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5-12 14:53:333289

 


楚萋萋跪在地上,抓著寧遠逢的手嚎啕大哭:「夫君!爹非要下廚,給你做一碗陽春面,我沒攔住他,誰知他不小心點著了屋子……


「爹和娘,還有弟弟……都、都……


 


「夫君,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你打我吧!嗚嗚嗚……」


 


可寧遠逢的爹是個傻子。


 


12


 


寧遠逢這一家子就沒有好人。


 


寧父是個老瘋子,平日裡沒少以這個為借口,對路過家門外的姑娘淌口水,說些言語輕薄的話。


 


寧遠逢入仕以後,家中添了許多丫鬟,算是半個「自家人」,更是助長了寧父的歪心思,待有人告到寧母那去,寧母便要以他痴傻為由,賴著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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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逢的弟弟遺傳了他爹的淫心,寧府一多半的丫鬟都受過他的迫害。


 


因為有寧母縱容,他做事從來不計後果,甚至想與寧遠逢二人「兄弟共妻」。


 


寧家那老虔婆更不是個好相與的,上一世甚至曾大言不慚地與我說:「是公主又怎麼了?


 


「你既然嫁了遠逢,那就是我們寧家的媳婦,照樣得孝敬公婆,料理家事,否則要你做什麼?我們家可不養闲人,不做活,那就沒有飯吃。


 


「你公公和弟弟最是老實本分的人,你怎麼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在那勾搭男人,如今卻不敢認了!」


 


這一家子竟然全S了。


 


他們一S,世上就少了三個禍患,幹淨了許多。


 


13


 


寧遠逢像是天都塌了。


 


仕途已毀,雙腿殘廢,如今又沒了親人,那他還剩下什麼?


 


所以有眼線來報,寧遠逢竟放低身段,反而開始討好起了楚萋萋。


 


那日夜裡。


 


寧遠逢主動牽起了楚萋萋的手,低聲下氣地用溫柔討好:「萋萋,幸好還有你在身邊陪著我。」


 


楚萋萋隻是態度冷淡地嗯了一聲。


 


寧遠逢愈發卑微,話語中盡是討好的意味:「萋萋,我隻有你了,我們實在是錯過了太多歲月,幸好,我還可以一一彌補你。


 


「我年少時唯一的心願,便是能夠娶到你,現在,我的心願終於實現了……這次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倘若不是知曉寧遠逢此時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我差點就要信了寧遠逢的深情。


 


天樞面無表情地把我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他當然要小心討好。


 


「不然沒了楚姑娘,誰來照顧他活下去?」


 


確是這樣的道理。


 


畢竟就連寧府的丫鬟,此時都覺得他實在惡心,誰也不願來伺候,寧願是不吃寧家這口飯。


 


楚萋萋亦然。


 


與寧遠逢遲來的甜言蜜語相對的,是楚萋萋淡漠的態度:「哦,說完了嗎?


 


「寧遠逢,你不覺得自己如今說這些話,十分的矯情嗎?當初你那樣對我,又怎麼好意思口口聲聲地說什麼想要娶我。


 


「如果不是為了向你和溫家人復仇,我一日也不想留在你的身邊,待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就連喝水都覺得惡心。


 


「果然像你這樣的蠢貨,即使重生也隻是白白地多活一次。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等我得手,自會賞你一個痛快,讓你去下面贖罪。」


 


14


 


自那日以後。


 


京中開始盛傳,楚萋萋本就是那年探花寧遠逢的發妻,而我這個公主一眼意中寧遠逢,便把楚萋萋暗害入了教坊,用她的安危威脅寧遠逢做了我的驸馬。


 


即便這公主已經惡毒到這等地步。


 


在公主遇刺昏迷後,楚萋萋依舊選擇把她救下。


 


公主許她一樁心願。


 


楚萋萋提出想與夫君相守,聲淚俱下地叩請我成全他們這對有情之人,我礙於顏面,欣喜答應,卻在之後對他們展開了報復。


 


先是用莫須有的罪名冤寧遠逢下獄,在牢中把他打成了廢人,之後是在寧家放火,燒S寧家三口,隻有兒媳楚萋萋僥幸活了下來。


 


這是何等草菅人命的惡行。


 


如果我不是這傳言中的主角,我差點也要信了這公主無法無天,把人命當作兒戲。


 


然而,就是這樣毫無依據的流言,開始在京中愈演愈烈。


 


公主府外擠滿了扔菜葉的百姓,那些百姓不敢說什麼重話,卻要數落我毫無人性,把人逼至絕境。


 


看來是有人教了她這一招。


 


「先回宮吧。」


 


我嘆了口氣。


 


那些百姓並不在意真相,甚至不在意我是否在府上,隻想宣泄心中怒氣。


 


朝中亦有人開始遞上奏折,提議要將我推出降罪以平息民憤,盡早平息京城中的風波。


 


父皇自然不願為了這些無妄之災,便把我推出去換取一時安寧,然而父皇的維護,讓京中的傳言變得更加南亭。


 


這些流言就像是會吞食人的漩渦,到底還是把爹和皇兄也牽扯了進去。


 


天樞為我送來安神茶,並向我遞來一張圖紙:「殿下,這就是宮中畫師按照您與那日其他幸存的護衛描述,所繪制出的刺客腰上佩戴的令牌。」


 


令牌上所畫的圖案並不復雜,與日後起義軍的軍旗是一個圖案。


 


內容就是一隻兇狠的猛虎咬住蟒龍,將其撕為兩截兒,好生威風。


 


蟒,似龍,而不是真龍。


 


