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5-06 15:09:544398

和世交小舅舅地下戀情第四年。

二十二歲生日,他答應和我領證公開。

可那天,我在餐廳等到了十二點鍾聲響起。

卻收到了一段他和一個火辣女生激吻的視頻。

那個女生我認識,秦夏,我的師姐,性癮患者。

上一世也是如此,我收到視頻後發了瘋地跑到酒吧找梁澤給我一個說法。

他卻笑著漫不經心地將我攬進懷裡,輕聲說:

「嘉嘉,我已經把我的愛都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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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能太貪心了,不是嗎?」

當夜我將與梁澤談戀愛的事情捅了出去,原想著哪怕聲名狼籍也要同歸於盡。

可我低估了梁澤,他一句:「嘉嘉,你病了」。

所有人都說我得了臆想症。

後來梁澤將我囚於香山別墅,總試著遊說我:「嘉嘉,性愛是可以分開的。」

最終在某日夜裡,我一把火燒了整座別墅。

隻是我沒想到。

我重生了,回到了二十二歲生日那天。

1

【江同學,三天後的行程,你確定沒問題吧?】

我看了眼師兄林觀南發來的信息,剛回了句:「沒問題」後。

樓下就傳來了開門的動靜。

是梁澤回來了。

跟他回來的還有秦夏,我的學姐。

她身上還是穿著昨夜發給我視頻裡的那套明豔妖娆的紅色短裙,波浪長發披在肩膀上。

兩人在沙發坐下。

秦夏白皙好看的左腳搭在梁澤的雙腿上。

有意無意地勾引著。

而梁澤微微蹙眉,但也隻是輕聲說道:「別在這裡發Q。」

秦夏也不惱,彎唇笑了笑,雙手又勾上了梁澤的脖頸。

「梁先生,我的腳都扭到了。」

「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梁澤冷笑了聲,抬起右手用力地捏著秦夏的下巴:「你以為你是嘉嘉嗎?」

「秦夏,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尾音落下。

秦夏繃直了身子。

梁澤的指尖滑過她的下巴,脖間,最後單手掐著她的脖子,湊近她的耳邊:

「讓家庭醫生給你看看受傷的腳踝。」

「沒事的話,就從這裡離開。」

「要是讓柔嘉看見你,後果自負。」

警告又帶著威脅的話說完後,梁澤推開了秦夏,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袖口,挽至胳膊處後,進了廚房,將秦夏留在了原地。

秦夏盯著梁澤的背影,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

正抬眸時,看到了站在二樓拐角處的我,眼底帶著嫉妒的怨恨。

如果不是我重生了。

我想此時,我已經和梁澤、秦夏瘋吵了起來。

而不是權當看了一場戲。

昨天重生的那一刻。

手中視頻正巧定格在了他們激吻的畫面。

那時我仍舊餘恨未消,想過把梁澤掐S,但理智佔了上頭。

上一世他一句「柔嘉的精神出了點問題,醫生說她得了臆想症」。

大廈傾倒,一夜間。

我成了所有人口中不要臉,妄想自己小舅舅的變態,人人唾棄,家族除名。

最終被梁澤偷偷囚於香山別墅。

梁家在京城勢力根深蒂固。

我鬥不過梁澤。

所以,這一世我隻想離開梁澤。

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2

秦夏還是不敢當面挑釁梁澤。

家庭醫生替她噴完藥後,她就走了,隻是我手機裡的那個陌生號碼又發來了兩條短信。

這次秦夏沒再掩飾身份。

坦蕩地說:【江柔嘉,你以為梁澤真的愛你嗎?浪子就是浪子,你還真希望他能泊岸?】

【你真是在象Y塔裡待久了,又蠢又傻。】

我不由失神。

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意。

梁澤是我母親的世交朋友。

十年前,我父親出軌的女秘書懷孕了,跑到我母親面前求一個名分,鬧得人盡皆知。

母親被氣得口吐鮮血,最終忍受不了背叛,跳樓自S。

她S後,女秘書的孩子被悔恨的父親逼去打掉,兩人在車上爭執之際。

雙雙斃命。

一夜間我成了孤兒,叔伯都敬而遠之。

是梁澤操持了母親的葬禮,是他把我帶回了梁家。

整整十二年。

那時梁澤是圈內出了名的浪子,女人多得數不清。

卻在養我後,收斂了所有的性子,斷掉了所有的桃花,戒掉了煙癮,連總是宿醉酒吧的浪蕩習性也都改掉了。

把最好的一面都給了我。

隻要我在,哪怕是他朋友組的局,梁澤都會提前跟他們打招呼:

