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屍的時候,時間就過得飛快。
怎麼一開始上班,就度日如年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剛準備開溜,又被裴行州叫住。
他不緊不慢地整理好桌上的資料,抬眼看向我,不緊不慢道:「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好一個周扒皮。
沒關系,惹到我,就等於惹到空氣。
4
會所門前。
你們商業精英談生意的地方都這麼豪華?
很快就有人下樓迎接我們,準確地說,是迎接裴行州。
我跟在他身後進了宴會。
裴行州給我點了杯牛奶後,讓我乖乖坐在角落。
然後起身從侍者手裡拿過香檳,遊刃有餘地走去和別人碰杯。
給我喝牛奶,自己喝貴的是吧?
等他走遠,我悄悄拿了杯香檳。
這時,一個陌生男人朝我這邊走過來。
Advertisement
「一個人?」
長得還行,但是和裴行州比差遠了。
我沒說話,自顧自抿了一口手裡的香檳。
那人見狀,反而更加起勁。
「一起喝一杯?」
我喝你個大頭鬼。
我起身要換一個角落,卻被他擋住去路。
「我就喜歡你這種欲拒還迎的小男生。」
我:「……」
好強的性縮力。
誰欲拒還迎了?
他的手蹭過我的酒杯,想要再湊近時,卻被一雙大手攔住。
裴行州不欲多言,直接扼住那人的手腕向後掰。
那人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五官瞬間擰成一團。
直到他看清楚來人是誰後,瞬間一臉諂媚。
「裴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是您的人。」
裴行州一臉漠然,冷聲道:「別用你骯臟的思想來評判我們的關系,滾。」
他剛松開手,那人就忙不迭跑了。
裴行州轉頭看向我,一臉關切。
「他弄疼你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
對上他灼熱的視線,我有些不自在地喝完手中的酒。
「該道歉的明明不是你……」
到離開前,裴行州都一直把我帶在身邊。
直到他開車送我回學校的路上,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某個部位散開。
我才察覺到那杯酒有問題,被那個陌生男人下了藥。
全身難耐,我悄悄把腿合並,試圖掩蓋不讓裴行州發現。
可露出的皮膚全是引人注目的潮紅。
裴行州似乎意識到我的不正常。
在等紅燈的間隙,他視線瞥到我微紅的手腕。
「不舒服嗎?醉了?」
我再也克制不住,眼裡滿是濕意看向他。
「小叔叔……幫幫我……」
裴行州的目光移向我的雙腿。
「那個混蛋給你下藥了?」
我眼眶早已蓄滿淚水,難受地點了點頭。
裴行州神色不再鎮定,心疼中夾雜一絲怒氣。
「寶寶,跟我回家?」
我大腦早就不清醒,對裴行州言聽計從。
他加快車速,剛下車就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我跟著他進了別墅,裴行州和我完全不同,一臉禁欲。
他安撫我道:「醫生馬上就來,我先去給你煮一些清熱解火的茶……」
裴行州說完就要起身離開,我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
「小叔叔……我難受……」
裴行州滿是克制:「你想讓我怎麼做?」
對上我滿是渴求的視線,他嘆了口氣。
「隻用手,好不好?」
我用力點了點頭。
在醫生來之前,我被裴行州壓在床邊。
藥勁上頭,我眼神渙散。
「想要……更多……」
裴行州緊抿雙唇,早就在崩潰邊緣。
「寶寶,醫生馬上就到,再忍忍。
「在你意識不清醒前,我不會像上次那樣欺負你。」
門鈴這時響起。
視頻監控裡,醫生站在別墅門外。
裴行州拿過水杯輕聲哄著我喝了藥。
5
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氣爽地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不是宿舍,也不是酒店。
昨晚的記憶溯回腦海。
完蛋了。
我的一世清白徹底毀了。
我潔身自好的人設徹底崩盤。
收拾收拾行李準備排隊升天了。
五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我把頭埋進被子裡裝死。
裴行州打開門走了進來。
「餓不餓?起來吃飯。」
他面色坦然,仿佛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無處可逃。
「害羞了?」
我深呼一口氣:「你知道的,昨晚我不清醒……」
裴行州輕笑一聲:「就知道你又來這套。
「什麼時候才能不逃跑?」
見我不吱聲,他也不再為難我。
「我下樓等你,睡衣在櫃子裡。」
吃完飯後,裴行州開車去公司,順便把我送回了學校。
我安慰自己,不就是丟臉嗎?隻要我臉皮夠厚,丟的就是別人的臉。
休息兩天後,我按時去公司報到。
剛走進寫字樓,卻被人擋住路。
還沒看清是誰,那人就躺在地上抱住我的大腿。
「我錯了,我不該犯傻!對不起,能不能讓裴行州放過我,我不想坐牢,求求你。」
是兩天前給我下藥的那人。
他和之前宴會上時判若兩人,此刻狼狽不堪。
我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
「一句犯傻就解釋了你的罪行?如果那天受害的是別人,後果不堪設想。
「滾。」
說完我不再理會,徑直進了大樓。
他還想追上來,被守在門口的保安死死摁住。
裴行州他……好像和我想得不太一樣。
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漸漸融化。
我平復呼吸,進了辦公室。
出人意料,裴行州居然不在。
走到椅子前準備坐下時,被桌上多出的便利貼吸引視線。
是裴行州的字跡。
【出去開會,中午乖乖吃飯,等我回來。】
唇角不自覺微微勾起,我嘀咕道:「誰要你報備了。」
一直到臨近下班,裴行州都沒有回來。
我以為等不到他了。
整理好資料後,起身準備離開前,門外卻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裴行州看了一眼腕表。
「剛剛好。」
他邁開長腿走向我,接過我手裡的背包:「阿姨讓我帶你一起去聚會。」
裴行州口中的阿姨指的是我媽。
五分鐘後,車上。
裴行州雙手遊刃有餘地操控著方向盤,指節修長。
一想到這雙手曾經對我做過什麼,我就……
開車的男人這時候勾唇道:「在想什麼不健康的事?臉都紅了。」
我把頭埋得更低。
「我沒有,是空調太熱了。」
裴行州淺笑一聲後繼續開車。
6
裴行州車開得很穩,沒多久就到了餐廳。
推開包間門後,我媽看到裴行州,騰地站起來。
「小裴啊,來這裡坐。」
到底誰是你親兒子?
