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5-19 14:50:594001

小美直接推開他:

「細狗別擋道!」

……

我心情煩悶,隨便給一個校隊球員遞了水。

一陣起哄聲中。

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順著直覺看去,謝修遠攥著拳頭,站在人群外,目光充滿寒意,直勾勾盯著我。

那天晚上。

謝修遠等在我家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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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拿著一盒 R 牌巧克力,是喬月最喜歡的牌子。

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可不便宜,按克計費,一小盒就要一千塊。

我猜,這是喬月幫謝修遠準備的告白道具。

憑我對謝修遠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牌子,也不可能花錢去買這麼昂貴的巧克力。

為了羞辱我,喬月可真是破費了。

我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目不斜視,從他身旁走過去。

擦肩而過的瞬間。

他叫住了我:「岑嘉。」

「什麼事?」我斜睨他。

謝修遠握著盒子的指節泛白。

「我有件事對你說。」

「所有人都勸我接受去 M 國的碩博連讀的 offer,我知道那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是……」

他嗓音澀啞:

「但如果你讓我留下,我便留下。

「我隻要你的一句話。」

我覺得好笑。

挑眉問他:「我在你心裡是什麼人啊,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未來,同學?朋友?還是女朋友?」

謝修遠瞳孔微震,大約是沒想到我這麼直接。

原本就僵硬的身體繃得直直的,聲線緊張得不行:

「岑嘉,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我微微抬眸,便可看見三樓窗戶邊的少女。

喬月穿著白色睡裙,端著一杯牛奶。

她大大方方,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

看著她的騎士,為了得到她的真心,羞辱著另一個女孩。

「很好玩嗎?」

我笑中帶刺,拿過他手中的巧克力,摔在他身上。

五顏六色的糖紙散落在雪地裡,像少年碎掉的自尊。

謝修遠的臉色漸漸變得比雪更白。

我拔高了音量,用氣勢壓住眼底泛起的湿意。

「你的前途我可耽誤不起。

「順便告訴你,我喜歡有八塊腹肌的體育生,而不是整天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

走出去了兩步,我回頭,聲音帶著哭腔。

「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尊重和感情。」

後來。

謝修遠還是選擇出了國。

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喬月並沒有在一起。

喬月當上了國內頂尖舞團的首席。

而我也實現夢想,成了一名體育主播。

十年間,我們的人生徹底走向了不同的軌道。

直到謝修遠回國。

靠著深情人設上了熱搜。

6

第二天醒來。

我已經接受了調去棒球組的事實。

刷牙的時候,看到謝修遠依舊掛在熱搜上。

#謝修遠苦候整晚痴心一片#

我吐掉口中的泡沫,帶著一絲好奇點開了視頻。

謝修遠捧著一盒巧克力。

等在一棟老式居民樓某戶門口。

從日暮時分一直等到第二日晨光初破。

直到住在六樓的大爺出門晨練,與他交談了幾句,他才落寞離去。

網友又扒出一段喬月早年的採訪視頻。

視頻裡,她帶著鏡頭展示她從幼兒園一路到大學的成長軌跡。

裡面的舊家,赫然就是謝修遠蹲守的地點。

全網又沸騰了。

口中的泡沫泛出了些苦澀的味道,我漱了漱口。

忍住想評論的衝動。

什麼年代了,沒有短信、微信、QQ 嗎?

兩人非要靠媒體版面眉目傳情。

但凡故事主角不是謝修遠,我鐵定認為這是一場處心積慮的炒作。

還有,他連地點都能蹲錯。

四樓特麼是我家,喬月住三樓。

當年高考結束後,我和父母就搬走了。

喬月也早不住在那裡了。

7

我昨天下班走得早,原籃球組的同事們想約我去酒吧一醉解千愁的聚會,就挪到了今天。

想著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我敞開了喝。

同事們以為我是因為降職借酒澆愁。

其實,我是為了我的人生買醉。

我今年 28 歲了,兢兢業業工作,從小岑熬成了岑姐。

五年沒談過戀愛了,把所有時間都奉獻給了工作,結果因為反抗職場潛規則,喜提降職。

少女時期暗戀的少年和多年的S對頭,成了全網熱議的 CP。

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灼燒我內心的失意。

等我喝得不省人事,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回到公寓時。

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謝修遠站在我公寓的門口,身姿颀長,簡約的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勾人的肌膚。

