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
我真說話了你又不樂意。
他也沒指望我回應他,一個勁地自言自語。
「難道是我中午說你能吃生氣了?」
裴鍾鳴低聲笑了笑。
「還挺記仇啊。」
我確實記仇。
所以就算我睡在了他的床上,也沒有再靠著他睡覺了。
雖然床確實沒有他的肌肉舒服。
Advertisement
裴鍾鳴見我離他十萬八千裡遠,在旁邊笑了好幾分鍾。
笑完伸手把我撈到了他旁邊。
我氣瞬間消了。
不是因為原諒了他。
而是他終於被我馴成了想要的樣子。
我就說訓他比馴狗容易。
一開始不Ŧų₅讓我上床。
現在還不是離不開我。
我正準備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裴鍾鳴的手機卻一直在響。
他打開看了一眼。
是一個陌生號碼。
給他發了幾條短信。
【別犟了,給頌舟道個歉回來吧。
【你現在腿又不能走,一個人在外面怎麼活。
【隻要你改改性子,順著頌舟,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裴鍾鳴看見這幾句話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毫不猶豫地將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轉過頭對上我的目光,他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小貓咪別看這些,惡心得很。」
他不說我也知道。
季頌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也就是本書的男主。
5
裴鍾鳴的反派人生有些老套。
親爹為了錢權拋棄了他們母子三人,入贅了當地的有錢人家。
母親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卻也被人間接害S。
最後黑化開始針對季頌舟。
毫不意外,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還出了車禍斷了腿。
可笑的是,我穿過來拯救他的原因是他自S了。
但是在小說的世界觀裡他原本應該殘疾終身,孤獨終老。
所以他必須活下去。
無論怎樣痛苦,怎樣掙扎。
都必須活下去。
我感受著裴鍾鳴掌心傳來的溫度。
他當然得活下去。
不僅得活下去,還得漂亮得活。
裴鍾鳴整個人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那幾條短信的影響。
每天的活動還是和往常一樣。
隨便吃一點,然後讓我吃一座山。
不僅如此,他逐漸有了生活情趣。
愛上了買花花草草。
我看著滿屋子的話,差點懷疑他把花店搬回家了。
我的視線停留在花瓶裡插著的百合。
裴鍾鳴注意到後,從中拿了一個懟到了我面前。
「喜歡這個?」
我微微搖頭。
以前挺喜歡的。
現在不喜歡了,甚至有點討厭。
我跳上桌子,走到玫瑰旁邊,用鼻子聞了聞。
裴鍾鳴視線追隨我,看見我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喜歡玫瑰啊。」
他拿起一捧玫瑰放到了我的貓窩旁邊。
還在我的貓盆裡放了一朵。
裴鍾鳴十分滿意地對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
我也挺滿意的。
誰看了不說一句優雅。
裴鍾鳴花了一整天整理好了他買回家的花花草草。
陰鬱冷淡風爆改溫暖花園風。
他收拾好後,有人敲響了門鈴。
我跟在他的後面去開門。
門打開後。
是一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
是季頌舟。
他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裴鍾鳴,語氣淡淡地開口:「不請我進去坐坐?」
裴鍾鳴操縱著輪椅給他讓了一條路。
走進房間後,季頌舟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嗤笑一聲。
「你還挺有情趣。」
他來之前應該想過裴鍾鳴在過怎樣的生活。
可能是喪氣低迷,也許是頹廢不堪。
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有生氣。
季頌舟掃視一圈,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喲,還養貓了。」
他蹲下來用手狠狠地摸了摸我的頭。
然後毫不見外地坐在了沙發上。
裴鍾鳴從地上抱起我,用手整理我被弄亂的毛發。
「你要是來落井下石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季頌舟見慣了他這副冷言冷語的樣子。
「說什麼呢,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你說是吧,哥。」
一聲喝讓裴鍾鳴渾身惡寒。
他皺了皺眉,沉聲制止:「別亂叫。」
季頌舟笑了笑。
「我才知道他給你發了那幾條短信。」
他指的應該是他們兩個的爹。
「你也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和一張銀行卡。
「國內知名專家,你這腿還有救。」
裴鍾鳴有些諷刺地笑出了聲。
「季頌舟,你聖父心泛濫嗎?我之前可沒少針對你。」
「那是針對?」
季頌舟挑了挑眉。
「那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嗎?