「別在局上抽煙,酒都換成果汁,更不許說髒話。」

他朋友每次都被氣笑了,但還是照辦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梁澤護著的人,是他最寶貝的小外甥女。

沒人敢招惹我,沒人敢得罪我。

也沒人敢喜歡我。

直到十八歲,我成人禮那天,梁澤送了我一條漂亮的粉鑽項鏈,價值千金,獨一無二。

可我卻始終提不起興致。

梁澤也發現了我的心思,以為是有誰欺負了我。

將當天我所有的行蹤都調出來看了無數遍,問了偷偷跟著我的保鏢,又將別墅裡的佣人盤問了一遍,仍舊沒有找到端倪時。

他皺著眉。

象徵性地敲了敲我臥室的門,推門看到我躺在床上滿臉緋紅時,微微錯愕。

3

那時已過凌晨三點。

梁澤將我的手機奪走,冷著臉看到我與一個學長的聊天記錄後,渾身都散發了陰鸷的氣息。

學長是在社團認識加的,長得沒有梁澤好看,但很有趣。

每天夜裡他都會給我講各式各樣的小故事,逗我開心,哪怕是看到路上落葉,也會和我分享。

剛剛他正在和我表白。

梁澤看完後,氣笑了,動作行如流水地將學長直接拉黑了。

「江柔嘉。」

「就他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

那天我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罵了梁澤很久,罵他控制欲強,罵他多管闲事。

罵他把我的桃花運都擋光了。

罵到最後聲音哽咽,淚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掉。

梁澤整張臉都黑了,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咬牙切齒地問:「想談戀愛了?」

我紅著眼不敢回答。

可後來梁澤開始追我,偷偷地追我。

十八歲新春。

我和梁澤偷偷在一起了,順其自然的。

對外,我們還是小舅舅和外甥女的關系。

關上門,我們清醒地沉淪,愛上梁澤這件事情太簡單了。

那年新年願望。

梁澤答應我。

等他掌權。

等他有能力替我擋掉所有流言蜚語的時候,就公開,就告訴全世界的人。

——梁澤喜歡江柔嘉。

可後來,我所有的風雪,都是他帶來的。

4

「嘉嘉,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梁澤溫柔的嗓音將我從回憶裡拉回,他望著我,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溢滿深情。

他剛從廚房出來。

煲好的粥,香味已經飄了起來。

梁澤邊將挽起的袖子放下來,邊走到我的面前,習慣性地將我擁進懷裡,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昨天公司臨時有事兒,錯過了我們嘉嘉的生日,這不一早我就給嘉嘉煲粥賠罪了。」

「我重新安排最好的餐廳,過兩天陪嘉嘉重新慶祝一下,好不好?」

他湊在我耳邊低聲說著。

聲音好聽極了,在床上,他也是這麼溫柔繾綣,擔心我疼,怕我哭。

他待我就像對待精致的洋娃娃,怕用力太猛,就碎掉了。

所以,這四年來,他從未真正得到過滿足。

所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裡,他把性都宣泄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瘋狂的,惡劣的。

我始終記得。

在我將梁澤的真面目撕開那天。

他坐在酒吧卡座,笑得漫不經心,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還燃著猩紅的光。

目光落在秦夏身上,將煙頭狠狠地燙在她的大腿上,她疼得驚呼,卻滿眼都是情欲。

我錯愕地往後退了一步。

梁澤卻還是笑,嗓音很輕:「真的倒霉,被嘉嘉發現了。」

「我裝了十二年,這、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他走近我。

他說,他最愛我,也隻愛我。

秦夏隻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她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

他說,柔嘉,性愛是可以分開的,那些齷齪的事情他舍不得對我做,但惡劣的因子在叫囂著,他控制不了,所以,他把性給了秦夏。

秦夏是個性癮患者。

他們各取所需。

我不想聽,也不能接受,像瘋子一樣地把酒桌上的酒瓶都砸在了地上。

梁澤就站在一邊,任由我宣泄。

直到我累了,失魂落魄地坐下時,梁澤從拿出紙巾,滿眼都是心疼地替我擦掉臉上的淚痕,他說:「嘉嘉,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我的心都是你的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了,不是嗎?」

