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句話得罪了他,他瞪了我一眼,也不答話。
我隻得繼續搭話:「公子喜歡桂花?我家有不少桂花酒,下次你若得空,請你喝桂花酒?」
他輕輕哼了一聲,見我無礙,那貴公子輕輕頷首便離開了。
就,挺冷漠的。
我瞧著他的背影,隱約覺得有點熟悉。
少爺趕到時我正河邊整理儀容,兩個丫鬟正在幫我洗掉臉上的血印子。
這兩個是少爺給我暗衛,另外兩個我則留在了安東。
他見我沒事,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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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衛見了少爺,慌忙跪在地上,好似少爺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少爺看了二人一眼,那兩人識趣離開。
「對不起啊,寶翠,又連累你一次。」
看著眉眼低垂的少爺,我嘆息道:「這不是沒事兒嗎?」
有事的是我的少女心而已。
我被安排在少爺的營帳內。
原是永安王和其他幾個王公貴族帶著女眷在此狩獵,少爺因著郡主的原因也在邀請之列。
也不知怎的那人綁了我來此處威脅少爺,不用猜也知道是郡主使的手段。
雖然幼稚,但確實奏效。
永安王身邊的內侍來傳話說要見我。
賬內在擺宴,除了王爺,還有幾個年輕的貴公子,少爺也在其中。
我對永安王行了一禮,上首的中年男人打量了我一眼,含笑道:
「莫怕,我不過是想看看韻知和呈黎舍身相護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罷了。」
我不知呈黎是誰,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接話。
坐在王爺左下首的男子開口道:「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少爺從席間走了下來跪在我身側:「寶翠是我曾經的丫鬟,於我有救命之恩。」
「倒是個忠義之僕,你若喜歡,日後也可抬為妾室。」
少爺拱了拱手:「寶翠於我而言既是恩人亦是親人,我早已稟明宗族將其認作義妹,豈能恩將仇報納其為妾,既辜負了未婚妻子,也愧對恩人。」
端坐上首的王爺滿意地笑了:
「既是義妹,那合該寫進族譜。韻知有情有義可堪為朝陽良配。」
我跪在一邊,聽他們你來我往,刀光劍影。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少爺已經成了準郡馬。
呵男人,上次對人家還冷冷淡淡的呢。
月光下,少爺背著我走在昏暗的長街上。
今日傷了腿,又跪了許久實在是走不動路了。
少爺見我走得慢,就說背我。
我本想拒絕的,一想我都是義妹了,我客氣個錘子。
「寶翠,我要娶郡主了。」
我趴在少爺的肩頭昏昏欲睡,腿骨隱隱作痛。
「少爺也是好起來了,娶上郡主了。」
少爺甚至還有心情調侃:「少爺也是倒霉起來了,要娶郡主了。」
「郡主家裡有礦,說到底你是高攀了。」
說完我又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也是好起來了,成少爺義妹了。」
少爺沒再接話,我快睡著時才聽他小聲嘆息:「若是能護你一世,做親人也是好的。」
少爺的府邸離永安王府並不遠,他就這樣背著我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府邸。
府裡丫鬟好像對我並不陌生,房間布局也和安東別無二致。
搞得我都有點懷疑少爺是不是在監視我在安東的一舉一動。
不過,我身邊的人可不全是少爺的人嗎?
這和監視有什麼區別?
13
我原是想第二日就走的,少爺不許,說我身上有傷。
我便又在府裡住了三天,後來郡主知道了,來了粱府探望我。
郡主的意思是我既是少爺的義妹,那便是親眷,自當是參加了婚禮再回安東。
我愣了片刻,隨後笑著應下。
少爺的親妹還在外面漂泊呢,我這個半路來的妹妹倒是先上桌吃飯了。
郡主倒也不客氣,隻說綁架是她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知難而退。
我說我和少爺清清白白,郡主不客氣地冷笑:「他極為愛惜他腰間的香囊,而你帕子上的針腳和那香囊別無二致,他若不喜歡你,會那麼在意那個香囊嗎?」
我一臉蒙逼:「我不會刺繡啊。」
她也蒙了,想不到竟是瞎鬧一場。
不過這倒是叫我覺出不同來,那香囊原是少爺繡給我的,那時我剛被四小姐掌嘴,少爺心下內疚,見我荷包破了就繡了一個給我。不過我嫌他繡的不是荷花就沒要。
而我的帕子都是少爺給的,他每年給我寄一匣子,我以為是他買的,髒了就丟毫不珍惜。
若不是郡主說破,這些小心思,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郡主理不直氣也壯:「總之,梁籍是我的。」
我遊離天外:「哦。」
如今我和少爺都成兄妹了,知道這些不過徒增煩惱。
好在我在上京有幾處鋪子,有事忙我就把這事拋在腦後。
我趁著這個工夫仔細考核了一番業績,闲來沒事又買了幾處鋪面,正好琢磨做些什麼生意。
我來了京城才發現少爺的日子也是好起來了,雖是個四品官,但深得皇上喜歡。
所以才能得永安王青眼相待,而這永安王也是熱門的太子選手。
聖上身體已然不大好了,又沒有自己的子嗣,把永安王和康王二人留在京中意思不言而喻。
而康王又是個怯懦的性子,素來不得皇上喜歡,連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略知一二。
