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向東眉頭緊鎖。
有病。
“媳婦兒,你別生氣,過幾天我就提分家。”他聲音放緩安慰媳婦兒,帶顧嬋回屋。
順手插上門。
兩個石頭又被關進門外,兄弟倆習慣了,嘆一聲,一前一後出家門,顯擺他們的好東西去了!
屋裡。
顧嬋一想即使分家也要和衛大嫂住一個院子,渾身都難受。
衛向東看出她的情緒,說道:“等分家我們搬出去,隻有我們兩個。”
“還有大石頭和小石頭呢。”顧嬋提醒,又詫異地問:“搬到哪裡?”
真搬出去的話,肯定得蓋房。
家裡的存款,算上她的嫁妝錢,和娘塞給她的壓箱底的錢,也不過一百二十塊。
不知道夠不夠?
“搬到村口,我都和大隊長說好了,破是破點,但是修修能住人。”衛向東心裡早有打算。
“多少錢?”顧嬋急忙問。
因為衛大嫂愛聽牆角的怪癖,兩口子說話聲都下意識放輕。
“一百塊。”衛向東回答。
Advertisement
顧嬋面露喜色,“還行,買,咱買,我想住單獨的院子,自在。”
衛向東看著媳婦兒,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我比你還想。”
他那個大嫂,嚴重影響到他的性福生活。
等搬到單獨的院子,那兩個冰冷的石頭也能滾滾滾滾滾了!
想想就讓人神清氣爽。
顧嬋覺得丈夫神情怪怪的,想說什麼,隻聽衛向東問:“你那三弟妹帶兩個崽來幹什麼?”
看出媳婦兒情緒還行,他猜測應該是好事。
顧嬋拉他坐下,拍拍弟妹帶來的布包,滿臉喜色。
“快猜猜這裡面有什麼?”
她眉飛色舞,像被什麼大餡兒餅砸中,衛向東認真起來,各種猜測。
“她給你送了件舊衣服?”男人是基於大石頭身上的新書包猜的。
別覺得舊衣服不值錢,在這個年代,哪怕補丁摞補丁的衣服,要不是特別親近的人……人家也不舍得給你。
“不是。”顧嬋搖搖頭。
又掏出弟妹送自己的雪花膏,笑容溫柔,“看看這是什麼,雪花膏,昭昭送我的。”
“我不想收,她還要生氣呢。”她強調。
“你值得啊。”衛向東真心道。
顧嬋眼裡笑意加深,“昭昭也是這麼說的。”
她靠近衛向東,聲線充滿喜悅,“向東,我能看出來,昭昭是真的定下心了,我不用再替承淮擔驚受怕,怕他忽然哪天就沒媳婦兒了。”
中轉下車,來海城最大的國營商店給媳婦兒買禮物的顧承淮鼻子又痒了下。
他加快速度,走向櫃臺,“同志,那件紅白格子裙子幫我拿一下,我要。”
火速買了裙子,英俊沉穩的年輕軍官又走到其他櫃臺,繼續採購。
等他再出商店,雙手被佔滿。
他沒多耽擱,買好東西直奔火車站。
再過兩個晚上,就能到家了!!
話說回來。
聽完顧嬋的擔心,衛向東隻覺得是杞人憂天。
“你想太多了。”他說。
顧嬋白他一眼,“你懂什麼,老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衛向東不置可否。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顧嬋沒心思再讓石頭爹再猜,讓他看林昭帶來的東西,語氣輕快。
“這是昭昭帶來的,做火柴盒的材料,怎麼做昭昭都教我了,總共能做500個,一個2分錢,等我糊完,能掙十塊錢呢。”
衛向東滿臉意外。
他沒想過林昭有好事會想到他媳婦兒。
不過。
認這份情。
“我改明兒上山逮兩隻兔子,你給她送去。”
顧嬋遲疑片刻,說道:“去山上要小心,別去太深的地方。”
衛向東還以為媳婦兒會阻止自己,畢竟自打他五年前進山打獵被蛇咬,她就強烈反對他打獵。
突然不再反對,男人真是高興壞了!
他十歲和山裡的獵戶學打獵,算一門掙錢手藝,除枕邊人,連家裡人也不知道。
“真的?那我以後半個月去一次?”衛向東試探著問。
“我不叫你去你就不去?”顧嬋用眼睛橫他,伸手,“這兩年你打獵換的錢呢,交上來!”
