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傅尋打輔助的第三年,他的小青梅回來了。
他讓我給她讓位,並勸我說:“你的遊戲意識太差,還是苒苒更適合我。”
所有人都說,要不是傅尋,我這樣的水準是混不進入職業戰隊的,是我拖了他的後腿。
而陸苒,才有機會幫他奪冠。
所以我離開的那天,朋友問他:“不去追嗎?”
傅尋隻是笑笑,不以為意:“該讓她長長教訓了。”
直到後來一日,有人戲謔起哄想現場聽我跟他認錯。
傅尋竟一反常態地應下。
可電話接通的瞬間,傳來的卻是男人懶散低啞的回復:“她在洗澡。
“在……我的房間。”
傳言那天傅尋當場失手捏碎了酒杯,瘋了似的跑出了宴會。
1
傅尋小青梅回國的那天,正是我給他打輔助的整三年。
他在基地裏為她辦了一場盛大的接風宴。
邀請了所有人。
唯獨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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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我自己“好好反省”。
“砰——”繽紛的彩帶在樓下的客廳裏炸開。
每一句傳來的言語裏都是對陸苒的讚美。
“厲害啊傅少,第一女輔助都被你撬回來了!”
“有了苒苒的助力,明年的世界冠軍這不穩了嗎!”
“慶賀我們下路要誕生金童玉女組合嘍!”
陸苒,北美賽區的女輔助選手。
戰績輝煌,操作不錯。
雖然她還沒有問鼎過世界賽。
但整個俱樂部都認為,有了她的加入,FW 就一定能突破瓶頸,拿下明年的世界冠軍。
畢竟大家都覺得,要不是我的拖累,或許獎盃早就成了傅尋的囊中之物。
就連傅尋自己也說:
“你的遊戲意識太差,還是苒苒更適合我。
“隻有苒苒,才有機會幫我奪冠。
“陳曦,你把首發位置讓出來吧。”
......
2
首發位置對一個職業選手來說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傅尋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在聽見我的拒絕後,卻也隻是冷眼看著我。
“陳曦,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你就不能有點大局觀?
“你先待在房間裏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因而當我從房間裏走出來,突兀地站在樓梯口時。
傅尋看向我的目光裏帶著些被違逆的不耐:“你下來做什麼?”
陸苒從他身後好奇地探出頭:“傅尋,這是誰呀?”
“沒什麼。”傅尋眉心蹙起,語氣安撫地對她解釋,“隻是一個替補。”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向前挪了一步,用身子隔絕了我與陸苒的視線。
防禦的姿態,仿佛我像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隻是一個替補……
我擱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心頭泛起了細密的疼。
而得了傅尋回復的陸苒,淺淺地哦了一聲,便從他身後熱情地對我伸出了手。
她笑著對我說:“你好,我叫陸苒,是 FW 新來的首發輔助。”
那笑意帶了點居高臨下,“首發”兩個字也被加了重音。
看著她那張嬌豔明媚的臉,以及她身前滿眼警告我的傅尋。
我想起了在陸苒宣佈即將回國的消息後,傅尋曾與我的無數次爭吵。
“你看看別人家的輔助,再看看你!
“陳曦,你就不能跟人家陸苒學學嗎?
“你但凡有陸苒的三分悟性,上次比賽又怎麼會輸?”
大概那時,他早就動了替換我首發位置的心思。
我想,有些問題,我已經得到了答案,沒有再問的必要了。
我忽然覺得有些釋然。
我和傅尋相識十年。
一起電競追夢七年。
確認戀愛關係五年。
職業比賽上並肩三年。
我曾以為我們會是永遠的搭檔。
沒想到竟會斷得這樣簡單。
......
3
我抬眸,平靜地看向陸苒。
“你好,我叫陳曦,不是誰的替補,從這一刻起,我正式退出 FW。”
整個基地裏瞬間安靜得出奇。
傅尋倏然抬頭,擰眉問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的神色中帶著一點慍。
我大約也能猜到他不悅的原因。
無非是在告誡我,不要再試圖挑戰他的耐心。
若是在以前,礙於他隊長的身份,為了不給戰隊添麻煩,我會為此低頭。
可現在……
“我已經和管理層解約了。”
我繞過他,將手中的資料遞交給了一旁的經理,交代道:“這些都是相關手續,你收好吧。”
“陳曦!”
傅尋厲聲叫住了我。
“你想清楚了,離開了我,有哪個俱樂部會要你?
“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輕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意味深長地瞥了眼他身後的陸苒陸苒,對他答非所問,“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
意思就是,傅尋,我們分手了,是我不要你了。
傅尋的臉色在聽見我回答的那刻難看到了極點。
他大概是氣急了,以至於咬著牙對我告誡:
“陳曦,我這次不會再容忍你的小脾氣,你要走了,就不要後悔!”
他似乎是以為,這會讓我如以前一樣乖乖地認錯。
可回答他的隻有我轉身的背影。
在過去我與他的每一次爭吵中,總是止步於我的乖巧,我的懂事。
無論是遊戲裏的配合,還是身為男女朋友的相處,傅尋從未為我妥協過半步。
現在又何來他容忍我一說。
所以推開基地大門那一瞬間,我抬起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走得毫無留戀。
隻是依稀地聽見身後傳來東西被砸碎在地的聲音。
......