眼底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他上前一步,穩穩扶住我另一隻手,將我往他身上帶。

同事小妍不可思議:「謝……謝教授?」

他溫和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我來吧。」

「你……你來什麼?」小妍結結巴巴。

「我來照顧她,辛苦你了,先回去吧。」

謝修遠一隻手有力地託住我,另一隻手握起我的右手,一根一根手指摁在指紋密碼鎖上。

直到大門打開,再關閉。

徹底隔絕了同事驚訝的臉。

我頭腦昏沉,仿佛在做夢。

揪著他的衣領,喃喃:「謝修遠?」

「嗯。」他垂著眸子,凝視我。

我醉得不輕,竟然覺得他黢黑的眸子裡,漾著我從未見過的深情。

「你來找我做什麼?」我雙腿有些軟。

他抱住我的腰,撫著我的頭發,嘆了口氣。

「等你清醒再說吧。」

「我現在就很清……」我一個反胃,「嘔——」

吐了謝修遠一身。

後面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

隻記得早上醒來時。

家中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地板亮得發光,像是有田螺姑娘來過。

晾曬在陽臺的衣服,連同貼身衣物,被妥善折疊好,放在沙發上。

那盒出鏡率極高的巧克力,被放在了餐桌上。

桌上還有一張紙條:

【鍋裡有白粥,醒了記得喝。】

手機上好多未讀消息。

我媽:【舊家的王大爺說小謝等了你一晚上,人家想見你一面。

【我把你的地址給小謝了,他那孩子我從小就喜歡,踏實、學習成績又好,比你之前談的男朋友靠譜多了,現在機會擺在眼前,你好好把握一下。

【你也老大不小了,別總是挑挑揀揀的。】

我:……

拋開前塵往事不談,我昨天吐了他一身。

出於禮貌,也該說聲抱歉。

我點開了屏幕下方的小紅點,通過了他的好友請求。

我:【謝教授,昨天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襯衫多少錢,我轉給你。】

他沒有回復我。

想了想,我給他轉了 1000 元,應該是夠了。

良久,他沒收錢,隻說了句:

【我們之間講話,需要這麼生分嗎?

【今天有空嗎,我想見你。】

單憑這兩句話,我意識到,他已經不是我印象中的謝修遠了。

或者說,事業上的成功帶給他足夠的自信。

他如今表達訴求,簡單直接,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態度。

不再是那個自卑又唯唯諾諾的少年了。

也是,十年過去了。

我不能總以過去的眼光看人家。

說不定他找我真的有事呢?

我猶豫著,剛想打下兩個字,有空。

手機上彈出了微博的通知。

向來高冷的 R 牌巧克力,因為謝修遠的關系接連上了熱搜,官宣了喬月為品牌大使。

粉色的開屏海報,喬月嘴角勾著迷人的嬌俏微笑。

配文寫著:【十年不晚。】

我看著桌上那盒巧克力,閉了閉眼睛。

瞬間又覺得,沒什麼話是不能通過文字和電話說清楚的。

於是回復他:

【謝教授有什麼事情,微信上說就可以了,您那麼忙,不耽誤您時間了。】

對面又沉默了許久。

他回了句:

【我們總會見面的。】

8

周一上班,我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從來不接受媒體採訪的謝修遠,罕見地接受了臺裡科教板塊的採訪。

但是。

指名要我當主持人。

在總臺工作六年,我從未被如此矚目過。

連臺長都特地下到我們這層,笑眯眯關照我。

「小岑啊,你和謝教授是老同學,怎麼不早說呢?」

臺長特別囑咐我。

一定要挖出謝修遠和喬月的愛情過往。

他擠眉弄眼:「收視率,你懂得。」

我懂啊,我自然懂。

我淡淡笑了一下。

既然要我接下不在職責範圍內的工作,我自然要提點要求。

談笑間,我借機抱怨了一下調崗的問題。

當天下午。

劉主任就黑著臉把我調回了籃球組。

小妍滑著椅子,湊過來小聲問:「岑姐,你和謝教授真的隻是老同學嗎?」

我看著科教板塊給的採訪腳本,點了點頭。

小妍嘟囔:「我怎麼看他看你的眼神那麼不一般呢?」

是嗎?

