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卻指著陽臺外的一棟樓,說:“我們剛搬進來的時候,這棟樓還沒有蓋起來,在這個陽臺,每晚都可以看到月亮。這棟樓蓋起來後,就看不到月亮了,被擋住了。”
沈素欽看著她:“我倒是看到月亮了。”
樓藏月疑惑的“嗯”了一聲。
沈素欽換了一個坐姿,靠近她一些:“你想看月亮,那看我的眼睛。”
樓藏月側著頭瞧著他,有些好笑:“你該不會想說,看你眼睛裡的我自己吧?”
藏月,月亮。
沈素欽也笑起來:“不是,你看我鏡片上映著的燈光,圓圓的,像不像月亮?”
樓藏月靠近去看,是啊,他的鏡片上,映了陽臺的白熾燈。
圓圓的光點,就像月亮一樣。
樓藏月看了很久。
樓父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她沒有想哭;回到家對上樓母那將全部希望寄託給她的眼神,她也沒有想哭。
哪怕是在醫院,聽到白柚說那些話,得知那樣的真相,她都沒有想哭。
但在沈素欽這輪“月亮”裡,她的鼻尖忽然湧起酸意。
甚至沒給她自己反應的時間,眼淚就溢出了眼眶。
而後就跟外面還在下著的雨一樣,不斷墜落。
她其實還是想有一個人,能像她保護別人一樣來保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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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有個人能幫幫她,不是什麼都隻能靠自己。
看到沈素欽,她就會想起沈妙妙。
她太羨慕了。
真的好羨慕。
羨慕那些有人寵著護著,活得輕輕松松的女孩子。
第125章 吻她
樓藏月哭泣沒有聲音,就是眼淚一串一串地掉下來。
忘了是她自己靠上沈素欽,還是沈素欽按著她靠在自己懷裡,總之她抵在他的胸口,成片的眼淚都落在他藍色的襯衫上,很快就洇開一團深色的痕跡。
沈素欽低聲說:“第一次有女孩子把我的襯衫哭成這樣,藏月,你又要賠我襯衫了。”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樓藏月仰起頭看他。
他的眼睛溫柔平和,有著安撫人心的魔力。
聞延舟跟他完全不一樣。
聞延舟是那種,哪怕離得很近,也很難在他眼底找到感情的人,涼薄得很。
她這副淚眼朦朧,好不可憐的樣子,其實很惹人,沈素欽再正人君子,也是一個男人,還是有些受不住的。
他喉結動了一下,沙啞說:“不能這樣盯著男人的,再看,我要吻你了。”
樓藏月還是看著,像是縱容或者邀請。
看來,今晚是注定不能當君子了。沈素欽低下頭,靠近她的唇。
不過眼鏡撞到樓藏月的鼻梁,他自己笑了一下,轉頭摘掉眼鏡。
那個動作,其實很蘇很欲。
他吻到樓藏月的唇,才貼上,樓藏月就閉上了眼睛,卻是喃喃:“聞延舟,我寧願當年沒有遇到你……”
她早就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沈素欽稍微往後退一點,樓藏月慣性地倒在他懷裡。
沈素欽掃了一下,地上不止一打啤酒,她的椅子後還藏著一打,那一打,她已經喝了三四瓶。
加起來都喝了七八瓶啤酒了,是該醉了。
沈素欽搖了搖頭,那個吻最後隻落在她的眼皮上。
“睡吧,藏月,以後,我也會護著你。”
……
聞延舟送白柚去了醫院,重新找醫生處理傷口。
那兩道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總歸要養一段時間才能好。
醫生留了口服藥和外塗藥,叮囑了忌口的東西,白柚最擔心的是會不會留疤?
“就這個傷口來說,留疤是肯定的,不過現在美容技術發達,多做幾次激光祛疤,還是可以去掉的。”醫生道。
白柚咬了下唇,眼淚又浮上眼眶。
比起樓藏月總是忍很久才掉下淚,她的眼淚經常是說來就來。
聞延舟道:“不用擔心,我會找最好醫生幫你祛疤,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
白柚委屈:“那就這麼算了嗎?我沒想要對藏月姐做什麼,但她那個朋友,我都不認識她,她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我,把我打成這樣,就這麼算了嗎?”
她的意思是要喬西西付出代價。
聞延舟問的卻是:“你跟樓藏月說了什麼?為什麼會激怒她的朋友動手?”
白柚目光閃了一下:“我……我沒說什麼,我就是在醫院偶遇了藏月姐,又看外面下雨,擔心她沒有帶傘……聞總,我跟您說過,我爸爸最開始就是著了風寒,才會發展到這麼嚴重的地步,那之後,我看到下雨就擔心。”
“我拿了雨傘給藏月姐,還拿我爸爸的事舉例,本是想提醒她保重身體,但我不知道,原來昨天在醫院鬧事的人就是藏月姐的爸爸,更沒想到,她一聽我爸昨天做了心髒移植就那麼激動。”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剛剛從外地回來……要不是我爸爸生病,我可能還回不來呢,我又怎麼能知道別的呢?”
