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成窩囊皇帝,朝野上下皆知,我隻是攝政王操縱的棋子。
後來,保皇黨幫我奪回皇權。
是夜,我闖入攝政王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怎麼能突然撒手不管了啊?!讓我治理國家?我是什麼東西啊……我?」
1
三更半夜,皇宮裡卻一片喜氣洋洋,為慶祝皇權歸位。
宮外的攝政王府裡極其寂靜。
一道身影狗狗祟祟地溜了進去,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府主人的眼底。
極盡奢華的臥房裡。
攝政王玩味挑眉,漫不經心掃過我身上每一寸,語氣揶揄。
「不知陛下深夜駕到,有何貴幹?」
燭光昏暗的臥房裡,看著他步步走近,周身一如既往帶著隱隱壓迫感。
我莫名有些緊張,語氣幹巴巴地命令道:「你你你……跪下!我求你件事兒……」
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了,抬眼戰戰兢兢打量對方反應。
安靜的臥房裡響起一聲輕笑。
下一秒:「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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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天荒真跪了,我反而更加局促了。
我瞪圓了眼,腿一軟,差點也跪他面前。
「你能不能別讓權啊……」
岑裕直直望進我眼底,故作疑惑地發問。
「哦?可奪回大權,不是陛下您和那群老東西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寬肩窄腰,跪得端正,可話語間流露出囂張桀驁。
「奪權這事,你信我!我真的真的不知情!」
「朝政大權放在你那兒,我是放一百個心的,我一點不想要。最主要的是我……」
我哭喪著臉,支支吾吾半天。
最終選擇了必殺技——真誠!
「讓我管理國家,我是什麼東西啊……我?」
2
自打上學起,一背歷史,我就頭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高考直接選擇了全理科。
以為這輩子不用受歷史折磨了,誰他娘的知道一朝走狗屎運穿越了啊?
治國理政的方針政策什麼的,我是一竅不通。
奏折上的字我都認識,拼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每天早朝比早八還痛苦,朝臣上奏比歷史老師講課還催眠。
每次攝政王岑裕滔滔不絕,提出自己的治國良策。
我都聽得似懂非懂。
但是憑借微薄的歷史功底,隱約能感覺到對方說得一定很有道理!
別問,問就是來自歷史學渣的第六感蒙題自信!
而且在他執政之下,百姓豐衣足食,國庫越來越充實,一片海晏河清,多好啊!
攝政王再一次滿分答題完畢。
我一聲暴喝,激動鼓掌叫好:「朕嘞個豆,誰能分得清你和愛因斯坦啊?難不成你真的是天才……咳咳,朕是想說,愛卿說得太好了!說的都是朕想說的。」
底下的保皇黨都憂心忡忡看著我,滿眼悲痛和愧疚,差點淚灑金鑾殿。
我抿了抿嘴,將手揣回袖子裡,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群忠心耿耿的保皇黨老臣,平日裡悶不吭聲,誰能知道都是幹大事的人啊?
一把老骨頭顧不得養生之道,天天背地裡熬夜開會幫我密謀奪回權力。
誰承想有一天真他娘的讓他們奪權成功了。
金鑾殿上,保皇黨一臉得意驕傲地向我邀功:「陛下,您才是這皇權真正的主人!」
嚇得我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
看著這群年齡都能當我爹的老臣,我面色古怪地幹笑著。
活爹!你們就奪吧,一奪一個不吱聲,誰能奪得過你們啊!
通知都不通知我一聲,分明是奪我命呢這是。
我一邊敷衍應付著那群皺紋笑成一團的老臣,嘴裡說著賞,另一邊餘光不忘打量著從始至終都面色淡定的攝政王。
岑裕端坐在左側位子上,抿了口茶,淡定得好像突然被奪權的不是他。
我兩眼一黑,替自己捏了把汗,這該不會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吧?
天地良心,清湯大老爺啊!
奪權這事兒我真心不知道!
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啊?會不會一氣之下弒君奪位啊?
似是注意到我的視線打量,岑裕抬眼看向我,四目對視。
他抬眼沖我漫不經心地笑了,而後起身施施然行了個禮:「臣恭喜陛下羽翼豐滿,得以重掌大權。」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萬歲。」
3
透過窗子灑進來的月光,清晰照見了岑裕眼底的一片幽黑。
聽完我的「肺腑之言」,他眼底情緒翻滾,微不可察閃過一絲驚詫。
整個人雖然是臣服跪姿,但肩背筆直,周身氣場矜貴又危險,隱隱壓我一頭。
突然,岑裕緩緩笑了,笑得像隻蠱惑獵物的狐貍:「陛下是想讓臣輔佐您處理朝廷政務吧。」
「輔佐」一詞他咬得格外重。
看向我的灼熱目光像是在緊盯著獵物。
可惜在昏暗的屋內,我卻渾然不覺,趕忙樂呵呵點頭,像是跳進陷阱猶不知的蠢兔子。
「哎對對對!攝政王就是聰明,沒錯沒錯,是輔佐我政務。」
下一秒,他語氣急轉,斂了笑意冷淡道。
「可是,憑什麼呢?當個閑散王爺,領著花不完的俸祿去吃喝玩樂豈不快哉?」
我咽了咽口水。
媽的!說得我都心動了!
誰不想坐擁金山銀山然後擺爛啊?
