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2024-10-29 20:47:553381

天琅君伸出一隻手指,搖了兩下,輕聲哼唱了一段旖旎綿軟的小調。


沈清秋本是面不改色坦坦蕩蕩一大好男兒狀,然而,天琅君越是哼下去,他的冷傲神情越是繃不下去。


我!去!泥!煤!的!春!山!恨!


怎麼它原來已經流行到了魔界嗎!!!


天琅君哼了整整兩段,心滿意足,意猶未盡:“也隻有人傑地靈的人界才能孕育出這樣一部驚世巨作。情節之大膽,言語之香豔,實在當得起此等贊譽。尤其是每每結尾之處,留個鉤子,讓人欲罷不能,對下一作期待滿載。”


哦哇原來這玩意兒還特麼是連載的!


沈清秋:“……等等。聖陵裡第一次見面,你說了一句‘久仰’。”難道就是這個“久仰”?在小黃曲裡的久仰?


天琅君欣然道:“正是這個‘久仰’的意思。”


系統:【與BOSS進行興趣愛好交流,反派形象立體化,B格+150!】


日了鬼了的興趣愛好!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那照顧沈清秋直到他醒來的黑皮膚魔族少女從下方奔過,歡快的像一隻羚羊。沈清秋定睛一看,發現她真的長著一雙羚羊腿。那少女一跳一跳的,仰臉大聲問道:“君上!咱們要去的新地方,很好很好嗎?”


天琅君笑著衝她揮回了手:“那自然是極好的。”


那少女一派天真,問道:“水多嗎?”


天琅君道:“河流山川,遍布天下。”


那少女歡呼一聲,蹦向遠方。沈清秋望著她的背影,琢磨著不對味兒:“你要把他們遷去什麼地方?”


天琅君悠悠道:“沈峰主心中已有定論,又何必明知故問?”

Advertisement


河流山川,根本不是魔族的常見地貌。“好地方”,無疑是指人界。沈清秋說:“看數量,南疆恐怕超出兩成的魔族都聚集在這支隊伍裡。閣下以為,如此浩大的規模穿越邊境之地,修真界會注意不到麼?”


天琅君道:“誰說一定要穿越邊境之地?”


他直起上身,睥睨而笑:“你以為我想要這把劍來做什麼?”


沈清秋道:“你要用心魔劍,在兩界之中斬出裂口?”


天琅君補充道:“準確地說,是把兩界合並。”


合並人界與魔界!


第64章 敵營幽會


不就相當於把異次元揉碎、揉成一團?


沈清秋並不覺得這個想法匪夷所思,相反,他肯定,隻要有心魔劍在手,絕對能辦到這件聽上去仿佛荒唐臆想的事情。因為,這是有原著依據的!


合並兩界,正是原著臨近大結局時,洛冰河為徹底統一魔界與修真界所做的一件喪心病狂的事。原先沈清秋總認為,原著的“洛冰河”是他最熟悉的。可現在想起,竟覺得這個角色離自己十分遙遠,很是陌生。那個“洛冰河”,毫不關心這麼做會帶來的毀滅性後果。他的理由是兩界分離不利統治,而且資源不平衡,魔族那幫老婆和小弟天天吵吵嚷嚷,鬧得他心煩,幹脆就給合並了,方便管理。


沈清秋沉聲道:“這就是你要送的‘禮物’?未免惡意太大了。”


天琅君摸了摸下巴,溫文道:“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很喜歡人界,讓兩族更密切地交流一番,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


沈清秋挑眉道:“天琅君是真沒想到還是根本不在意?魔族能適應人界,人族非修真者又有多少能適應魔族的?換句話說,”他有選擇地咬重字眼:“就算你‘喜歡’人,可你能保證所有魔族都喜歡?兩界從古以來便處相離狀態,這樣都紛爭無數,如果貿然合並,更別想有一天安生了。”


天琅君無奈道:“沈峰主果真是四大派出來的人,都是這麼個調調。是倉促了些。可這也並非我本意啊。失敗的經驗在前,我隻能一不做二不休,先合並了再說。慢慢來嘛。無可更改的事實面前,再怎麼不適應,也總會磨合的。”


BOSS都中二,果然是天理。隻是天琅君情況比較特殊。也許從前他是天真理想化的中二,總覺得自己可以拯救全世界、帶來兩族愛與和平。被壓在白露山下這麼多年,現在的他,懷揣的是一份滿腹怨氣的中二。天大的事在他口裡隻是“倉促”。最後一句的邏輯更是強奸習慣論,奸著奸著,對象總會配合的,先奸了再說。


沈清秋忍不住問:“你和蘇夕顏……莫非也隻是為了‘兩族密切交流’?”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天琅君水墨般暈散在臉上的笑意凝了凝。


他轉過臉,沈清秋看不見他神情,隻聽見他輕輕嘆了口氣:“夕顏啊,她真是……”


真是什麼?


沈清秋琢磨他這微妙的語氣。溫柔可人?單純善良?


天琅君道:“冷酷無情。我就是喜歡她這一點。”


沈清秋為之絕倒。天琅君攤手道:“可是無論如何,她已經死了。”


所以就毫不留戀了?


魔族的“喜歡”,恐怕終究是有些薄涼了。


沈清秋默然片刻,道:“你究竟是怎麼看洛冰河的?”


