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秦一隅抓了抓後腦勺,自己回答:“摸了诶,摸的是沙馬赤爾的。”(因為聽說他的吉他背面有貼金箔,他瘋狂摸摸,把人吉他摸得锃光瓦亮也沒有摸掉半點金粉,為此他還很生氣)
誰知道南乙生氣了,秦一隅看得一清二楚。
這小孩兒生起氣來表情可真嚇人。
老天他說了好多話,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講話……
“我就是不懂,憑什麼他因為你回來?”
秦一隅小聲回答:因為他強啊。
說完他摸了摸喉結,“而且他眼睛好看。”
聽到南乙和他說了一樣的話,秦一隅滿意地長舒一口氣。
這些都要記在《南乙暗戀觀察日記》裡,他對自己說。
第30章 特殊待遇
南乙腦子一片混亂。
秦一隅的指尖擦過耳廓的時候, 他產生了一兩秒的迷惘。這明顯是超出他預設的動作,是危險的動作。
於是他下意識偏頭,躲了躲, 而後重新扎好頭發, 低聲說了“謝謝”, 企圖獨自走開,但很顯然, 秦一隅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依舊吊兒郎當地跟著他後頭,寸步不離。
以前他從沒想過覺得這人會這麼難纏。
上學時他明明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人, 盡管隨便開個口, 就能呼朋喚友, 但他更喜歡一個人待著, 彈琴或是睡覺。
“南乙我餓了,想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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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開發出自動跟隨的功能了。
“吃點藥吧你。”南乙說。
最後一次彩排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 連續幾天缺乏睡眠,四人狀態都不算好,工作人員也連續熬了幾天, 頗為疲累。
所有人都不太在狀態,而南乙卻注意到遲之陽表情不太對, 直接叫停,走到鼓凳前。
“哪裡不舒服?”他問道。
遲之陽仰著臉, 愣了一秒:“啊?”
南乙直截了當:“別撐了, 說吧, 你臉色表情都不太對, 剛剛兩次彩排鼓都拖拍了, 這不是你會犯的錯,哪兒不舒服?”
在南乙面前,遲之陽深知自己幾乎是透明的,也不好再瞞下去。他眉頭擰起,低聲承認說:“就……有點耳鳴,進錯拍子了。”
“你這兩天又沒戴消音耳罩。”南乙壓根不在乎拍子的問題,隻是對遲之陽從來不在意自己身體這一點有些生氣,“說過很多次了,這樣對你的耳朵不好,為什麼總是不聽話?”
遲之陽泄了一口氣,無力地辯解:“不見了,不是故意不帶的……”
南乙有些無奈。
“先休息吧。”
“不行。”遲之陽慌忙站起來,拉住南乙手腕,又大聲對工作人員說,“老師們我們繼續排,不休息!”
“你聽話一點。”南乙反過來攥住他。
嚴霽得知情況之後,立刻下去找節目組醫療隊尋求幫助。
“初步判斷可能是神經性耳鳴,原因可能是壓力過大、休息不夠,加上排練的時候沒有做好護耳措施,要好好休息。明天的演出最好是……”
“不可能!”遲之陽直接打斷了醫生的話,“我要照常演出。”
醫生頓了頓,也沒說別的:“我先給你開點藥。”
誰也勸不動遲之陽,連南乙的話他也不聽。
“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啊,明天就演出了,少誰都少不了鼓手的。”遲之陽看著他們,“我還能再撐一天,明天比完我就休息,好不好?”
最後還是秦一隅開了口:“就讓他上吧,不讓他去他肯定得哭。”
“我才不會哭!”遲之陽反駁。
秦一隅翻了個白眼,又衝他使了個眼色,遲之陽這才不說話了。
“好吧。”南乙隻能同意,“今晚要好好睡覺。”
演出前一天鼓手耳鳴,這其實是很嚴重的突發事件,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五進一的淘汰賽,但誰都不想在這種時候去苛責,畢竟遲之陽也是排練過度加緊張導致的。
為了讓他放輕松,三人都盡可能地避開耳鳴的話題,讓氣氛活躍些。
南乙看向嚴霽,囑咐說:“霽哥,他的藥你要監督他吃。”
事實上,嚴霽也早就發現了遲之陽的問題,隻是他深知自己沒有南乙這樣常年相處的交情,如果直接詢問,恐怕會傷害到遲之陽的自尊心。
現在南乙將任務下達到他身上,嚴霽當然樂得接受,順理成章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秦一隅本想陰陽怪氣學南乙叫“霽哥”,誰知剛一張嘴,就連打了三個噴嚏。
南乙聞聲看向他。
“不是吧,你也病了?”遲之陽苦著臉看他。
“我好得很。”秦一隅吸了吸鼻子,“肯定是有人太想我了,一天到晚惦記我。”
“自戀。”遲之陽重新戴了一下自己的棒球帽,對其他人說,“我現在覺得沒那麼難受了,我們能不能再排……”
直接拒絕是不可行的。
“啊,對了……”嚴霽靠近遲之陽,低頭對他耳語。
也不知說了什麼,他突然就不倔了,連連點頭。
南乙看得一清二楚。
“對,那我們還是先回排練室吧。”遲之陽語氣都變了,整個人一下子活了過來,“我……我還是想找找消音耳罩。”
嚴霽扭頭,對南乙和秦一隅說:“我想起來有個地方可能還調整一下,我們先去排練室討論一下,再回去睡覺吧。”
南乙默認了,視線在嚴霽和遲之陽身上瞟了瞟,又低頭確認了一下時間。
11點35分。
“快點快點。”遲之陽不停催促。
他心裡已經猜出七七八八,但還是配合了表演,和秦一隅跟在他們兩人後頭,往排練室的方向走。
路上,南乙低聲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秦一隅皺了皺眉,“沒有啊,我怎麼會感冒?”
