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姑子一起去體檢,結果我查出來宮頸癌。
婆婆直接把我掃地出門,
「我查過了,這個病又難治又費錢,況且之後還沒法生孩子了,趕緊離婚,別拖累我兒子。」
小姑子幸災樂禍,
「是不是嫂子之前太不檢點,所以感染上的呀?」
老公也支支吾吾,
「咱倆確實不合適,還是離婚吧。」
結果離婚後,我去復診才發現自己健康得很,得宮頸癌的是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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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最近總感覺身體不舒服,準備去醫院做個全身體檢。
小姑子在老公嘴裡聽說了這件事情,S活也要跟著參加。
我這個小姑子出了名的鐵公雞,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也不去上班,還在學年輕人當精神小妹,頂著那頭粉紫色的頭發,打扮得奇形怪狀,每天都想盡辦法從我老公手裡要零花錢。
我老公也寵著他這個唯一的妹妹,向來有求必應。
每當我提出異議時,他總說我是自私的獨生女,不懂他們親生兄妹的感情。
就連這次,也不例外,她要我出錢給她妹妹體檢。
2.
小姑子全套體檢花費了我兩千塊錢。
她不光不知感恩,回去後還像婆婆跟老公告狀,「媽,哥,我看嫂子就是矯情,她明明什麼病都沒有,還非要去體檢,這不就是在浪費咱們家的錢嗎?要我說,嫂子就是做賊心虛,說不定在外面幹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事情,害怕被我哥發現……」
她說得一臉無辜。
我攥緊了拳頭。
小姑子一直都不喜歡我,我心裡清楚。
老公和我結婚前有個初戀女友,和小姑子是閨蜜。
婆婆嫌棄那女人是孤兒,家境差,硬生生拆散他們。
小姑子不敢埋怨她媽,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動輒對我陰陽怪氣,想把我掃地出門,給她閨蜜騰位置。
可她那閨蜜都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懷上五個月了。
況且,我也是受害者。
結婚前,老公跟我說他沒談過戀愛,我是他的初戀。
我知道小姑子有怨,也處處忍讓她,給她留點面子。
可實在是給臉不要臉。
竟然無憑無據就汙蔑我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冷笑一聲,「婷婷,你一個沒結婚的姑娘家,怎麼整天嘴裡都是些不幹不淨的?再這樣下去,別說二十七歲,三十七歲你也嫁不出去。」
「你這個賤人!你說誰嫁不出去?我那是不想嫁!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搶別人的男人?!臭不要臉的賤人!」
小姑子眼睛瞪得像是牛眼,氣得想要衝上來打我。
她從二十歲開始相親,相親了七年,不是嫌棄長得矮長得醜,就是嫌棄男方家裡沒錢沒勢。
之前有幾名老太太闲來無事給她說媒,小姑子當著一眾老太太的面,痛批對方矮窮矬,配不上她,又罵老太太為了掙媒婆錢黑心,氣的老太太當場和我婆婆一家撕破臉,再不往來。
?3.
婆婆一聽我罵小姑子,頓時也不樂意了,「你這S孩子,說的什麼廢話?我們婷婷要嫁也得嫁個有錢人家,當然得仔細挑挑,你一個外人多什麼嘴?你媽就這樣教你的?」
婆婆氣得吹胡子瞪眼,和小姑子那張臉一般無二。
她對我積怨已久。當初同意我和老公結婚,也是想吃我們家絕戶。
但我爸媽也不是傻的,一眼就看中了老公一家不是善茬,說什麼也不同意我嫁到他們家。
我卻覺得老公對我是真心的,一意孤行嫁進他們家。
我爸媽氣到吐血,原本給我存的一百萬嫁妝全部凍結,還揚言要和我斷絕關系。
婆婆見我家沒有嫁妝,彩禮也從八萬八,降到了八千八。
婚後不久,婆婆就暴露了本性,處處對我挑刺找碴。
得知我每月工資一萬塊,她這才消停了點,勉強對我有點好臉色。
現在一聽我說小姑子不能賣出去換彩禮,婆婆臉色陰沉的如喪考妣。
我冷笑一聲,反唇相譏,「我媽可沒教我傍大款,也怪我自己眼瞎,要不是非要嫁給陳亮,光嫁妝就一百萬加一套市中心大平層,哪還需要和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擠在這小破房子裡?」
我知道婆婆最在意的是什麼,故意戳她痛楚。
她越是惦記我家裡的錢,我就越要她看得到摸不到。
但這也是我的心裡話。
我爸媽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富豪,但對我這個唯一的女兒,自然也是物質條件給得足足的。
老公工資就八千,還要養他妹跟他媽,哪裡還顧得上我?
老公眼見我動了真格,立刻跳出來,「嬌嬌,我媽也沒有別的意思,她就是希望我妹妹能找個好人家,再說了,要不是你非要去做體檢,哪有這麼多事?」
「你這樣跟我媽說話就過分了,還不快道歉?」
說著,他就要按著我的頭跟他媽鞠躬道歉。
可能是之前我一直忍辱負重,自掏腰包維護著婆家關系,他沒機會和我撕破臉。
眼下,這才不過是發生了點口角,他就開始護短。
我一把甩開他,轉身離開。
老公平日裡對我算得上不錯。
可在他媽和他妹妹的事情上,他總是會讓我忍忍忍。
4.