衛向東摸摸鼻尖,走向牆角,把一塊板挪開,從老鼠洞裡取出瓦罐。
“都在這裡。”
“就知道你不老實。”顧嬋拔開瓦罐的蓋子,倒出毛票開始數。
足有四十六塊五。
“這麼多!”她驚聲。
衛向東解釋:“有一回運氣好,獵到了一頭百斤出頭的野豬。”
見媳婦兒表情有些不對勁,他求生欲很強的補充:“我和大力一起去的山裡,你也知道他力氣大,有這麼個幫手,沒危險。”
聽到有人和他一起,顧嬋勉強放心,說道:“半個月不合適,被人盯上怎麼辦。”
“那……一月一次?”外面好幾個小弟的東哥連上山的次數都得和媳婦兒商量。
“好吧,帶著大力,天黑前必須下山。”顧嬋叮囑,忍不住碎碎念,“接下糊火柴盒的活,家裡也能多份收入,你的安全最重要。”
衛向東眉眼飛舞,“好!”
等他賺到錢,保證他的阿嬋雪花膏用不完,對了,還得換點布票棉花,給媳婦兒做身棉衣。
林昭和兩個崽回到大隊,屁股還沒坐熱,隻聽趙六娘說,顧杏兒被公安抓住了。
“啥?我小姑被抓走了?!”二崽瞪圓眼睛,震驚的下巴快掉地上,連聲道:“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屋裡,顧母被顧杏兒的腦殘刺激的隻想安靜躺著,聽見院外那道極力掩飾開心卻徒勞的童音,沒忍住笑了。
原來人無奈到極致的時候,真的會不自覺笑。
林昭滿臉驚愕,往趙六娘旁邊坐了坐,神色好奇,“咋回事?”
顧杏兒這樣的禍害居然有進去的一天!
原書裡,喪良心的她過得最好,成功嫁進城裡,還嫁的不錯。
雙胞胎也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們二伯娘。
第63章 “很刑”
“這事丟人啊!”趙六娘啪的拍大腿,一副她都覺得沒臉的表情。
“小姑子死乞白賴追求宋知青,被知青點的女知青嘲笑,她火氣上來,把那位女知青臉扇腫了。那個女知青一氣之下報了公安,公安上門把她抓了!”
因為這事,大嫂氣的臉發青,恨不得掐死禍害小姑子!
趙六娘指了指大房的屋子,聲音很輕,“大嫂氣的不行,我看見她眼睛都紅了,人都快氣瘋了。要不是小姑子已經進去了,大嫂能把她的臉撕爛。”
顧瀾十二歲,再過幾年要說親,親小姑生出花邊闲話,對她不會沒影響。
得虧她家魚魚年紀小,少說還得十來年才說親,不然她和大嫂一樣火大。
林昭知道大嫂最在意什麼,出聲道:“阿瀾是個好姑娘,我們都知道,以後一定能說個好對象。”
“難吶。”趙六娘搖搖頭,不看好。
不是她看不起親侄女,而是鄉下姑娘想說個好對象,名聲有一點瑕疵都不行,會被人嫌棄的。
林昭也是鄉下的,知道某些人的嘴多臭,假的都能說成真的。
略一思索,淡淡道:“這有什麼難的!過幾年我肯定要帶四個崽去隨軍,部隊裡好小伙肯定不少,要是見著合適的,可以介紹給阿瀾啊。”
“好姑娘不愁嫁。”
當然了,她不會事無巨細什麼都管,畢竟她隻是三嬸,不是親娘,顧瀾的婚事還得大哥大嫂決定。
趙六娘突然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抓住林昭的手。
“三弟妹,不能偏心啊,魚魚也是你侄女,你看著長大的侄女。”她眼神殷切。
林昭目光沉靜地看著忽然魔怔的妯娌,無奈道:“二嫂,魚魚才兩歲。”
“也沒準兒她以後能考上大學,給你找個大學生對象。”
現在考慮十五年以後的事,是不是太著急了?!
和找個好對象相比,孩子自己出息更重要。
趙六娘大受鼓舞,神色激動,“借你吉言啊,三弟妹。”
她不是多聰明的人,但是聽勸。
林昭這個高中生說的話,在趙六娘這裡分量很重。
“公安有說什麼時候把人放回來嗎?”林昭連顧杏兒的名字都不想提,嫌晦氣。
趙六娘愣了下,反應過來這個她指的誰,說道:“這誰知道呢,公安同志沒說。”
“我猜小姑子起碼要被關上半個月。你放心,大嫂恨她恨的要死,她住不進來,礙不到你的眼。”
黃秀蘭知道顧杏兒的糟心事後,眼睛都在冒火,趙六娘敢肯定,如果小姑子回來,大嫂肯定把她臉扇腫。
她忽然替三房慶幸,“得虧三房分出去了,不然誰知道她會不會影響大崽爹。”
梆梆和來妹可還得靠他三叔呢。
可不能讓顧杏兒那根攪屎棍,把老顧家最最出息的人禍害了!
