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2025-04-28 17:32:343578

  她怎麼總是遇到這種不講道理的男人?


  聞延舟是,商時序也是,她抿緊了唇,直接去開車門,然而車門上鎖,打不開。


  商時序看了她一眼,問前排:“池南,問桑杉快到了嗎。”


  “好的老板。”池南戴上藍牙耳機,去聯絡桑杉。


  樓藏月心煩氣躁:“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先跟我走,”商時序說,“然後我告訴你所有事情。”


  樓藏月發現他對她,就是隨便她罵,隨便她控訴,他都不為所動,他隻對帶她走這一件事有執念。


  樓藏月放棄溝通了,隻盯著窗外,外面的大雨依舊以傾盆之勢席卷整座城市,他們坐在車內,也能透過玻璃,感受到倒春寒的涼意。


  商時序看她安靜了,喊了她一聲阿月,樓藏月沒理,他才說:“對我有這麼深的怨氣?我這些年沒回來看過你嗎?前年除夕你喝醉了,也是我去接你的。”


  前年除夕……樓藏月扯了扯嘴角:“要不是前年除夕,你去接我被聞延舟看到,我跟他之間能少很多事情。”


  那年除夕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隻是每逢佳節倍思親,她也想起了她的爸媽,所以跟朋友聚會的時候,就多喝了幾杯。


  她是“薛定谔的酒量”,應酬的時候可以千杯不醉,但要是沒什麼事,放松下來,想醉也能很快醉倒,她叫了喬西西來接她,喬西西說她馬上就到,她也就放心地醉過去。


  沒想到比喬西西先找到她的人,是商時序。


  因為她前面跟酒友們說了會有人來接她,酒友們就以為這個人是商時序,就放任他帶走了她。


第470章 他追過來了


  商時序摟著她出了酒館,外面的風大,他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低下頭幫她整理領子,低聲問:“喝成這樣,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Advertisement


  她那會兒醉得不省人事了,額頭抵著他的胸膛哼哼,商時序第一次見她喝醉,不放心她一個人,就將她帶去了酒店。


  酒店開房,要登記所有入住的人的信息,商時序扶著她:“身份證帶了嗎?”


  她語氣都是波浪形的:“嗯~”


  商時序耐心地問:“身份證。”


  “嗯~”


  商時序好氣又好笑:“身份證,小酒鬼。”


  她才說:“在口袋裡呀~”


  商時序低頭在她口袋裡找身份證的時候,樓藏月歪著頭看他,看了很久,才混混沌沌地認出他:“商時序?”


  商時序抬起頭:“嗯?”


  樓藏月又自嘲地一笑:“怎麼可能是商時序?我又做夢了吧。”


  商時序眼睛深了一些:“你經常做夢夢見我?”


  樓藏月又直挺挺地將額頭抵在他懷裡,搖了搖頭,隻是不知道,這個動作是否認經常夢到他,還是不願意承認經常夢到他。


  商時序心情復雜,順了順她的頭發:“能自己走嗎?還是我抱你?”


  “我沒喝醉。”


  “真的沒醉?”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醒,樓藏月搶回自己的身份證,大步朝前臺走去:“你好!開房!”


  商時序好笑地搖了搖頭,跟了過去。


  結果樓藏月對商時序“又抱又蹭,主動開房”的一幕,好巧不巧的,被開車路過的酒店的聞延舟看在了眼裡。


  於是,聞延舟就以為,她跟商時序舊情復燃,因此對她憤怒、怨懟、反感,再然後就是半年的冷落,她的意外流產,白柚的突然介入,以及他們後來長達數月,無法調和的各種矛盾。


  “……”


  商時序將打火機握在手心裡,看著她:“所以你現在,是在因為聞延舟怪我?”


  樓藏月很明顯就是這個意思,商時序淡淡道,“你是會氣我的。”


  聞延舟也說過她會氣人,她氣他們什麼?一切不都他們先開始的?


  池南把車開到郊外,停在空闊的草地上,然後打開車門下車。


  他仰起頭,看了這雨勢磅礴的天空一圈,到商時序的車窗說:“老板,桑杉說還要三分鍾才能到,但是能見度太低了。”


  樓藏月看窗外什麼都沒有:“停在這裡幹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


  話音才落,池南就敏銳地發現,遠處出現了幾輛車。


  極速轉動的車輪壓過起起伏伏的草地,直接朝他們俯衝過來,他立刻從靴子裡抽出短刀,低聲說:“這不就有人了嗎。”


  樓藏月也聽到了馬達聲,立刻按下車窗,探頭去看,果然看到幾輛車。


  這些肯定是聞延舟的人,隻是雨勢太大,加上天已經黑了,她看不清這些車裡有沒有聞延舟那輛?