我抬起頭,目光冷了片刻。

該不會十年了,他們還要故技重施吧?

把我當成他們愛情遊戲裡 play 的一環?

但是。

無所謂。

我也不是曾經的岑嘉了。

哪怕這可能是一場利用我的遊戲。

我願意戴上面具陪他們演戲。

這波流量,我不蹭白不蹭。

成年人的世界,各取所需罷了。

採訪當天。

謝修遠被一群領導擁趸著進了電視臺。

直到演播室內,他在我面前坐定。

周圍仍環繞著不少人。

撇開酒醉那次不談。

這好像才是我們十年後的第一次正式相見。

褪去了青澀和懵懂,穿著職業裝,面對面落座。

一切都不同了,眼前的男人自信又斯文,像家教良好的貴公子。

可不變的是他看我的眼神。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我。

目光輕松穿透了時間和距離的阻隔。

周圍的談笑聲似乎都變得模糊。

我定了定神,壓下了心中的躁動。

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即將開始的採訪上。

導播清場,採訪開始。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直到最後。

我微笑著,按照臺本提問:「聽說您有位暗戀了十年的女孩,可以和我們透露一下那是位怎麼樣的女孩嗎?」

謝修遠眼神中似有萬語千言,內斂又溫柔地看著我:

「她很好,她像小太陽一樣照耀著曾經的我。」

喬月,小太陽?

我差點沒維持住表情。

隻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

我職業假笑:

「為什麼說是暗戀呢,當年怎麼沒想過表白呢?」

他平靜回答:

「嘗試表白過,但被拒絕了。」

導播一臉興奮,比了個繼續深入的手勢。

我繼續問:

「可以向我們透露一下,被拒絕的理由是什麼嗎?」

謝修遠微笑著,對我有問必答:

「她說喜歡有八塊腹肌的男孩子,而不是書呆子。」

我一愣,腦中浮現了當年的畫面。

他說的女孩不會是我吧?

我目光冷了下來。

謝修遠的聲音低沉似蠱:

「我花了十年努力變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可她現在,好像把我當成了一個陌生人。」

果然。

他們還在玩十年前那一套。

我笑著,聲音冰冷清脆:

「怎麼會呢,想必您和喬小姐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我想喬小姐應該很期待您向她正式告白。」

他微微一怔:「什麼喬小姐?」

「抱歉,你們還沒公開,我不該提對方的名字。」我看向導播,「這段剪掉。」

謝修遠沒有放過我:「什麼喬小姐?岑嘉,你把話說清楚。」

這就有點沒意思了。

非要我點破。

但我當了社畜那麼多年,隨口說幾句漂亮話不是什麼難事。

「謝教授不知道嗎?網友們都在熱議你和喬月小姐的愛情故事,喬小姐也已經發微博回應了。

「我還以為,兩位好事將近呢。」

我越說,謝修遠臉色越沉。

「什麼微博?」他抿著唇,眉頭皺起了,「岑嘉,你以為我喜歡了十年的人,是喬月?」

我坦蕩地迎上他的目光:

「難道不是嗎?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還有喬月的回應……」

我頓住了。

突然意識到,說這話時。

我不是主持人岑嘉,我隻是我自己。

謝修遠自嘲笑了一聲,目光掃過周圍一圈八卦的工作人員。

像是努力克制著什麼:

「採訪就到這裡結束吧。」

我看向導播,他畫了個圈的手勢,示意可以做 Ending。

於是我掛上職業性微笑,說完了節目的結束語。

然後站起身,朝謝修遠伸出手,準備握手告別。

可沒等我反應過來,謝修遠已經站起身,猛地攥緊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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