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簡單,但欠她的,他總得一筆不差的替她討回來。
該死的人太多,這一回他要快點殺,不能再跟前世一樣,生生熬了五年。
“那…”鳴劍遲疑道:“那大陽湖那邊……”
“繼續撈,”陸子宴閉了閉眼,“派人盯著那病秧子的一舉一動。”
言罷,他轉身回房。
鳴劍看著合上的房門,趕緊吩咐底下人去準備些好克化的膳食送來。
他們家王爺昏迷了三天,可是粒米未進。
“喂!”等一切吩咐妥當,鳴劍手肘拐了下身邊的人,不解道:“你說王爺為什麼不殺那病秧子?”
就是因為那病秧子才讓謝姑娘決定逃跑,真論起來,那也是害死謝姑娘的兇手。
鳴風整個人也有些憔悴,他沉默半晌,才道:“病秧子死了,那豈不是成全了他們。”
鳴劍:“……”
他瞳孔慢慢放大,顯然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理由。
可轉念一想,以他們家主子的瘋魔程度,或許還真覺得誰先下去陪謝姑娘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那兩人雙宿雙飛,留他們家主子一個人在世上孤苦伶仃……
確實不太妥當。
鳴劍深以為然的點頭,“不能殺,確實不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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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風懶得理他,快步離開。
“欸!”鳴劍趕忙喊他,不服氣道:“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這麼了解主子。”
鳴風頭也沒回。
…………
汴州城。
託陸子宴的福,前兩年還匪寇四起民不聊生,百姓們縮在家裡都能遭到擄掠,出個門就更需要提心吊膽的地方,在他來了一趟後,治安已經能排的上王朝前幾。
謝晚凝孤身一人來此好幾天,一開始還猶如驚弓之鳥,為了不引人注目,身上裹的嚴嚴實實。
後來發現此地治安雖然還沒有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程度,但孤身女子出門確實隨處可見,沒有惡意的目光跟隨,也不會有見你孤身一人就來欺辱你的惡漢。
並且南方到底還是富庶些,大汗民風又開放,街上行走的未婚姑娘都不少,她們也沒有同北地女人那般刻意穿著樸素,各色羅裙穿著,身段很是婀娜,讓謝晚凝可算感受了一把什麼叫江南多美人。
第224章
隻是汴州的未婚姑娘們出門大多都頭戴帷帽,謝晚凝雖已不是姑娘家,卻也入鄉隨俗卸了面上的偽裝,頭戴帷帽遮住臉,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隱約能瞧出是個模樣周正的姑娘,但具體面容如何,沒有人能看見。
她在城裡轉悠了兩天,了解到城南區所住的都是城中富人時,便打算在那邊買上一棟宅子。
可惜,此地治安太好,不少外地富人來此避難,城南區的宅子有價無市,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
正想著是繼續等下去,還是退而求其次在其他地方安家時,卻是遇上了熟人。
其實也算不上熟人,隻不過有一面之緣罷了。
這日,謝晚凝照常從外頭回客棧,正準備上樓回房,就聽見身後有人遲疑的喚了聲,‘表姐?’。
聲音十分好聽,她腳步自然的停頓了下,後面的人像是確認了什麼,上前兩步靠近了些,“是我啊謝表姐,我是陳曦兒。”
謝晚凝一愣,隻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回身看去,入目就是一位梳著已婚婦人發式的女子,一身素裙也難掩曼妙身姿,發上僅僅插了一根銀釵,看著是個條件尋常人家的婦人。
她沒有戴帷帽,那張嬌美的面容顯露無疑,謝晚凝瞬間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而四目相對的瞬間,她雖然戴著帷帽,但陳曦兒隻看著她那雙清澈透亮的杏眼,也終於確定了,衝著她盈盈一笑,面上露出幾分歡喜之色,“原本都不敢認,沒想到真是表姐。”
謝晚凝輕輕抿唇,還還沒出聲,陳曦兒便自袖口掏出了一個荷包,“表姐的恩德曦兒一刻不敢忘,您可還記得這個?”
