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被他一句話抓回意識,渙散的眼神慢慢聚攏,去看他。
男孩汗水肆意,順著他幹淨的眉眼滑下來,全是為她流的汗,毫無保留。那眉眼之間少了青澀和克制,多了幾分囂張的惡劣勁兒和情動,將熟未熟,比身經百戰的男人生澀一些,但比初入情場的男孩又帶勁發狠。
脊背像山峰一樣弓著,宛如泥石流坍塌,被窩裡汗下如流。
“那你別管我。”
“那怎麼行。一次就廢了,我以後怎麼辦?”
徐栀想抬腳踹他,“你才廢了。”
“別動,適應一下。”
陳路周一邊說著,一邊將她鬢角處汗湿的碎發輕輕撥到耳後。
……
“你老大爺騎車呢!”
撲哧笑出來,他笑得越發得意忘形,兩手支稜著身體撐著床頭,徹底沒轍了,“那你要我怎麼辦?”
徐栀不知道怎麼說,耳邊越來越熱,心也越來越燥,好像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細細地被人磨著,要死不死。
還不如一刀給她個痛快。
仿佛接收到信號,陳路周伸出手去,把臺燈關了,屋子裡瞬間暗下去。
“別關燈——”徐栀忍不住出聲,話音未落,猝不及防腦袋要撞上床頭板。
陳路周提前伸手護住,另隻手撐在床頭,動作沒停下來,低頭看著她,昏寐的房間裡,依稀還能瞧見彼此輪廓和難分難舍的視線,他眼神更幽暗,直勾勾地,仿佛在對她下鉤子。
Advertisement
時不時聽見徐栀低低叫他名字,他傲嬌又欠,叫陳嬌嬌,他不應,叫陳路周才嗯了聲,然後微微低頭,閉上眼,英俊的眉眼擰著,表情難忍,氣息夾在胸腔裡,簡直要沸騰。
誰也沒想到,去年暑假那場意外的偶遇,門縫裡那匆匆一瞥,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他們曾在四下無人的夜裡接吻,木頭那吱吱呀呀的碰撞聲比慶宜任何一個夏天的蟬鳴聲還綿長。
……
等兩人收拾完,在床上膩了會兒,說了些不著三不著四的話。
“你真的很用力。”
“說實話,我真還沒用力,真用力,你得哭著回家。”
“你以後別打球了。”
陳路周靠在床頭笑,手撥弄著她的頭發,低聲說:“這跟我打不打球沒關系,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徐栀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看著他。
“懂了?”他懶散靠著,撈過床頭的手機,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時間,丟給她,“不舒服我以後少碰你,幫我充下電。”
“那不行,”徐栀接過他的手機,心血來潮來了句,“哎,能看你手機嗎?”
“想查男朋友手機啊?”他笑了下,“查吧。”
徐栀試著輸入他之前的密碼,四個一,轉頭看他,“會哭著出來嗎?”
“應該不會,不太敢保證。”他靠在床頭,微闔著眼,似乎有點累了,懶洋洋說。
密碼錯誤,“改密碼了?”
“嗯,你生日。”
哎,陳路周這人還真是無懈可擊,徐栀把手機放床頭插上電,“算了,拿女朋友生日當密碼的男朋友應該沒什麼秘密。”
他闔著眼笑了下,“徐栀,真不用擔心,你想查隨便查,我所有的密碼都是你生日。”而後,想起來,“哦,銀行卡密碼不是。”
“可我隻關心銀行卡密碼。”
陳路周睜開眼,輕飄飄地瞥她一眼,笑著罵了句,“小財迷。”說完,頭也沒低下去看,嘆了口氣,直接伸手拉開旁邊床頭櫃的抽屜,把錢包摸出來,丟給她。
“就兩張銀行卡,一張是信用卡,之前我媽給我辦的,參加美賽臨時用一下,還有一張就是剛去學校辦的卡,我所有錢都轉進去了。銀行卡我一般都不用生日。”
“那你用什麼?”