當夜我就把梁澤在和我談戀愛的期間還出軌的事情捅了出去,我知我動不了梁澤,但哪怕聲名狼藉我也要拉他一起。

可我沒想過,他會讓醫生給我開得了臆想症的證明。

他說,他和秦夏是正當的男女朋友關系。

他說,是他沒把握好分寸,給了我幻想的餘地。

一夜間,梁澤被摘得幹幹淨淨,而我被當成了精神病,送進了精神病院。

接受了三個月的催眠、電擊。

我甚至懷疑過自己。

是自己病了。

可不是的,風聲過後,梁澤又偷偷地將我從精神病院帶了出來,囚於香山別墅。

他問我:「嘉嘉,學乖了嗎?」

那時我才知道,那段日子隻是他給我的小懲罰,不聽話的懲罰。

5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

梁澤無奈淺笑:「看來嘉嘉還是生氣了。」

「那怎麼辦呢?要不讓嘉嘉打我一頓,出出氣——」

「我剛剛看見秦夏了。」

聞言,梁澤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掩下,好看的手指勾著我的發絲:

「公司最近有個項目研究方向是性癮方面的,秦夏是其中一個實驗者。」

「昨晚通了個宵,狀態不太好,她送我回來的。」

他說得漫不經心。

我沒忍住彎唇譏笑,但最終也隻是應了聲「嗯」。

下一秒,梁澤的私人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

不出意料的話。

應該是秦夏。

但他似乎並不在意,不動聲色地拒接後,笑著牽我的手正要往樓下走時。

鈴聲又響了起來,一遍又一遍。

梁澤蹙起眉,面色微沉,明顯有些不耐煩。

最終他借口給我盛粥,走進廚房,接聽了電話。

那邊聲音嘈雜,但隱約還是聽到:「秦夏,梁澤能滿足你這麼重的性癮嗎?」

「不如我們一起玩吧?」

「梁先生,救我——」

「想讓梁澤救你?瘋了吧?秦夏,人家正陪著他的小公主呢。」

「不要!——求你們了,不要!」

秦夏卑微的求救聲,嘶吼聲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緊跟著。

梁澤握緊了拳頭砸在了案臺上,發出砰的一聲,他掐斷了電話,表情難看至極。

他未必多喜歡秦夏。

但他的佔有欲和控制欲比任何人都強,他決不允許別人覬覦他的東西。

哪怕隻是一個玩物。

我不動聲色地從廚房外走到餐桌,拉開椅子坐下。

梁澤端著粥從廚房走出來時,壓著情緒,臉上掛笑:

「嘉嘉,你先吃早餐。」

「公司有點事要我去處理一下,很快回來。」

說著,他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頂。

轉身正要離開時,我叫住了他:

「小舅舅,十八歲時你承諾我,二十二歲公開領證,是不是騙我的?」

我笑著看他,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上一世被囚於香山別墅後的每天,我都在問自己,如果我沒發現梁澤骯髒不堪的一面,我們是不是,會像普通的夫妻一樣,相敬如賓地過一輩子。

梁澤微愣。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給我答案。

秦夏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故作鎮定般地留下一句:「別多想」後,拿上外套離開了。

我垂眸盯著眼前這碗還飄著熱氣的粥,沒忍住嘲諷一笑。

怎麼會有人。

把性愛分得那麼清楚的呢?

沒多久。

秦夏又發來了信息。

【江柔嘉,你看吧,梁澤還是選了我,你和梁澤就不是一類的人。】

【你該慶幸,是我讓你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如果上一世的我,能早點明白就好了。

何必跟爛人糾纏呢。

幸好,這一世還來得及。

林觀南替我定的機票也彈出了提醒,是三天後,飛往美國的。

6

梁澤到了夜總會時。

秦夏正被兩個男人按在酒桌上,裙子被撕開了個很大的口子,稍不注意就會走光。

她雙眼含淚地望向梁澤時。

他隻是冷笑了聲,她拙劣的把戲,一眼就被他看穿了。

梁澤勾了勾手指。

身後頓時出現了一排保鏢,兩個男人立馬撒開了按著秦夏的手,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京城梁澤的名聲,無人不知。

手段狠戾殘忍。

「梁先生,我們……」

「我們隻是和秦小姐開個玩笑……」男人嚇得雙腿都在發抖。

梁澤低低一笑。

「隻是玩笑嗎?」

兩個男人連連點頭,生怕慢了一步,會S無全屍。

秦夏眼尾泛紅,無助地看向梁澤:「梁先生,救我,我——」

「噓!」梁澤伸出食指抵在唇上,他身後的保鏢立刻會意,將兩個男人拉到了隔壁的房間,也不顧他們的求饒叫喚。

直到撕心裂肺的聲音從隔壁傳來,「是秦小姐讓我們這麼做的。」

「是她給了錢我們,梁先生,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梁先生——!」

「啊——!」

梁澤仍舊居高臨下地站著,垂眸睥睨秦夏時,她的臉已經煞白,單薄的身子不停地發抖。

「梁先生,我沒有……」她發著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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