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白很快也跟了回來,溫柔地撫摸著妹妹的頭:「你別聽賀嶼森胡說,長幾顆痘痘而已,哪個女生不長呀?你什麼都很好,是他配不上你。」
林舒薇頓了頓,淚眼蒙眬地望著她姐姐:「那你呢?他配得上你嗎?」
林悅白愣了一會兒。
正值青春期的時候,林舒薇不可避免地長了幾顆痘痘,為了遮蓋它們,她還去理了一個並不適合自己的齊劉海。
反觀林悅白,因為是女主,她不僅沒有長痘,皮膚甚至一日好過一日,白得發光,頭發烏黑濃密,已經初現大美人的輪廓。
見林悅白不說話,林舒薇嘲諷地笑了。
這種笑容,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了。
「也是,那可是京圈太子爺,全校女生都喜歡的大帥哥,又對你一往情深,怎麼會配不上你呢?」
Advertisement
林悅白無措地看著她,好半晌,才輕聲說:「不是的,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他隻是沒想開。」
即使我是林舒薇的親媽,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林悅白是格外成熟懂事的。
這可能源於她沒有親生母親,所以從小謹小慎微,也可能更多出自她自己的本性。
她的生母,林天澤的前妻,據說也是個溫柔嫻靜的女人。
11
第二天,我又一次偷偷去了學校。
對於很多孩子來說,初中是他們走向大人的第一步,除了學習之外,社交也好,為人也好,都已經萌生了一套粗淺的準則,輕易不願外人插手指摘。
我走到臨近她們教室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走廊上的賀嶼森。
不怪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實在是他的外貌太出眾,仍舊是高冷穩重的氣質,隻是手上的書換成了佛珠。
不管多大歲數的男人,隻要開始盤串,就顯得油膩。
但有一點讓我很欣慰,他個子不高,應該還沒過 172。
不枉我天天夜夜燒香拜佛,畫陣詛咒他。
他身邊站著個一頭黃毛,吊兒郎當的男生,我見過他,是陳家的二兒子。
這也算是豪門小說的標配了,高冷男主身邊總有一個毫無尊嚴、腦袋缺弦的走狗跟班,卻掛著「好友」的名頭。
「你看那個林悅薇。」陳小二笑嘻嘻地指著教室裡:「一個劉海遮了半張臉,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痘痘怪。」
賀嶼森眼皮都沒掀,嘲諷地嗤笑一聲:「她這樣的,值得我看一眼嗎?」
陳小二哈哈大笑:「也是,配得上咱們森哥的,還得是林悅白那種清高又幹淨的,林舒薇光這五分鍾就偷看了你三次,跟其他女生一樣,俗!」
林舒薇像是感應到有人背後在嚼自己舌根,又向教室外看了一眼。
正巧這時林悅白回來了,路過賀嶼森的時候,她視線筆直,腳步半點都沒有停滯。
賀嶼森眉宇皺了皺,剛要開口,林舒薇就跳了起來,跑過去抱住了林悅白。
「姐,我快餓S了,你怎麼這麼慢!」
林悅白飛快地瞥了賀嶼森一眼,隨後笑著把三明治塞進妹妹手裡。
「便利店人多,我排了會兒隊。」
林舒薇接過三明治,正要開封,賀嶼森淡淡道:「悅白,我也餓了。」
林悅白一怔,看向他,似乎不懂他什麼意思。
賀嶼森指了指她手裡那份三明治:「你的給我。」
林悅白猶豫了一下,正要把三明治遞給他,林舒薇卻搶先了一步。
「賀嶼森,我的給你吧。」
賀嶼森卻冷笑了一聲,拿過林悅白的三明治,轉身就走。
「你的?髒S了。」
周圍霎時傳來竊笑聲,林舒薇捧著自己的三明治呆站在原地,臉一點點地,漲得通紅。
「舒薇,你別聽他亂講。」
林悅白手足無措地去拉她,卻被林舒薇「啪」地一聲拍開。
「不用你管!」
說完,她飛快地跑回了教室,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我沒有現身去幹涉她們的行為,想了半天,隻是給管家撥了個電話。
「悅白和舒薇特別喜歡的那個偶像,叫詹什麼來著,他的演唱會門票,給我定四張。」
晚餐時,我對兩姐妹宣布了這個消息。
「後天,咱們一家四口去看詹洛的演唱會,你們不是很喜歡他嗎?帶爸爸媽媽也見識見識。」
林悅白和林舒薇原本還在為下午的事情尷尬,聽聞這個消息,眼睛瞬間亮了,快樂地抱在一起:「天哪,詹洛,太好了!」
