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5-13 14:27:413828

她直接現場表演高八度。

「是。」

我和她復述了我的願望,她沉默一會兒,得出一個駭人又惡毒的結論。

「你說,他……會不會不行?」

我沉默了,說完她也沉默了。

說起來,我好像確實……忘了指定這個條件。

但出於人道主義,我第二天晚上下班以後還是去買了個果籃。

冬天的果籃貴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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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鶴為了打比賽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說實話,在他開門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放緩呼吸的準備。

我表弟跟黎鶴同歲,毫不誇張地說,如果雜亂藝術成為一種正式的藝術形式,那麼他的房間將是這個領域的終極展覽。

我至今都記得他讓我幫他找身份證,結果我剛進屋就踩著地上的手串摔了個四腳朝天。

門開了,撲面而來的暖氣讓我凍僵的臉有一瞬的妥帖。

他穿著半袖和短褲,背後的茶幾上放著電腦和亂七八糟的 A4 紙,還有幾本書散落在地上。

「快進來,樓道裡冷。」

他側身給我讓出一條路,彎腰從鞋櫃裡掏出一雙一次性拖鞋,很大。

「我這兒平時沒什麼人來,偶爾會有隊友來通宵趕項目,所以隻有四十多碼的一次性拖鞋。」

我穿上這個拖鞋,感覺像踩著船。

他看我略顯奇怪的走路姿勢,沒忍住笑了:「其實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不穿拖鞋,我一般兩天一拖地,冬天有供暖,我喜歡不穿拖鞋踩在地上。」

我低頭看了一眼,他確實沒穿拖鞋,淺灰色的襪子看著很幹淨。

思考片刻,我把拖鞋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

沙發前面有一塊兒地毯,他坐在地毯上隨手把資料收起來:「有點亂,你坐沙發上就好。」

「挺幹淨的。」

確實挺幹淨的,屋裡沒有太多的東西,布局很簡單,也很幹淨,隻有茶幾這裡東西多了一點,但也都是學習的資料。

我坐著不敢亂走,隻能低著腦袋摳手。

他去廚房倒水,出來以後我象徵性地問問他身體恢復得怎麼樣,視線無意間瞥到門口鞋櫃。

「那兒怎麼有個保溫桶?」

花花綠綠的,看著很有年代感。

他像是想起什麼,快步起身走過去打開保溫桶,香味瞬間溢出。

我咽了咽口水,端起杯子假裝喝水。

好香。

「我媽剛才來過,我給忘了。」

他端著保溫桶過來,倒出一碗,奶白色的湯汁上飄著一點細碎的香菜,鮮甜的香味勾著我的鼻尖。

「這是什麼?」

「魚湯,我媽熬的,味道……」

他把碗端過來,還怕我看不清似的湊近了一點兒。

我沒忍住,順嘴喝了一口。

太香了!

醇厚鮮美,濃鬱而不油膩,少許的調味中透著魚肉獨有的甘甜,回味清爽。

四目相對,又尷尬了。

「好喝嗎?」

「好喝。」

救命,我真是,大饞丫頭,我奶可一點兒沒說錯我啊。

該說不說,這魚湯是真好喝。

「要不你再喝點兒?」

他把碗遞給我,自己起身去廚房找碗。

門鈴響了,他在廚房喊了一聲「等一下」。

「我去開吧!」

喝了人家的魚湯,總得做點兒事情。

門開了,門外的阿姨拎著兩袋菜愣在原地。

「媽?你不是回家了嗎?」

黎鶴從我身後走過來:「你怎麼買了這麼多菜?」

「你不介紹一下,這位是?」

「餘亦,呃……」他餘光偷偷瞥了我好幾次,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也對,總不能說:「這就是那個把我摔到尾骨骨裂的罪魁禍首。」

「同學,阿姨,我是他同學。」

阿姨露出了然的神色,我見狀識趣地提出告辭。

阿姨很熱情地拉著我:「這都到了飯點兒哪有走的道理,孩子你還沒吃飯吧。」

我想說我吃過了,但黎鶴預判了我的行動。

「你剛才,是餓了吧?」

他微彎的眸子像是在提醒我,餓和饞兩個之間我要選一個。

微笑:「是的阿姨,我沒吃。」

我原本以為這頓飯會吃得有點難挨,但事實上,這頓飯吃得非常開心。

首先,徐阿姨做飯是真的好好吃啊!!!