“738733。”
徐栀打開他的錢包,果然隻有兩張銀行卡,其餘就一張身份證,還有一張A大的校卡,證件照上的人跟現在的陳路周其實不太像了,但那拽勁兒一眼就能認出是他,那時候眉眼更青蔥,像一棵剛發芽的白楊樹,朝氣蓬勃的眉眼間透著一股冷淡的銳氣。
“這麼難記啊。”徐栀一心研究他的錢包。
陳路周笑笑不說話,等徐栀反應過來,“咱倆的高考分?”
加上他的競賽加分,正好733。
“嗯,當時腦子裡就這兩個數字,就隨便輸了,用生日總歸不安全——”陳路周說到這,低頭瞥了眼自己的錢包,驀然發現不對勁,下意識要奪回來,“哎!”
徐栀已經看見了,夾在側面的一張照片,是一個女孩子,好像是在學校大禮堂拍的,她確定不是自己,因為陳路周沒在學校給自己拍過照片。
他好像確實從沒跟她說過,他曾經是否有喜歡過別人?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沒有暗戀的人啊。雖然暗戀這個詞真的很不適合他。
那顆心莫名就沉下去,心裡這股湧出來的酸勁兒,莫名還挺新鮮,她從沒有過這種情緒,仿佛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咄咄逼人地在她渾身上下遊走了一圈。
想打他一頓,又舍不得。
陳路周剛要伸手奪回來,徐栀已經把錢包甩還給他了,然後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面無表情地說:“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陳路周愣了一下,如夢初醒一般,瞬間反應過來,立馬也跟著下床,“徐栀!”
從沒見她動作這麼快,徐栀連拖鞋都沒顧上穿,直接光著腳就走出去了。
陳路周追到門口,把人拽住,手堵在門把上,不讓她碰,一手牢牢拉著門把,把人拎開,隔在門中間,知道她要是開了這個門出去,溜得比耗子都快,“跑什麼?生氣就跑?那以後呢,吵架你就跑?又讓我跟上回一樣瘋了找你?”
徐栀像個木頭一樣戳在那兒,心裡還在回味那股陌生新鮮情緒,好像殘嗜的惡魔聞見新鮮的血液,殘暴地啃著她的肢體,她放棄抵抗,一點點,任人蠶食,心不在焉地站在那聽人訓話。
陳路周急著追出來,自己也沒顧上穿拖鞋,好歹他腳上還有一雙襪子,徐栀直接赤腳站在冰涼的地磚上,他從鞋櫃裡抽出一雙拖鞋放她面前。
“先把鞋穿上。”
徐栀嘆了口氣,聽他話慢慢穿上拖鞋,坦誠說:“我不是跑,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知道你到底喜歡過誰,要不,你把門打開,讓我回去睡一覺,明天起來我應該就沒事了。”
她習慣性用時間消磨情緒,天大的事,隻要睡一覺起來,她都能消化。
陳路周插兜靠著門,覺得好笑,目光從她穿拖鞋的腳上挪到她眼睛上,用一種“你跟我玩呢”的挑釁眼神,說:“睡一覺起來,即使看到那照片也沒事了?問題就不在了?”
“反正你現在都跟我在一起了。”
“不怕我心裡想著別人?”
“你能同時喜歡兩個人?”
“不能。”
“那你現在喜歡我就行了,可以把照片扔了嗎?”還小心地徵求他的意見。
哎,她又把自己說服了。
陳路周沒接話,好像還挺舍不得,靠在門上靜靜打量她,糾結地擰著眉,略一沉思,痛定思痛下,吊兒郎當地給了一個讓她更解恨的建議:“要不,一了百了,幹脆燒了吧?”
徐栀非常友好且迅速地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借你。”
陳路周一愣,“你還抽煙?”
“no,”徐栀晃了晃食指,“真戒了,剛不是給韋主任開紅酒嗎,用打火機開的,開完就順手放兜裡了。”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