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排閃閃發亮的勳章,忽然,沈清秋注意到,榮譽列表左上角,有一個小小的粉紅色符號“♀”。
他知道符號♂代表男,♀代表女,覺得有點奇怪:“這個符號什麼意思?”
系統:【表明列表中所取得的各項成績均為女性向榮譽。】
沈清秋:“……你逗我呢吧。”
系統:【《狂傲仙魔途》作品分類已修改。】
等一下。
為什麼會被分到女性向!
怪不得這種奇葩又狗血的劇情居然還能摘取這麼多勳章,敢情已經被劃到女性向分類、按照女性向作品的標準來算了?!
而且女性向為什麼還有“尚可一撸”勳章。她們拿什麼撸!!!
難道這是從終點主站被發配去女頻了嗎?!
從第一天穿書開始起、一直憋到今天的一口陳年凌霄老血,終於被悉知真相的沈清秋,噴了出來。
於是,呼啦一下,黑壓壓的人頭全圍了上來。
寧嬰嬰、明帆、齊清萋、木清芳、一堆人擠在邊上,七嘴八舌,什麼“完了師尊吐血了師尊會不會死啊”、“不會的血吐出來就好了”。四下是陰冷微湿的石壁,兩盞微燭,沈清秋剛看出這是靈犀洞,就被回音震得腦仁兒抽抽的疼,什麼都沒聽清,彎腰抱頭。隻聽柳清歌道:“都走開!”
他一說話,其他人立刻閉了嘴。晚輩們吐了吐舌頭,灰溜溜地退開。騰出的空位被柳清歌填補上。他抱著手,站到石床邊。
沈清秋好不容易看到個靠譜的,抓住就問:“洛冰河呢?”
柳清歌的臉一黑,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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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死了?”
他真傻乎乎地跟著殉情去了?!
看柳清歌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柳清歌也從不開玩笑。沈清秋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動作勢頭太猛,突然從下身傳來一陣鈍痛。
他的臉剎那扭曲,咕咚一聲,又倒了下去
這反應太過誇張,柳清歌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蹬蹬蹬後退三步,別別扭扭,像是又想走上來說話,又想拔腿逃走。齊清萋抓了他一把,尖叫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這幹的是什麼事!都讓你別嚇他了,活活把人又嚇暈過去了!”
沈清秋躺在石床上,舉手:“我沒暈。我……”隻是某個地方痛,一時沒坐住……
寧嬰嬰過往最怕百戰峰峰主,這回膽子倒大了,對柳清歌使脾氣,跺腳:“柳師叔,你怎麼能這樣。就算你再不喜歡阿洛,可明知師尊剛醒,受不了刺激,你……你還亂說,亂咒他死。”
木清芳也滿臉責備:“柳師兄,你這樣對病人,真是不好。一點都不好。”
柳清歌第一次成為眾矢之的。他本來就不善言辭,幹脆退回桌邊,發作道:“我不說話了!”
沈清秋一手按著太陽穴,一手按著腰:“誰來告訴我,到底他死沒死。”
齊清萋道:“沒死!那小子以為你不行了,差點跟著你一起去,後來木師弟說你沒事,還有氣,他哪還舍得死。”
萬幸沒陰錯陽差。誰都再也承受不起陰錯陽差了。
沈清秋知道了柳清歌剛才是說的氣話,可也被嚇住了一兩秒,老臉有點掛不住,批評道:“柳峰主別這樣行不行。我是信任你才第一個問你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柳清歌瞪他。沈清秋不怕他瞪,慢騰騰坐起來,挑了個不會把關鍵部位壓得太疼的姿勢,問:“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又回清靜峰了。埋骨嶺呢?洛冰河人呢?”
齊清萋道:“別擔心埋骨嶺了,早炸了。”
沈清秋重復道:“炸了?”
齊清萋說:“你和洛冰河不是在埋骨嶺把心魔劍毀了嗎?劍斷的時候,整座山就炸了。”
明帆擠了個頭到床邊,道:“是啊是啊,師尊,大半座山砸到冰面上,砸出了好大一個洞,後來洛川上的冰就融化了。您和洛冰河都掉到洛川裡,還是柳師叔把你們撈上來的。”
沈清秋正接著寧嬰嬰遞上來的茶,準備喝,還好沒喝,不然肯定就噴了。
“你們”?
沈清秋心虛地斜眼瞅柳清歌。沒記錯的話(這種事怎麼可能記錯),他跟洛冰河當時剛完事吧!
雖然後來洛冰河給他穿了衣服,但身上多少殘留著罪證,憑柳巨巨的如炬慧眼,會看不出來什麼異常,那才是奇怪。
怪不得柳清歌一直用這種像要清理門戶的嚴厲目光盯著他。傷風敗俗有辱師門啊!
齊清萋絮絮叨叨:“一撈就接了兩個,抱得跟屍僵似的分都分不開,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丟不丟人啊,我大蒼穹山……”
眾目睽睽之下啊那可是。沈清秋悔恨萬分。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春山恨有了新素材。
可依洛冰河那個腦回路,居然沒把他直接帶走,而是肯乖乖送他回清靜峰,這也太奇怪了。沈清秋覺得不太尋常,追問:“那究竟洛冰河現在人在哪兒?”
還是寧嬰嬰乖巧孝順,道:“師尊你睡了這麼多天都不醒,他當然是去給您找靈藥啦。”
找什麼靈藥啊。好不容易大難不死,滿血復活,這小子不跪在床旁邊等他醒,出去亂跑什麼。這種雜事,交給小弟做!
