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2025-04-28 17:32:343573

  還有退燒藥,也將聞延舟拽起來吃下。


  聞延舟牙齒合得很緊,不肯張嘴,樓藏月有些強硬地頂開。


  他被弄醒了,眼底一瞬間變得冷厲,但看到是樓藏月後,神色又變回了順從,重新闔上眼,張嘴,吃完靠到她身上。


  樓藏月給何清打電話,想讓她來把聞延舟帶走,然後才得知,何清被開除了。


  她一下就想到:“是因為你幫我查護工的事,聞延舟生氣了,所以解僱了你?”


  何清:“確實是我自作主張,聞總最不喜歡手下人自作主張。”


  樓藏月既因為她的事連累了何清自責,也因為聞延舟不分青紅皂白的行為生氣。


  “根本就是因為把他最心愛的白小姐供出來,逼得他不得不把人送走,沒辦法在身邊時時照顧,所以他才生氣的……”


  話還沒說完,樓藏月的手臂就被人抓住。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拽到地上!


  醒來的聞延舟,翻身凌駕在她的身上,樓藏月怒道:“聞延舟!你幹什麼!”


  手機那邊的何清聽到這個動靜,識趣地掛斷了電話。


  聞延舟低下頭,呼吸還是很熱:“我隻說這一遍,你聽清楚。”


第395章 你氣我


  聞延舟一直以來,就是樓藏月最看不懂的人。


  她是最八面玲瓏的秘書,也在成年人的社會裡混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接觸過不少,一般一頓飯的功夫,她就能把對方摸個七七八八,然後對症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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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聞延舟,三年了,她還是沒辦法看清楚。


  她以為自己對他,隻是可有無可的工具,她走了他眼皮都不會抬一下,他卻步步緊逼,非要她回到他身邊;


  她以為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他想要什麼樣的都可以被滿足,他又說,他隻對她上癮,隻想要她;


  她以為他對她最多就是徵服欲,佔有欲,以及有些不甘心而已,他又帶她去看火樹銀花,跟她說新年快樂,喊她乖乖,說我們再試試……


  現在,聞延舟對她說:“我不喜歡白柚。”


  “……”


  樓藏月茫然地躺在地上,身下是白色的地毯,她一頭茶褐色的長發蜿蜒著,雜亂著,如同她的思緒,也如同她的靈魂。


  不喜歡?


  他說他,不喜歡白柚?


  樓藏月本能地搖頭,她不相信,相信不了,聞延舟扣住她的下巴,讓她搖不動。


  啞聲:“我身邊會多了她,是你氣我在先。”


  “……我氣你什麼?”


  她又能氣他什麼?又有什麼能力和資格氣到他?


  現在看似被他追求的自己,樓藏月都不覺得有這個本事,何況是以前那個,他勾勾手指,她就寬衣解帶湊上去的自己。


  他口中廉價的女人,有什麼本事,氣到權勢滔天,而且高高在上的聞總?


  而且,怎麼就成她的錯了?


  聞延舟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眸深似海:“我是從什麼時候冷落你的?”


  這個問題似曾相識……想起來了。


  是水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犯胃病,他們在酒店的空包廂裡,面對面聊了幾句。


  他問她怎麼流產的?她說她被人綁架了,打電話給他,他掛了,所以被撕票了。這句他沒信。


  之後他又說,他不是因為她不夠依賴他,也不是因為他膩了她,所以他才冷落她,找了白柚。


  她問他,那是因為什麼?他讓她自己去想,想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冷落她。


  之前她沒仔細想過,現在他又提起來,樓藏月皺起眉頭。


  聞延舟自己說了:“是你流產的半年前,也是距今一年前,去年年底,除夕夜,我在東海岸等你,你去見了誰?”


  提到除夕夜,樓藏月臉上有明顯的怔忡。


  “……”


  聞延舟知道她想起來了,他也想起來了,又有些動氣,捏著樓藏月的下巴不由得加重。


  但在樓藏月因為疼痛皺眉的時候,聞延舟又放開了,她也隻穿著睡衣,雖然款式正常,但領口歪了,露出了一截鎖骨,隨著呼吸起伏。


  他深幽地看著身下的女人,然後低頭,高挺的鼻梁碰到她的脖頸,她的皮膚很薄,這麼近,能看到那些細細的青筋生長在她的血肉裡。


  他一張嘴就咬下去,沒那麼用力,嗓音低沉隱忍:“你是我的女人,你做那種事,你要我怎麼想?樓藏月,我當時都想掐死你。”


  樓藏月不禁抓緊他的袖子,眼神有些散。


  難怪。


  難怪正月初三,他突然開車去公寓找她,她以為他有什麼急事,結果他一言不發把她帶回東海岸,一進門就開始弄她。


  那天她好幾次都要疼死了,還出了點血,他發泄夠了就讓她滾,連夜都不讓她過,她在深夜十二點走出東海岸,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個妓。


  那天之後他對她就冷淡了,出差外出帶何清,宴會飯局帶趙鈿,總之就是不會再帶她這個以前時時刻刻都跟他的首席秘書,偶爾有興趣碰她,也不會溫柔。


  他就這麼冷了她半年,再後來,她意外流產,他收了白柚。


  所以,他正月初三的發瘋,是從除夕夜開始,氣了兩天,還是消不了氣,所以凌虐她?過了半年還是越想越膈應,所以收了白柚來惡心她?


