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等待明天的祠堂選人了,”聞人連皺眉道,“這個選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們覺得像不像是選擇獻祭的人?”
“但如果是選獻祭的人,村長應該不會說出‘大家不要著急’‘千萬不要發生爭端’這樣的話,”葛祝託著下巴道,“除非這個獻祭,在他們眼中代表著好的寓意。”
廖斯正要說什麼,突然抬眸看向了窗外,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笑眯眯地道:“門外好像來了個活死人。”
他的話音剛落,房門前的縫隙中就倒映出了一道影子。
陸有一瞬間扭頭看向江落:“不會是死鬼吧?”
江落挑挑眉,下床去開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猶如古人、手提大刀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諸多傷口,傷痕已經愈合,隻有更加髒亂的衣衫和血跡能證明他的狼狽。男人看到江落後,眉目一松,但仍是癱著臉道:“朋友,我來找你們了。”
陸有一幾人走到了江落身後,陸有一一言難盡道:“怎麼還是你。”
廖斯在人群後看著男人,他眼中閃了一閃,提高聲音道:“江落,你們認識這個活死人嗎?”
男人聞聲,往廖斯的方向看了一眼,廖斯無聲做著口型:你怎麼來了?
但口型剛剛說了一個字,男人就毫無波動地轉開了視線,目光定在了江落和陸有一的身上,像是完全不認識廖斯的模樣。
廖斯額角一抽,滕畢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是活死人?”江落轉頭問廖斯,“活死人是什麼?”
廖斯回過神,解釋道:“活死人是身體雖死了,卻能像活人一樣行動的人。他們同行屍不同,仍然具有活著的記憶和情感,好像是活著,但又是死人。”
葉尋補充道:“活死人極為少見,有的人煞氣太重,死了也沒有陰差敢拘走他的魂,機緣巧合之下,才能成為一個行走天地間的活死人。”
而面前這個男人,無疑是葉尋口中說的這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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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饒有興趣地想,一個少見的活死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深土村?
又為什麼會來殺他和陸有一?
眾人好奇地看著男人,眼見有其他參賽者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江落讓男人進了屋。
男人坐在桌邊,將大刀放在桌面上。他的刀上還有襲擊江落時留下的土壤,在燈光之下,江落可以清楚地看清這把刀的樣子,利刀樣貌卻很是簡單。刀柄上纏繞著一圈黑色的布料,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裝飾。
在江落的注視下,這把刀的周圍湧出了一些黑色的煞氣。在煞氣翻滾之中,有無數鬼面猙獰著想要逃走,又被囚禁在刀面之中。
“你想要我的刀?”死鬼突然道,“但我不能把它給你,因為我隻有這一把武器。”
江落收回眼,側著頭懶洋洋道:“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跟著你們的氣味,”死鬼劍眉皺起,道,“氣味駁亂,讓我繞了好大一圈。朋友,你們難道想甩掉我嗎?”
陸有一悄悄在葉尋耳邊道:“他說話好奇怪,文绉绉的。”
葉尋頷首,“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活了有幾百年的活死人了。”
卓仲秋在這時好奇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死鬼道:“我叫死鬼。”
眾人沉默,“……真是一個好名字。”
天色已晚,到了該休息的時候。眾人將這些事暫且放下,先回床上休息。
等別人忙忙碌碌無人在意的時候,廖斯像是不經意地站在男人身旁,看著窗外景色,“滕畢,你在搞什麼?”
死鬼奇怪地看著他,“滕畢是誰。”
廖斯皺了皺眉,“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
死鬼不想要理這個古古怪怪的人,他閉上眼睛,視而不見。
廖斯笑容一僵,見白樺大學的人要過來,隻好按下不提。
第二日。
一早,江落就出了門,打算去找一找昨天遇見的那個小女孩。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村裡的變化。
村裡來來回回多了許多姑娘。這些姑娘面色紅潤,如黑珍珠般的眼睛明亮而情意綿綿。她們富有光亮的發絲辮在身後,身形纖細,衣衫從頭到腳整潔而貼身,精致得仿若不是個農家姑娘。
江落就近找上了一個面善的姑娘詢問,甫一靠近,他就在這姑娘身上聞到了一股馨人的清香,“這位妹妹,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會有這麼多漂亮女孩嗎?”
江落相貌好得不似凡人,故意笑著時更是讓人臉紅心跳,再加上嘴甜,姑娘捂著嘴笑了笑,眼中燦若星辰,“因為祠堂今天要選人呀。我們都想要當神的新娘子,當然要好好打扮了。”
“祠堂選人是給神選新娘子?”