天琅君看了他一眼:“心疼他?”


沈清秋狀似無謂地笑笑,無法應答。


洛冰河雖然從來一句都不曾提過,可沈清秋知道,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抱有幻想的。他隻知道自己是名門女子和一名天魔血系的貴族所生,卻不知道父母究竟是哪兩個人,哪兩個名字。他其實一直都有悄悄地想象,如果父母還在,該會對他多好,不會讓他受半分委屈。


倘若洛冰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這副樣子這種態度,還可能因為他那一半人類血統而不待見他,那些想象,就真的隻是可笑的想象了。


入夜,煙塵滾滾的大隊停駐在一片莽原之上,就地扎營。


需要扎營的其實隻是為數不多的人型魔族。獸型魔族幕天席地就好,土坑、樹頂、草地,什麼地方都能睡。


沈清秋的休息之處是一頂舒適寬敞的白帳篷,外表簡易,內裡卻應有盡有。竹枝郎親自布置完畢,才把他送了進去。那跟了他一路的魔族少女一走,沈清秋立刻迫不及待躺上床,閉目等待夢境降臨。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月影晃動。沈清秋一睜開眼睛,隻見洛冰河半跪在床前。沈清秋剛說了半句:“洛冰河,你聽我說,這邊有件很重要的……”洛冰河就撲了過來。


沈清秋被他撲了個正著,壓回床上,嘴也被一片溫軟堵得嚴嚴實實,連唔唔之聲也發不出來,隻能幹瞪眼,怒得臉都紅了。洛冰河不知收斂,越親越重,到後來就變成小獸撕咬般的啃噬。


沈清秋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道:“……洛冰河,跪好!”


洛冰河便一掀袍子下擺,當真跪好了。


沈清秋道:“知道為什麼讓你跪嗎?”


洛冰河跪得筆直,道:“身為弟子,卻侵犯師尊……”


沈清秋:“誰讓你說這個了!這個帳為師待會兒再跟你算。天琅君讓你給心魔劍,你便真給啊?我不記得有教你這麼……”傻白甜!


洛冰河道:“我沒得選。況且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為何不給?”


什麼叫“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那可是旁人哭都哭不來的金手指!沈清秋心說金山扛不住敗家子,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他拿心魔劍要幹什麼?北疆南疆,蒼穹山幻花宮,會受到什麼威脅?”


洛冰河道:“師尊生氣我把心魔給了他,隻是因為害怕牽連這些地方?還是隻害怕牽連蒼穹山?”


他這話說得,就像那些整天抓著男人問“你到底愛不愛我、你更愛你的事業還是更愛我”的小女孩兒一樣。沈清秋正想再跟他挑明利害,幹點正事,卻卡了一卡。


帳上映出巡邏魔族小兵的火把之光,還能聽見狼嚎牛叫還有刻意壓低的呵斥之聲。


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夢裡?


怎麼看,洛冰河也就站在他帳裡,而不是身處夢境之地。


來的,是他本人!


他現在沒有了可以拿來當任意門的心魔劍,橫穿北疆過來,少說也有千裡之遙。沈清秋就是想扇他後腦勺,想到這路途迢迢,下手也要斟酌三分。


眼見他打蛇隨棍上,一條腿這就壓上了床沿,沈清秋幾欲吐血,卻還要拿出做師尊的威嚴:“洛冰河啊洛冰河,你是不是太過自負,自恃藝高膽大,一個人跑過來送上門。南疆起碼兩成的魔族都在這隊伍裡,再加上兩個和你同血系難對付的魔族前輩。萬一被發現了,你這是找死!”


洛冰河道:“師尊,我不能明著搶人,我怕他催動你體內的血蠱,可你總不能叫我坐著等。師尊你就別罵我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沈清秋不斷把他腦袋推開,竭力維持一本正經:“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驚動到誰?”


洛冰河道:“怎麼可能?我要進來,誰也別想瞧見。隻是有一件事需要擔心……”


他還沒說究竟是什麼事,忽然從帳外傳來一聲清咳。


竹枝郎的聲音響起:“沈仙師?休息了嗎?”


一聽這聲音,洛冰河兩眼殺氣陡生,冷冰冰的橫了出去。沈清秋忙按住他,眼色嚴厲,示意他別衝動。


不知道怎麼回事,洛冰河被他瞪了,反而臉頰染上一層淡紅,沈清秋看得抖了兩抖。帳外有魔族獸兵巡邏,帳內又無處可躲,無奈之下他掀開被子,洛冰河從善如流地擠了進去。


竹枝郎在外自言自語道:“這麼早就歇下了嗎?”


帳外靜默片刻,沈清秋還以為他走了,正要松一口氣,竹枝郎道:“那……在下就打擾啦。”


怎麼原來睡著沒睡著你都是要進來的嗎?


那還問個屁!


洛冰河露出個腦袋,疑神疑鬼道:“這蛇趁師尊睡覺要進來幹什麼?”


躲好你的就是了熊孩子!沈清秋把他腦袋按回去,跳下床叫道:“別進來!”


竹枝郎果然沒進來,困惑道:“原來沒休息嗎?沈仙師剛才為何不答話?”


沈清秋道:“困覺,不想答話。喜之郎你走吧。”


竹枝郎愣住了:“白日不是說好了嗎?”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