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29 14:23:483329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我們家剛被配角虐S完畢。

我本該等 18 年後,配合男女主指認兇手。

可我手痒。

男女主還沒出場,已經把全書S得隻剩書名。

1

按照原著,「我」一共出場了兩次。

第一次是我們全家S的時候,我被我娘藏在柴垛子裡,眼睜睜看著全家慘S,連句臺詞都沒有。

第二次是 18 年後,男女主為了扳倒配角,找到我做當年虐S事件的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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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句臺詞,「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沒錯,我是工具人。

此刻,我繼承了工具人短暫的記憶與喜怒哀樂。

2

我爹是縣丞,得罪了首輔之子嚴番。

今日一早,嚴番帶著他的狗腿子,浩浩蕩蕩闖入我家。

他們把我爹舌頭拔了,雙手雙腳砍了,裝在壇子裡,隻露出個頭。

再當著我爹,輪番凌辱了我娘和我姐,用刀尖把他們覺得有趣的地方割下來。

最後把我還在襁褓中的弟弟,活活烹了……

我爹雙目欲裂,咿咿呀呀吐著血沫,在壇子裡瘋狂掙扎。

嚴番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我爹的臉:

「宋大人,好好享受!」

再帶著一眾狗腿子,揚長而去。

3

我穿來的時候,正是嚴番離開的時候。

我從柴垛子裡扒拉出來,本能地奔回房間。

空氣裡全是血腥。

屍體支離破碎,地上除了血,就是殘肢、碎骨頭與碎肉……

嬰孩躺在鍋裡,肚子破開個窟窿,腸子流在周圍……

我與工具人共情完畢,隨即「嘖」了一聲——

瞧這手法,粗糙!殘暴!

一看就沒受過專業訓練。

連個S牛的都不如,一點美感都沒有!

庖丁解牛懂不懂?

「嗚……嗚嗚……」

工具爹還活著,他在打翻的壇子裡嗚嗚悲鳴著。

「爹!爹!」

我飆了兩個字的演技,聲情並茂。

工具爹說不出話,隻看著滿屋的血色,眼神裡有痛苦,有憤怒,有決絕,眼底一片血紅。

他乞求地看著我,再看向血泊中的刀。

我知道他在求S,更知道這個年代,他這樣子根本活不下來,便撿起地上那把刀,拖行到他面前。

他閉上眼睛。

「你放心,我會替你們報仇。」這是我唯一能承諾的。

S人,我擅長。

工具爹本已絕望赴S,聽到我這話,陡然睜開眼睛,盯著我瘋狂搖頭。

這一幕我熟,電視裡常演——他想我活,不想我雞蛋碰石頭。

「好,我好好活著,不報仇。」

他平靜下來。

我S的第一個人,是工具爹。

4

我叫宋夏至。

我們組織有 24 個S手,以二十四節氣命名。

我排名第十。

不是因為我技不如人,而是藝術家(學畫的)出身的我,過於追求美感,善後比較周全,唯恐不美。

不像立春、驚蟄她們,隻知道完成任務,怎麼方便怎麼來。

生活嘛,不光要有眼前的任務,還要有詩和遠方,也就是吃吃喝喝,享受人生。

我喜歡現在這個世界。

古代,架空。

沒有任務,隻有遠方。

唯一不滿的是。

皮囊太小太年輕,舉個刀都費力。

承載不了我的絕代風華。

也承載不了我極(ji)具(duan)美(bian)感(tai)的S人技法。

5

原書裡。

工具人在目睹了全家慘S後,有了很深的創傷後應激障礙,逃了,之後音信全無。

家裡血氣衝天,鮮血染紅泥土。

左鄰右舍發現不對勁後,這才報官,幫忙清理現場,把人埋了。

之後很多年。

家裡怨氣太重,長出來的花花草草都是紅色,房子也一直荒著……

如今。

我悠悠然從S人現場走出來,徑直去了後院。

拿一柄鐵锹,在大槐樹下挖啊挖,挖出一個裝滿金豆豆的小鐵盒。

嗯,工具爹是清官。

清官不代表沒有灰色收入,比較少而已。

我抱著小鐵盒,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6

一個月後,我成了嚴番的妹妹。

嚴番的母親到寺廟上香,一眼看到額上點著朱砂,坐在蒲團上捻著佛珠,念著《金剛經》,粉妝玉琢的我。

主持說我是佛子轉世。

他們找了許久才找到,可惜這輩子投胎成了女孩子,無法長久住在寺廟。

嚴番的母親一聽就喜了,說願意把我收為義女,善待於我。

主持問我,是否願意跟著嚴夫人?

我說,夫人與佛有緣。

嚴夫人大喜。

這個年代,人們信鬼神,大宅子裡,佛面蛇心的人多了去了。

越是裝作慈眉善目,越是惡毒,越喜燒香拜佛。

嚴夫人就是其中一個。

這麼些年,她沒少幫她兒子擦屁股,手上血腥一點也不比她兒子少!

7

嚴番半年後才回來。

剛進城門,就聽很多人給他說。

家裡多了個「小佛女」。

不光嚴夫人寵愛得緊,什麼名貴的衣服都給她買,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她。

宮裡皇上娘娘也很喜歡,才進宮兩次,就給封了縣主,賞賜如流水般進了嚴府。

有人打趣,「嚴公子,你的地位不保了!」

嚴番倒是淡定,「在下常年遊歷在外,有人替我承歡膝下,自是好事!」

8

當夜,嚴府有晚宴。

首輔大人請了朝中交好的幾位大臣及其家眷,說是嚴番回來,大家聚一聚。

我坐在嚴夫人旁邊。

穿著江南織造的大紅雲錦,戴著名貴的飾品,額上有朱砂痣,左手盤著玉色的菩提珠串,像觀音菩薩旁邊的小福團子。

這是我第二次見嚴番,上次隻看了背影。

這個男人……

老實說,我很意外。

他意外地好看,身材颀長,面如冠玉,鼻若懸膽。

如果站著不動,相當氣宇軒昂。

然而,他一走路,身體的缺陷就顯現出來了。

他的右腿是瘸的!

