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允,立太子嫡子為皇太孫。
若太子不能平安歸來,帝百年之後,皇太孫繼位。
皇上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劉坤也無後顧之憂。
僅用時一月,便收復失地。
劉坤用兵如神,有勇有謀,沒多久還奪下敵軍一座城池。
威遠將軍請命繼續北上,朝中顧忌糧草不足,恐難以為繼。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向邊關捐出全部糧食,隻為支援我軍北上。
愛國愛民有情有義的形象就此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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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知道我的舉動後,當日便宣我進宮。
金鑾殿前,我伏地而拜:「有國才有家,民女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
帝欣慰,又問我可有所願。
你這麼問,那我就直說了。
「民女乃罪臣程鳳欒之女程亦安,若問所求,鬥膽求為父翻案。」
皇帝並不知程鳳欒何許人也。
身側內侍提醒:「言官程鳳欒,因怒斥先帝修建珍寶白塔後被流放嶺南。」
當年先帝花光國庫所有積蓄隻為博美人一笑。
言官程鳳欒怒斥其昏庸無道,遂被流放嶺南。
此案當年的雍親王也被牽扯其中,而雍親王正是先帝的胞弟,當今皇上之父。
帝王聞言打量我許久,才嘆了口氣:「拳拳孝心,善。」
少時我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把我放在莊子上,我以為他是厭棄了我。
可是,每每他得了空,又會偷偷跑來看我。
他有時在江州,有時又在上京,我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是我每每見到他時,他眼裡的慈愛不似作假。
現在我才明白,他許是愛我的,隻是他的愛隱忍深沉,要我經歷了許多事才能懂。
他忠於他的職責,也怕連累於我。
我回到梁府時,少爺正在飲酒,他看著我,隨即苦笑:
「我等啊等啊,等了許久,以為你會先告訴我。但是你沒有,你不相信我。」
我原想和他解釋的,他卻不願意聽了,晃著身子去了書房。
18
少爺成了尚書令,亦是太孫之師,一時風頭無兩。
帝王身子不大好,多數事務都交予少爺打理。
慢慢地,少爺專橫獨斷、手段狠辣的風評傳了出來。
少爺之前名聲就不好,現在更差了。
以前還隻說他兩度叛主,忘恩負義。
如今說他結黨營私,禍國殃民。
我和少爺自上次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他若不想見我,確實有無數種辦法。
朝朝和六嬸沒多久也到了上京,見了我自是好一番互訴衷腸。
徐嬤嬤和許老伯年紀大了,少爺恩準他們回了江州養老。
六嬸給自己贖了身,如今安置在我之前給她買的院子裡,她原就說了我在哪兒她在哪兒。
朝朝是府裡的主人,自是不好住六嬸那裡。
梁府比不得邊關自由,她收起了自己的藥箱,安安分分地做起了貴女。
有時她也會面露惆悵:「戰爭什麼時候結束啊?那邊關還有一個小郎君等著我哩。」
我調侃她:「朝朝大了。」
六嬸又在京城支起了她的餛飩攤,我和朝朝得闲時,也去那裡坐坐。
如今京城有上百雙眼睛盯著梁府的一舉一動,我們自是不敢丟了他的臉面。
我如今做生意都束手束腳,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當初那個喜歡六嬸的書生如今也做了官,這麼多年他依舊未成親。
如今京城相遇,驚喜交加,每日下了朝就來攤上幫忙。
那書生官聲極好,不少百姓會主動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什麼架子,總是笑眯眯的。
每每我瞧著二人互動,就龇著個大牙直樂,恨不得按頭讓他們當場成親。
六嬸唾棄我:
「你怕是自己想成親了,實在不行和你家少爺說說。看看他什麼意思,別平白耽誤了。」
「六嬸你怕是瘋魔了,我若是成親,少爺作為大舅哥,還得親自背我出門呢。」
說完我隻覺得四周突然安靜下來,我轉身,少爺就在馬車上安靜地看著我。
馬車上少爺在下棋,我坐在一邊尷尬撓頭。
「你父親如今沉冤得雪,恢復官職,你可要去看看他?」
我點頭:「我回府換身衣服就去。」
「你若有心儀的男子也可告知於我,不管他是皇親貴胄,還是平頭百姓,隻要你喜歡,我都給你弄過來。」
「行。」
馬車停了下來,我準備下車。
少爺苦笑:「如今,你連多和我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嗎?」
我停下身子,轉身望向他:「你說這些話都是真心的嗎?」
我逼近他,指了指他的心口。
少爺往後靠了靠,長長的睫羽輕輕顫抖著,他避開我的眼神。
「我非良配。」
我如何不知,他如今站在權力巔峰,往後隻有下坡路。
被言官罵,被世人唾棄,以後或將不得善終。
可是,這些又何妨呢?
隻要他說他心悅我,這些又何妨呢?
