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乙卻說:“你之前是林逸青的滑雪搭子吧?”
“嗯?”秦一隅點頭,“是啊,不過我看他最近好像找到新的搭子了,上回發ins來著,說是他帶的實習生?”
“這你都知道。”
“八卦嘛。”秦一隅湊過來,笑嘻嘻問,“那你覺得是他滑得好,還是我滑得好?”
“他。”南乙毫不猶豫,“他比你快。”
“快是什麼優點嗎?”秦一隅猛地滑到他前面,擋住他的去路,“我這種風格兼具技術和觀賞價值,明白嗎?”
“嗯。”南乙轉了個方向,“我比較喜歡暴力實幹的風格。”
暴力還不簡單??
秦一隅正想向他展示,誰知倪遲在身後忽然大喊:“我去買水!有沒有人一起?”
“喝水嗎?”他立刻問南乙。
“牛奶。”南乙說。
秦一隅笑了,“牛看到你都嚇得繞道走,我去給你買。”
人一走,場子忽然就顯得很空。
阿迅和張尋已經回到魔毯附近,南乙隻能自己滑,可剛加速,身側忽然閃現一個身影,也鏟出大半面雪牆。
一晃神,他還以為是秦一隅回來了。
下意識他就說:“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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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雪落下來,他才看清楚,那人穿的是紅色的雪服。
他的雪鏡都是上挑的貓眼款。
南乙忽然想到了無落的那個吉他手。
很快,那人果然靠近了,是那個人的聲音。
“能和我雙人滑嗎?”
南乙從來沒覺得一個人可以莫名其妙到這種地步。
他不想搭理,換了個方向遠離,可殷律竟然不管不顧追了過來,聲音特別大,但或許是因為沒什麼感情,聽上去愣愣的。
“為什麼不和我說話?你一句話都沒和我說過。”
我又不是客服,有必須和你說話的義務嗎?
南乙繼續加速。
直到滑到高級道底部的彎道處,他才不得不剎車,殷律還緊跟著,甚至堵在了他的前面。
“我喜歡你彈的貝斯。”
南乙忍無可忍,朝纜車走去:“所以呢?”
“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合奏。”殷律也跟了上去,“可以嗎?”
“還是你不喜歡樂隊裡有吉他?所以秦一隅在恆刻也不彈吉他?”
“為什麼不理我?”
南乙不知道這是哪兒來的神經病,居然能這麼纏人,坐纜車都要跟著。
無落是信了什麼玄學?覺得找個神經到與眾不同的吉他手就能再創輝煌嗎?
殷律簡直像個被下達了某種指令的機器人,隻能不斷地輸出,卡在這個死循環裡。
南乙從山頂往下,他也跟著。
“你可以和我試試,我和他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南乙冷冷道,“等你到他的程度再來找我。”
風比方才還要大,呼嘯而過,南乙側身前刃摸雪,忽然聽見很細微的斷裂聲,還有些疑惑,下一秒,原本暗色的視野忽然變得極其明亮,雪光像無數根針一樣齊齊刺過來。
該死。
他的雪鏡綁帶松了,直接飛了出去。
南乙隻能緊急反擰剎車,停下來,眯著眼尋找雪鏡。
沒多久,一個身影閃過,側身撈起地上的雪鏡,滑到他面前。但他卻沒伸出手。
“壞了。”殷律的聲音還是那樣,沒有高低起伏,“卡扣斷了。”
南乙隻覺得倒霉:“給我就行。”
看他還閉著眼,殷律又問:“你眼睛睜不開?雪盲?”
南乙:“……”
“別滑了。”殷律猛地靠近,單板卡上南乙的板子,他忽然伸出手,遮住南乙的眼睛,“脫板,我送你回去。”
這人的字典裡似乎就根本沒有分寸感三個字。
南乙頭往後仰,微微睜開眼看到他手裡的雪鏡,於是靠近了些,準備自己上手去奪。
沒想到遠遠聽見秦一隅的聲音。
“幹什麼呢!”