「隻不過你技不如人,輸給我了而已。」
他說完,裴鍾鳴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季頌舟似乎很喜歡看他吃癟。
他笑意更盛,起身準備離開。
「那個老不S的不會給你發消息了,明天我就會把他送出國。
「我先走了,我老婆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季頌舟走到我旁邊,又摸了我一把。
「再見啊,小貓咪。」
6
季頌舟走後,房間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裴鍾鳴恨他爹,季頌舟也恨。
他們那個渣爹入贅之後表面上夾起尾巴做人,背地裡還在找小三。
季頌舟是在父母無盡爭吵中長大的。
他五歲的時候就親眼看見了父親出軌。
為此,他媽和他爸大吵了一架。
從那天以後,這段婚姻名存實亡。
兩個人各玩各的,甚至還會帶到家裡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不應該是仇人,而是有共同的敵人。
但作者喜歡兄弟反目的戲碼。
強行地讓他們兩個鬥得你S我活。
最後贏了的人不痛快,輸了的人不甘心。
裴鍾鳴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名片和銀行卡,拿起它們端詳了幾秒扔進了垃圾桶。
可不能扔啊。
我一個箭步從他懷裡跳下去鑽進了垃圾桶。
兩隻爪子十分用力地扒拉,最後把它們叼了出來。
裴鍾鳴嘴角抽了抽。
我叼著卡片朝他走去。
他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先別過來!離我遠一點。」
我一臉蒙圈。
直到看見他戴上了手套。
沒愛了。
鑽一次垃圾桶他就嫌棄我了。
裴鍾鳴拿酒精棉片給銀行卡消了毒,然後抱著我去了洗手間。
把我裡裡外外洗了個遍。
都快洗脫了一層皮。
和他這種重度潔癖沒什麼好說的。
我現在嚴重懷疑他還活著,是沒有想到一個體面整潔的S法。
裴鍾鳴把我吹幹放在床上。
我跳到床頭,用爪子指了指那張專家的名片。
「你想讓我去治?」
我叫了一聲回應他。
他笑著用手點了點我的額頭。
「你一隻小貓咪,知道什麼叫殘疾嗎?」
沒錯。
小貓咪不知道。
但我知道。
裴鍾鳴永遠都不會知道。
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我,和他一樣。
斷了腿,坐在輪椅上,是個殘疾。
從我看見裴鍾鳴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系統為什麼選擇我。
我從來都不隻是為了他,更是為了我自己。
在原本世界的我,與他無異。
恨天恨地恨命運不公。
每天一睜眼看見自己的雙腿,便有一種從裡而外散發的無力感。
我之所以能接受裴鍾鳴的壞脾氣。
是因為我和他一樣。
斷了腿之後喜怒無常,怨天尤人,自暴自棄。
我也清楚地明白他為什麼會扔掉那張名片。
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我總是能從他的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所以我想讓他好起來。
我想讓他向我證明:這道坎我們可以跨過去。
裴鍾鳴盯著那張名片失了神。
眼裡亮起不易察覺地點點星光。
7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裴鍾鳴已經起來了。
我從房間裡走出去發現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他坐在沙發上。
裴鍾鳴的表情不太好。
像是在壓抑著怒火。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看見我,開口詢問:「這是茶茶生下的那隻小貓嗎?」
茶茶是他姐姐留下的小貓,也就是我媽。
裴鍾鳴語氣裡帶著毫不克制的厭惡:「這和你沒關系。」
「沒關系?」
那人像聽到了什麼笑話。
「你別忘了,茶茶是我和桐桐養的貓。」
桐桐是裴鍾鳴的姐姐。
我也終於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於煥,裴鍾鳴姐姐生前的男友。
也是間接害S她的人之一。
我跳到裴鍾鳴的身上,他接住我,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也別忘了,她把茶茶留給了我。」
「留給你?」
「所以你把它養S了?」
他今天來似乎就是為了說出這句話,眼神裡滿是挑釁。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裴鍾鳴。
他一直對這個世界秉持著漠不關心的態度,好像沒什麼情緒。
但此時此刻,我能感受到他從心髒深處傳來的怒火。
他抬頭直視於煥,說出來的話譏諷無比。
「你他媽到底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我姐不是你間接害S的?
