞悉一切了而已。


 


當然,他也不敢。


 


若是公主知道,即使再愛的驸馬,也不會給他留活口吧。


 


想到這,我又默默嘆了口氣,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我的心願結束啦,之後的事情,我不會再跟著看了。


 


我知道他不會為我復仇的,之後,他們的生活還是該怎樣就怎樣。


 


既然沒有緣分,我也是時候走人,去找我的爹娘了。


 


看著渚生空空的床,我擦了擦眼角,無聲地說了句再見,飄然而去。


 


這一世的情感,就到此為止吧。愛而不得的感覺,盛極而衰的苦痛,我也都體驗過了。


 


來世,我再去挑個好劇本吧。


 


想到這裡,我飄過重重宮闕,飄過雕梁畫棟,飄過了一層又一層愛恨悲歡。


 


忽然,我的腳步,在皇上的寢宮裡停下。


 


公主顫抖的聲音從中傳來:


 


「父皇,他可能真的懷疑我了,他昨天看到我身上的傷口了。


 


「我之前老早就害怕,那個簪子會有什麼問題,我感覺他就是懷疑了。」


 


「他不是說暈血嗎?而且一個簪子,能有什麼問題呢?」


 


「不,那個簪子形狀很怪!我本來想等結痂脫落以後再來的,沒想到……


 


「父皇,相信我,相信我的直覺。怎麼辦,他會S了我嗎?」


 


「胡說八道!」皇上拍案而起,「敢在宮中S人,他活膩了?」


 


說完,他又恢復回了溫柔的語氣:


 


「孩兒莫怕,待朕去一探究竟。若是真的發現了,為父替你除掉他。


 


「貌美的狀元多的是,朕再賜你一個就是!」


 


15


 


這一回,我是真的害怕了。


 


無論如何,我都必須留下。皇上已經對他出手了!


 


我匆匆趕去他的屋子,可他依然不知所蹤。


 


不行,我必須提早告知他危險,可他會在哪裡呢?


 


忽然,我靈光一現。


 


當我匆匆趕去茅屋時,渚生已經坐在屋中,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笨蛋,你還不來?還不來?我不信你走了。


 


「為什麼總是不入我的夢?每天晚上,我都想著見你,可你就是不出現。


 


「你在氣我嗎?氣我跟了害S你的人,是啊,你怎能不生氣呢?


 


「可是,還沒有到時候,我不能說,你也不懂啊——」


 


他一抬頭,又喝下一杯酒:


 


「你一定沒有走吧?你一定就在旁邊看著我吧?


 


「那個花盆是你幹的,烏鴉是你幹的,你一直都在保護我對不對?


 


「我知道是你,你那麼聰明,到那個時候都不忘記我的簪子……」


 


他開始哭,哭得說不下去了。


 


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樣子,我原本盛放心的位置,又開始火燒火燎地疼痛。


 


或許他真的非常非常在意我吧,不管是哪一種感情。


 


我對他最愛的時候,是多麼希望他也喜歡我,為我吃醋,為我難過。


 


可如今真的看見他這樣痛苦,我追悔莫及。


 


我不想看見他破碎的樣子,看著他的痛苦,我的心和他一樣痛。


 


這時,他忽然又大笑起來:


 


「說你聰明,可你為什麼又那麼笨?連那個毒婦都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你不相信?


 


「都怪我,都怪我不說清楚,可我有太多事情不能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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