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2025-04-29 15:22:583558

  謝晚凝知道是誰。


  白日裡,直接明搶的那四個男人,晚上又光明正大闖入了那對母女的屋子。


  她嘴唇抿的死緊,腦中天人交戰。


  那幾日不過是普通的無賴,身無寸鐵,隻靠惡念來威懾人。


  她……應該打的過。


第204章


謝晚凝有些蠢蠢欲動,想去行俠仗義。


  看過無數話本子的她,其實很有一個俠客的夢想。


  前世,她會那麼那麼喜歡陸子宴,除了年少時的情意外,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是一位保家衛國戰無不勝的少年將軍。


  少女慕強,前世的陸子宴冷峻桀骜沒有錯,但他在她的眼裡是會發光的。


  他太厲害了。


  他打仗厲害,他武功高強,人人都敬他,怕他,忌憚他。


  謝晚凝對他的愛意是帶著幾分崇拜的,覺得他無所不能,無堅不摧。


  就算是重生後,最厭煩他的那些日子,她也沒有否定過他的能力。


  而現在,她身邊沒有父兄,沒有裴鈺清,沒有陸子宴。


  隻有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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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是一對正在遭受欺辱的母女,她略有些拳腳……


  或許……或許隻要她勇敢一點,她就能救下兩個人。


  謝晚凝咬了咬牙,翻身坐起,可比她更快一步的是房門被踹開的聲音。


  ‘砰’的一聲巨響,兩個賊眉鼠眼,瘦骨嶙峋的男人走了進來。


  見到坐在榻上的女人,面上露出陰狠的笑。


  “注意你很久了,一個落單的老女人,怕不是誰家的逃奴吧?”


  房門被他們觀賞,其中一個嘿嘿一笑,狠狠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把身上的錢財都拿出來,不然……”


  謝晚凝注意到這倆人衣衫不整,眉眼間還有幾分浪蕩餍足之色,想必是在隔壁辦過一輪事後才過來這兒搜刮錢財的。


  四個人,來了兩個,那就是還有兩個同伙沒完事。


  她心間冰冷,縮著脖子做瑟縮膽怯之色,卻一句話都不說,就怕一開口叫這兩人聽見自己的聲音,發覺她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


  那兩人想必幹多了這樣的勾當,半點防備也無,對視一眼朝著榻邊圍了過來。


  謝晚凝手朝懷裡摸去,一股腦將那日離開前身上所佩戴的首飾拿了出來。


  一支墜著顆紅寶石的步搖,一副刻有翔雲紋路的金镯,一塊用來壓裙裾的玉佩,還有…還有那枚被鳴風重新撿回來,能號令陸子宴所有親兵的指環。


  這四樣東西被她拿出來的瞬間,兩個男人呼吸都頓住了,眼裡俱是貪婪之色。


  謝晚凝將東西丟到一邊,他們毫無防備撲過去欲奪。


  就在此時,趁著兩人注意力徹底不在自己身上,她從蜷起的小腿上抽出藏好的匕首,撲過去割破最近一人的喉管,滾燙的鮮血噴灑在她的面上。


  既然準備出逃,她又怎麼會一點防身利器都不準備,陸子宴身邊從來也不缺這東西。


  都不需要她張口要,那人見她總愛出府,便將他手中同裁月是一對的匕首給了她。


  這伙人再惡,也不過隻是地痞無賴,拳腳功夫估計半點都無,不過隻是趁著亂世朝廷政權不穩,專門挑好欺負的落單女人動手罷了。


  這是謝晚凝頭一回殺人,可她冷靜極了,斃命一人後,削鐵如泥的利器再度揮了下去。


  可這一回,卻隻傷到了另外那人的胳膊。


  或許是亂世中做惡太多,對方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快,見同伴斃命,瞪大雙眼,高聲痛呼。


第205章


隔壁房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另外兩人也匆匆而來,其中一人甚至連褲子還松松垮垮,不過手中都拿著大刀。


  一進門,看見倒地已死的同伴,大驚失色,拿起大刀就衝著謝晚凝砍了過來。


  這樣的驚險,隻有在溫泉山莊那晚經歷過。


  不過當時有鳴劍拼死相互,而現在,她身邊空無一人。


  謝晚凝冷靜的可怕,寂靜的夜裡打鬥聲這樣大,卻久久都沒有人來過問,可見這艘客船是不會有人來主持公道了。


  若是這些人手裡沒砍刀,她或許還有一搏之力,可兩個男人手裡都是半人長的砍刀,她還未近身恐怕就要被亂刀砍死。


  混亂中,謝晚凝被逼到窗口。


  為求安全,這艘兩層樓的客船,她定的是二樓客房,同層的客人大多小有身家,誰知她們還是因為僅僅隻是獨身女子,便被當成羔羊盯上了。


  好在,二樓房間的窗戶大的很,足以讓人一個成年人縱身跳出去。


  在避無可避的大刀揮來的瞬間,謝晚凝毫不猶豫的翻身從窗口一躍而下。


  三個男人撲到窗前。


  夜色下,漆黑幽暗的湖面一片寧靜,仿佛能吞噬世間萬物。


  別說隻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年輕力壯的青年掉下去也是必死無疑。


  幾人心有餘悸,罵罵咧咧了幾句,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這樣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竟然讓他們折了一個同伙,若不是有武器,今夜或許就要陰溝裡翻船。