林昭冷笑,“她敢連累我家顧同志,我把她打殘。”
“還得是你。”趙六娘豎起大拇指。
夠兇殘!
二崽更是星星眼。
瞥見他的小眼神兒,林昭肩頸繃直,腦中警鈴乍響。
忘了兩個崽還在。
她伸手摸摸二崽刺刺的腦袋,語調溫和,“二崽,大人小朋友都不能打人,會被公安叔叔抓走的。”
“小朋友要是被抓走,就再也見不到娘了,所以我們不能隨便打架,要講道理,知道不?”
不是她故意嚇唬小朋友,而是,原書裡二崽做的事都很“刑”,必須趁他還小,好好教導。
二崽坐姿乖巧,像個聽話的乖寶寶,模樣認真地點著小腦袋。
“嗯,我不打人。”
實則心裡無奈嘆了口氣。
娘哄騙小朋友呢。
他是五歲多的大朋友啦,不是兩歲的小朋友啊,他知道小朋友打架不會被公安叔叔抓走的。
大朋友二崽門兒清。
不過。
他知道娘不喜歡自己打架,他不想讓娘失望,先答應唄。
“乖~”
這時,顧遠山和顧玉成先後進院門。
走在前面的顧玉成手上提著一條重量不輕的魚。
“抓到魚啦!”趙六娘看見魚高興的站起來,迎上前,接過魚在手上墊墊,“有兩斤多重了吧,擱哪兒抓的?”
問題的答案不重要,沒等顧玉成說話,她朝主屋喊:“娘,梆梆爹和他大伯抓了條魚,咱們等會吃酸菜魚?孩子們都饞。”
顧母走出來,瞧那魚一眼。
還真不小。
“成。”
趙六娘又衝林昭道:“我不會做,三弟妹教我。”
“好。”林昭大方地說。
“老三媳婦兒,你帶四個崽在這裡吃,吃完讓老大媳婦兒和老二媳婦兒幫你搬家。”顧母說。
熱門推薦
"變成喪屍的第三年。 在又一次混在喪屍群屁股後面撿垃圾時,我迎面就撞上了我的前男友。 他呆了,我傻了。 下意識轉身想跑,卻被男人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與此同時,還有我冷漠的爸、嫌棄的媽,和比我受寵的妹妹。 隻因我是不被偏愛的真千金。 我張著赫赫的嘴想求饒,卻發現他們個個都雙眼含淚。 孩子死了,你們才來奶了是吧?"
"我趕到婚禮現場後,女兒立刻抓著我,讓人給我梳妝打扮。 我看著身上紅色的喜服一臉蒙圈,我隻是來參加別人的婚禮啊,怎麼把我弄得跟新人似的。 女兒卻一臉開心的跟我說:「媽,你這樣打扮一下,看起來跟公公真的很般配呢!」 我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女兒依舊興奮不已:「媽,你嫁給我公公,我們又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開心嗎?」"
我的毒已經深入骨髓,但每天還要幫皇上選妃子。 我瞧著那一個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秀女,偷偷交代御膳房,讓他們在皇上的膳食中多放些補腎佳品。
我被人潑冷水時,系統跟我說:「宿主,要和氣,要用愛感化他們。」 後來他們扔我書、倒我飯、撕我卷子,系統終於忍無可忍: 「已為宿主加持 buff,上吧宿主,狠狠地教訓他們!」
在月老廟許願溫柔暖男,月老顯靈了, 說我的正緣叫路知珩。然而找到他時, 卻看見一頭紫發、半臂紋身的冰山校
"我假扮末世嬌弱聖母婊,作死襯託女主。 我故意放走隊友捕來的野兔哭道:「你們怎麼可以吃兔兔!」 女主連連點頭道:「沒錯,兔子感染了病毒不能吃。」 我遇到喪屍喊怕怕,推女主擋刀。 女主望向我身後突然竄出的大片屍群,驚詫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為救被咬男孩,我搶走汽車,把隊友丟在屍群。 隊友握緊了拳頭,男主拉緊弓弦對準我,咬牙切齒道:「賤人!」 桀桀桀,這回女主總該殺我了吧! 可她一把扇飛男主,「你是怎麼和我尊貴的救世主說話的?這男孩是唯一的病毒免疫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