隻有林天擇一臉狀況外:「詹洛是誰?」
我給他夾了一筷子清蒸魚:「跟你沒關系。」
這些年,林天擇也改變了很多。
他盡可能地減少了加班和出差,每天無論多晚,都會去孩子們的房間看看,留下一個晚安吻。即使再忙,他也要回家吃晚餐。
他說喜歡我的手藝,有股讓他懷念的味道。
我懷疑是他的某位前女友,但我沒說。
12
詹洛的演唱會現場異常火爆,即使是我這種不追星的人,也很容易便被情緒感染,直到散場還在荒腔走板地哼哼,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沒辦法,我是個音痴,自信且愛秀那種。
我看了看時間,約定的時候到了,便神神秘秘地說:「走吧,我還在後臺給你們留了一個專屬節目。」
林悅白和林舒薇對視一眼,尖叫起來,林天擇面無表情地捂住了耳朵。
「我去停車場等你們。」
我沒什麼意見,拉著孩子們走向了後臺。
還沒到休息室門口,就見幾個女孩子躡手躡腳地躲在角落,嘰嘰喳喳地討論。
「咱們是突然現身,嚇他一下,還是敲門進去?」
「敲門不行吧?咱們偷偷潛進來的,容易被轟出去。」
「嚇他嚇他,我還沒有見過受驚的詹洛呢,相機準備好,待會兒要抓拍!」
達成共識後,她們果然闖了進去,休息室裡爆發出驚天尖叫,隨即幾個女孩便被安保人員架著趕了出去。
她們一邊被毫無尊嚴地推搡著,一邊還在竊笑。
「詹洛被嚇到的樣子好可愛!你們拍下來了沒?」
我帶著女兒走過去的時候,那個年輕帥氣的偶像還在屋子裡罵。
聽得出來,他家教不錯,翻來覆去也隻是幾句「討厭的私生」。
我向門外的助理表明了身份,這次見面,是我花錢買來的。
女兒們很開心,與偶像聊了半天,又拘謹羞澀地合了影。
詹洛甚至摸了摸林舒薇的頭,誇她小小年紀就很漂亮,以後可以考慮進入演藝圈。
林舒薇的眼睛霎時恢復了神採,臉也慢慢地紅了。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滿意足,那幾十萬到底沒有白花。
想不通小說裡主角的父母為什麼要隨便撒錢,用在刀刃上才能凸顯金錢的價值啊。
13
直到回到家,她們都還回味無窮似的看著手機裡的照片。
我切了水果,走進她們的臥室,問:「今天開心嗎?」
兩個女兒對視一眼,笑著點點頭:「開心!」
我笑了:「你們看,光明正大、地位平等的交往是讓人很愉快的,但像是今天的那幾個私生飯,為什麼讓人不愉快呢?」
林舒薇理所當然地說:「私生飯當然討人厭啦,侵犯別人的隱私,偏執地自以為深情,壓根沒考慮過對方想不想要。」
林悅白也認真地說:「是的,而且他們的態度像是追逐一個……神?但偶像也隻是普通人,被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其實挺煩的。」
「你們說得對。」我點點頭,「不隻是對待偶像,對待平常人,其實也是一樣的,比如……賀嶼森。」
林舒薇和林悅白瞬間沒了聲音。
好半天,林舒薇才輕聲說:「賀嶼森不一樣,他是京圈太子爺,有錢有權,而且,他很優秀,博古通今那種優秀,他……」
我出聲打斷了她。
「首先,太子爺這種稱呼,是怎麼出來的?」我蹙眉問,「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他家難道有皇位要繼承嗎?還是說,是你們編造了這樣一個凌駕於人的稱謂,把他託得那麼高?
「全世界那麼多的平凡人都在努力地破除階級,你們卻給自己造了個皇帝,這正常嗎?
「至於他所謂的博古通今,有人博覽群書,有人擅長琴棋書畫,還有人打遊戲也能為國家爭光,這是愛好和擅長的事情,大可不必上升得太離譜。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追星要站著追,不能跪著,追男人也一樣。」
她們詫異地看向我,我笑著嘆了口氣。
「到了這個年紀,萌生感情是必然的,我不會要求你們違反生命的規律。
「但你們首先要明白,這份感情是什麼,有多重,以及怎樣正確地看待喜歡的人。
「當你們被感情控制了神志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認真想一想,究竟是那個人身上有光,還是你們眼裡的光落在了他身上。」
從她們房間出來的時候,我意外地發現林天擇站在門口。
他一如往常地木著臉,但看我的眼神有了變化。
「寧凝,這幾年,我幾乎快要不認識你了。」他說,「我覺得,你有些像……」
像誰?前女友嗎?