荷包很新,看著被愛護的很好。
正是當日她贈予的。
陳曦兒看了眼左右,“這兒人多眼雜,表姐借一步說話可好。”
兩人上了二樓,到了謝晚凝暫住的客房。
“前兩日就遠遠瞧見您進了客棧,當時隻覺得有些眼熟,又怕姐姐您有要事在身,不敢貿然打擾,不過這幾天見您出門都是孤身一人……”
陳曦兒一進門便說了一長串的話,言至此處才頓了頓,面露憂色道:“表姐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京城一等一的貴女,嫁的又是國公府的世子爺,怎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離京城千裡之遙的南方小城。
他鄉遇故知。
雖然這故知也算不上多熟稔,但謝晚凝還是感覺到了一絲親近。
這段時日,她孤身一人從北到南,拋下自己原本的身份死遁離開,一切重新開始,即便她心念堅定不曾後悔,但難免有種自身乃無根浮萍的惘然。
見對方已經認出自己,她思忖幾息,索性摘下帷帽,笑道:“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表妹竟然也在汴州。”
沒了帷帽的遮擋,那張膚如白玉的精致臉蛋露了出來。
她們這會兒一個是姑娘家的裝扮,嬌俏可人,一個是婦人模樣,溫柔和煦。
原本有著五六分像的表姐妹,一年未見,除了眉眼看著還有些相似外,竟已經看不出半點相同。
第225章
尤其是陳曦兒,原先明明是個千嬌百媚,一顰一笑都勾魂奪魄的美人,不過一年的功夫,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媚色,那張嬌嫩的臉蛋,也似染上了塵埃,不再光彩奪目。
不過這樣的姿色,放在尋常人家,也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美貌。
而眼下,陳曦兒一眼不眨的看著謝晚凝,看著這張原本以為此生不會再見的臉,眼眶竟然紅了。
她想起一年多前她們的相識。
京郊軍營,她正要被那殺神遣送回陳家那個魔窟,當時的陳家即將倒臺,一旦回去,要麼做一個罪臣之女或是打入教坊司,或是充入軍營勞軍,要麼會成為家裡待客所用的家伎。
無論哪一條都是絕路。
她注定任人擺布,注定不得好活。
陳曦兒還記得當時那鋪天蓋地的絕望。
是這個從未見過面的表姐求情,才讓她得以重獲新生。
這一年來,陳曦兒時刻不敢忘記,若沒有這個表姐,沒有荷包裡的金瓜子,她便活不到今日。
謝晚凝不太習慣同人互訴衷腸,見她淚盈於睫,不自在的抿了下唇,指了指一旁的矮凳道:“坐下說吧。”
陳曦兒打量了一下房間,坐了下來。
這一次,她沒有先詢問,而是將自己這一年的經歷說了出來。
當日,她從軍營脫身,便想在京郊附近的村落裡隱姓埋名過日子。
京城乃天子腳下,治安自不必說,她一介孤女也能得以安身立命。
可京城從不缺紈绔公子哥兒,她這張臉終究給自己惹了禍。
未免又被人強擄為妾,陳曦兒連夜逃跑。
北方連年戰亂她不敢去,南方雖然匪寇橫行,但這些年朝廷派兵鎮壓的力度很大,總有一條活路。
得了教訓,這次陳曦兒不敢露出自己的面容,一路流離,途經好幾座城池,最後在汴州扎地生根。
原因很簡單,這裡安全。
匪寇被陸子宴平定,朝廷新任命的官員也十分清正廉明,城中百姓們日子過的不錯。
陳曦兒道:“半年前我嫁了人,夫家姓李,是位讀書人,有秀才功名。”
這樣身份的男人,換做從前,根本不會出現在陳曦兒的面前。
作為青州城出了名的美人,她懂事起身邊來往的都是世家公子哥兒,就算被父親送人,送的也是陸子宴這樣手握兵權有望稱帝的能臣。
而現在,她嫁給了一個秀才。
可她面上是難以抑制的幸福之色。
隻一眼,謝晚凝就能看出她對目前狀態有多滿意。
她笑著賀喜,道:“這會兒身上沒有好物件,不知妹妹喜歡什麼,等明日去街上姐姐給你買,算是隨你的新婚賀禮。”
“姐姐切勿為我破費,”陳曦兒搖頭,“我如今用不著那些貴重首飾。”
說著,她神情一頓,小聲道:“姐姐緣何孤身在此?”