我長長嘆了口氣,掩去眼底失望之色:
「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的照顧,我亦知我在安東的一切離不開你的暗中幫助。
「我是十分感激你的。
「梁籍,如今我父親沉冤得雪,我要回我自己家去了。」
我在他面前始終是自卑的,他是小官之子時我是婢女,他是案首時我是瘸子。
他是一人下上萬人之上的權臣時,我是個仰仗他活著的平民百姓。
我做不到和朝陽郡主那樣不顧一切追求他。
我能做的唯有——「君若無情,我便休。」
19
我和父親多年未見,再次相見也落得相顧無言的下場。
他老了不少,兩鬢斑白,見了我隻一個勁地拉著我的手流淚:「我兒都這麼大了。」
如今他才和我說當年的事情,我爹和我娘一見鍾情,奈何我娘身份低微隻得為妾。
而我嫡母上河郡主未婚先孕,家中急著給她找冤大頭,於是看上了我爹。
郡主心有不忍告知此事,我爹聽了卻兩眼放光。
這個綠帽子,他非戴不可。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成親。
所以從頭到尾,我爹隻有我一個孩子。
嫡母這些年也老了不少,但依舊從容優雅。
見了我也十分開心,拉著我好一頓寒暄。
我那個哥哥早在嶺南時就成了親,對方雖是民女,但二人感情甚篤。
這一頓飯吃得難得融洽,哥哥的小孩長得乖巧可愛,讓我也生出了幾分想要成親的想法。
第二日,六嬸突然找到我,哭著求我救救那書生。
原來他是言官,因怒斥尚書令,被處以極刑。
我忙趕去梁府求少爺放人一馬,卻被拒之門外。
守門的大爺為難道:「大人不在府上,姑娘還是請回吧!」
我在門口守了一日,到了晚間也沒見到少爺的身影。
街頭巷尾的人都在討論那書生,他最終還是S了。
他做錯了什麼呢?
罵他的人那麼多,他為什麼單單就S他一個?
明明那書生差一點就要終成眷屬了啊。
我跌坐在地上,天上開始下起了小雨了。
得知書生已S,我也沒有道理守著這個門。
我轉身回了程府,梁府的小廝在一旁給我撐傘叫我顧惜身體。
我揮開他的傘,轉身衝進雨幕裡。
又一年冬,聖上親自給皇太孫和五小姐賜婚。
朝朝比太孫大了五歲,如何能在一起?
況且,她心中,早有心儀之人。
但是皇上不管這些,他甚至要求二人年後就成親。
皇太孫才八九歲的年紀,就已經被他皇爺爺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樁荒謬的婚事,少爺竟也允了,沒準還是他促成的。
得知消息的那晚我衝去梁府扇了他一巴掌。
「梁籍你為了權力簡直喪心病狂!」
少爺捂著臉嘆氣:「梁朝朝是梁府唯一個適齡的女孩子,我如何能不知這門婚事有多荒謬呢?可我隻是臣子。」
可是他真的阻止不了嗎?他隻是不願罷了。
我和少爺徹底不再往來,等開春,我便回安東去。
六嬸這幾日精神恍惚,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我瞧著難過,隻想快點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20
我準備離開京城的前一日,帝王傳我進宮。
我按下心頭的不安,跪在殿前。
上首的帝王咳嗽一聲,發出「嗬嗬」的喘息聲:「聽聞你曾去過突厥王城?」
「回稟陛下,民女曾因經商去過兩回。」
「朕時日無多,唯有一願,願能再見我兒一面。」
皇帝讓我帶一隊人馬去突厥王城救下被俘的太子。
他是真敢想,叫誰不好,非要叫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我。
這事兒我沒敢和我爹說,隻說我要去安東經商,他雖然不舍但也不願意拘著我。
我隻得硬著頭皮北上,快到丹東之時,少爺突然出現了丹東,他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急切:
「別去!此去危險重重,你會S的。」
少爺拽著我的手,好像我不同意,他就會直接把我打暈。
「太子為人好大喜功,專橫獨斷,並非明君之相不值得你如此。」
我有些不敢置信:「所以,太子被虜也是你設計的?」
「他覺得自己有勇有謀,我便讓他看看自己的能耐。何錯之有?」
我覺得好笑,又覺得不敢置信,曾經那個善良的少爺不知何時變成現在的樣子。
陌生得讓我害怕。
「太子年紀尚輕,他的性子還可以改,你明明有很多種方法讓他認識自己的錯誤,卻選擇了最惡劣的一種。」
「梁籍,你還認識現在的自己嗎?」
我揮開他的手,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我,我在指甲上抹了藥粉,揮開他手時藥粉也會扇進他的鼻子裡。
沒一會兒,他就暈倒在地上。
正如他所說的,他是臣子,就算他此刻攔下我,帝王因此事介懷。
我們倆都沒有好果子吃。
我蹲在地上摸了摸少爺的臉,隨即在他臉上畫了一隻小王八。
唉,既追求無上的權力,那就祝願你活得久一點吧。
畢竟自古權臣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21
突厥王城我隻去過兩次,也都是跟著商隊的馬車去的。
如今我們的小分隊中有兩個人會說突厥語,我不會說,但聽得懂常用的對話。
我們偽裝成西戎商隊進了突厥,西戎是馬背上的民族,各個都會騎馬。
他們都會,就我不會。
於是我就成了被西戎俘虜的漢族女子。
突厥本就和西戎開放貿易,對這支小小的商隊也沒有過多的盤問。
三日後我們順利到達突厥王城,到了王城他們就用不上我了,我蹲在客棧當蘑菇。
小分隊的首領是曾經的乞兒哥,他戰功顯赫,謀略過人所以才被派往突厥營救太子。
好在我和他相熟,此行也沒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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