難怪少爺說上京局勢復雜,這皇上都快六十了,太子還沒立。也不怪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這日少爺下值晚了些,我在前廳等他吃飯。
伺候我的丫鬟見我無聊,主動和我搭話:
「大人平素都是子時才回府,自從小姐您來了,少爺不管再如何忙也要趕回府陪您吃飯。」
我餓得直嘆氣:「還不如我一個人吃呢,省得一等等半天。」
那丫鬟見我如此不識趣,難得噎了一下。
「餓了直接吃便是,昔日也不見你這般守規矩。」
少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裡拿著一個食盒。
「這是你昨日念叨的黎記糕點。」
「這一個城東一個城西的,來回一趟費不少工夫呢。你就是去買這個啦?」
少爺笑笑沒接話。
少爺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成盒成盒的名貴首飾往我那送,得了稀奇的寶貝都要塞給我。
他好像在試圖告訴我,今非昔比,他不再是從前那個弱小的少爺。
他在彌補我。
我有時候打趣他:「等我走的那天,豈不是要把你府裡搬空,到時候你和郡主怎麼辦?」
少爺渾不在意:「沒事,我吃軟飯。」
我笑成一團。
他又道:「當然這也不是白得的,你闲著也是闲著,這府上且先幫我管管。」
手裡的糕點頓時不香了。
少爺和郡主的吉日定在下月初二。
在此期間老爺和夫人也要來此,上京的梁府是皇上賜給少爺的。
本朝以孝治天下,少爺又沒成親,老爺和夫人沒道理闢府別住。
夫人原是在京城租了房子,但隨著長子和次子科考不順,本打算回江洲老宅去。
如今三少爺要成親,嶽丈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永安王,她自是要在府中主持大局。
她本想借著此事拿喬少爺,得知我成了少爺的義妹,還住在府中代管庶務,夫人急了。
立馬遞了消息來,說過兩日就帶著女兒過來。
而老爺,也得了調令調任京城,他們這一家子倒是可以團聚了。
不熟的爹,刻薄的繼母,眼高於頂的妻。
一想到他們幾人今後還得住一個屋檐下,我想想就覺得刺激。
不過既是讓我管,那我可就有仇報仇了。
夫人多年不見滄桑了不少,曾經的心腹如今也隻得兩個嬤嬤在身邊。
想來是她的母家對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梁如霜早些年嫁過一戶人家,後來那人嫌她不能生養,又把她休了。
如今看著刻薄之相越發明顯。
大少爺如今在袞州那邊當個小吏,聽說已經娶妻生子。
二少爺則入贅了京城的旁家,也算是嫁了個好人家。
夫人來時還是我在門口迎的,我就是想看看她吃癟的模樣。
夫人原想擺擺主母的譜,見了我穿得也不差,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
「寶翠,你家三爺呢。」
我哪知他做什麼去了,但不妨礙我瞎扯:「夫人勿怪,三哥被世子叫去商量成親的事宜了。推脫不過,隻得讓我在這候著。」
抬出世子,夫人的面上訕訕,世子她自是得罪不起。
「如今我既然來了,自是沒有外人當家的道理,你且把府中吊牌和庫房鑰匙交予我。
「這成親啊,是大事,可不能耽誤了去。」
我笑:「這些物什可不在我這裡,都是府中管家拿著的。
「夫人若是想要,怕是還得問問三哥的意思。」
夫人來之前,我特地和管家強調了這是少爺的繼母和繼妹。
管家秒懂,態度也是冷冷淡淡的,她們吃了癟老老實實回院子裡待著去了。
晚上少爺回來,夫人還想作妖。
少爺冷冷地回了一句:「嶺南挺好的,要不讓大哥去那當個縣太爺?」
夫人瞬間老實了。
梁如霜就沒有那麼老實了,她不知通過什麼渠道搭上了郡主,成日裡回府就找機會陰陽我。
說我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醜角。
我轉頭就告訴了少爺,第二日少爺找到她:
「我隻是忙,不是忘了過往的恩怨。你要是不習慣這裡,不妨嫁去明遠侯府做妾室。」
梁如霜聽了直接嚇哭了,求少爺放過她。
那明遠候五十多了,不論旁的,光是妾室就有十二房。
少爺就是少爺,打蛇隻打七寸。
幾天後老爺來了,還帶著兩個貌美的妾室和庶子,聽說是少爺近年安排的。
夫人和梁如霜的注意力全在那妾室身上去了。
我不怕事的把人全安排在一處,每日雞飛狗跳,熱鬧得很。
14
離少爺婚禮還有十來天,府中上下忙作一團。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闲,我便想著去外邊逛逛,甫一出門肩頭就被砸了一下。
是一個紙團,我抬眼望去,酒樓的窗邊端坐著一位翩翩如玉貴公子。
那人神色冷淡地看著我,瞧著倒像是在鬧脾氣?
我揚了揚手中的紙團:「恩人,何故如此?」
那日救我的恩人,正是崔氏家主的嫡子,當今貴妃的親弟弟。
也是少爺為數不多的政敵。
「不是說請我喝桂花酒?這麼快便忘了?」
我有些無語,這廝當真是難說話,當時愛理不理,現在找上門了。
「桂花酒在安東,我日後給你送來?那我今日請你吃飯,賠個不是?」
那公子傲嬌地哼了一聲。
坐在望江樓時,我還有些蒙逼。
怎的就和沒見過幾面的男子吃上飯了呢?
酒桌上應酬慣了,我習慣性給他倒了酒,我敬酒時他也沒拒絕。
好家伙,菜都沒上齊這人就醉了。
起初我還沒看出來,隻覺得這公子喝了酒乖巧不少。
人也不刻薄了,叫吃菜就吃菜,叫喝酒就喝酒。
沒一會兒就見人委屈地看著我:「壞人!」
我:「?」
我看了看筷子上的蝦仁,又看了看對面的俏公子。
猶豫一會兒把蝦仁放在他碗中。
不過是吃了最後一個蝦仁,怎的就成了壞人了?
這京城的公子都這麼護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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