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冷笑。
真會給自己加戲。
裴復禮壓著怒氣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格外清亮,她微微蹙眉,用一種溫柔又哀傷的眼神看著裴復禮:「我要怎麼告訴你呢?你已經結婚了,有妻子、有孩子、有自己的家庭,你過得那麼好,我又怎麼忍心打擾你的幸福?
「而我隻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怎麼能跟你的妻兒相比?」
裴復禮移開視線,看向窗外:「你永遠是裴家的女兒,是我的妹妹……」
裴盈盈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有些崩潰地打斷他:「可我不想再做你的妹妹了!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跟你說,要和你做一輩子兄妹,勸你跟蘇皎月訂婚……哥哥,你明明就屬於我,是我不知珍惜,親手把你推到了別的女人懷裡。」
裴復禮沉默良久:「盈盈,都過去了。
「你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我找的專家過幾天就到。」
說完,他轉身就往書房門口走去。
裴盈盈沖上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依戀地靠在他的背上,語氣哀慟道:「可我過不去。
「哥哥,我們真的不能回到以前了嗎?」
裴復禮頓了一下,輕輕掰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完這出瓊瑤戲,我搓了搓身上起的雞皮疙瘩,又瞥了一眼身旁的蘇皎月。
我那端莊秀美的婆婆怔怔地看著前方,眼神有些空洞。ץ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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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愛情就是這樣,愛得更深的那個人,總是會吃更多的苦。
我不打算多管閑事,也打算走人。
本來都已經走出書房了,又忍不住倒了回去,對蘇皎月說道:「媽,這你也能忍得了?
「換作是我,我可忍不了一點!」
蘇皎月垂眸看著地面,聲音很輕:「那是他妹妹,忍不了又能怎麼樣呢?」
我摩拳擦掌:「不就是個老綠茶嗎,沒關系,我幫你啊。」
蘇皎月愣住了,驚訝地看向我。
殺戮的時刻到了。
我會讓裴盈盈知道,什麼才叫殘忍!
6
裴盈盈在裴家住的這段時間。
我仿佛又回到了我爸家。
那種久違了的,空氣中溢滿了茶香和硝煙的感覺。
裴復禮對裴盈盈呵護有加。
蘇皎月表面風輕雲淡,其實內心備受折磨,肉眼可見地憔悴了下去。
在飯桌上,裴盈盈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ŷź
蘇皎月關切地勸道:「再吃一點吧,吃太少了對身體不好。
「是這些飯菜不合胃口嗎?你想吃什麼,我讓明姨去安排。」
裴盈盈誠惶誠恐,重新端起碗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嫂子您別生氣,我吃,我馬上吃。」
她不停地往嘴裡扒拉飯菜,一副害怕被責怪的樣子,看著卑微又脆弱。
蘇皎月被嚇到了,起身倒了杯水給她:「慢點吃,別噎著了……」
誰知裴盈盈突然抬頭,撞到蘇皎月的手,一聲脆響,杯子摔在地上粉碎。
裴盈盈一個滑跪,跪到蘇皎月跟前抱住她大腿,淚如雨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怪我,別罵我,別趕我走,對不起,我馬上就收拾幹凈。」
蘇皎月氣得渾身發抖,又覺得莫名其妙。
她什麼時候說過要趕裴盈盈走了?
裴復禮聽到又會怎麼想她?
果然,裴復禮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地上跪著的裴盈盈,剛想開口說話。
我搶先一步,果斷出手。
一個箭步上前,握住裴盈盈的肩膀,正義凜然道。
「為了讓我們能挺直了腰桿子,堂堂正正站起來做人,千百萬革命烈士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如今的幸福生活!我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你怎麼說跪就跪?!
「往大了講,我們中華好兒女,跪天跪地跪父母,愛國愛家愛人民!往小了講,我們裴家的男人,都是雄鷹般的男人,我們裴家的女人,都是猛虎般的女人!
「所以——站起來!裴盈盈同志!你站起來!」
沒有哪個中老年人能拒絕這麼熱血激昂的演講。
沒有人!
中老年霸總也拒絕不了!
