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瞬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氣得夠嗆,轉了個身,隻留了個後腦勺對著我。
我也不敢吱聲,隻好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安靜如雞。
這詭異的沉默蔓延了好一陣,直到又有人推開了病房的門。
我回頭,看到沈存和葉蟬。
哇哦!男一女一男二都齊了!是不是要修羅場了!
我盡力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和他們問了好,然後迅速起身,縮在了一旁。
葉蟬走到病床邊,語氣溫溫柔柔:「沈瞬,你怎麼樣了?沈存和我說你食物中毒了,我就想著來看看你。」
女主和他們是青梅竹馬,是一朵溫柔無害的小白花,要我我也喜歡。
「我沒事,謝謝。」
葉蟬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沈存摟住了她的肩:「和你說了沒事,現在放心了?我們回去吧。」
葉蟬看著沈存點點頭,兩個人愛意濃濃,情比金堅。
這傷害太大了,我要是沈瞬,高低得再輸一瓶液才能緩過來。
男一和女一就這樣恩恩愛愛走了。我一邊惋惜沒看到修羅場的同時一邊疑惑,怎麼感覺沈瞬脾氣變好了呢。記得原著裡他陰險偏執,對沈存咄咄逼人,對葉蟬絕不退讓,費盡心機去破壞他們的感情。
但現在沈存和葉蟬就差在病房裡親親了,沈瞬竟然沒啥反應。
不會真的吃蘑菇吃傻了吧。
我猶豫著試探沈瞬,萬一他隻是用冷漠掩飾心碎呢。
Advertisement
「小少爺,你還好吧?」
沈瞬有點疑惑地看我:「這話你進門的時候不是問了一遍?」
額,這不一樣好不好!一個是身體,一個是心靈。
我繼續安慰他:「哎呀,你也別鬱悶。就算性格巨好的男二還是不能和女一在一起,更別說你這破性格了,女二看了你估計都會連夜買火車站票走……」
沈瞬又生氣又疑惑:「你說什麼?什麼女二?」
他把我點醒了。
對啊。
女二呢?女二去哪了啊。
8
正當我惦記著女二呢,女二找上門來了。
但是她找錯人了。
沈瞬住院這幾天,我鞍前馬後,全心全意為他服務,少爺口渴我倒水,少爺餓了我喂飯,少爺手酸我按摩,就差沒在他面前表演胸口碎大石了,海底撈工作人員見了我都自愧不如,要高薪聘請我去當培訓老師。
於是沈瞬出院那天,他神清氣爽,我精疲力竭。仿佛我才是那個吃毒蘑菇中毒住院的。
沈瞬:「你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點用的嘛。」
我:「謝謝你的誇獎,下次不要再誇了。」
這天,正當我努力工作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打開了大門,看到一個性感美女站在門口。
我正要問她是誰,她先開了口。
「是你吧,你就是那個小妖精吧。」
我一臉疑惑:「哪個小妖精?」
烈焰紅唇、穿著緊身連衣裙的美女上下打量著我:「呵,玩得挺花啊,土包子還搞女僕cosplay呢?」
?
我看了眼自己的保姆服,沉默了。
這位美女,如果你想當保姆,可以直說,我可以把這個圍裙送你。
千言萬語哽在喉嚨,最終化為四個字:「你有病吧。」
美女被我激怒了,直接給了我一巴掌:「葉蟬,你別太囂張,沈存對你隻是玩玩而已!他是要娶我的!」
我挨了一巴掌,直接懵在原地。
美女,原來你就是女二啊!
但是你特麼打錯人了啊!
我的千言萬語再次哽在喉嚨,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我隻好又說了一遍:「你有病吧!」
美女也挺生氣,伸手又要來打我:「你還敢罵我!」
我正打算截住她,有一隻手從側旁深處,狠狠抓住了美女的手腕。
我一愣,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沈瞬。
沈瞬神色狠戾:「我的人,你也敢打?」
我去!好帥!好霸道總裁!
沈瞬,你終於做了一回人了!
短暫臉紅之後,我迅速反應過來。
這種打人的活怎麼能輪到少爺幹呢!
