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發蓬亂隨意擺放著,模樣楚楚動人。
赤璃看見了,看見朝思暮想的人漂亮的一雙眼眸裡是對他的恐懼。
赤璃下意識地想跑,而他也這麼做了。
眨眼間洞穴的大蛇沒了聲影,隻留下一些氣息表示他來過。
狼掙扎著爬起來,卻看到兔暖暖在地上,眼眶紅紅的像是被嚇哭了。
他來不及去思索更多,化作人形便跑上前去安撫。
“小雌性,你沒事吧?”
蒼凜把兔暖暖扶了起來。
兔暖暖看著由大白狼化成人的男人向自己走來,還扶起自己。
男人一頭銀色長發,五官深邃英朗,眉毛居然也是銀色的,可眼睛卻是藍色的。
他站在兔暖暖旁邊,兔暖暖才勉強到他鎖骨處。
看著一個大帥哥,哦不對,應該是大帥狼盯著自己。
兔暖暖有點不爭氣地耳朵紅了:“沒...沒事。”
蒼凜看著兔暖暖的臉色,醞釀措詞:
“剛剛來的那條蛇是之前綁架你的流浪獸,怎麼你很怕他嗎?”
“綁架?”兔暖暖不知道蒼凜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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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記得原主的記憶還有和系統的那些記憶,根本沒什麼獸人綁架她啊,她才穿來不久呢。
“我...我怕蛇“
蒼凜看兔暖暖迷茫的神色,咳嗽了兩聲道:
“可能因為你化形期,體香吸引流浪獸來了想把你抓走吧。”
兔暖暖看著蒼凜疲憊的臉色體貼地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她心想,為什麼那條大蛇最後卻沒有把她抓走呢。
兔暖暖回憶著大蛇看她的表情,那巨大的金色蛇瞳裡好像有眼淚。
蛇也會流眼淚嗎?
“你怎麼哭了?”蒼凜心疼地把兔暖暖兩邊的眼淚擦幹。
兔暖暖一慌,還沒完全學會控制化形殘留在外的耳朵下意識地幫她擋住臉。
她自己輕輕擦著,滿腦子卻都是那條蛇。
為什麼想到那條蛇哭了,自己就也想哭呢?
是心痛嗎?
可她根本就不認識那條蛇啊。
蒼凜藍色的眼眸神色變化,最後他輕輕抱起了小雌性道:
“我看你應該是身體不舒服,我們一起去看巫醫好嗎?”
巫醫?
兔暖暖搜刮了一下記憶,噢...就是這個時代的醫生。
她點了點頭,然後下意識地手裡想拽著一些什麼的。
隨後她看到地下那個蛇蛻制作的枕頭發呆。
這是她的嗎?
蒼凜順著兔暖暖的視線看過去,問道:“你想要一起帶走嗎?”
兔暖暖點了點頭,她接過蒼凜給她遞過來的蛇蛻枕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奇怪,明明自己很怕蛇啊。
這個東西是哪來的?
兔暖暖問蒼凜道:“這是你送給我的嗎?”
蒼凜一愣,心中懷疑小雌性失憶的猜測更確定了幾分。
他原本想否認卻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兔暖暖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這個小枕頭讓她莫名熟悉,那麼送她小枕頭的蒼凜也一定是她熟悉的人。
蒼凜大步向巫醫在的洞穴走去,他微微低頭便能看到在他懷裡乖乖坐著的小雌性。
部落的族人兩次面對這個蛇獸都沒有族人死亡。
看著有些很嚴重的傷卻也隻是輕傷,休息幾天便好了,這和大多流浪獸殘暴的本性截然不同。
要知道同階的流浪獸和獸人打架,一定是流浪獸佔上風。
因為他們的出招陰險且不要命,氣勢也是拿命豁出去一般戰鬥,和在部落裡不太經歷生死戰鬥的獸人完全不同。
更何況是一隻六階的流浪獸呢?
蒼凜心頭有點慌,那個猜測在他心裡更加堅定了幾分。
流浪獸沒有綁架這個小雌性,相反,小雌性和流浪獸相處的很愉快。
小雌性化形期,流浪獸以為她生病了這才來狼族部落求救。
狼族以為流浪獸是來搶奪的這才打了起來,流浪獸沒辦法隻好發動進攻引他們到洞穴旁邊。
剛剛流浪獸闖進來,雖然族人包括他自己都被抽飛了。
但很明顯蛇獸並不想傷害他們,他們隻是被抽倒在地,身上的疼痛很快自愈也能治療好。
昨日他也特地讓那個第一眼見蛇獸的族人泰勒前來問明情況。
蛇獸確實第一句話講的是找巫醫......