4
從 FW 基地出來後。
我漫無目的在街上逛了三天。
這三天裏,我聯繫了很多的戰隊,但都被委婉地拒絕。
直到一位戰隊女經理實在是看不過去。
她私下裏跟我說,傅尋早就跟他們打過招呼了,沒有人會收留我。
掛了電話後,我垂在雙側的手緊了又緊,最後都化成自嘲的一笑。
原來這就是他說的“不要後悔”。
傅尋的家世很好,有錢有權。
所以他一開始當職業選手,更多的是玩票性質。
隻是玩著玩著,玩出了成績,興趣愛好也就漸漸演變成了夢想。
雖然近些年來電子競技中早就出現了很多女職業選手的身影。
但對於國內局勢而言,偏見這座大山仍舊將女性壓制在類似輔助的遊戲位置上。
他們一方面會覺得,自己是大度的,因為他們選擇了一位女性選手的加入。
但同時,他們又是吝嗇的。
因為他們隻敢將女性放在一個相對不那麼重要的位置上。
似乎所有人都默認,女性選手在遊戲操作方面天生就劣於男性。
所以他們寧願選擇剝奪女性的無限可能,也不願意讓她們承擔重任。
就像我和傅尋,無論比賽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要是輸了比賽,所有人都會罵我:
“都說了女的不行,為什麼還要用女輔助啊!”
“真的服了,這女的是睡出來的職業位置嗎?”
“在家帶孩子不好嗎?非要來打什麼職業賽?”
卻從沒人質疑過傅尋一句,是不是他做錯了決策。
傅尋與其他玩 ADC 位置的男性職業選手相比,少遭遇了很多的苛責與謾罵。
而這一切的原因,不過因為我是他的輔助,而我,又恰巧是一位女性。
......
5
就在我尋路無果的第五天。
我也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電競這條路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我意想之外的人。
FW 的死對頭,GT 戰隊的隊長。
——程風。
在我未反應過來之前,他就熟練地跟燒烤店老闆打了聲招呼,從冰櫃裏拿出了兩聽可樂,自顧自地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上,單手打開,一瓶放在我的桌前,一瓶半倚半坐地喝著。
那愜意模樣,仿佛手中是沁爽的啤酒。
我被他一系列操作弄得有些茫然。
見我一直呆愣地看著他,他才抬了下眼皮,懶散地解釋:“我們戰隊訓練期不讓喝酒。”
想了想,他又微蹙眉地補充了一句:“你是想喝嗎?
“你要想喝也不是不行,老子又不是罰不起......”
他低頭沉思,嘴裏小聲地念叨了幾句,我沒太聽清,始終有點莫名的荒誕和茫然。
我問他:“你怎麼在這?”
我和程風說不上太熟,也說不上不熟。
隻是往日裏比賽訓練,作為對手,也是點個頭,賽場握手的關係。
但我沒少聽聞他的事。
他和傅尋一樣,是戰隊的顏面,是明星選手。
同樣身為隊長,與經常在粉絲面前溫和的傅尋相比,程風更多的評價是——“表面正經,內心悶騷的電競老流氓”。
還嘴毒。
就像現在。
他將可樂往桌邊一放,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失業了?準備回家養豬了?
“年齡大了?打不動了?
“看你和傅尋那下路玩的,我往鍵盤上撒把米,雞都比你們走位強。”
我:“......”
我還以為,他是來安慰我的。
而程風也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笑著斜睨我:“想什麼呢,我又不是傅尋那個中央空調,天天演戲做慈善。”
我:“......”
他那張嘴一開一閉,狠狠地給我上了一課。
差點給我數落自閉了。
也讓我深刻地體會到了為什麼都說每一個職業選手都是隱藏的“電競鋼琴家”。
我一開始還想插兩句嘴反駁一下。
到後來就隻能瘋狂地當一隻點頭烏龜,對他的話表示深刻贊同。
以至於程風看得樂了,嗤笑地罵我一句:“出息。”
隨後從身上叼出來一支煙,也不點燃,像討論天氣一樣地問我:“小廢物,要不要來我們戰隊?”
我麻木地點了點頭,半晌反應過來後倏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你說什麼?”
我的心瞬間跳如擂鼓。
有些茫然又有些害怕。
我怕在這個我茫然又無助的時刻裏他是在以此消遣我,又怕我會因為自己的懦弱與自卑而錯失這個天降的機會。
所以我有些局促不安地問他:“可……可你們不是滿人的嗎?”
GT 是隻滿編的隊伍,連替補都不缺。
“最近俱樂部有變動。”程風不動聲色地解釋。
說完,他淡定地拿起可樂,準備喝一口。
可對上我的眼睛後,又默默地放下。
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你那是什麼眼神,痛快點,要不要,不然我收回了。”
那沒好氣的樣子,像是在看自己家不爭氣的女兒。
可我沒在意那些,腦子裏自動過濾到隻剩下兩個字“收回”。
嚇得我條件反射地就抓住了他的手,連忙大喊著:“我去!我去!你別收回啊!”
我激動大喊引來了旁桌的側目。
程風卻低頭盯著我的手呆愣了半分鐘,隨後不自在地輕咳兩聲,示意我:“安靜點”。
我以為他是嫌棄我碰到了他,連忙收回,乖巧地坐好。
隻是跟在他身後往 GT 戰隊基地走時,覺得他後脖頸紅得有點奇怪。
而程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黑著臉罵了句:“破天,熱死人了。”
......
6
GT 與 FW 是出了名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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