「人S了你跑過來裝什麼深情。」
這話過於直白。
直白到裴鍾鳴說完,自己都緩了好一會兒。
於煥沒了剛才佔上風的氣焰。
聲音低了一度:「不ŧùₙ管怎麼樣,她隻剩下這隻貓了,你照顧不好它,給我帶回去吧。」
可別。
我可不是一般的貓。
我有很強的自我管理意識。
我可不想被這個活著不好好珍惜,S了天天哭墳的男人帶回去膈應。
裴鍾鳴放在我身上的手一頓,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提議。
我連忙往他懷裡鑽,生怕他腦子沒轉過彎想岔了把我送出去。
「它不願意和你走,你S了這條心吧。」
裴鍾鳴耐心告急,開始送客。
「一隻貓而已,養養就熟了,有什麼願不願意的。」
我終於忍不了了,朝於煥撲了過去。
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咬上了他的手。
於煥吃痛地想要甩開我。
我眼疾手快地跳回了裴鍾鳴的身上。
從我出來一直是低氣壓的裴鍾鳴,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
他捏了捏我的臉。
「下次別隨便咬人了,萬一那個人有狂犬病怎麼辦。」
於煥咬牙捂住傷口,看著我們兩個有苦說不出。
「於煥,別再來了,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歡迎你。」
裴鍾鳴操控著輪椅往後退了幾步,示意他離開。
於煥臉色十分難看地走出了門。
裴鍾鳴抽了一張紙幫我擦了擦嘴。
「以後別咬,髒S了。」
8
裴鍾鳴面對於煥的雲淡風輕裡面有八成是演出來的。
於煥走了之後,他便把自己鎖進了書房。
一鎖就是一下午。
到後面,萬年沒上線的系統都急得跳了出來。
【你快想想辦法啊,萬一他S在裡面了可怎麼辦?】
他才不會S呢。
買了那麼多瓶安眠藥,要真的想去S也就吞一把下去的事。
明明嘴上說著不想活,身體的下意識動作卻總是在求救。
總是在尋求關注。
總是在渴求愛。
無論是誰的愛都行。
一隻貓對他的愛他也會如獲至寶。
但我還是走去了書房。
我進不去,便在外面小聲地不間斷地叫。
叫了有十多分鍾,裴鍾鳴打開了門。
他眼角微紅,像是哭過。
接收到來自我的視線,欲蓋彌彰ƭúₐ地把頭轉向一邊。
「吵S了,整棟樓都能聽見。」
我忽略他的嘴硬,走進了書房。
書房正中間牆壁上掛著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抱著一隻小貓微笑。
她笑起來和裴鍾鳴很像。
雖然我沒怎麼見過裴鍾鳴笑。
裴鍾鳴和我並排抬頭看著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貓是你媽,叫茶茶。抱著它的是你媽的媽媽,叫裴青桐。」
裴鍾鳴說起她們的時候,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柔軟。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從未改變。
熱門推薦
"穿成十八線糊咖後,和前夫哥一起上綜藝。 播前:【小白花,離我哥哥遠點!】"
"嫡姐不願嫁病秧子。 於是灌醉我,讓我頂替她上了花轎。 新婚夜,蒼白孱弱的公子一掀紅蓋頭,便知我乃替嫁。 但他也不在意,隻道: 「我時日無多,屆時你可自行離去。」 我欣然應允,還覺得自己遇到個好人。 結果一年、兩年、三年……他遲遲不死,還搞大了我的肚子。 我驚慌失措地要跑,剛收拾好包袱就被他抓了個正著: 「始亂終棄可不是個好習慣,夫人以為呢?」"
"為打破世人對地府的刻板印象,閻王爺派我注冊社交賬號每天發視頻宣傳地府。 人們都有自己的生死節奏,到時間自己就去了。"
"樂清穿成了豪門後媽文裡天才雙寶的惡毒小姨。 原主姐姐過世前留給她一筆巨額贍養費,可原主拿了錢揮霍一空不說,還讓兩個孩子吃不飽穿不暖,非打即罵,雙胞胎隻好自己每天掙錢吃飯找爸爸,後來原主甚至企圖勾引自己姐夫。 等到霸總將雙胞胎帶回家時,順道把原主也送進了監獄。 穿來的樂清看到比臉還乾淨的銀行卡後,兩眼一黑。 完了,地獄開局。"
"姑姑介紹的相親對象是勞改犯。 前世我不明真相,和他結了婚。"
"我撩了學校的清冷學神。 後來他用一條金色的鎖鏈扣在我的腳踝上,語氣偏執。 「阿蕪,是你先招惹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