到底還是問出來了。
謝晚凝幽幽一嘆。
陳曦兒忙道:“若是有不方便說的,我就不問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汴州離京城雖遠,但陸子宴是個名人,他強搶沛國公世子妃為妻的事,早晚會傳過來。
第226章
而她為了逃婚出走遇上賊人,跳了大陽湖的事,也瞞不住多久。
這麼想著,謝晚凝索性也將自己的經歷合盤脫出。
“你就這麼跑了?”陳曦兒聽的漸漸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什麼稀奇的寶貝,“在那個殺神眼皮子底下跑了?”
從青州到京城,又被安排給裴鈺清獻舞,陳曦兒在陸子宴身邊也待了些日子。
那就是個又冷又硬,不苟言笑,殺心深重的男人,隻站在那裡,就無端讓人直冒寒氣。
偏偏警惕心還強的很,別說美人計無用,就算是任何手段在他眼裡仿佛都無所遁形。
而她這個身嬌體弱,養於深閨的表姐,竟然順利逃脫,且瞞天過海死遁成功,又一路穩穩當當到了汴州。
陳曦兒真是肅然起敬。
謝晚凝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抿唇點了點頭,道:“我也是沒法子了。”
陳曦兒滿心復雜。
若換做一年前的她,指不定要覺得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無論是否在亂世,任何一個女人,能得到那兩位站在權利頂端男人的真心相待,都是一件令人豔羨的事。
可現在,過上了平凡卻安穩日子的她,勉強能理解謝晚凝為何要拋下一切逃跑了。
這樣濃烈的情意,同時出現在兩個男人的身上,那就是不死不休……
而身在漩渦中的姑娘,如何能忍心見曾經的夫君因自己而出事。
陳曦兒幽幽一嘆,問:“姐姐可還打算回去?”
“不回去了,”謝晚凝坦然道:“我就在汴州落腳,打算在城南區買上一棟宅院,隻是等了幾天,沒有等到有意出手的房源。”
“城南區房子有價無市,姐姐還是別等了。”
說著,陳曦兒拉著她走到窗前,指著不遠處的一條胡同道:“汴州治安雖不錯,但孤身女子一直住在客棧總歸不是件好事,那棟院子就是我家,家裡還有幾間客房,姐姐若不嫌棄,就隨我回家吧,也算給妹妹一個報恩的機會。”
謝晚凝思忖幾許,搖頭道:“不好,你已出嫁,自己都要受公婆管束,我自在慣了,更不會習慣客居的日子。”
陳曦兒還要再勸,謝晚凝卻已經拿定了主意,笑道:“你若有心,不如替我尋個院落,等我入住後,咱們姐妹照樣可以走動,我也不算孤苦無依。”
聞言,陳曦兒隻能應下。
見天色已晚,依依不舍的離開。
知道買房一事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謝晚凝已經做好了慢慢等下去的準備。
沒曾想第二日,再次登門的陳曦兒就帶來了好消息。
就在她所住的胡同,房主是一家糧鋪的掌櫃,生意不好,打算攜家兒老小歸鄉。
謝晚凝去看了房子,就是一棟粗糙普通的四合院,別說什麼花圃、池塘,亭臺樓閣,連個二進的院子都不是。
一開門,就能看見堂屋,東西兩間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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