果然,裴復禮向我投來一記贊許的目光。
裴盈盈完全被我整蒙了,滿臉錯愕地看向我。
她已經亂了陣腳,不明白我這是什麼路數。
裴辭輕笑一聲,適時插話道:「姑姑您別介意,綰綰最近在考公,日夜學習,非常刻苦,有點上頭。」
裴復禮聽罷,又朝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裴家是紅色愛國企業,裴復禮也是有名的紅色企業家。
愛國兩字刻在每個裴家子孫的基因中。
我話鋒一轉:「哦,我都差點忘了,姑姑在美麗國待了十幾年呢。是不是在國外待太久了,忘了自己的根和骨子裡流淌的血性了。」
裴盈盈臉色一白,淚眼汪汪地反駁:「沒有,我沒有,怎麼可能忘。」
我大喝一聲:「把眼淚收回去!咱們裴家人,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正道的光,誅殺一切魑魅魍魎。
裴盈盈不敢吱聲。
眼淚立馬收了回去,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裴復禮有些嚴肅,對裴盈盈一臉正色道:「你剛回國,可能不太適應國內這些年的變化,沒事可以多和綰綰聊聊,她是個好孩子。」
裴盈盈氣得要死,卻也隻能強顏歡笑,點頭應了下來。
7
晚上關上房門,我在床上笑得直打滾。
裴辭摘了眼鏡,懶散地靠在床頭,滿臉縱容地看著我發瘋。
房間內的氛圍燈勾勒出他俊美的臉部輪廓,看著一副清冷禁欲的貴公子模樣。
那副樣子實在勾人,我把他頭拉下來點,吧唧親了一口。
然後躺在他的腿上,調侃道:「你們老裴家,基因不太好啊,你爺爺就挺荒謬的,你再瞅瞅你爸,快50歲的人了,還跟自己的繼妹糾纏不清。」
裴辭握住我的手指細細親吻,溫熱的氣息打在手背上有些癢,可憐兮兮地表忠心:「老婆,我和他們不一樣,你相信我。」
我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好啦信你信你!問題不大,反正我老甄家基因也就那樣。」
裴辭是知道我家情況的。
我爹那麼多任老婆情人,那麼多孩子,跟養蠱一樣。
而我就是從眾多蠱蟲裡廝殺出來的蠱王。
我們倆這家庭情況也是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
裴辭沉吟片刻:「家裡現在是有點烏煙瘴氣,要不然我們帶著媽搬出去住吧?我爸的破事,讓他自己解決。」
我咕嚕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不搬!搬不了一點!裴辭你怎麼回事?怎麼遇到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知道逃避!聽過一句話沒?爺們要戰鬥!」
裴辭:「……」
我戳下他的腰:「幫我個忙,去查一下裴盈盈的前夫王家。」
他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問:「怎麼了?」
「我總覺得,她離婚的原因沒那麼簡單。當年裴盈盈為了錢為了自保,能在危難之際拋棄裴家閃婚嫁人,這麼自私自利的女人,她能被丈夫家暴十幾年不離婚,說出去你信嗎?」
裴辭似笑非笑,學我說話:「不信,信不了一點。」
我氣得飛撲過去想撕他的嘴。
他含笑,張開懷抱接住了我。
……
經過上次的交鋒,裴盈盈也消停了。
她對我警覺了起來,估計也在暗中評估我的戰鬥力。
而蘇皎月對我態度則轉變許多。
從之前的不太熟,誰讓兒子喜歡了,沒辦法,湊合過吧。
到如今對我有些熱切有些感激有些寵愛。
她還給我買了很多漂亮的限量版包包,塞滿了我的衣帽間。
我們婆媳關系突飛猛進,開始像閨蜜一樣相處。
我跟她掏心掏肺:「男人最會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為什麼總能對付我爸那些女人?因為我會讓我爸看到我的價值,我那些弟弟妹妹全是廢物,而我是老甄家唯一的高材生,我嫁的夫家位高權重,能給我撐腰,他自然就會權衡利弊。
「裴盈盈說白了就是孤女,而你是蘇家女,你有強大的娘家,下次她再敢挑釁你一定要懟回去!我知道你性格好,是個體面人,但體面不是讓你忍氣吞聲,白白受委屈!
「什麼鬼白月光,就是顆20年前的剩飯粒子,讓她去死。」
蘇皎月本來鬱鬱寡歡,硬是讓我給說笑了。
其實裴辭第一次帶我見家長,我就被她驚艷到。
穿著條旗袍,典雅沉靜的氣質,那時裴復禮看她的眼神裡都是不動聲色的愛意。
這也是我決定嫁給裴辭的原因之一。
在父母恩愛家庭裡長大的小孩,也會是個有愛的人。
我就是很確信,裴復禮不會背叛蘇皎月,不會那麼輕易被裴盈盈挖墻腳。
8
裴復禮找了專家會診,在裴家旗下的醫院做的手術。
手術非常成功,被送進了VIP豪華病房靜養。
那天晚上,難得一家四口都在,我提議一起去家裡影音室看部老電影。
我打算看個十幾分鐘,就拉著裴辭撤退,把獨處的空間留給裴復禮和蘇皎月。
自從裴盈盈來了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約會過了。
誰知道,這電影才看了不到5分鐘,裴復禮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他邊起身拿外套,邊對蘇皎月說:「我去一趟醫院,突然下暴雨,盈盈說她一個人待在醫院害怕。」
呵,妃子邀寵的經典戲碼。
裴盈盈又開始作妖了。
我趕緊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爸,姑姑怎麼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我和裴辭做小輩的,也想盡盡孝心。
「還有媽媽雖然不是臨床醫生,好歹也是醫學博士,萬一有什麼問題可以照應,至少比那些護士護工強多了吧。」
裴復禮一聽,說得有道理啊。
於是讓司機開著勞斯萊斯,載著我們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往醫院趕。
很快就到了醫院。
快走到病房門口時,本來裴復禮一直走在最前面。
我快步超過了他,推開了病房門。
一個單薄纖細、穿著吊帶睡裙的人影,飛速撞進我懷裡。
瑟瑟發抖,小聲抽泣:「哥哥,你為什麼才來,我真的好害怕~」
我嘿嘿一笑:「姑姑別怕,我們都來陪你啦!」
懷裡的身子瞬間不抖了。
裴盈盈倏地抬頭。
先是看到我,然後視線往後,看到我身後的裴復禮、蘇皎月、裴辭……她一把捂住胸口,擋住外泄的春光,從我懷裡退出來。
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
跟打翻了顏料盤一樣,那叫一個五彩繽紛。
很快,她就憑借過硬的心理素質,穩住了心神,甚至還能擠出一絲笑,請我們進去。
「先進來坐吧,我去換身衣服。」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對著蘇皎月冷嘲熱諷:「這都這麼晚了,嫂子還帶了那麼多人來,真是興師動眾呢。」
我噘著嘴撒嬌:「哎呀婆婆是心疼她丈夫啦,畢竟這麼惡劣的雷雨天氣出行,多不安全呀,難道姑姑你一點都心疼你哥嗎?」
裴盈盈臉色一僵,被我嗆出了火氣,陰陽怪氣道:「我們綰綰不愧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長輩說話也能談笑自若地接話。」
呵呵,諷刺我小門小戶不懂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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