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這姑娘甚至晚餐後也沒回房,獨留我坐在偌大的套房裡發呆。
百無聊賴的我隻好拿出小提琴,就著白天收集的靈感編寫曲譜。
為我即將發行的首張原創演奏專輯做準備。
然而寫著寫著,腦袋裡越發多的卻是薄時御那張漂亮臉蛋兒。
筆下的旋律也因此愈發地溫柔繾綣。
……嘖。
我撓撓頭扔了筆,大字癱在床褥裡放空。
節目開錄前,我本著「交往必須互相了解徹底」的態度,好好盤問了薄時御一番。
發現這家伙從小到大是半點兒感情經歷都沒有。
隻是遵循著他們狼族世代的族訓,一旦被施恩,就得知恩圖報,鞠躬盡瘁,獻上一切……
我反正是覺得,這種前提下的「結為伴侶」,怪怪的。
這裡頭真的有喜歡的成分嗎?
在沒弄清楚這一瓢之前,我可不會朝他邁步。
此時,微信忽而響起。
薄時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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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貝音音還沒回來吧?」
「我去找你可以嗎?」
還附帶一個可憐小狗表情包。
……剛才那一出是調虎離山是吧。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涼涼回復他:「影帝夜訪女星酒店客房,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哦。」
「沒人會知道的。」
話落的瞬間,旁側陽臺突然傳來一道極輕微的動靜。
我一愣,卻見放下的窗簾被拉開一角,下一秒便探出了一顆頂著軟絨尖耳的俊俏腦袋。
眨巴著星光四溢的眼眸,討巧地望著我。
——好家伙,直接翻陽臺來了!
我嘴角抽搐,走上前拉開窗簾:「……你也不怕摔死!」
「這麼點兒高度都摔死的話,那真是不配做天狼山的狼了~」
薄時御彎眸笑得燦爛。
窗簾全數拉開的瞬間,他便展臂將我擁入懷裡。
毛茸茸的大尾巴乖順地纏向我的腰肢。
「姐姐,我忍了一天沒能抱你,忍得可辛苦了。」
他伏在我的頸窩間,溫順地呢喃著。
鼻尖輕觸脖頸的肌膚,令我忍不住地微顫。
頓了頓,終是掙開他的臂彎,無奈地捏捏他的耳朵:
「你怎麼把耳朵尾巴露出來了……等會貝音音回來了被你嚇著怎麼辦!」
他倏爾笑了,眨眨眸:
「比起被耳朵和尾巴嚇著,難道不是我半夜出現在你房裡更震撼一些嗎?」
……倒也是。
我臉頰微燥,將他推開:「那你大半夜跑來幹什麼?」
「我聽見姐姐拉琴了。」
薄時御蹲坐在沙發上,身後大尾巴悠閑地一搖一晃。
「不是酒店隔音不行,是我的耳朵比人類更靈敏,才聽到的。」
說著,他拿起我寫了大半的曲譜看了看,又一臉驚艷地望向我。
「這是姐姐新寫的曲子嗎?真好聽~」
卻又話風一轉,視線倏爾深邃,「但在我心裡,排第一的還是當年那曲《天狼之月》。」
10.