這次,我實在忍無可忍。
我躲在婚前買的小轎車裡流淚。
這輛車是我畢業後掙到的第一桶金給自己買的代步車。
結婚時,我把這輛車當作嫁妝帶了過來。
婚後半年,一直都是老公在開。
他以公司遠,需要代步車的名義要走了它。
事實上,我的公司比他遠,把車讓給了他,我每天隻能通勤擠地鐵。
想到我為他的付出,卻被他當成了理所當然。
我狠狠砸了下副駕駛,卻在夾縫裡意外發現了金色耳釘
我順著縫隙扯了出來,一條蝴蝶流蘇耳釘出現在我眼前。
婆婆和小姑子都是疤痕體質,沒有耳洞。
老公的車上怎麼可能會有被人戴過的耳釘?
我忍不住心生疑竇,再也顧不得傷心,立刻進行全車搜查。
果然,在我放在副駕駛的梳子上發現了一根金黃色毛發。
這讓我想起了小姑子那頭粉紫色的頭發。
不等我找出這根頭發的主人,就接到了醫院那頭的電話。
醫院通知我,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
還不等我去醫院拿檢查報告,老公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嬌嬌,你先來醫院,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轉念一想。
應該是小姑子也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聽老公的語氣,應該是情況很不妙。
小腹又是一陣墜痛,我不敢再耽擱,想盡快拿到檢查報告。
一路上,婆婆和小姑子的電話不斷,我一個沒接。
5.
等我趕到醫院。
還不等我走進醫院,老公一家子已經把我攔在了醫院外。
他們三個把我堵在牆角,
尤其是婆婆反應最大,她眼底滿是怨恨,「好啊你,我就說怎麼好端端生不出孩子,原來是你這個小賤蹄子搞的鬼!」
「敢害我們老陳家絕後,我們老陳家列祖列總是不會放過你的!」
眼看著她抬手就是一巴掌要落在我臉上。
老公一臉無動於衷,甚至還有些殘忍的快意。
我不知道他們一家子這是唱的哪一出。
但我也不是吃虧的主,我抬手擋住婆婆的巴掌。
她個子矮小,我輕而易舉就能牢牢控制住她。
她用力想要掙脫我的桎梏,嘴裡還在不幹不淨罵著我。
猝不及防地,我猛地松開手。
婆婆慣性使然,沒來得及收住力道,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
見到婆婆受欺負,老公這個大孝子忙不迭撲過去扶他媽。
「我的命可真苦啊!老天爺,你開開眼,這世界上咋能有這麼歹毒的兒媳婦啊!她這是想摔S我這個老婆子啊!哎喲……」
「快來人啊!有人謀S婆婆了!」
婆婆雙手來回揮動著,哭天搶地地罵我。
不知內情的圍觀群眾,很快圍攏在我們身邊對我指指點點。
「日子也是好起來了,這年頭竟然能看到兒媳婦打婆婆。」
「不管怎麼說,打人就是不對,我看這女人長得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她婆婆都這麼大年紀了,她都敢打!」
「誰沒有當婆婆那一天?你小心以後遭報應!」
「……」
見到有人幫襯,婆婆哭得更起勁了,老公想扶她也插不上手。
小姑子也在旁邊抽噎起來,「嫂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們家,可是我媽都這麼大年紀了,你是想逼S她嗎?」
「你自己在外面亂搞,染上了髒病,連孩子也生不出來,我媽也不怨你,還帶你來醫院裡看病,你還想要我們怎麼樣?」
她以為我沒有看到她舉著的手機正在開著直播。
一時間,圍觀群眾更是群情激憤,指責我不守婦道。
甚至還有個別激進分子開始動手推搡我。
面對悠悠眾口,我百口莫辯,轉頭看向老公,眼神求助他。
他隻是眼神狠狠盯著我,什麼也不說。
一時間,我心墜入谷底。
我不知道體檢報告單上寫了什麼,能讓曾經對我百般溺愛的男人冷眼旁觀我被人指責謾罵。
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瞎了眼,非要嫁進這狼窟。
我拼命搖頭,「不是我,是她先打我的……」
可沒人聽我的解釋,他們或許是見義勇為,或許是愛看熱鬧。
但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他們都想幫婆婆伸張正義,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了解真相。
幸好醫院的保安及時趕到,把看好熱鬧的喂瓜群眾遣散。
我冷冷地盯著躺在地上裝可憐的婆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又哪裡得罪你了?你是不是想逼S我!」
婆婆又在地上咿咿呀呀哭半天,才坐起來指責我。
「下不出蛋的母雞!我花那麼多錢把你娶回家,你卻連個蛋都下不出來!你怎麼不去S?」
6.
我咬牙切齒,「八千八,真是好大一筆巨款!」
老公把婆婆護在身後,一副生怕我把他媽吃了的模樣。
小姑子也裝腔作勢,拭去淚水,「嫂子,雖然我早就知道你行為作風不檢點,但是我真沒想到你能這種病,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們全家對你還不錯的份上,放過我們吧!」
小姑子話是對我說的,眼神卻頻頻瞟向手機鏡頭。
忽然,她激動地連聲道謝,「謝謝大哥送來的穿雲箭,再上上人,我給大家講講我嫂子是怎麼胡來的!」
「其實啊,我原本的嫂子不是她……」
她說過話欲言又止,故意吸引熱度,我卻敏銳地捕捉到她話語中的重點,「你什麼意思?我得了什麼病?」
我視線一一掃過他們一家人,大概能從他們的表現中,發現我的病情貌似很嚴重,且不怎麼體面。
我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難道我真的得了什麼絕症?
小姑子瞥了我一眼,不屑努嘴,「宮頸癌啊,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裝什麼?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你會體檢?恐怕你早就感覺到了吧?」
說著,她眼神意味深長地在我身上逡巡。
我一臉不敢置信。
我原先隻是覺得有些小腹痛,還以為是工作壓力太大,才來體檢一下。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和宮頸癌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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