姑娘的眼裡逐漸染上了痴迷的神色,“祠堂隻有在給神選新娘子的時候才會開啟,我們早就把自己許給了神。隻要神選中了我,就會在一個吉祥的日子來把我迎娶走。”
江落若有所思地告別了女孩,在村內轉了一圈沒找到紅衣小女孩之後,回到了住處和同伴們匯合。
同伴們同樣注意到了村內女孩的事情,聞人連支著下巴問道:“你們知道落花洞女嗎?”
“落花洞女與趕屍、放蠱一同稱作是湘西三邪,”聞人連輕聲道,“落花洞女是一些在想象之中將自己嫁給了神的未婚女子,她們的心上人是神,就不會再為凡夫俗子動心。她們每日都會保持好自己的美麗與嫻靜,以期盼著真正嫁給神的那日。”
卓仲秋道:“你是說,這裡有神?”
聞人連搖了搖頭,“是真的有‘神’,還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我們是猜測不出來的。如果我們想要搞清楚這裡面的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混入那些女孩之中,今天下午六點的時候再去祠堂一次。”
漫不經心的江落聞言,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他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
“要想混入女孩之中,當然要扮成女孩,”聞人連含笑道,“我雖然可以,但隻有我一個人還不夠。是不是,江落?”
眾人整齊地回頭看著江落。
江落:“……我不穿女裝。”
打死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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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江落:算了算了,別了別了
暗藏在某處的攻:驚喜.jpg
第42章
聞人連溫柔地笑笑,那笑容看在江落的眼裡卻有些不懷好意,“不用穿女裝,我看村裡姑娘們的衣服隻是圍著長袍,男女服裝差別不大。”
江落斬釘截鐵:“不可能。”
聞人連可憐地道:“可是我一個人去,人手不夠用啊。”
江落抬手指向同他一起往後退的卓仲秋,“卓仲秋不行?”
卓仲秋表情扭曲一下,“江落,沒必要吧。”
聞人連輕聲細語道:“仲秋也可以,但他們隻選女孩進入祠堂,我怕仲秋進去會有危險,還是男孩子比較安全些。”
江落:“……”
每當不爽的時候,就要把池尤拎出來罵罵。
狗日的池尤。
……
其他人被趕到了門外。
死鬼握著刀站在陸有一旁邊,盯著屋內,沒有表情的好奇道:“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在做一件很痛苦的事,”陸有一,“主要是江落會很痛苦。”
死鬼皺眉就要闖進屋,陸有一及時拉住他,“喂喂喂,你要幹什麼?”
“我要保護朋友,”死鬼回頭看著他,“你不舍得離開我嗎?沒關系,你可以跟我一起進去救人,我會保護你。”
陸有一:“……真看不出來原來你是這種性格。”
“什麼性格?愛聊天還是很有義氣?”死鬼想笑一下,但面癱著的臉卻隻能唇角僵硬地抽搐了一下,他奇怪地皺了皺眉,強行露出一個扭曲的笑,“我還很愛笑。”
在一旁偷聽的廖斯:“……”
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滕畢。
陸有一打了個冷顫,“死鬼,我求你別笑了!他們正在做正事,你不能進去打擾!”
“什麼正事?”死鬼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朋友這麼痛苦。”
陸有一表情古怪:“你想替江落承受痛苦?”
好像是在憋笑。
死鬼點頭,理所當然道:“我們都是他的朋友,是朋友就要有難同當。”
站在旁邊的卓仲秋和葛祝立刻鼓掌道:“好!”
他們推著死鬼和陸有一進房間,葛祝感嘆無比地道:“你們不愧是好朋友,去祠堂探險的事就交給你們四個人了,剩下的交給我們,我們在外面等著接應你們。”
陸有一懷疑人生:“不、不是,我沒說,我不是那意思!”
他們直接被推進了屋裡。
正在給江落修飾著面容的聞人連聞聲抬起頭,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歡迎你們加入這次行動。”
他抖了抖手,散粉在空氣中紛飛,聞人連看著陸有一和死鬼一個比一個高大健壯的身體,真摯道:“我會盡力讓你們變成一個漂亮姑娘的。”
江落睜開一隻眼看著他們,噗嗤一笑,樂了,“夠哥們。”
要給三個人化妝化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實在是很耗費時間的一件事。唯獨江落卻又快又好,他的長相出挑,五官昳麗,遮住他眉眼間越加強盛的英氣之後,就可以達到雌雄莫辨的目標了。
葛祝和卓仲秋給他們借來了四套本地的衣服,還好衣服如聞人連說的一樣,算是中性,上衣加上袍子,男女服飾相差得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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