  樓藏月喉嚨滾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什麼好說。


  聞延舟把咬改成吻,她還聽到他在她耳邊,嗓音沙啞地質問她。


  燒了一個晚上還沒好起來的男人,這會兒就跟喝醉了似的,神志不清地喃喃重復一句話。


  樓藏月隻能當他是燒糊塗了,否則解釋不了,聞延舟聞總,怎麼會用那麼不甘又委屈的嗓音問她。


  “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那麼做……”


第396章 挺葷的


  “……”


  樓藏月抿住了唇,開口,“聞延舟,我不相信你對白柚完全沒有感情,一點都不相信,要是沒有感情,你會直到現在還在包庇她?”


  “我媽媽,因為白柚的搶奪,她現在要靠人工心髒維持生命,也因為白柚的暗算,她腦子都不太好使了……我多怕下次回家,她不認識我了,我更怕我下次回家,看不到她了。”


  “你從我身上起來,我現在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我每次去找白柚討說法,你都是擋在她前面,你護著她,偏寵她,你說你喜歡我,可是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聞延舟看著她,看到她眼眶裡飄著一層水霧。


  就,挺委屈的。


  而且她不是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他了。


  上次是龍舟廠事件,白柚冤枉她拽了繩子,導致龍舟砸下來傷人,他選擇站在白柚那邊,還呵斥了她……那三年,他其實沒有對她說過重話,唯獨那一次,讓她閉嘴。


  那天她就這樣看他,他沒有理,而那次之後,她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難,都沒有再遮掩看著他。


  都說愛哭的小孩有糖吃,但——但凡是小孩,哪有不愛吃糖的,不哭了,不過是因為知道哭了也沒有糖。


  現在又被她遮掩看,聞延舟感覺喉嚨又熱又疼,抓住樓藏月推他的手,然後說:“沒騙你,沒包庇。”


  “那段時間,白柚因為車禍住院,她沒有功夫管別的事,也沒有渠道知道你爸在監獄打架的事,不是她收買護工。至於到底是誰,你自己想,還有誰知道你爸在監獄打架的事?”


  樓藏月清冷地看著他:“我不要反問句,聞延舟,你要我相信你,你就給我答案,別總讓我想,總讓我猜。”


  “是聞夫人。”


  “…………”


  怎麼會是聞夫人?


  樓藏月此時有些混亂。


  既因為聞延舟說他不喜歡白柚,也因為去年除夕夜的事被他看到。


  還因為他言辭鑿鑿說收買護工的人非但不是白柚,而且還是一向溫柔和善,一口一個“我拿你當女兒”的聞夫人。


  她不知道這些事幾分真幾分假,想著這三件事,走神得厲害,沒發現聞延舟的眼神變得不一樣。


  他開始吻她的脖子,吻她的鎖骨,開襟睡衣的紐扣很容易解開,又吻她的肩膀,她的胸口。


  聞延舟身體很不舒服,哪裡都憋得難受,弄著她,冷聲追責:“居然把我丟在地上一整夜,樓藏月,你膽子好大。”


  樓藏月對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隻是猛地感覺到身體的異樣。


  聞延舟的情緒轉變那麼快,這會兒啞聲說:“乖乖,做一次,好想要你。”


  樓藏月沒那個心情,扣住他的手:“聞延舟,別鬧我,我不想被你傳染。”


  聞延舟有時候挺葷的:“不想試試38度的?”


  樓藏月試了。


  試了一腳踹開碧雲集團總裁的感覺。


  聞延舟畢竟還在發燒,被她一腳踹在大腿,也沒了心思,隻是又吻了她一會兒,重新回到她的床上。


  他不願意去醫院,樓藏月隻能讓他吃她醫藥箱裡的退燒藥,好在有用,晚些時候再量體溫,已經降到37.2。


  樓藏月將他額頭的退燒貼撕掉,貼太久了,留了一個白印子,她摸了一下。


  聞延舟眼皮抬了抬,沙啞道:“乖乖,自己去吃點東西,別又犯胃疼。”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樓藏月收回手,走出房間,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拿了手機下樓,去自助餐廳吃早餐。


  這邊的早餐供應截至十一點,這會兒十點半,她要了一碗面,剛找到座位坐下,就接到沈徊欽的電話。


  “沈總。”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差不多了。”


  沈徊欽:“嗯,那就回公司吧,我最近幾天出差在京城,你把年後的工作安排好,下周我們要放春節假期了。”


  “好的,我下午就回去上班。”


  沈徊欽沉吟:“不急在一個下午,明天吧,下午聶家父母應該還會再約你見面。”


  樓藏月頓了頓,忽然就知道沈徊欽主動給她打電話的原因了。


  果不其然,沈徊欽又說:“答應聶家對你有利無弊,明年上班,你的年薪可以漲5%。”


第397章 為了你


  樓藏月抿唇:“是聶家許給沈總什麼了嗎?”


  沈徊欽算是默認。


  商人的利益就是交換來交換去,聶家給了能讓沈徊欽心動的籌碼,所以沈徊欽也加入勸和的行列。


  沈徊欽也算厚到,沒有用他老板的身份命令她一定要和解,也給了她好處。


  這份好處,不隻是5%的漲薪,還側面保證他不會因為她這段時間糟糕的工作表現開除她。


  樓藏月吐出口氣,都有些感動了,聶家父母為了保下聶連意,全方位無死角地滲透她,軟硬兼施,可憐天下父母心。


  “沈總,我再考慮考慮。”


  掛了電話,樓藏月吃完了面條。


  她返回房間,經過前臺,順便交代客房服務,讓他們送一份合適病人吃的清淡食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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