  喘著粗氣平息了幾聲,後怕還沒有平息,幾人的目光都落在榻上那幾樣珠寶上,又不約而同的亮了起來。


  這波不虧。


  在他們罵罵咧咧之際,謝晚凝已經到了隔壁房間。


  上船時,她就注意到二樓客房的窗戶下面,有一根墜落的鐵鏈,橫跨船身,不知什麼用途。


  她一人出門在外,十分小心謹慎,住進這間房的第一天,還嘗試拽了拽,發現挺牢固,還曾擔心會有賊人夜裡順著這根鐵鏈翻窗而入。


  沒想到卻成了她逃生的契機。


  跳下窗的瞬間,謝晚凝便攥緊了那根鐵鏈,貼附在船身上,等那幾人收回目光後,對著一層木牆之隔的隔壁廂房窗戶爬了進去。


  能駕馭戰馬的姑娘,這點反應能力還是有的。


  隻是在爬進房間後,還來不及慶幸自己的死裡逃生,就被眼前的慘烈驚住了。


  兩具赤裸女體,橫躺在地上,渾身青青紫紫的掐痕遍布,口鼻流血,雙目圓睜著,仿佛見證了世間最醜陋的惡。


  年輕的姑娘甚至連腿都沒有合攏,有鮮血從她的身下滲出。


  謝晚凝僵立在原地,盯著這一幕,久久回不過神。


  隔壁傳來聲響,那些人似乎在翻她的行李,試圖搜刮一番看看還有沒有油水。


  這聲響提醒了謝晚凝,等那些人搜刮完畢離開二樓時,是要經過母女這間房的,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此刻這扇房門是開著的,隻要他們經過就能對裡面一覽無餘。


  她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第206章


謝晚凝四處看了一眼,這間房很小,小到連個衣櫃都沒有,也沒有箱子之類能藏人的地方。


  隻有……床底勉強能藏人。


  這是最簡陋的木板床,四根柱子一張床板,完全不能將她的身子遮牢。


  時間緊迫,已經由不得她挑挑揀揀,謝晚凝沒猶豫多久,輕手輕腳鑽入床底。


  這個藏身之處是十分驚險的,她隻能祈禱那三人不要一時興起朝床底下看過來。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可沒想到,在她躺下去沒多久,離床邊不遠的,她本來以為已經斷氣的母女倆中的那位母親,竟然艱難的側過身,面朝著門口,做出似乎想要爬向自己女兒的姿勢。


  那道赤裸的背影,將床底的謝晚凝遮擋的嚴嚴實實。


  謝晚凝雙目通紅,死死捂著唇,淚流滿面。


  同一瞬間,隔壁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幾道腳步聲愈走愈近。


  似乎有人真的往這邊看了一眼。


  “咦,那女人還活著呢,”聲音帶著幾分淫邪,“果然還是婦人耐-操,騷-的很。”


  瞧那語氣,似乎還想過來發泄一番,被同伴勸住。


  “行了,天快亮了,”同伴看向窗外,道:“李管事說了,鬧出人命的事,隻許夜間做。”


  說著,那人甚至還主動將房門關上。


  雖然昨夜動靜之大,恐怕整艘船無人不知,但該粉飾的太平,還是要粉飾一下的。


  畢竟這艘客船還得在這一片拉客呢。


  謝晚凝知道這是賀州李家的商船,李家在這一代經商多年,名氣不小,沒想到竟然跟著地痞之流同流合汙了。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惡事僅僅隻是手底下的管事擅作主張,還是上頭的主子也默許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她在床底又躲了片刻,見那群人不再回來才輕手輕腳從床底爬出,從榻上拿過棉被,小步走到那位母親身邊。


  “你還好嗎?”她想將棉被蓋在對方身上,卻見對方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兒。


  明白她的意思,謝晚凝伸手去探那位女兒的鼻息。


  良久,手指一顫,將對方的已經僵硬的腿合攏,抱到她母親面前,用棉被將她們蓋住。


  “謝謝你…”她再也忍不住,小聲啜泣,“謝謝你救我一命,我向你保證,那幾個人全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包括縱容此事發生的李家,所有人都會為今夜的事付出代價。”


  她的東西沒有那麼好拿,那幾樣首飾但凡流出去一樣,今夜發生的事都會被陸子宴知曉……


  那婦人麻木的眼睛轉向她,眼眶流出一行熱淚。


  謝晚凝急急點頭,“我不會騙你,他們必死無疑。”


  落到陸子宴手中,死或許都是最好的解脫。


  說著,謝晚凝就要去扶她起來,可對方卻輕輕搖頭。


  她聲音粗粝,字字泣血,“我…已心存死志,姑娘省省力氣吧。”


  謝晚凝有心勸一勸,“這樣的世道你們母女二人獨自出門,想必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如今克死途中,不覺可惜嗎?”


  那婦人卻不言不語,勉力抬手抱住身邊的女兒,瞳孔漸漸渙散……


  她確實命不久矣了。


  謝晚凝死死壓抑著哭聲,道:“我得你相護才活了性命,你可有未盡之事,我定竭盡所能替你辦成。”


第207章


魯城。


  這是距離北疆不到三百裡的邊疆小城,北地貧苦,氣候更是惡劣,還有不到幾日就是新年,家家戶戶大門口張燈結彩,貼上了紅紙對聯。


  天寒地凍也遮擋不了百姓們面上的喜慶。


  他們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能如此安心過年,是什麼時候了。


  但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鎮北王的功勞。


  而被邊疆百姓們奉若神明的陸子宴本尊,此刻已經身在魯城,叩響了某棟別院的大門。


  大門被奴僕打開,庭院裡站著一位身姿修長的青年,似是等了許久,墨色的大氅被白雪覆蓋,隻隱隱露出本色。


  陸子宴面沉如水,跨步入內,他身後跟著的人便停在門外。


  雪還在下,兩個男人立在冰天雪地裡,遙遙相對。


  裴鈺清輕眨了下眼睫,幾片雪花落下,問:“她人呢?”


  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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