殷律直愣愣扭頭,手裡一空,雪鏡已經被南乙拿走。
他把雪鏡戴上,左手繞到腦後攥住,擰板滑走了。
秦一隅來得更快,快要貼他臉上了。
殷律在雪鏡下眨了眨眼。
“我在陪他滑雪。”他語氣平靜地說。
這話卻差點把火藥桶點炸。
本想罵人,可他看到南乙已經走了,隻能暫且壓住火跟過去。
南乙就這樣單手扶著雪鏡,一路從側邊來到有樹的地形道,這裡幾乎沒有人。他停下來,把板子插在地上,想看看到底是哪裡壞了。
但很快,秦一隅便跟上來,帶著氣將板子插進雪裡,一步一個腳印朝他走來。
“為什麼和那小子一起?你讓他陪你?我不就走了一會兒嗎?”
背對著他,南乙眯著眼皺起了眉。他不知道秦一隅突然發什麼脾氣,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發什麼瘋?”他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裡都帶了些許嗔怪。
“我發瘋?”秦一隅顯然也沒意識到,還氣笑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他還捂你眼睛,幹嘛呢這是,搞這麼浪漫?隔老遠就看見了,滑就滑唄上什麼手啊,你別說還挺般配的,我都有點嗑你倆了。”
南乙身處其中,根本意識不到剛剛和殷律在第三視角看上去有多近,隻覺得全世界最莫名其妙的兩個人都找上他了。
“你在胡說什麼?”
說話間,秦一隅也已經走到他面前,摘了自己的雪鏡套在他頭上,給他扣好。
南乙這才睜開眼,本來也氣,但看他這樣又平復了些,擅自原諒了秦一隅的胡言亂語,解釋說:“他隻不過是幫我撿雪鏡,我雪鏡卡扣碎了。”
可秦一隅不依不饒:“那我還碎了呢。”
“你哪兒碎了?”
“我心碎了!”
南乙也有些想笑了,他認為自己都比秦一隅有資格說出這個詞。這幾天他聽到的看到的都夠多了,可他能說什麼呢?
不對,他根本沒資格,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你為什麼不說話?”秦一隅不懂,他都說自己心碎了,為什麼南乙沒有反應。
“嗯,你心碎了,那你怎麼不去醫院呢?”南乙說完,竟然笑了一下,“哦對了,你有兩顆心是吧,碎了一顆影響也不大,還能繼續聊天做飯。”
聽到這句,秦一隅眼睛都睜大了,風吹得他臉生疼,提到做飯更生氣了,“那我做飯不應該嗎?難道我給你做飯還做錯了?”
“我沒說不應該,你不要篡改我的話。”
哪有什麼應不應該,是他不應該在一旁看著,他不應該吃他們做的飯而已。
“你為什麼突然變這麼兇?”秦一隅無法理解。
“我一直都這樣,現在才發現?”南乙回避他的視線,拿起板子想走,本來就應該保持沉默,從一開始就是,發這種毫無意義毫無價值的脾氣隻會讓他看上去很蠢。
可他卻怎麼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第一天去找你你不就說我嚇人?你不喜歡兇的,有的是溫柔的人。”
秦一隅越聽越不對勁,問:“什麼溫柔的人?你想說誰?”
南乙突然哽住了。
這裡和高級道隻隔著一小片樹林,依稀能聽見不遠處的歡聲笑語,隻是被呼嘯的風稀釋了,顯得他們之間的沉默更沉默。
秦一隅望著南乙,他戴著自己的雪鏡,看不見眼神,可渾身上下都繃得很緊,嘴唇也抿住,像一根黑色的尖刺插在雪地裡,又倔又鋒利。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南乙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緒失控。
不知為何,秦一隅腦中忽然閃過一絲念頭。一切瞬間都變得明晰了,南乙的情緒低落、欲言又止,還有沒來由的怒氣和突然的沉默。
腳步聲打破沉默,一個連著一個,直到兩雙雪鞋的鞋尖相觸。
秦一隅抬起一隻手,撫上南乙的臉頰,用很輕也有些懷疑的語氣說:“你吃醋了。”
聽到這句,南乙的臉仿佛被許多針狠狠地刺中。
這和被人扒光了扔進雪地裡有什麼區別?
比起快要被雪壓斷的枯枝,他過高的自尊心似乎更加岌岌可危。
他甚至忘了喊停。
誰知秦一隅竟然在這時候笑了。
是在嘲笑他嗎?
“我們這種關系有什麼可吃醋的必要嗎?”
秦一隅臉上的笑立刻垮下來。
“我們這種關系不吃醋吃什麼?吃安全套?”
南乙是真的氣笑了,砰的一聲把板子放在地上,準備穿板。
“有異食癖就去治病。”
誰知秦一隅竟然一本正經來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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