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蕭道:“持有幻花宮通行腰牌,才能在水牢中通行無阻。”
如此,要尚清華進來探監並商議露芝採用之事,倒是有點麻煩。沈清秋想了想,問道:“那些撒種人怎麼處置了?”
公儀蕭有問必答:“焚燒過後,由昭華寺各位大師帶回去超度了。”
一旁有個聲音不滿道:“師兄你和他說這麼多幹什麼?進了這水牢,難不成還想出去?”
這麼耳熟,又是那個像跟他有仇的小麻子臉!
公儀蕭斥責道:“不得無禮!”
沈清秋笑道:“此刻沈某是階下囚之身,也不必責怪他。隨意吧。”
正說著,暫時收押他的地方就到了。解下眼上黑布,視線幽幽亮起,隻見他們站在一個巨大的石洞之前。
下方是黝黑的湖面,四壁不規則分布著暗黃的火把,火光倒映在水面上,隨波紋亂舞。湖中央凸起一片人工修造的白色石臺。顏色晶瑩,幾近玉色,必然是特殊材質。
公儀蕭取出一串鑰匙,摸到一處巖石,一番操作,湖底傳來軋軋齒輪運轉之聲,升起一條石道,直通向湖心那座石臺。
公儀蕭道:“前輩,請。”
那小麻臉弟子撿起一塊普通石頭,道:“看著!”
他把那石子投入湖水中,石子居然漂浮水面而不下沉,片刻之後,傳來茲茲之聲,仿佛變成了一塊鐵板上的煎肉,表面爬滿氣泡,迅速被腐蝕消解得無影無蹤。
小麻臉得意道:“這間水牢可不常能用。誰要是想從這裡逃跑,或者從這裡面劫人出來,那是痴心妄想!”
沈清秋被這兇殘的液體震驚了。
要是在這湖裡面打個滾,估計連骨都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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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宮不是名門正派嗎,上哪兒搞這麼多一看就是非法產品的兇殘液體的!!!
沈清秋順著石道走過去時,一路格外小心,萬一腳底一滑那可不是好玩兒的。到達湖心石臺後,公儀蕭再一轉鑰匙,這條通往湖心的小道就又沉入湖底去了。
沈清秋在石臺就地而坐,觀望四下,暗中判斷御劍是否能讓這些腐蝕性的湖水失去意義。他剛這麼考慮,就見公儀蕭扳動了一個鑰匙孔旁的機關。
接著,頭頂傳來水流哗哗之聲。沈清秋一抬頭,剛好看到從上空四面八方降下道道顏色深濁的水流,形成了密不透風的水簾,把他包圍在六丈見方的石臺之中。
……我錯了!這別說是人了,就算蒼蠅都飛不出去好麼!
幻花宮水牢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是眾派一致推舉的公立監獄!
沈清秋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找麻煩的,可沒料到這麼快。
他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沈清秋凍得一個激靈,先開始還以為打個盹兒打到湖裡去了,甩甩腦袋努力眨眼,冰水糊進眼睛的感覺極不舒服,才確定這隻是普通的水。身上纏的那百十八道捆仙索極細,卻牢牢鎖住了他的靈脈,甚至連血脈都被捆得流不通,御寒能力大降,不由哆嗦了一下。
四面的水簾斷流了,連接石臺和外界的升降道也升了起來。
視線逐漸明晰。往上移,先看到一雙玲瓏嬌小的繡花鞋,再往上看,則是粉色裙擺。
隻見一個滿身粉色、珠光寶氣,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小姑娘,正扛著一條金屬鞭子,瞪著他。
沈清秋心底翻個白眼。
洛冰河固然夠折騰人了,他這些老婆也真是讓人受夠了。走馬觀花一樣一個接一個是出現,一個賽一個的會給他找麻煩。不要再出現了他又不是原裝貨根本沒有猥褻美女的興趣好嗎!?
小姑娘鞭子直指他:“醒了就別裝死,本宮主有話問你!”
以她的輩分和實力,就算沈清秋現在再怎麼狼狽,也輪不到她來審問。
沈清秋道:“這似乎不是小宮主該做的事。”
這位幻花宮老宮主的掌上明珠、洛冰河後宮刁蠻之首,毫不客氣地道:“廢話少說!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也該知道我來的目的了?”
她眼眶一紅,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勾結魔界、出賣同門的卑鄙小人!蒼天有眼,今天你落到了本宮主手裡,我要你好看!”
沈清秋:“我好像還沒承認勾結魔界之事。”
小宮主跺腳道:“你以為不承認我就收拾不了你?枉你是成名多年的前輩,對洛哥哥卻能那麼狠心、那麼歹毒,那麼勾結魔族的事,自然也做得出來。”
遺傳的力量果然強大,這邏輯絕對是老宮主親生的!
沈清秋無語片刻,道:“他真有說過我對他狠心歹毒?”
小宮主聲情並茂:“洛哥哥那麼好的人,當然不會這麼說。他受過的傷,都藏在心裡,誰也不讓碰,誰也不讓看……可你以為他不說,我就看不出來?我難道沒有眼睛、沒有心嗎?”
……
這真情實感的……沈清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他媽是詩朗誦大賽現場?!
他簡直不知道該捶地狂笑還是熱淚盈眶。對不起!我知道對著款款吐露深情的妹子大笑是很沒禮貌的事!但這真的是太羞恥了!簡直羞恥PLAY!