我愣了。?ᒝ
天狼之月。
這首曲子是五年前結束天狼山救助行動後,我靈感勃發,寫下的第一首曲子。
回想之際,房間的燈光倏然暗下。
薄時御起身捉過我的手,將我帶往陽臺。
望向夜幕天邊那一輪彎彎的新月。
我看向他,隻見他目光柔軟,說不出的繾綣。
「姐姐,我們狼族對月亮一直都是敬畏的。」
「因為在傳說中,圓月的巨大能量在給予狼族力量時,也會讓我們喪失理智。」
「你救下我的那天正是月圓之夜,那晚你在營地的山頭沐浴著月光,拉著溫柔的曲子。」
「我害怕月光而不敢靠近你,隻敢躲在灌木叢裡偷偷瞧你。」
他緩緩看向我,溫柔勾唇。
「那一刻,懦弱的幼狼竟突然妄想要擁抱月光。」
我怔住了。
那晚我是記得的。
那晚一曲拉完,當初被我救助的小奶狼便一瘸一拐地走向我,默默地蜷在我的腳踝邊。
回過神,薄時御早已雙臂撐在我的身側,將我環在陽臺圍欄上。
「我太想靠近你了,所以我下了山,努力地融入人類社會。」
「我來到了至少離你比較近的圈子裡,一邊遠遠地看著你,一邊努力往上爬。」
「因為爬得越高,就越能靠近月亮。」
「終於,你終於看到我了。」
話落,他緩緩俯首,攝人心魄的俊臉於眼前逐漸放大。
然而就在此時,我口袋裡的手機卻很不合時宜地叮咚響起,打破了氛圍。
居然是邵寒:
「秦璐,我這裡有兩張酒廊的酒券,要不要下來喝一杯?」
「今天的演奏會讓我有了很不錯的靈感,想和你探討一下……」
我下意識地瞟了眼薄時御。
果然,上一秒還乖乖軟軟的小狗瞬間變了冷臉。
「這家伙怎麼陰魂不散的。」
他亂沒好氣地伸手要搶手機。
頓了頓卻又縮了回去,直勾勾地盯著我。
「姐姐,你喜歡邵寒嗎?」
薄時御眼裡多了幾分野獸護食般的危險意味。
仿佛我一旦點頭,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殺出去把搶食的那一方撕碎……
我趕緊搖頭:「我不喜歡邵寒。」
除了音樂人本身的些許共鳴外,我確實對他沒有別的感覺!
「那就好。」
眼前的小狗狗像是稍稍松了口氣。
接著又用幽怨且委屈的眼神瞅著我,「那姐姐拒絕他。」
好嘛,好嘛。
我無奈地揉揉他的腦袋,義正詞嚴地給邵寒回復。
「謝謝,我酒品不好,不喝酒了。」
「我也有了我自己的靈感,為了防止我們靈感互斥,就不互相探討了哈。」
發完,我把手機朝薄時御一亮:「喏。」
他倏爾笑開了。
精致的眉眼彎彎,像個得了糖,極心滿意足的乖寶寶。
然而下一秒,乖寶寶卻突然彎身將我抱起,回到沙發上。
「姐姐。」
仰首巴巴地望著我,眼底溢滿小期待。
我鬼使神差地 get 了他的意圖。?|
抿唇想了想,終是笑著捧起那漂亮臉蛋兒。
「你應該讓我小酌兩杯的。」
我揚揚眉,旋即往他額心輕輕吻了一下。
腰間的軟絨倏地束緊了幾分。
「我不。」
薄時御抬起水光瀲滟的眸子,伸手將我的鬢發別到耳後。?ĺ
「我還是喜歡清醒的,真實的姐姐。」
11.