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桌底。
落座後,我剛要夾菜,桌子卻被別人轉走。裴行州眼疾手快,不動聲色幫我夾到碗裡。
這一動作被我媽捕捉到:「小裴,你這麼會照顧人,談戀愛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裴行州一臉面對長輩才有的恭謙:「還沒有。」
我媽試探問道:「要不阿姨給你介紹一個?」
裴行州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不用,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媽一臉吃瓜表情:「有喜歡的就要追啊,抓住機會!」
裴行州輕輕點頭:「在追了。」
好好好,一邊追別人,一邊還跟我不清不白,渣中渣!
心臟感受到一絲疼痛,所以……我約等於又被裴行州拒絕了一次。
為什麼每次我都是被牽著走的那個?
第一次跟他表白是,這次糾纏也是。
我用力嚼著嘴裡的紅燒排骨,惡狠狠地看向裴行州。
我是這麼好拿捏的嗎?
不讓我招惹別人,自己反過來追求心上人。
腳踏兩條船。
我化悲憤為食欲,筷子就沒歇過。
我媽瞥我一眼。
「還有你,路路,就知道吃!我警告你,別給我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往家裡帶,找男朋友的標準跟你小叔叔對齊。」
我早就跟家裡坦白了性取向,我媽見怪不怪。
誰要跟裴行州談戀愛,不得被吃幹抹凈,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吃完飯後,裴行州主動提出要送我回學校。
我沒有什麼好臉色,別扭道:「不用了,小叔叔你日理萬機,還是趕緊去追人吧,小心人家不要你。」
我媽站在一旁直接給我來了一腳。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我最後還是被揪著上了裴行州的車。
他餘光掃我一眼,微微挑眉,不緊不慢地說:「吃醋了?」
我嘴硬道:「我吃路邊小狗的醋都不會吃你的醋。」
小狗比你可愛,也比你真誠。
呵呵。
我把頭瞥向窗外,不再理他。
裴行州眼裡溢出一絲寵溺,不再多言。
7
回宿舍後,我躺在床上發瘋。
手機上這時收到發小季楚發來的消息。
【好消息,我換宿舍了。壞消息,舍友恐同。】
季楚和我性取向一致,這幾年沒有內部消化,是因為我們屬性一致。
我拿起手機,有氣無力回復。
【你起碼還有好消息。】
我和季楚約好第二天詳談,下課後,我直接在校門口打車去了餐廳。
「你的意思是你和裴行州睡了?!」
我捂住額頭:「你聲音小點。」
季楚一臉震驚,繼續說:「你厲害,你玩骨科。」
我解釋道:「充其量算偽骨科好不好!」
季楚:「反正都是骨科,那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插起一塊牛排:「當沒有發生過。」
「裴行州也能當沒有發生過?」
我點了點頭:「他說前提是我不能勾搭別人,可是他自己還去追求別人。」
季楚喝了一口果汁:「看來你這個小叔叔還帶一點渣男屬性,比我舍友還恐同,自己是直的就算了,還看不慣你彎。」
我欲哭無淚:「下一步恐怕要讓我喝中藥調理了。」
季楚嘆了口氣:「看來下周我們學校的聯誼你來不了了。」
聯什麼?什麼誼?
聞言,我立刻瞪大雙眼。
「誰說我去不了!我不能談,還不能看看嗎?」
況且裴行州都能追求別人,我看看純情男大怎麼了?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聯誼的時間定在了周日晚上。
休息日,不用上課也不用上班。
天時地利人和。
我和室友一起在食堂吃完晚飯後,徑直去了學校附近的酒吧。
季楚早就在那裡坐著等我。
一起來的,還有七八個人。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