其次,我預想中的尷尬場面都沒有發生,徐阿姨一開始是想把黎鶴扔在客廳陪我。

但我說實話感覺有點坐立難安,很顯然,黎鶴也是。

對視一眼,他說:「你想不想看我做飯?」

我點頭:「好啊。」

做飯是不可能的,最後是我倆縮在廚房的角落裡擇菜打下手。

吃飯的時候徐阿姨也沒有追問很多東西,主要是聊聊學校裡的日常。

吃完飯她說開車送我,其實這裡離學校也就一公裡出頭,但她說太晚了不安全。

我有點羨慕黎鶴了。

徐阿姨真的很溫柔。

6

從那天之後我和黎鶴的關系稍微熟了一點,具體表現為,他偶爾會投喂我。

他做飯很好吃,但是和徐阿姨並不完全是一個味道,我能吃出來。

所以他每次說他媽媽給他送東西送多了,分我一點的時候,我都有點想笑。

畢設和工作同時壓在我身上讓人焦頭爛額的那段時間裡,黎鶴是很治愈的存在。

隻是我們之間仍舊抓馬。

熬了一個多星期把畢業論文初稿發給指導老師,一個小時不到,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小聲拜託室友幫我把外賣帶上來,不然放在那個小牆臺很容易被偷。

電話比我預想的簡短,我還是挺優秀的,嘻嘻。

這邊剛掛斷就有人打進來,這個時間,不會是我的外賣丟了吧!

「怎麼了寶貝?是我的外賣找不到了嗎?」

「寶貝?」電話那頭的嗓音有些低沉,隨後輕笑出聲,「學姐你怎麼還這麼喜歡叫人寶貝?」

還?

我想了一下,我確定我沒叫過黎鶴寶貝。

雖然我確實叫過很多人寶貝,但絕對!絕對沒有黎鶴!就他那張臉,見過一次我絕對不會忘的!

「抱歉,以為是我室友來著。」

「哦,我媽燉了魚湯,她說特意煮了兩份讓我把你的這份送過來。」

徐阿姨燉的魚湯啊……想起上次在他家喝的魚湯,我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你在哪兒?」

「你宿舍樓下。」他語氣裡多了些笑意,聽得人耳朵痒痒的。

「等我,兩分鍾!」

四月的天氣很舒服,黎鶴一身休闲裝拎著保溫桶站在樓下很是吸睛,有不少人偷偷拍照。

「這兒!」

我心想好了好了我看到了,然後埋頭鹌鹑一樣走過去。

「謝了,回頭記得替我謝謝阿姨。」

「知道了,你還沒吃午飯,趕緊上樓吃飯吧。」

「好,拜拜。」

「拜拜。」

室友一臉八卦地看著我手裡的保溫桶:「交代一下吧,誰送的啊?」

「一個朋友。」

她誇張地指了指我懷裡的保溫桶:「哦呦,辣麼帥,還辣麼貼心的朋友?」

事情最後以我分她一碗魚湯結束,她也被折服了。

「真的,以後你倆真成了,能不能打聽打聽這魚湯秘方?太好喝了。」

「好喝吧,我也覺得好喝。」

喝完刷了保溫桶,收拾完桌子,兩眼一黑又開始改論文。

畢業答辯結束以後,別的同學還沉浸在即將畢業的喜悅中的時候,我已經又開始搬磚了。

鑑於我兢兢業業的工作表現,作為畢業生正式全職以後,工資漲到了五千。

我難得大方,買了兩條絲巾和兩件外套。

絲巾我媽和徐阿姨一人一條,外套一件是給我爸的,一件是給黎鶴的。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請你吃飯。」

吃飯之前我已經把禮物給他讓他放到樓上了,畢竟鐵鍋燉是一種飯味很重的食物。

「是,很有紀念意義。」

他很認真地盯著我:「已經確定好在這裡工作了嗎?」

「嗯,已經找好工作了。」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門票:「我下周周末打比賽,不出意外這應該是我大學裡打的最後一場比賽,你要來看嗎?」