這意思便是我父皇當不起這一聲真龍天子,是該被他們這些猛虎撕咬除去的假貨。


 


聯系起楚萋萋的身份,這就更有意思了。


 


索要驸馬乃是楚萋萋有意為之,越荒唐越好。


 


她篤定我不會答應。


 


隻要她一S,那些起義軍就有了名正言順的造勢謀反的理由,最後沒人會在意我拒絕了她什麼要求,隻會抨擊我逼S了救命恩人,順勢為我扣上諸多罪名。


 


也就隻有寧遠逢那個蠢貨會以為楚萋萋是在為了他可笑的愛S纏爛打。


 


15


 


城破那日,許多百姓都去恭迎起義軍入城。


 


宮內人心惶惶,宮人四處奔逃,父皇與皇兄需得出面主持大局,而我持劍庇護著被我接入宮中的老弱婦孺,嘆了聲果真是與前世一樣的光景。


 


楚萋萋帶人逼至我宮內寢殿,一身華貴的公主裝束,身後跟著叛軍將領,還有幾位前朝官員。


 


「殿下,別來無恙。


 


「聽我一句勸,我們的部隊已經佔領了皇宮,您的父兄——兇多吉少,您孤軍難敵,已入必S之局,不如投降,我自會為您留一個全屍,全您一個公主該有的體面。」


 


而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楚萋萋,可把你等來了。


 


「不親手S了你,我真是要遺憾一輩子。」


 


我抽劍出鞘,劍指楚萋萋:「幾位大人,這做牆頭草,可要當心被人除根,今日孤便在此,清君側。」


 


楚萋萋身後的兵部尚書心虛大喊:「溫玉,你別在那妖言惑眾!咱們是不願再看到你們溫家人草菅人命,禍亂百姓!


 


「憑你一人,又能撐到幾時?」


 


我冷笑一聲,「誰告訴你們,隻有孤一人?」


 


天樞身著勁裝越下房檐,一劍削掉了那嘴碎官員的頭顱,嚇得那些牆頭草「花枝亂顫」,臉色慘白。


 


末了,滿身血腥氣的皇兄溫慈領著宮中侍衛統領走來,鮮血在他好看的眉眼間暈開,勾勒出一抹興奮的神採:「阿玉,兄長來遲了。」


 


我說不遲。


 


地上的血還沒幹透呢。


 


侍衛統領報:「殿下,闖入宮中的叛軍如今均已伏誅!還有大半的人折在了您設下的陷阱裡。」


 


想來想去,果然宮裡才是我了如指掌,最適合設伏的地方。


 


楚萋萋臉色陰鬱,啞口無言。


 


而我丟給她一把佩劍,道:「想取孤的性命,要憑你自己的本事。」


 


16


 


楚萋萋提劍向我刺來,她武藝平平,卻有著一股不要命,大可與我玉石俱焚的狠勁兒,倒真讓我見了血。


 


可她早已滿身傷痕。


 


一身月白的衣裙染得像是楓葉紅衣,楚萋萋像是不覺疼似的, 一劍比一劍更狠,而我早已厭倦了這樣戲耍她的遊戲, 用劍把她的肩膀釘在了地上。


 


我蹲在地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孤S了你父親, 你來尋仇,也算名正言順。」


 


楚萋萋的父親謀反未果, 挾持了我的母後以求全身而退。


 


可他手染S孽, 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僵持之際, 我一箭射穿了他的眉心,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這世間有那麼多人愛慕於您,您享萬民供養,府中的珍寶數不勝數,抬手掉出的金兜子都足夠我們這些賤民花一輩子,民女也隻是想要與寧郎廝守而已,難道您也容不下嗎?」


 


「我一」「可孤著實好奇,你與寧遠逢是為何?


 


「孤聽說他年幼在楚家為奴時, 就跟在你的身邊, 你們年少定情, 你父親伏誅以後, 仇家鬧到了你的家裡, 他為了救你, 被那些仇家打得遍體鱗傷,他曾為你做過許多。」


 


上一世, 寧遠逢曾花過很長一段時間,來告訴我他為楚萋萋付出多少, 以證明我就該落得那樣的下場。


 


楚萋萋吐出兩口血。


 


她自嘲般苦笑兩聲, 聲音已然變得虛弱:「他難道沒有告訴你, 仇家上門尋仇時,他是如何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求那些人放過他的。


 


「我娘把我藏在了米缸裡,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那些畜生凌辱, 可我還是沒能躲過去,多可笑。


 


「寧遠逢為了自己活命——告訴那些人我藏在了何處!我才八歲!就連畫舫中的雛妓,都要十二歲才見客!


 


「年少定情是真,恨他入骨,也是真。


 


「溫玉,真可惜,沒能S了你, 幸好,寧遠逢S了,你也聲名盡毀, 我活這一遭, 也很值得。」


 


可她不知。


 


當那些所謂的起義義士, 曾經為害一方的流寇身份被曝光,京中百姓紛紛後怕, 更加感激父皇趕走的是怎樣的惡鬼。


 


而寧遠逢劣跡斑斑的過去,與楚萋萋父親曾謀反屠S京中百姓的罪證, 也被我一一揭露於眾。


 


刑部在戰後搜索寧家, 以防寧遠逢逃跑, 卻發現果真如楚萋萋所言,寧遠逢早已被活活餓S,身上爬滿了蛆蟲。


 


17


 


整整兩世, 我才將清白還給自己,把太平歸於郦國百姓。


 


一晃過去多日。


 


我心裡的陰霾終於被歲月掃去,邁向了嶄新的新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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