聞延舟未做回應,隻是說:“別哭了,眼淚弄到傷口,更不容易好。你爸那邊也不能沒有人在,去看看你爸吧。”
白柚還是很委屈,但聞延舟一句“這件事我來處理”,她也不敢再得寸進尺。
白柚走後,聞延舟也是出了醫院。
雨還在下。
不大不小,絲絲縷縷,惹人心煩。
他坐在車裡點了根煙,聞延舟沒有煙癮,也不喜歡香煙,隻有在需要調控情緒的時候,才會去碰煙。
他最近抽煙的次數,確實有點多。
流產……他想起來那個時間點了。
就是樓藏月曠工三天,被他一通電話叫去西宮,替白柚擋酒的那次吧。
第126章 兒媳婦
聞延舟降下車窗,骨節分明的手伸出窗外彈掉煙灰。
他對前排的趙鈿說:“去把醫院大門的監控要過來。”
指的當然是樓藏月和喬西西對白柚動手的那段監控,省得落入別人手裡,大做文章。
故意傷害,追究起來,起碼就是拘役。
趙鈿答了明白。
聞延舟又說:“把樓藏月的母親的主刀醫生,和白柚的父親的主刀醫生,都叫過來。”
趙鈿:“是。”
不算巧合的巧合,樓母和白父的主刀醫生,正是同一個人。
能做心髒移植的醫生都是大主任級別,第一人民醫院的心外科一共就兩位,非此即彼。
在其他人面前,宋主任都是被捧著敬著的,但他到了聞延舟面前,連車都不敢上,隻敢撐著傘站在雨裡,認真地解釋。
“器官捐獻平臺,不是按男女老少,也不是按先來後到,隻根據病人病情的危重程度,來決定供體屬於哪個病人,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進行幹預。”
“陳淑芬的存活期還有半年以上,白海的存活期隻有一周,所以雖然白海是前天下午才錄入數據,但就是可以比陳淑芬先分配到供體,這種事,以前經常發生的。”
言下之意就是,這件事,確實就是造化弄人而已。
聞延舟漠漠地聽著,手腕擱在車窗上,煙霧和嗓音一起消散在雨水裡。
“根據病情分配,所以,隻要這個病人上傳到平臺的數據是非常危重,平臺的算法就會自然傾向這個病人,是這個意思麼?”
宋主任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聞、聞總,病情都是根據病人的實際檢查結果錄入的,我們不可能篡改病情,不可能把很輕改成很重,我們不可能這麼做,也沒有理由這麼做,無論是陳淑芬還是白海,對我們來說都是病人,沒有特殊關系的!”
聞延舟隻是看著他,看得宋主任的臉色在雨夜裡,也白得很突出。
片刻後,聞延舟收回目光也收回手,拇指和食指掐滅煙火。
淡淡問:“如果,沒有匹配的心髒,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
從醫院離開後,聞延舟直接回了東海岸。
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
他一邊朝臥室走去,一邊脫掉西裝外套,隨手丟在沙發扶手上。
然後解開襯衫的袖扣,玻璃映出他微垂的眉眼,疏淡寡情。
手機響起,他瞥了一眼,是聞父。
他淡漠的眉眼掠過一抹什麼,隨手按了接聽,繼續解另一邊的袖扣。
聞父冷笑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一個月了,聞總總算肯接我的電話了。”
之前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白柚一回來就肯接他的電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看上個什麼。
聞延舟隻問:“您有事?”
“明天起床就回家裡來,早餐也在家裡吃,晚一點會有客人來。”聞父說。
“明天沒時間。”
“你再忙,連兩個小時都抽不出來?”聞父又動氣,“不就是白柚的父親做手術,你忙前忙後到這個點才離開醫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她父親,倒比對你親爹還上心!”
聞延舟抬眼:“您是監視我?還是監視白柚?”
“我肯放她回來已經是容情了,難道我還不能盯她?”
聞延舟哂笑:“您有空盯著她,不如盯著您看上的那位兒媳婦。”
聞父皺眉:“我看上的兒媳婦?你是說藏月?她怎麼了?”
“網上鬧得那麼大,您不知道?”說完聞延舟就掛了電話,脫了襯衫,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
樓藏月的酒量其實不錯,七八瓶啤酒,放在平時,是不能讓她醉的。
但可能是因為有心事,加上這些天奔波疲累,她醉得很沉。
次日早上,沈素欽按響公寓的門鈴,開門的是喬西西,她驚訝。
“沈教授?你這麼早?有事嗎?月月還沒起呢。”
第127章 做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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