鍋邊升起蒸騰的霧氣,屋裡冷氣開得很足,可我還是感到有些口幹舌燥。

心髒先於理智對這一切做出反應,加快的心跳暴露了藏在角落裡隱秘的期待的歡喜。

接過那張門票,我又有些擔憂。

我已經工作了,可他還在上學。

「怎麼了?是時間有衝突嗎?」

他的表情有些緊張。

想起閨蜜信誓旦旦的話:「他絕對對你有意思,在我這兒打工一個月,就差把你小時候翻牆卡牆頭上摔掉幾顆牙都打聽出來了。」

好的,我已經知道我在他那兒大概率是沒什麼形象可言了。

但我還是有點期待他會怎麼做。

手裡這張票像是滿足我期待的前奏。

前菜已經上了,我開始期待主食。

7

我沒想到黎鶴邀請我看的是全國總決賽。

他穿著我送的那件外套站在賽場上,那種感覺很微妙。

他們隊拿到了第一名,領獎的時候主持人讓他們說感言,其他人都很官方地感謝老師,感謝隊友,感謝主辦方。

輪到黎鶴,他看了一眼我的方向,抿唇笑了一下:「除了感謝我的老師隊友和主辦方之外,我還想感謝一個人,她送了我一件幸運外套。」

他隊友的表情有點耐人尋味,鏡頭下仍舊忍不住互相交換眼神,壓不住逐漸上揚的嘴角。

我想他大概是早有預謀。

落日,晚風,空無一人的街道,白色的玫瑰花瓣染上落日的餘韻。

「我已經學會了煲魚湯,我煮飯也很好吃,哦,我是說,你願意和我一起吃很多頓飯嗎?」

他看上去有些慌亂無措又怕我聽不懂:「嗯,我是想說,我喜歡你,很久了,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當然,我願意!」

至於之前的那些擔憂焦慮,見鬼去吧!

談一天算一天,談一天快樂一天。

對著他這張臉,就算生氣也能瞬間消氣。

OK,那他現在算我男朋友了。

當他拿出項鏈盒子的時候,我想的是,我一會兒是不是就可以親他了?

「表白我覺得應該正式一點,所以準備了禮物,你看你喜歡嗎?」

他品位不錯,素淨的銀鏈墜著一塊脂白色的白玉打磨成的平安扣,質感細膩,白中透著微粉,很漂亮。

我看了一眼禮物,點點頭,盯著他一張一合的薄唇,一語雙關:「喜歡。」

「那我幫你戴上?」

我想了一下戴項鏈的距離,欣然同意了。

但我沒想到,這個傻子特意繞到我身後給我把項鏈扣上了。

很好,什麼不小心碰到脖頸的皮膚,什麼偏頭擦唇而過的初吻,統統沒有!

但他笑得太好看,像會亂人心智的狐狸。

算了,我來吧。

「男朋友。」

「嗯!」

「我想親你。」

他的唇軟軟的,像果凍。

由於沒經驗,我隻會簡單地碰一下。

他也沒經驗,但他會摟著我探索經驗。

第一次摸索結束,他低下頭抵著我的額頭,氣息有些不穩。

我摟著他的脖子,再次想起那三個願望。

看來又要去還願了啊。

8.黎鶴視角

在那次意外地遇見之前,其實我已經出現在她身邊很多次了。

但她總像隻忙碌的小蜜蜂,帶著任務來,完成任務走,旁的,兩眼空空。

她不記得我第一次見她,是我大一的第一次跟著老師打比賽,但我那時候是不能上場的。

更多是給他們跑跑腿,然後在他們比賽的時候跟著老師在旁邊看。

有點像後勤。

因為是外校來這邊,所以我們有一些資料要填。

隊員們填完資料再由我統一送到教務處。

當時她就坐在旁邊的小會議室裡,一個人坐在電腦前一張一張地核對錄入信息。

我把資料遞給她,她抬頭掃了我一眼就開始快速地翻閱我交上去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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