於是我猛地撲了上去,直接把女二撲倒,兩個人在地上糾纏扯頭發。
最後還是沈瞬和管家把我們分開的。沈瞬雙手攬住還想往上撲的我,一臉無奈,語氣帶些安撫:「行了行了,你還打上癮了?」
我感受到沈瞬的體溫,眨了眨眼,心跳加快,不懂是因為剛剛打架完,還是因為沈瞬觸碰著我的雙手。
就在這時,沈存回來了。
美女沖上去告狀:「沈存,這個人竟然敢打我?!」
我不甘示弱:「沈總,她竟然說葉蟬小姐壞話,罵她是狐貍精!葉蟬小姐明明這麼單純善良,這我肯定忍不了啊!」
聽到女二說葉蟬壞話,沈存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Bingo!我知道我成功拍對了總裁的馬屁。
我又可以加工資了嘿嘿。
9
沈瞬快搬家前,沈存和他又在家裡一起吃了一頓飯。
一想到沈瞬馬上就要搬走了,我的心情猶如草原上奔跑的駿馬,那叫一個歡暢。
我終於又可以回歸以前那種摸魚混薪水的快樂日子了!
不懂是不是我笑容的弧度過分明顯了,沈瞬非常不爽地看著我:「小保姆,我要搬走了,你看起來很開心啊。」
我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怎麼會呢少爺,你想多啦。」
沈瞬冷哼了一聲。
吃飯時,我照常在一旁待著。和以往一樣,餐桌上無人說話,安靜無比。
沈存突然開了口:「沈瞬,有件事我要和你說。」
沈瞬抬頭。
沈存:「我和葉蟬要訂婚了。」
哇哦。
我迅速看向沈瞬,他沒說話,表情晦暗不明。
沈存接著說:「沈瞬,我知道以前你也喜歡葉蟬。除了葉蟬,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沈存和沈瞬沉默著對視。餐廳很安靜,隻能聽見時鐘「滴答」的聲音。
好土的臺詞,好土的劇情。
但我是土狗,我愛看。
我猜了猜,按照狗血文的套路,男二肯定不會輕易就放棄女一,為了體現出男二對女一的深情,他接下來應該會說:「我和你一樣,我也隻要葉蟬」。
大概過了一分鐘,沈瞬終於出聲。
沈瞬:「那我要……」
我內心激動:來了來了!經典臺詞要來了!
「那我要你家的小保姆,反正她在你家也不幹活。」
?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過疲憊了,我已經開始出現幻聽的癥狀了。
然而當我看到沈存驚訝地看向我的眼神,和沈瞬幸災樂禍的笑容時,我發現,這不是我的幻聽。
什麼情況啊?
我隻是一個保姆啊,有我什麼事啊!
還有,誰不幹活了啊!
10
我緊緊抱著二哈,痛哭流涕,向沈存訴說衷腸。
「沈總,你可不能讓我去小少爺家啊。雖然我偶爾摸摸魚劃劃水,也隻會煎太陽蛋,但我還是一個好保姆啊。
而且我和小哈都有感情了,我不舍得小哈啊。」
沈存沒說話,十分疑惑地看向沈瞬。
沈瞬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我的反應一般,非常冷靜地看著我,吐出四個字。
「工資加倍。」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沈瞬:「你來我家,工作量不變,工資加倍。」
我:「當真?」
沈瞬:「當真。」
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
我瞬間停止假哭,放開被我勒得不行的二哈,徑直跑上樓。
沈瞬叫住我:「你去哪!」
「收拾行李啊!」我的聲音輕快,「咱啥時候走呢小少爺?不然今晚就走你看行嗎?」
餐廳兩人一狗,都無語地看著我。
對不起了小哈,那可是雙倍工資唉!等我有錢了,我就買全世界最好的狗糧給你吃!
沒過幾天,我就搬去了沈瞬的別墅。
搬過來之後,我的工作量確實沒什麼變化,就是沈瞬經常有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就比如說,沈瞬有次回來,意味深長地跟我說:「沈存最近的午餐,都是葉蟬親手做的愛心午餐。」
慘,好慘,被喜歡的人喂了這麼一嘴狗糧,沈瞬心裡肯定很難過。
於是我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沈瞬不說話,直直看我。
嗯?
這麼看我什麼意思?
沈瞬:「明天開始,你負責做我的午餐,我要帶去公司。」
?
不是吧!這也要攀比啊!
人家那是女朋友做的,我一個保姆做的性質也不一樣吧!
更重要的是──
我不會做飯啊!