我趕緊往他嘴裡塞了一把藍莓:「多吃水果,補補眼睛。」
14
第二天,到了上學時間,林舒薇在房裡磨蹭了好一會兒。
等她出來的時候,原本別扭的劉海被她用發夾夾到了兩邊,額頭上幾顆紅色的痘痘重見天日。
可我從沒覺得她這麼美麗過,明媚自信,像初升的驕陽。
我開車送她們去學校,校門口,賀嶼森正被幾個男生簇擁著,像在等什麼人。
林悅白率先從車子上下來,賀嶼森見到她,立刻有了動作——從靠牆站,變成了直著站。
他傲慢地朝林悅白勾了勾手:「我一直在等你,今天怎麼這麼遲?」
林悅白向後退了一步:「我沒有讓你等過我。」
放在以前,這種接近賀嶼森的機會,林舒薇是不會放過的。
可這天,她一改之前的態度,朝林悅白笑了笑:「姐,你要跟他聊一會兒嗎?我先去班裡?」
「不。」林悅白牽住她的手,「我跟他沒什麼要說的,咱們一起走。」
賀嶼森端不住了,搶先一步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悅白,你怎麼了?」他蹙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有人跟你亂嚼舌根?」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很不友好地瞟向林舒薇。
林舒薇還沒開口,林悅白先一步答道:「你想多了。」
她看著賀嶼森,嚴肅地說,「我覺得你可能有什麼誤會,今天一次性對你說清楚。
「小時候你保護過我,我很感激,但感激不是喜歡。五六歲的年紀,也不可能懂得什麼叫喜歡。」
賀嶼森定定地看著她,紅眼病開始發作:「你什麼意思?」
林悅白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的意思是,賀嶼森,你未必是真的喜歡我,而我,是真的不喜歡你。」
15
男生被當眾拒絕一般是什麼反應?
反正賀嶼森這個所謂的京圈太子爺,反應非常之大。
在學校裡,清冷的高貴太子爺不方便親自下場,就讓陳二公子帶頭排擠林悅白和林舒薇兩姐妹,同時還散播一些惡心的謠言。
說林悅白表面清純,其實是個心機婊。
說林舒薇從小就是他的舔狗,甚至為他打過胎。
大人的戰場上也不太平,商圈裡都在傳,林家大小姐不知好歹得罪了賀家的金孫,賀老太爺大怒,現在要著手對付林家了。
即使是我常年奉行事業和家庭分開管理,也不得不承認,賀嶼森掀起的波瀾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林天擇每天晚上回到家,都是一副頭疼欲裂的樣子。
熱門推薦
婚禮的深情回顧環節,我的丈夫隻看了一眼,就雙目通紅,抽起凳子瘋狂把螢幕砸碎。我在婚禮臺上笑得淚流滿面。視頻是我放的,我等這一刻好久了。
我懷了敵國皇子的孩子。 我生產那天,褚綏之帶著千軍萬馬,親手滅了我的母國。 在褚綏之的面前,我抱著我們的孩子,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可我居然重生了,時間回到我及笄禮那天,棠梨笑著喊我嫡公主。 這一次,我不要再做褚綏之的寧國皇後,更不要再與溫子燁分開。
"我女扮男裝,替草包兄長科考。 金鑾殿上高中狀元,陛下問我有何心願。 我掏出族譜,俯身拜下。 「草民是女子。代兄舞弊,欺君之罪。請陛下誅草民九族。」"
"那天夜班,來了一個年輕女孩,她臉色蒼白,渾身冒虛汗,說自己來大姨媽,痛得不得了,吃了藥不緩解,都痛到哭了。 我擔心她下一秒就要休克,趕緊讓她進入搶救室。 病人男朋友告訴我,痛了兩天,在家吃了幾片止痛藥,以前痛經吃藥效果還行,這次都吃雙倍劑量了,還是痛的下不來床,可能需要止痛針了。 痛經不會死人,但如果病人不是痛經呢。"
我是掃雲仙童,負責將那些神獸或仙人在雲端無意留下的印跡掃去。
我帶著手機穿越了,還有網。半夜,我被送到暴君的床上。 傳聞暴君一夜殺一個女人,宮女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但第二天我活著出來了。 因為我帶著暴君躺床上刷一晚上短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