蒼凜越來越確定,小雌性不是被蛇獸綁架的。
相反,
是蒼凜把小雌性偷在自己身邊的。
可就算是偷的又能怎麼樣呢。
就算是小偷,用再骯髒再齷齪的手段,蒼凜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兔暖暖不知道蒼凜這些兜兜轉轉的心思,她隻是感覺到蒼凜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了。
她難受到忍不住了這才小聲說了句:“疼。”
蒼凜這下從意識中被拉了出來,連忙向兔暖暖道歉,把手松開些。
第13章 沒有生育能力
赤璃的蛇尾無意識地拍打著地面,揚起陣陣塵土,仿佛在宣泄無處安放的痛苦。
他沒想到暖暖化形成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恐懼。
“我真是個笨蛋。”
他自嘲地想著,蛇尾不自覺地收緊。
蛇尾就這樣纏繞著他的七寸,直到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暖暖的哭泣聲,每一聲都像利刃挖他的心髒。
赤璃的呼吸越來越艱難,意識模糊間想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自從兔暖暖被那隻部落族長,聽哈奧說叫蒼凜的獸人帶走以後,赤璃就寢食難安,也不管傷口沒有恢復好就出了山洞。
整天整夜,哪裡隻有蒼凜守著沒吃飯。
赤璃纏繞在樹幹上連捕獵都顧不上,生怕出去錯過了暖暖出來找他。
兔暖暖化形時,赤璃一下就聞到了她獨有的香味。
濃鬱醇厚讓無數雄性瘋狂的味道。
何止是狼族獸人被吸引了,附近的流浪獸也都躍躍欲試想要搶奪。
赤璃直接帶著傷把那些獸人全部拍飛了。
有的被拍清醒了害怕地逃走了,也有的還不死心直接被著急的赤璃一口吞了。
剩下的流浪獸們看見他在吃獸嚇破了膽全跑了。
就在赤璃感覺自己就要見獸神的那一刻,蛇尾失去了力量,蛇頭倒是有了喘息的空間。
活在獸世上整整十三年的赤璃,終於明白,蛇獸自己纏自己是死不了的。
突然間他尋覓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
赤璃打都不想打了,躺在地上如同一條死了很久的軟爛的死蛇。
來吧。
隨便什麼東西也好,把他殺死。
他赤璃一下也不反抗,你怎麼咬我打我都成。
這獸生沒什麼執念的了。
就在赤璃閉眼等死之際,那抹氣息也離他越來越近。
赤璃猛地睜開豎瞳,金色的豎瞳透露著殘忍和冷漠。
那還沒看清到底是誰攻擊了自己的魔獸就這樣葬身於蛇腹。
赤璃吐著蛇信子,努力把魔獸吞咽到肚子裡。
魔獸,不應該出現在暖暖身邊。
剛剛還在尋死的赤璃現在又不太想死了。
他吃的肚子有點不舒服,懶懶地遊回洞穴現在的他隻想好好睡一覺。
就像暖暖曾經和他說的,一覺過去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巫醫塞莉娅正在對兔暖暖一番檢查。
兔暖暖看著塞莉娅兩手張開,嘴裡念著她聽不懂卻又有一分熟悉的咒語。
塞莉娅的手裡泛著白綠色的光掃視著她的身體。
這些光芒像兔暖暖曾經見過的螢火蟲的光。
星星點點,不是很明顯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一番吟唱過後,塞莉娅這才把手收回。
蒼凜看見塞莉娅收手這才問道:
“如何?”嘴裡看不出什麼,但眼神透露了幾分急切和緊張。
塞莉娅點了點頭:“果真失憶了。”
兔暖暖來的路上就聽見蒼凜說過她可能失憶的話,因此也沒有顯得太過驚訝。
她轉世來這能來幾天?
剛剛問過小七,小七說她來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忘掉記憶損失能有多大?
兔暖暖一向看得開。
塞莉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看著兔暖暖的眼神都有幾分悲憫:
“族長,還有一件事,是關於這位小雌性身體的,不知是在這當面說,還是...”
言外之意是想避開兔暖暖說。
蒼凜還沒開口,兔暖暖就看著塞莉娅說道:
“直接在這說吧,我的身體我還是有知情權的。”
對視塞莉娅同情目光的是一雙毫無雜質的眼睛。
看著十分脆弱卻又好像沒有什麼能難的住她。
塞莉娅一笑,她怎麼會覺得這個雌性是隻會哭的小雌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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