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八年,裴寂第一次送了我一個愛馬仕包包,結賬時我才發現他竟是店裡的 VIP。
我追問他那些消費都是花給了誰。
他敷衍我說都是社交客戶送禮。
後來我在姐姐的公寓裡看到了一櫃子的愛馬仕包包。
她有些煩躁地道:「是他非要送。」
我和裴寂的兒子,也親昵地抱著她的胳膊道:「為什麼姨姨不是我媽媽啊?」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知道,裴寂和她曾經相愛。
隻是因為姐姐流產傷到子宮無法再生孩子,她才撮合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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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她後悔了,媽媽來勸我說強扭的瓜不甜,讓我趕緊放手。
我看著他們團結一致的嘴臉。
忽然笑了,答應他們道:「好啊!我放手成全他倆。」
「成全他倆去做一對S命鴛鴦。」
1
三十歲生日那天,裴寂陪我一起吃完飯後,突然拉我逛 SKP,送了我一個愛馬仕大象灰包包。
我一向覺得這些名牌包包賣得如此之貴,大多是品牌溢價。
可轉念一想,這是他少有的心意,心裡難免泛過絲絲縷縷的甜。
直到結賬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竟是店裡的 VIP。
我雖然不追求這些東西,但是圈子裡的人買得多,大抵還是清楚要成為店裡 VIP 需要年消費 100 萬以上。
我不買,裴寂也不追求這個,那這個會員要求是怎麼滿足的?
剛到家門,我再沒忍住,追問他那些消費都是給誰花了。
他面不改色地看著我道:「社交客戶送禮現在流行送這個。」
我下意識地還想問,他一下子變得極不耐煩。
一把將包包扔在沙發上,暴躁地點了根煙,正要深吸一口,卻瞥見我微微隆起的肚子,最後狠狠地將煙按在煙灰缸上道:「陳麥,我也很累,公司一堆事,你能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嗎?對孩子也不好。」
原來他還記得我還懷著身孕呢?
我們就快要有第二個孩子了,他怎麼忍心的啊?
相識十年,在一起九年,那些日日夜夜的相互依靠,讓我們都太了解對方了。
他的暴怒生氣,並沒有打消我的懷疑,反而讓我更加確定,我們的婚姻大概真的出問題了。
公司是我和他一手創立的,為了方便管理,我們從一開始就賬冊完備,記錄精確。
給客戶送禮屬於業務招待費,我隻用對一對這一年買愛馬仕的記錄就知道了。
近兩年,我雖然為了照顧孩子漸漸退居家庭,但在公司還是有一定話語權。
不過片刻,財務小張便將近幾年的業務招待費明細發我了。
我仔細地看了起來,公司以前甚少買過愛馬仕送禮,大多是名酒名煙以及一些名品好茶抑或商場購物卡。
但是從今年六月開始,突然有了一些愛馬仕採購單子。
看起來吻合,實際細致一算,不過一些絲巾、餐具、香水,偶爾一兩個入門級的包包。
完全湊不夠 VIP 的消費。
我的心在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可現在看來,這些好像都是我自以為的。
2
查完賬目沒過兩天,裴寂突然怒不可遏地打電話質問我道:「陳麥你查我?你就疑心這麼重嗎?」
心裡越發地冷,他如果不是這樣惱羞成怒的反應,可能我都還會想,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可他此番樣子,更是坐實了我的猜測。
我SS地捏緊拳頭,指甲掐住手心,卻仿佛感受不到疼,隻是輕飄飄地反問道:「我怎麼查你了?怎麼疑心重了?」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會兒,而後他故作鎮定地道:「你沒事查什麼公司賬目?你在家闲得沒事幹嗎?」
在家闲得沒事幹?我S都想不到,有一天,和我一起拼搏創業的丈夫會這麼形容我。
剛生下兒子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離開職場,直到裴野三四歲的時候,總是發燒感冒。
小小的人兒牽著我的衣角求我,讓我不要離開他。
心軟得一塌糊塗,為了照顧好他,為了我和裴寂不至於兩頭跑,兩頭落。
我一點點地把精力遷移了出來,穩固我們小家的大後方,讓他可以安心無憂地把公司搞好。
可如今不過短短幾年,我在他嘴裡就成了闲得沒事幹的家庭婦女了。
握住手機的手都有些發抖,我忍住那些席卷而來的情緒道:
「我怎麼不能查公司的賬目了?公司是你一個人的嗎?我查賬目怎麼就是懷疑你了?
「裴寂,你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我不打自招什麼?陳麥你最近吃錯藥了嗎?整天想東想西,讓我都不知道如何自處了。」他語速飛快,反倒帶了幾分指責,說罷又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道:「你願意查就查吧!那是你的自由。」
電話被匆忙掛斷。
隻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突然下午給我訂了一大束粉玫瑰。
他說是這段時間太忙,忽略我了。
我冷冷地看著那束被空運過來,還帶著露珠的玫瑰花,隻覺得諷刺。
曾幾何時,他和我說,他不愛搞這些沒意義的事,生活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這些都是商家的套路。
所以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他除了我實在要求,從未主動買花送過我。
可能最初是因為經濟拮據,但是到後面呢?
覺得我不配他花心思?