  她索性打開車門下車。


  “阿月!”


  商時序喊不住她,隻能從車門邊抽了一把雨傘也下車,遮在她的頭頂。


  樓藏月極目望去,車輛越來越近,她終於看清領頭的那輛,是邁巴赫。


  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地,聞延舟沒出事。


  對方不斷逼近,這裡什麼障礙物都沒有,繼續開車跑也隻會被包圍住,池南持刀擋在他們面前,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又低頭看手表,三分鍾,兩分鍾,一分鍾……


  樓藏月雖然遮了雨傘,但並沒有什麼用,撲面而來的風夾雨很快湿透她的衣服,她在心裡飛快計算,商時序不肯告訴她真相,那她就不能被他帶走,她要留下才能繼續查清真相!


  想清楚之後,就在邁巴赫距離他們最後幾十米,樓藏月突然從商時序的傘下跑出去,直奔聞延舟的車!


  聞延舟在邁巴赫的後座,看到樓藏月奔向自己,怔了一下,眼眸陡然一黑,沉聲說:“開快點!”


  樓藏月的手臂被商時序抓住:“阿月!”


  樓藏月轉頭,飓風仰起她的頭發,她屏住呼吸說:“聞延舟已經到了,你帶不走我的!”


  商時序的眼睛也是驟雨降臨:“你要在我跟他之間選擇他?”


  這話問得樓藏月一頓:“……”


  最後她隻說:“你帶不走我。”


  “如果我能呢?”商時序話音落,他們頭頂就響起足以蓋過一切的轟鳴聲,樓藏月錯愕地抬頭,一架直升飛機低空盤旋!


第471章 她跟商時序走


  直升飛機巨大扇葉刮出的風力,幾乎掃平了草地,商時序的雨傘早就丟了,身上的西裝被風刮得揚了起來。


  商時序定定地看著樓藏月:“阿月,跟不跟我走?”


  短短幾個瞬間,樓藏月腦海裡掠過無數念頭——走?不走?走還是不走?!聞延舟可疑還是商時序可疑?她相信誰?她能賭誰?留下她能不能繼續調查?走了她能不能知道真相?


  她想起了聞延舟為她戴上婚戒的樣子,想起了少年的商時序總護在她身邊;她想起領證那天聞延舟說的“我想你”,想起了商時序不管她怎麼挽留還是要走的背影……


  樓藏月呼吸急促,雨水嗆入她的鼻腔,她甚至有種溺水的恐懼感。


  直升飛機的艙門打開,桑杉趴在艙門口大喊:“老板!”


  池南回道:“把梯子放下來!”


  桑杉立刻從直升飛機上拋下一條梯子,落在他們面前。


  “爬上來!爬上來!”


  聞延舟眼皮跳動,第一次覺得幾十米的距離這麼長,他也喊:“藏月——”


  樓藏月下意識看去,不斷迫近的車與人的距離,她好似隔著玻璃跟聞延舟的眼睛對視上。


  她剛剛答應聞延舟復合,她剛剛答應聞延舟的求婚,剛剛跟聞延舟領證結婚,他們甚至還沒有開始以夫妻的身份相處……


  商時序也在喊她:“阿月!”


  樓藏月閉上眼睛,扭頭定定地看著商時序:“我跟你走的話,你會不會告訴我所有真相?我說的是,所有。”


  商時序喉結滾動:“我會。”


  樓藏月這次不再猶豫,抓住那條樓梯爬上去!


  聞延舟瞳孔一縮。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下,他感覺自己的風箏要飛走,他甚至沒等車子停下,直接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他要去抓樓藏月,飛機上的桑杉看到了,疾聲喊:“開走!”


  飛機帶走樓藏月,同時池南持刀從一旁劈了過來,聞延舟迅速收手,眼底戾氣橫生,兩人直接交手!


  聞延舟這種身份,幾乎不會親自動手,這是為數不多的一次。


  另外幾輛車也到了,其中一輛是路在野,他接替聞延舟跟池南對上:“舟哥!你去追樓秘書!”


  聞延舟自己開車,追了上去!