貝音音嗨飲到後半夜才回來。
一進屋就聳著鼻子到處嗅嗅:「咦?璐璐姐,你噴了什麼薄荷味的香水嗎?」
我寫譜子的手一抖:「嗯……剛才有客房服務來開了夜床,他們弄了點兒安神的香薰什麼的。」
「這樣哦。」
貝音音有些醉態,便也沒多想什麼,捯飭了下便睡了。
燈光再度暗下,我拉開窗簾一角,看著手心裡的小紙條。
這是薄時御臨走前塞給我的。
蒼勁有力的小字,寫著「驚喜禮物兌換券」。?Ꮣ
這又是什麼年輕人的小把戲……
直到早晨,嘉賓們與節目組在酒店門口會面。
邵寒大老遠便徑直朝我走來,皺眉上下打量我。
好一會兒才壓低了嗓音問:「秦璐,你昨晚……有見到薄時御嗎?」
我一愣,下意識地搖頭:「沒有。」
一旁的貝音音也跑來幫我解釋:「璐璐姐昨晚一直在房裡寫新曲,我們都沒有見到過薄影帝哦。」
「這樣。」
邵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皺著眉,「可是他一晚上到現在都沒回來,再不回來可就趕不上拍攝了。」
說著,他頓了頓,故作不經意狀。
「我是聽說薄時御這個人私下裡玩得很花,可能……」
「可能什麼?」
帶著一絲戲謔的熟悉嗓音忽地從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隻見薄時御背著個大包,從對街快步走來。
他朝我眨了眨眸,視線倏又移到邵寒身上,笑容意味更深。
「沒想到邵天王還有在別人背後嚼舌根的愛好呀。」
他的語調不低,大半個節目組都聽了個清楚。
邵寒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不少。
直到導演和制片人屁顛屁顛跑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大家都到齊了就開始錄制吧!都過來給嘉賓們戴麥,把直播機位打開!……」
一切準備就緒,導演正要宣布前往下一站——維也納歌劇院。
薄時御突然拎著他那隻大包來到我面前。
偏首笑得燦爛:「姐姐,我昨天給你的『驚喜禮物兌換券』還在嗎?」
嗯?
我看了看周圍愣住的眾人,終是將一直揣在口袋裡的紙條遞給他。
緊接著便見他打開大包,取出了一隻——嶄新的小提琴盒!
「姐姐,遲到的生日禮物。」
他拿走兌換券,把小提琴盒塞到我懷裡。
我愣愣地打開,一把精致無比的楓木小提琴靜靜躺在盒內。
「哇哦~」
貝音音好奇地湊過來,看看我又看看他,視線落到小提琴盒的某處角落。
雙眼驟亮,「made in cremona……哇,是克雷莫納的小提琴耶!」
「薄影帝,邵寒說你徹夜未歸,你該不會是連夜去了一趟克雷莫納買琴吧?」
此話一出,剛剛架起的直播彈幕瞬間沸騰。
「克雷莫納我知道!著名的小提琴之都!」
「那這把琴價值連城了呀!薄時御好會哦……」
「可惡,朕才剛嗑的 CP,怎麼就讓朕蛀牙了!」
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壓著激動的心情將小提琴小心取出。
純手工打造的琴身線條極為優美,背板上更是雕刻著一輪巴洛克風格的月亮。
這可不一定是現買的……
「噢~這一定是一把來自克雷莫納的琴!」
我們的動靜引來了酒店的經理,他紳士般款款朝我行了一禮,禮貌微笑。
「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否有幸請您用這把琴為我們酒店演奏一曲呢?」
這……
導演組倒是心照不宣地朝我架足了機位,制片人還在後邊給我比了兩個大拇哥。
我看了看導演組。
得。
我隻好笑著應允:「榮幸之至。」
握琴拉弓,《天狼之月》的旋律在音樂之都的巴洛克穹頂下環繞。
音符的共鳴,令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個月下拉琴的夜晚。
旋律陸續引來了不少遊人與本地市民,驚艷的稱贊聲與掌聲,甚至還有沿途融入的即興手風琴聲,不絕於耳。
他與我共浴月光。
12.
《說走就走的夏天》的第一站旅途分作兩期正式播出。
在此之前,我在維也納街頭拉小提琴的一幕就已經上過一次熱搜。
節目播出後,連帶著我和薄時御的 CP 也坐穩了熱搜榜首。
粉絲們甚至還給取了個 CP 名叫「秦時明月」
……
他們怎麼知道明月的。
我嚴重懷疑這其中有某人參與的一份。
薄時御倒是沒有否認。
「那就好。」
接著又用幽怨且委屈的眼神瞅著我,「那姐姐拒絕他。」
眼前的小狗狗像是稍稍松了口氣。
好嘛,好嘛。
我無奈地揉揉他的腦袋,義正詞嚴地給邵寒回復。
「謝謝,我酒品不好,不喝酒了。」
我想了想,把手機屏幕往薄時御眼前一亮。
今日公園內正好也有幾名志願者,帶著小學生團在參觀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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