可笑的是他現在主動給我買花了,原因竟是為了安撫我,怕我發現他出軌。
那那個突然買的包包,是不是也是因為給那個女人買了很多,突然醒悟了一點點良心,買來打發我的?
3
傍晚的屋子空寂得嚇人。
這個我們一家三口住了多年的房子,此刻好似空氣都冷得令人難耐。
保姆做完飯就已經走了,兒子裴野在姐姐陳蕊那兒玩,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裴寂打了電話來問我吃飯了沒有。
又揀了幾句照舊的關心道:「麥麥你不要想太多了,對孩子不好。等我忙完這陣,我就回來好好陪你。」
我沒有說話,手機就放在桌上,我起身去把地暖的溫度調高。
可能是屋子太大了,總覺得冷,已經記不清最近多少個夜晚我獨自一人吃晚飯了。
兒子好像很喜歡姐姐陳蕊,一放寒假就賴在那邊不著家。
明明以前我和裴寂擠在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都沒有這樣覺得過。
那個時候我們連空調都舍不得開,好似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就可抵萬難。
裴寂的聲音不安地拔高:「麥麥?陳麥?你在聽我說話嗎?」
溫度很快升了上來,心卻依舊空空落落的。
我有些發愣,電話那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聽起來好像很急切:「陳麥?你怎麼了?陳麥!」
「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就這樣了吧!」
「你剛剛急S……」
我沒有再聽他說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的關心我,在乎我,會在我孕期做這種事嗎?
人怎麼會那麼容易變的呢?
這世上我還可以相信誰?
我看著客廳櫃子上,擺放的奧特曼玩具。
忽然間是那麼地想念裴野,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他和我血脈相連,他是這個世上除去裴寂我以為我最親密的人了。
我打開衣櫃,換上大衣開車出門去接他。
4
懷孕以後,我整個人都疲乏得很,懶洋洋地不愛出門。
所以陳蕊這裡我已經大半年都沒有來過了。
剛一開門,她似乎很是驚訝。
裴野在客廳打遊戲,我有些生氣地叫他道:「裴野,你今天玩遊戲多久了?你最近一直在玩嗎?」
他屁股都沒有挪下,抬眼厭煩地看著我道:「煩不煩啊?都放假了,你還要管我?我就沒有自由嗎?」
我十月懷胎,丟了大半條命生下的孩子竟然用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他的眼睛已經有近視的傾向了,所以我才嚴格管控他玩電子產品的時間。
我隻覺得一股氣直衝頭頂,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
家裡大的小的竟都是這副鬼樣子嗎?
「裴野出來!我是誰?這是你該對我的態度嗎?」
裴野不說話,轉過身去,置若罔聞地繼續打遊戲。
我還沒說什麼,陳蕊卻攔在我面前,苦口婆心般地道:「麥麥,孩子還小,你和他計較些什麼?孩子也有人權的。」
我:……
我正想和她爭辯,卻瞥見裴野望向她依戀的眼神。
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在心裡油然而生,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正準備把裴野帶回家教育。
剛走兩步,卻倏地注意到客廳轉角處不知從什麼時候打了一整面的磨砂透明櫃子,猶如奢侈品店的展櫃一般,裡面放著一櫃子的愛馬仕包包。
我錯愕地看向她,有震驚有好奇,還有那來自女人天生直覺的不安。
她避開我的目光,搓了搓手臂有些尷尬地道:「男友送的。」
我的腦子裡莫名地閃過裴寂突然辦理的愛馬仕 VIP,有些愣怔。
剛回神,就見陳蕊用一種有些煩躁的語氣補充道:「他非要送。」
這次四目相對,她的眼神裡,我好似看見了一閃而過的得意和一縷藏不住的挑釁。
我有懷疑過是不是我多想了,看花了眼,可是心裡的警鈴大作,我隻得裝作不經意地繼續問道:
「什麼時候談的?」
「沒多久?」
「那要約出來大家見見嗎?」
她怔了怔,勾唇笑道:「很快啦。」
「他有老婆嗎?」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他……你……你什麼意思?陳麥你神經病吧?」她勃然大怒。
我卻拿出手機,拍下那一櫃子的愛馬仕。
「開個玩笑!別生氣。」我確保可以拍到櫃子裡的每一個包包,耐心地找著角度,從容淡定地回她。
隻是手機都有些握不穩,差點掉在地上。
「誰會開這種玩笑啊!」陳蕊不滿地嘟囔,而後又疑惑地問我拍這些幹嘛。
我強擠出一抹笑道:「沒見過這麼豪橫的,讓我記錄下不行嗎?」
「隨你,你想拍就拍吧!隻是你們家裴寂沒舍得給你買嗎?你們現在公司不是做得可以嗎?」
「這麼貴!誰舍得啊!」我故作不在意地笑道。
「哦!」
她說完這個字就低下了頭。這次我沒有眼花,我確定她低頭那一瞬,嘴角泛過了絲絲藏不住的甜蜜。
我的心好像被一隻大手團在了一起,每次呼吸都是深深的壓抑。
我不敢去想,可所有的細節,陳蕊一反常態的表現,以及我心裡那壓制不住的直覺都在提醒我。
仿佛隻差最後戳穿那層窗戶紙讓我S心了。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連應付她的力氣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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