我想起書裡對他的描述。

鬼才,才華冠絕天下,心智近乎於妖,人稱「天下第一公子」。

可惜,是個變態。

變態朝我走來,施施然行了個抱拳禮,雙目含情:

「這個妹妹我曾見過。」

我捻佛珠的指尖微微緊了緊。

傳聞嚴番驚才絕豔,該不會透過工具人一家的容貌,猜出我是誰吧?

我微笑著,靜靜等他下文。

他見過我沒太大反應,笑意愈加從容,緩緩道: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是誇我漂亮了。

賓客們紛紛順著他的話,說我有仙人之姿。

我起身,玉色菩提珠繞在指間,朝他還了個佛家禮:

「見過兄長。」

他哈哈大笑,甚是狷狂。

8

整場宴會。

絲竹聲慢,觥籌交錯。

客人們不是恭維首輔大人,便是恭維嚴番。

首輔大人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嚴番雖借他爹的權勢一步登天,但無論揣度聖意,還是其才學,都在其父之上。

皇上對嚴番的喜愛,溢於言表,甚至有意要把最疼愛的公主,趁這次嚴番回來了,指給他。

嚴番垂眸飲酒。

他的唇角含笑,一雙眸子深不見底,對眾人的恭喜充耳不聞。

隻偶爾抬首,探究的目光朝我看來。

嚴夫人身體側了側,擋住嚴番看我的目光,再一記眼神警告丟過去。

嚴番哈哈大笑,朝身後狗腿子勾了勾手指頭。

狗腿子傾身,耳朵湊在嚴番唇邊。

嚴番抬手擋住唇。

他們說了什麼,我看不見。

倒是他說完後,笑意盈盈,朝我遙遙舉杯。

9

宴會後。

客人們相繼離去。

七八個穿著清涼的美豔女子已爭先恐後,衝到嚴番身邊:

「嚴郎,您可回來了!奴家想S您了!」

「您不在的每一天,我都在研究新技法,就等您回來解鎖,今兒晚上,您可要好好疼愛奴家!」

「嚴郎,還有我,還有我……」

嬌滴滴的聲音,仿佛要掐出水。

嚴番醉醺醺地左擁右抱。

我知道她們是誰。

嚴番的小院子裡,住著不止 10 個美妾,平時明爭暗鬥,S的、殘的、無法生育的……各種類型都有。

比起皇家宮鬥,不遑多讓。

我側目,多看了兩眼,嚴夫人立即歉意道:「小兒頑劣,小佛女見笑了!」

我盤著菩提手串,微微笑道:「兄長風流不羈,此真性情。」

10

一盞茶後,

我前腳剛走進自己的院落,後腳就看見白影在院牆邊一閃。

「吱嘎——」

平日參禪的房間,窗戶無風自開。

掛在院子裡的風燈,火光晃了兩晃,齊齊熄了。

院子裡黑得可怕,隻天上清輝兩許。

地上樹啊、花啊、房子啊、亭臺啊,在夜色中,像張牙舞爪的妖怪。

「小……小佛……佛女,我……我害……怕。」

身後的丫鬟瑟瑟發抖。

我看了她一眼,雙手捻著菩提念珠,徑直走到院子中間。

「砰!」

臥室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一個身披白麻,長發擋住臉的人(抑或是鬼)從裡面蹿了出來,直朝我撲來。

我純粹下意識地,右手略一使勁。

念珠繩索已斷,三顆念珠被我捏在指間,再一揚手。

「啊——」

「啊!」

兩聲「啊」同時發出。

第一聲長而尖銳,歇斯底裡,是丫鬟抱頭鼠竄,逃了。

第二聲是那個裝鬼的人。

他歪斜著倒在地上,口吐血沫,臉露出半邊,胸口嵌著三顆念珠。

念珠入肉三分。

玉色菩提染成紅色。

我道了聲「阿彌陀佛」,走過去,蹲在他旁邊。

伸出手,在他胸口傷處摳啊摳。

他痛得龇牙咧嘴,一口氣吸進去呼不出來:

「你……你要做什麼?出家人慈悲為懷……」

「誰說我是出家人了?」

我笑眯眯反問:

「叫我小佛女,是因為我前世修行,今生佛法無邊。

「至於你,你一隻鬼,要什麼慈悲?

「我的慈悲,是降妖除魔,普度眾生。」

菩提子滋啦從肉裡拔出來,鬼再次啊啊大叫:

「你這個妖女!你要S就S!」

我沒理他,指尖捏著念珠,在他白麻布衣服上擦了擦。

玉色念珠經過血的浸染,已變成粉紅色。

還怪好看的嘞!

我開始摳第二顆,第三顆……

汗水從鬼的脖子上沁出。

某個瞬間,他似乎到了忍耐的極限,爆出洪荒之力,大吼:

「你到底是誰?為何到嚴家!」

我收回珠子,餘光朝院門口瞥了一眼,呼啦站起身,再一個旋轉:

「當然是你家夫人最寵愛的,又美又嬌的小佛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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