“你昨天跳到湖裡還凍了一早上。”
而且他昨天的空調確實開得也很低,想到這個,南乙有一點愧疚,但不多。
因為很快他反應過來,要不是秦一隅發神經,他也不會開那麼低。
歸根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我身體好得很,上次生病我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秦一隅兩手插在口袋裡,說完故意湊到南乙身邊,肩膀輕輕碰了碰他的肩,“關心我啊?我們小乙這麼有良心?”
我們小乙?
南乙皺了眉,“別亂叫。”
果然害羞了。秦一隅嘚瑟地看向他,“遲之陽都可以這樣叫,我為什麼不行?而且你本來就比我小啊。”
南乙深吸了一口氣。
“論年齡確實是,論心智也不一定。”
秦一隅腳步一頓,睜大眼睛。
他這是……在懟我嗎?
這是不是他第一次懟我?秦一隅陷入思考。
他開始在我面前暴露本性了,這不就代表他對我的感情更進一步了嗎?
於是他開始反思自己做了什麼樣的舉動,引起了這種“巨變”。想來想去,還是鎖定在為他過生日的行為上。
非常合理。秦一隅想。
不過被觀察對象此刻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他身上。
排練室裡沒開燈,一片漆黑,遲之陽和嚴霽明明走在前頭,卻都不去開燈,更加印證了南乙的猜想。從小到大,遲之陽每一次的驚喜都有很多破綻,但每一次南乙都不揭穿,完全配合表演。
這次也是,他主動伸手按燈的開關。果不其然,房間被點亮的瞬間,嚴霽和遲之陽就提前溜了進去,一左一右“砰砰”兩聲,彩帶全噴在並肩的南乙和秦一隅身上。
“幹嘛啊這是?這麼大動靜。”秦一隅扒拉開糊了滿臉的彩帶,胡言亂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結婚了。”
這話把遲之陽嘴裡的“生日快樂”硬生生懟了回去。
“你有病吧!我……”
嚴霽見狀,趕緊將話題扭轉回來,笑著大聲說道:“生日快樂!”
於是遲之陽也立刻剎車,跟著一起祝福:“對!小乙生日快樂!”
南乙摘掉肩上的彩帶,笑著,將遲之陽手裡的彩帶筒拿過來,隨口問:“哪兒買的?”
“託攝影姐姐幫我帶的!”遲之陽得意地挑了挑眉,還展示了滿屋子的氣球裝飾,“這些都是阿滿小留和沙馬幫我弄的,他們還給你寫了生日祝福,快過來看!”
秦一隅杵在一邊,看著遲之陽猴子似的竄上忙下,給南乙看祝福卡、送小禮物、拍生日拍立得,由於臨近轉鍾,一切都很倉促,嚴霽也解釋說因為最近都在忙著寫歌,來不及認真挑禮物,之後再補。
而他,作為一個早就凌晨偷偷為南乙過過生日的人,心裡多了幾分特殊感,還故意在旁邊笑著打趣:“怎麼不叫上我啊?”
“我給你發消息了!”遲之陽白了他一眼,“你丫根本不回我。”
秦一隅這才想起來,從昨晚他就沒看手機。
“行吧,錯過了。”他撞了撞南乙的肩膀,嘴角抿著笑,“下次給你補。”
南乙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可那短促的眼神仿佛又說了許多。
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變成透明的絲線,連系著兩人。誰都不主動對第三人開口。
“诶?”秦一隅從南乙的眼神裡脫身,忽然發現不對勁。
趁著嚴霽給南乙拍戴著生日帽的拍立得,他湊到遲之陽身邊,小聲問道:“你都買了彩帶筒了,怎麼不訂個蛋糕啊。”
遲之陽撇撇嘴,說:“南乙過生日從來不吃蛋糕的。”
“為什麼?”秦一隅皺了皺眉。
“因為……”遲之陽本想直說,可這事兒說來話長,也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回憶,他不想破壞現在的溫馨氣氛,於是把話咽了回去。
“反正他很討厭甜食。我記得小時候,好像是九歲生日那年吧,當時叔叔阿姨給他買了好大一個巧克力草莓蛋糕,特別漂亮……”
遲之陽至今還能回憶起那個大蛋糕的香甜氣味,他過生日的時候從沒有收到過那麼精致的蛋糕,有人記得都很不錯了,所以當時格外地羨慕,因此南乙後來的應激反應就讓他更加印象深刻。
“當時他就吃了一口,結果直接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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