想到宮裡堆成山的新奏折,我深吸一口氣猛掐大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不能這樣啊,想想黎民百姓,想想祈安王朝。」
「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這百姓是陛下的子民,與臣何幹?」
「求求你了,朕求求你還不行嗎?你想要什麼,加官?進爵?美眷?統統都賞你怎麼樣?」
我滿眼期待地賄賂他,希望他心動然後回心轉意。
岑裕意味不明一笑,緩緩開口:「陛下,您知道的。錢和權,臣都不缺的。」
「哦,我知道了!色是吧!我回去就幫你安排王妃選秀怎麼樣?」
眼前一亮,我激動拍手,以為自己猜對了。
還沒說完,就被他皺眉打斷了。
「陛下,臣隻想得到一人。」
「你看上誰家閨閣小姐了,我幫你……」
他又一次打斷了我:「都不是。」
我一怒之下悄悄怒了一下,眉眼彎出假笑,耐著性子詢問。
「那是誰啊?」
岑裕緩緩抬眼,黑眸直直望進我眼底。
「臣想要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4
心底咯噔一聲。
岑裕竟然也喜歡男人?!
還有,我的性取向什麼時候暴露的?!
因為取向不對,穿來後我從未踏入過後宮。
但是僅憑這一點,也不能猜到啊……
這個王朝民風相對開放,短袖之好雖登不得臺面,但也不少見,很多達官貴人都會私底下豢養一些男寵。
如果岑裕在現代的話,憑借著俊美如儔的長相和寬肩窄腰的極品身材,那絕對是無數零心目中的夢中天菜!
甚至我剛穿來時初見他,都狠狠心動了,但前提是對方不是危險又智多近妖的攝政王。
見我久久沒有反應,岑裕自作主張地站了起來,比我高了一個頭,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極為耐心地等待我思忖。
要不,答應他?
不規矩的視線悄悄打量著對方的身材,怎麼算自己都好像不吃虧。
我故作不情願地矜持點頭:「那好吧,朕答應你。」
「你打算怎麼要我啊……」
話一說完,我就知道自己這張破嘴又激動了,沒跟腦子商量。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一聲悶笑打斷我的妄圖找補。
岑裕站起身走近,尾音微勾。
「臣打算……」
我下意識就後退,被逼至了墻角。
最後兩人面部距離僅隔了一寸,溫熱的鼻息撲打在我臉上,從脖子到臉都被燙紅了。
我緊閉著雙眼,眼睫緊張不安地顫動著。
5
下一秒,身上一輕。
我呆愣睜開眼。
岑裕手上把玩著剛剛從我身上拿走的一塊玉佩,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揶揄和玩味。
這塊從不離身的貼身玉佩,是原主的母後在成年那天送給原主的生辰禮物。
可以說是原主身上最為重要的物件。
「這塊玉佩不妨就當作陛下允諾的信物吧。對了,陛下剛剛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胡說,我……我才沒有……」
磕絆的語氣毫無說服力。
「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朕……先回宮了,你別忘了你答應的。」
岑裕站在原地淡定點頭。
借著昏暗的光線遮掩,我從脖子到臉都紅透了。
心底莫名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啊?
肯定是被對方的話心理暗示了!嗯,一定是這樣!
他揮揮手,派了貼身護衛將我護送回宮。
我忐忑轉身。
沒注意到岑裕目光幽深,指尖反復摩擦著我的貼身玉佩,似乎在強忍克制著某些欲念,怕嚇到即將到手的獵物。
岑裕說到做到。
第二天就在御書房幫我處理了一堆奏折,過程中不忘教授我理政之道。
晚膳我們倆也是一起用的,吃完飯繼續「補習」
朝政。
恍惚間我有種回到了高三的錯覺。
貼身太監敲門進來,端著一堆牌子:「陛下,您看今夜要不要翻個牌子啊?前朝近來一直在催促陛下多去後宮……」
迎著攝政王探究的危險目光,我不甚自在地打斷:「咳,朕與攝政王還要商議朝廷要事,這事以後再說吧。」
貼身太監離開後,岑裕隨手撂下毛筆,語氣譏誚:「天色不早了,臣就不打擾陛下的艷福了……」
眼看他轉身欲離開,我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角,面色漲紅道:「一直忘了和你說,朕也隻喜歡男的……沒踏足過後宮。」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我索性直接站起身,輕輕印上了他的薄唇。
不等我淺嘗輒止抽身離開,腰間覆上一股大力收緊,狠狠加深了這個吻。
6
攝政王生辰那天,我從貼身太監那裡得知,攝政王自幼爹不疼、娘不愛,庶子上位,每年壽辰都是自己一個人過,從不設宴慶生。
我心頭一動,莫名產生了心疼的情緒,大晚上,憑借著一股沖動勁兒又溜去了攝政王府。
月影樹下,岑裕一個人坐在庭院裡,正孤零零地喝著酒,連盤花生米都沒有。
背影落寞又透著孤寂。
走近後,一坐一立。
他聞聲抬頭,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酒氣,微仰著頭安靜盯著我。
順著高挺的鼻梁視線下滑,喉結處的一顆紅痣平添幾分欲色,我恍神片刻。
看著向來淡然傲慢的岑裕罕見露出醉態,心裡突生惡作劇的念頭,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醉了?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岑裕眼神迷茫搖搖頭。
「那朕勉為其難告訴你吧。」
「我……是英明神武、天下第一聰明的皇帝陛下,而你,我的愛卿,你是大蠢蛋。」
邊說我邊指著自己,又指著他,不禁露出得意的神情。
「來來來,重復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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