洛冰河的後宮雖然龐大,但還真是烏煙瘴氣,什麼類型都有。這就是貪多嚼不爛,要量不要質的後果。也是向天打飛機作為一個女人小手都沒摸過幾次的死宅男非要寫種馬文的後果,活該哈哈哈哈!
小宮主忽然狐疑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沈清秋連忙收斂了一下,檢查臉剛才繃住了沒。得罪這丫頭可沒有好果子吃。果然,小宮主勃然大怒:“你剛才那是在嘲笑我嗎?!”
小宮主原本傾心於青梅竹馬的公儀蕭,而洛冰河出現後,一腔熱愛都朝男主洶湧而去。沒辦法,自古以來天降戰竹馬,天降系都贏得毫無懸念。這種移情別戀的設定種馬文裡其實很常見,因為世界上總會有很多NTR愛好者,無論是NTR別人還是被人NTR,他們都能從這種情節裡獲得異樣快感。移情別戀者固然自認為追尋真愛何錯之有,但總歸是做賊心虛,見別人神情不對,就覺得是在嘲笑自己。小宮主惱羞成怒,一揮手臂,長鞭甩出!
那鞭子來勢洶洶,破空聲尖銳至極,沈清秋被捆仙索縛住了靈力運轉,身手卻還沒退化,就地一滾,鞭身剛好砸在他腳邊不到三尺。
石臺被砸得石屑並碎塵飛濺,沈清秋單膝跪地,定住身形。
我靠一個小姑娘為什麼要用這種帶倒刺的鐵鞭!!!畫風不對!!!
更不對的是原著裡面小宮主的精鐵鞭不是專打情敵嗎!!!搶男人撕【嗶——】用的裝備啊!從來隻打洛冰河多看了兩眼的漂亮女人,為什麼現在要它來打男人!!!它在哭泣你聽到了嗎?!
真是夠了能不能別再把這種劇本拿給我啊!!!
小宮主一擊不中,怒火更盛,嬌叱一聲,回鞭起勢。石臺就那麼大塊地方,沈清秋又被縛住,反應再快,也難免被鞭風擦到,衣料嗤啦碎了幾處,還沒傷到皮肉。可連連躲閃,很快就退到石臺邊緣,眼看退無可退,隻能硬生生受上一鞭,沈清秋咬牙立定,閉目等待劇痛來襲!
可等了半晌,半天也沒感覺皮肉受痛。
他猛地睜開雙眼,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
洛冰河赤手握住了鞭梢,眼中仿佛有兩團漆黑的鬼火在燃燒,又冷又駭人。
他一字一句,聲音凍到人心底:“你在幹什麼?”
小宮主不知他什麼時候出現的,嚇了一跳。但真正嚇到她的,是他臉上那種從未見過的冷厲表情,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
打自相識,洛冰河從來都是款款溫柔,很會哄人開心,哪裡用這樣要殺人碎屍的目光看過她。小宮主不由倒退幾步,嗫嚅道:“我……我……我找爹爹要了腰牌,來審問一下他……”
洛冰河冷冷地道:“四派聯審在一個月之後。”
小宮主忽然覺得委屈。她大聲喊道:“他害了我那麼多師兄師姐,那麼多!而且他對你不好!我來教訓一下他怎麼了?!”
洛冰河把她的鞭子徹底奪過去,視上面的銳利倒刺猶如無物,手中不見如何用力,再松開五指時,那鞭子節節精鐵,居然變成了一堆碎鐵。
洛冰河漠然道:“回去。”
小宮主眼睜睜看著心愛之物就這麼變成了一堆渣渣,“啊”的一聲,不可置信。
她帶著哭腔一指沈清秋,再指洛冰河:“你、你就這麼對我?我是為你出氣,你卻不讓我動他?”
洛冰河不置可否,把手中鐵鞭殘屑扔進湖中,嗤嗤茲茲的腐蝕之聲不絕於耳。
小宮主看得嘴唇發抖。
剎那間,她忽然覺得,洛冰河想一寸一寸捏碎然後扔進腐蝕湖裡的,是她。一點兒也不是開玩笑。
小宮主滿腹悲憤,大吼道:“明明我是為你好!”吼完之後,轉身邊淚奔邊飛奔而去。
沈清秋心中咆哮:“劇本不對啊臥槽——這他媽有哪裡不對啊——”
還沒咆哮完,洛冰河的視線就挪到了他身上。
沈清秋一陣牙疼胃疼蛋疼。這種時候,他寧可小宮主抽他個百八十鞭子,頂多是皮肉疼,總好過跟洛冰河獨處一個密閉空間裡哪兒都疼!
兩人相對沉默半晌,洛冰河靠近了一步。
沈清秋下意識矜持地保持一定距離。
洛冰河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會兒,撤了回去。
他哼道:“師尊何必如此警惕,我若是想對你做什麼,根本用不著觸碰。”
大實話。天魔之血即便是一滴入腹,都像是埋下一顆定時炸彈在體內,有無限的可能性。隻要洛冰河想,勾勾手指就能讓他腸穿肚爛,痛不欲生。
沈清秋坐回打坐的姿勢,抬眼與洛冰河對視。
一個月。
說什麼也要撐過一個月。撐過之後,海闊天高任鳥飛,這些破事破人老子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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