  因為樓藏月還沒有爬上去,飛機也不敢飛,一直低空低速地盤旋。


  樓藏月緊緊抓著軟梯,這種沒有支點的軟梯非常難爬,何況直升飛機還在動,盡管這對飛機來說已經是“小幅度”,但對掛在半空中的她來說,堪比“蕩千秋”。


  樓藏月全身都被雨湿透,臉色發白,低頭看到地上追逐的邁巴赫,心情復雜。


  商時序則訓練有素一些,快速爬上來摟住她,免得她摔下去,仰起頭對桑杉說:“往上拉!”


  “好!”桑杉重新升起軟梯,將樓藏月和商時序吊上去。


  桑杉跪在艙門口,抓住樓藏月,將她整個人拽了上去。


  聞延舟急剎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架直升飛機。


  樓藏月在半空掛了好幾分鍾,全身都在發抖,不知是冷還是本能。


  飛機從池南的頭頂飛過,想要帶走池南。


  然而池南被路在野一腳踹飛,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路在野一腳踩住胸口!


  路在野仰起頭,跟艙門口的樓藏月對視。


  池南聲嘶力竭地大喊:“老板!走——”


  商時序並沒有拖泥帶水:“走。”


  直升飛機沒再盤旋,重新升空,然後遠遠飛走,直到再也看不到。


  路在野全身也湿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草!他們是有備而來!”


  聞延舟已經把車開回來,他下了車,徑直走到池南面前,一腳踩住他的脖子!


  池南的臉色迅速漲紅、發青,他想要掙扎,然而胸口壓著路在野的腳,他宛如板上魚肉,根本無法反抗!


  聞延舟的眼底暗光湧動,就一個問題:“飛機飛去哪裡?”


  池南喉嚨裡有了血腥味,但是咧嘴笑了:“你就算弄死我,我也不可能說的。”


  聞延舟眸子裡真實地有了殺氣。


第472章 商時序逃不掉


  兩三秒後,聞延舟松開池南的脖子,轉身上車。


  他不會在這兒跟他浪費時間,路在野有的是讓他開口的辦法,但願他幾個小時後嘴巴還能跟現在一樣硬。


  路在野隨意地對手下打了個手勢,手下立刻將池南雙手雙腿捆起來,嘴巴也貼上膠布,直接扔進後備箱。


  路在野接了手下遞來的一條毛巾,隨便擦了下臉和頭發,然後也坐上邁巴赫:“舟哥,接下來怎麼辦?”


  聞延舟單眼皮上掛了雨珠,就像一把開刃的刀,看了一眼窗外電閃雷鳴的天氣,能見度很低,按理說他們飛不了。

熱門推薦

病嬌前男友總想纏著我

我的前男友住進我家,成了我哥哥。四 下無人時,他將我按在牆上吻。「棠棠,你是我的。

萬人嫌與白月光

"穿回年少時,我在天臺撞見了萬人嫌真少爺。 他遍體鱗傷,雙目無光,像是隻要展翅欲飛的蝴蝶。 陽光下,我朝求救的他伸出了觸角。 「如果救贖需要背負沉重的靈魂,我想,我願意。」"

我女兒是天生壞種

"為了騙保,女兒狠心將我推下懸崖。 她被錢蒙蔽了雙眼,又狠心將她爸爸害死。"

百年逢一夢

"衛昭要娶太子妃時,我從東宮死遁而走。 後來聽聞他抱著一具焦黑的屍體,三日不曾放手。"

舞姬

"顧卿雪是內定太子妃。 荒郊野外,她搶走了阿爹的馬,丟下一錠銀子,說這是買馬錢。 阿爹被耽誤了行程,沒法及時帶接生婆回家。 以至於阿娘死在了產床上。 阿爹說,要為阿娘討回公道,卻被顧卿雪當成乞丐,惱怒之下踹中了阿爹心口,讓他丟了命。 阿爹出殯之日。 顧卿雪大婚,成為了國朝最尊貴的太子妃。 再後來,東宮裡多了位舞姬。"

何以言心

"18 歲時,我花二十萬買了孫雋言的一夜,讓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孫雋言被我糾纏,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說不愛了,他終於自由。 後來我 28 歲訂婚那夜。 未婚夫為了他回國的初戀白月光跑了,丟給了我滿堂的難堪和三十萬。 而我卻在這時看見了已經成為知名律師的孫雋言冷如霜雪的臉。 他依然清冽俊朗,燈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他說,蘇巖心,你可真狼狽。"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