寧嬰嬰又小聲嘀咕道:“還不是被各位師叔師伯趕下山去的……”
沈清秋連高冷也懶得裝了,繃不住臉,噗嗤的漏出了一聲笑。
洛冰河得罪了蒼穹山派太多人,被趕也正常,隻是他現在居然懂得忍氣吞聲,乖乖被趕了。也真可憐。
不過,沒事,就好。
沒事才怪。沈清秋勃然變色:“掌門師兄!”
怎能忘了,還有一個當時奄奄一息的嶽清源!
他連忙翻身坐起,趿著靴子便往外跑。旁人未曾料到他會突然一躍而下,都是愣了愣,這才跟著追上。木清芳喊道:“沈師兄你再躺躺吧——”
一口氣跑出靈犀洞,山中清潤芬芳的氣息,浸染了鼻尖。忽然,外邊漆黑的夜空中,炸開幾朵金燦燦的煙花,仔細聽,還有喧囂人聲從穹頂殿那邊飄來。
沈清秋邊拉好靴子邊問:“怎麼回事?穹頂峰上怎麼這麼吵?掌門師兄呢?”
齊清萋拉了拉歪掉的抹胸,沒好氣道:“你還知道關心一下掌門師兄啊。沒死。”
木清芳笑道:“沈師兄你醒的太是時候了。不用錯過慶典了。”
聽聞嶽清源無恙,沈清秋方松了口氣。看來埋骨嶺中拔劍一搏,並沒耗盡嶽清源的壽元,否則他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也不知玄肅的秘密有沒有被旁人知曉。
念頭一轉,又臉大無比地想:啥慶典?難道是慶賀他終於蘇醒?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大費周章,這多不好意思。
柳清歌像是猜出了他所想所思,毫不猶豫地打了他的臉:“慶的是成功阻止兩界合並。幹你何事。”
沈清秋訕訕地道:“就不興順便給我也慶一慶嘛。”
既是為此等普天同慶的大事而舉辦的慶典,自然參與者不止蒼穹山內部人士,在洛川參戰的大小門派,盡皆應邀前來。穹頂峰上人聲鼎沸,摩肩接踵,沈清秋還看見了不少熟人。那三名孪生的美貌道姑正溫言軟語纏著一人,竟然是輕紗遮面、清冷脫俗、一身正氣的柳溟煙。
現在看著洛冰河這些後宮們聚在一起爭芳鬥豔,沈清秋有種十分奇妙的感覺,和以前一樣熱衷於圍觀,不過已經沒辦法抱著YY的心態來圍觀了。他斜眼多瞧了兩下。隻聽那三姐妹嬌聲道:“好姐姐,好大人,好前輩,給題個字吧。”
“好不容易見著著者了,就給留個念罷。”
“當真是絕版,再不加印?”
她們手裡拿著一摞花裡胡哨的小冊子,往柳溟煙手裡塞,小冊子看起來十分眼熟。沈清秋暗暗納悶,總覺得很值得在意。正想走近些看清封面上的三個大字究竟是什麼,忽然一旁有個人影鬼鬼祟祟閃過。
沈清秋兩步跟到他身後,一把揪住那人,涼嗖嗖地道:“你還敢上穹頂峰,不怕齊清萋活剐了你。”
被人抓住,尚清華險些當場跪地,一聽是沈清秋,長舒一口氣,轉身說:“瓜兄何必。好歹也你我二人也有同鄉之誼共毆之情,別急著趕人嘛。”
沈清秋:“敢上蒼穹山,你這是已經洗白成功了?”
尚清華:“不錯。說出來我生怕嚇著瓜兄。我可能就要回來繼續做安定峰的峰主了。這都是託了冰哥的福,和平萬歲。”
沈清秋:“嶽清源讓你回來?”
尚清華:“這叫浪子回頭,迷途知返。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為啥不讓我回來?”
沈清秋放開他,悻悻然道:“掌門師兄就是人太好了。”
尚清華整整衣領:“不然怎麼這麼倒霉。人善被人欺啊。”
沈清秋打量他:“瞎折騰了一通,把你自己的小說折騰得面目全非,你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心塞。”
尚清華道:“話不能這麼說嘛。可能你覺得是瞎折騰,屁用沒有,不過,對冰哥而言,可能整個世界存在的意義,就是你的瞎折騰。”
……日了鬼了,向天打飛機菊苣能說出這種話?!
沈清秋悚然:“擦。你不是換回了原裝貨吧?”
尚清華嚴肅道:“你不要這樣。我也是個有文學理想的年輕人,當然有自己的思考和感慨。”
沈清秋冷笑:“你的文學理想呢?為什麼在本文之中,我隻看到了無下限的殺必死?”再加上日更一萬的手速,還有間歇性爆發兩萬的魄力。如果沒有這些硬件,《狂傲仙魔途》連載前期根本不可能挺得過來!
尚清華攤手道:“你以為我一開始就是寫無下限掉節操內容的嗎?我以前也是有寫過純文學的,但本本撲街,隻好開闢一條大眾化的道路了。要知道,寫小說可是一件寂寞的事情啊。與其寫個終點爛大街的種馬男,還是塑造現在的冰哥這樣性格復雜一點、有矛盾有衝突、命運坎坷的奇葩男主,更符合我的寫作理念。”
沈清秋總結道:“所以,你的寫作理念就是寫基佬?”
尚清華:“你瞧不起基佬男主嗎?藝術作品藝術家,都喜歡塑造基佬。純文學青睞基佬,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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