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夢中的屍山血海,謝晚凝打了個激靈,頓時收住了步子。
而此時,她已經走到了門口,和門外的男人,僅僅相隔一丈距離。
這樣近的距離,足以讓他們彼此看清彼此,也足以讓謝晚凝看見面前的人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
形銷骨立,鬢發花白,眸光幽暗難明,明明是一日之中陽光最盛的時辰,他卻恍如置身於黑暗中。
枯寂,慘淡。
似氣血衰敗的老者,毫無生氣。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
沒有雷霆之怒,也沒有殺意蔓延。
甚至,沒有絲毫波動。
隻是這麼看著她,目光甚至稱得上沉靜。
謝晚凝怔住,被這樣看著,一時之間竟然生出近鄉情怯之感。
面前的人好像變了。
不再是記憶中那個,毫無底線不要面皮,隻求她回頭的少年。
可心疼還是戰勝了一切,她抿了抿唇,“陸子宴,你怎麼成這樣了?”
清脆女聲響起的瞬間,面前男人似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目光從她面上移開,透過她的肩頭直直落在庭院中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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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暗流湧動。
隻一眼,謝晚凝便嚇了一跳。
“別!”她猛地上前,一把圈住他的腰,急聲道:“你別再殺人了。”
嬌嬌軟軟的姑娘撲進懷裡,熟悉的馨香灌入,陸子宴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
然後伸手攏住她的腰,寸寸收緊。
腰間的力道越來越用力,謝晚凝沒忍住喊了聲疼。
軟的、熱的、還會喊疼…
“晚晚…”他平靜極了,“…你真是,好得很。”
逃離他身邊。
是為了跟其他男人雙宿雙飛。
他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五年。
他們在一起足足五年。
陸子宴呼吸微顫,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不是你想的那樣,”謝晚凝心髒驟然緊縮,她急聲道:“我跟他沒有任何逾禮之處,你不要亂想。”
沒有任何逾禮之處……
他眼中兇戾之氣暴漲,一把掐住她的腰,將她抵在院牆上,“什麼才叫逾禮!”
庭院中灑掃的奴僕,還有季成風都被他帶來的影衛們點了穴道控制,悄無聲息帶離出去。
第286章
裡裡外外,隻剩他們二人。
陸子宴抬手扯開她的領口,臉就勢埋入她的肩頸,唇銜住她頸側的軟肉。
一口一口的親著,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氣息。
耳鬢廝磨間,那隻指骨修長的手毫不猶豫探入衣襟。
很快,他自她頸窩抬起頭,戾笑道:“這算逾禮嗎?”
“陸子宴!”
心平氣和了好幾年的謝晚凝被他這一番動作氣紅了眼,她握住他的手腕,咬著牙讓自己冷靜,“你別發瘋,什麼我都可以解釋。”
陸子宴恍若未聞,沒有收手的意思。
掌心觸感細滑如暖玉。
他簡直要不知今夕何夕。
青天白日,庭院之外,他扯開她的衣裳……
謝晚凝深吸口氣,強忍怒意和委屈,“你冷靜點,你不要把事情弄得更糟。”
更糟…
陸子宴閉了閉眼。
她、季成風、五年。
無論怎麼組合,他都想不出還有什麼會比現在的局面更糟。
一個裴鈺清還不夠。
她又要了其他男人。
五年。
整整五年。
他們抱在一起,親密無間。
若他不找來,他們就會這樣過一輩子。
他做夢都想要的一輩子。
“晚晚,”陸子宴悲慟一笑,難以置信道:“你怎麼會這麼對我。”
心口的手不再動作,隻是依舊不肯出來。
謝晚凝想罵他兩句,可看到他鬢間發白的頭發,鼻頭又是一酸。
總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
這個蠢蛋為什麼就不會說兩句軟話,每次見面總是要惹她生氣。
嘴裡的話一句比一句毒。
讓兩人無休止的生出嫌隙!
怒從心底起,謝晚凝雙臂攀上他的脖頸,將他狠狠往下扯,踮起腳一口咬上他的唇。
她沒有舍得用太大力,說是咬,其實跟吻沒什麼區別。
一口咬完,她瞥了眼那隻探入自己衣襟的手,瞪著他問:“你是打算在這裡對我做什麼?”
不說這裡是露天席地,隻說眼下天寒地凍……
他真敢在這兒對她亂來,就是再心疼,再愧疚,她也一定……!
陸子宴當然沒打算在這做什麼。
他定定的看她一眼,緩緩抽出手,為她理了理領口,指腹滑過她細嫩的脖頸,上面還有他剛剛留下的紅痕。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看向庭院中,唇冷冷勾了勾,“這兒是你們住的院子?”
五年!
問完,也不等她答話,手扣緊她的腰,一個閃身,將人扛著進了正屋。
房間不大,由一扇屏風隔開內外。
外間窗口擺了一張矮榻,臨牆的書架擺放的滿滿當當。
角落的書桌上還有攤開著一幅沒有收好的字帖。
陸子宴掃了一眼,沒有看見屬於男人的東西,腳步不停,徑自繞過屏風,將肩上的人放到床榻上。
自己開始打量這間房。
謝晚凝一骨碌坐起來,見他神色,無奈道:“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能在這個房間找到‘她跟季成風同居一室’的痕跡,那才是怪了。
果然,陸子宴轉了一圈,重新走到她面前。
立在床邊,垂著眼,定定的望著榻上怒意勃發,鮮活動人的姑娘。
第287章
謝晚凝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她伸手去握住他的腕骨,“我跟季成風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子宴向來拒絕不了她的主動,這回同樣如此。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摁住她的肩,將人推倒在榻上,傾身覆了上去。
從眉眼,翹鼻,到唇瓣,一點一點往下看。
這是二十二歲的晚晚,前世今生兩輩子,他連做夢都沒夢見過。
他喉結咽了咽,眼皮一抬,重新看向她的眉眼。
四目相對。
許是他氣勢過於迫人,身下姑娘瞳孔瑟縮了下。
陸子宴眼神一暗,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掐住她的下颌抬起,低頭吻了上去。
齒關被撬開,他獨有的強勢氣息充斥鼻間。
熟悉的要命。
謝晚凝莫名有些想哭。
這一刻,心底僅存的幾分猶疑徹底消失。
她確定了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依舊是愛。
僅僅一個久違的親吻,就讓她發現自己也是想他的。
很想,很想。
她決定回京,僅僅隻是因為舍不得他死。
不是憐憫,也不是為了家國大義的妥協。
若她不愛他,就算他殺欲再深,屠盡天下人,就算他自尋死路,死後群雄割據,大汗再度民不聊生。
洪水滔天,又與她何幹。
她隻是,在夢裡見到他的死亡,舍不得,放不下,所以想要回到他身邊。
僅此而已。
身上的人越吻越兇,掠奪感極重,氣息漸漸紊亂。
他一手掐著她的下颌,用力吻她,另外一隻手已經去解她的腰帶。
情潮湧動,空氣都透著十足的燥熱,叫謝晚凝有些口幹舌燥。
她咽了咽喉嚨,不但沒有推拒的意思,反倒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頸,仰著頭接住他所有的索取。
她想,他心裡定然氣的不輕,先降降火,……也不是不行。
可被熱情回應的陸子宴目光卻倏然變冷,掐住她下颌的手一緊,將她推遠了些,眼神滿是戾氣,“又在打什麼算盤?”
旖旎的氣氛頓時一滯。
兩人都想起,上一次她的熱情接納,是為了麻痺他,好逃跑。
謝晚凝有些心虛的不敢跟他對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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