11
我艱難開口:「哈哈,少爺,你忘了我隻會加熱速凍產品了嗎?」
「我知道。」沈瞬語氣不變:「那你就從今天開始學吧。」
我剛要爭辯,沈瞬又說:「明天我就要帶去公司。不許點外賣,你自己做。做不出來按合同賠償違約金。」
他是笑著說的,我是哭著走的。
想到那個巨額賠償金,我隻好走進廚房,並且同時打開了菜譜app。
我決定從最簡單的番茄炒雞蛋開始。
在我炒菜期間,火災警報器響了1次,沈瞬以為廚房爆炸了跑進來2次,被我拉著嘗了幾口黑糊糊的菜後去衛生間吐了3次。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第N次失敗後,我做出了一次味道還可以的番茄炒雞蛋。
於是,第二天,我把飯和番茄炒雞蛋一起裝進了便當盒裡,再加了一個太陽蛋。
沒辦法,再多的菜我也不會了。
我把飯盒遞給沈瞬檢閱。
沈瞬看起來有點期待地打開了飯盒,但是在看到內容物後,揚起的眉毛瞬間又壓了下去。
我以為他是嫌菜式太少,正打算狡辯,沈瞬先我說了話:「這不對。」
我疑惑:「啊?哪裡不對?」
沈瞬表情不悅,手指在飯盒上敲打:「我要的是愛心午餐!愛心在哪裡?!」
嗯?
什麼愛心?
電光石火間,我感覺我好像隱隱約約get到了他的意思。
於是,我把飯盒拿回,快速把一個火腿腸切成兩條,並在白米飯上擺成了愛心形狀。
做完後,我再次小心翼翼地把飯盒拿給沈瞬看。
果然,沈瞬那張帥氣面龐瞬間明朗起來,滿意地拎著飯盒去上班了。
中午的時候,我刷到了沈瞬的好友圈。
沒有文字,但配圖是那個便當,火腿腸做成的愛心非常明顯。
緊接著下一條就是沈存的朋友圈,同樣沒有文字,配圖同樣是用豆子拼成的愛心鋪在米飯上。
……
你們總裁,是不是有點過於幼稚了?
12
沈存和葉蟬的訂婚典禮定在月末。
某天沈瞬回家後,扔給我一個袋子。
我打開袋子,拿出裡面的晚禮服,感到疑惑。
沈瞬:「訂婚典禮,你和我一起去,當我的女伴。」
哈?
我能理解沈瞬不想一個人去的心情,但我不能理解,這怎麼能找上我了呢?
我艱難開口:「少爺,我覺得你還是找別人吧。」
就沈瞬這條件,分分鐘都能找個美麗女伴。
沈瞬瞇起眼:「怎麼?你天天在家好吃懶做,讓你出個外務怎麼了?你看看誰家保姆像你這樣。昨天我還問了我們部門的張經理,他說他家保姆煎炒炸煮樣樣精通,天天都把家裡窗戶擦得锃光瓦亮的。」
他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唉,不然我還是換個保姆好了……」
熱門推薦
和校草舍友網戀三個月後,我掉馬了。 我唯唯諾諾:「我說我是替別人聊的,你信嗎?」 校草點頭:「我們家母豬會上樹,你信嗎?」
周淮安訂婚那天,記者舉著話筒,問我有何感想。他啊,那是京城皇墻根下的祖宗。我跟他的那八年,沒有人看好。他的母親每每見我,便以「戲子」相稱。 他那群兄弟,背地勸他:「一小明星,捧著玩玩就得了。」 而周淮安呢,他把玩著打火機,玩笑道:「怕什麼?總不會娶她。」 我看著採訪鏡頭,緩緩道:「雖然不熟,但這是好事,祝訂婚快樂。」 視頻在網上瘋傳,周淮安坐著私人飛機,連夜由京飛滬。
我是京圈太子爺江予梵的妻子,也是出 了名的豔星。江予梵是圈中另類,手腕 常戴一串佛珠,被譽為人間佛子。隱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患上臉盲症的第三年,我隻能記住顧尋的臉。 一場冷戰,他當眾把我推入人群。 「乖,找到我才能跟我回家。」 我受盡嘲弄,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臉。 低聲哀求:「我一定聽話,別扔下我好嗎?」 他抱著我輕聲誇獎:「阿餘,你做得很好。」 一夜溫存,我挽著他的手走出酒店。 卻撞見另一個顧尋站在對面,幾乎癲狂道: 「桑餘,立刻從我哥身上下來!」 我才知道,昨夜的男人。 是顧尋剛剛回國的雙胞胎哥哥。"
房梁砸下來的前一秒,我看到了跟我說去外地出差的妻子。 她被一個男人護在懷裡,露出精致的側臉。男人晃動的手腕 上,帶著一塊跟我一模一樣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