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去商場附近的超市買零食。
店主是個五十多的阿姨,我是她家的常客。
她張口說196元。
我疑惑卻也乖乖結賬。
等我回了家,哪怕把雪糕往貴了算,也到不到這個數。
我跟男友說算錯了,要回去問清楚。
男友皺著眉:[也不能差幾個錢,人家也不容易啊。]
我懵了,我的錢難道就是大風刮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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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去常去的那家小超市購物。
超市臨近大學城。
結賬的時候大姨用計算機忙了半天。
她還不是一個一個數字輸入。
計算機蹦出20減3等聲音,讓我摸不著頭腦。
[一共196。]
我剛想問問雪糕分別多少錢,男友不耐煩道:[我去外面等你。]
等著結賬的人排成隊,我也不好意思耽誤別人時間。
我悶悶不樂回了出租屋,從大袋子裡把雪糕裝進冰箱。
一個接一個,我臉色越來越難看。
雪糕往貴了算,價錢加上也到不了196元。
我挑的還都是比較便宜的。
郝峰見我蹲在地上半天,皺眉道:[怎麼了?]
我指著地上排列整齊的雪糕,詢問道:[你也聽見了多少錢是吧,大姨說的一共196。]
郝峰進屋就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道:[是啊,人家還能少算你錢啊,趕緊把飯做了吧。]
我串聯起整件事,想到老板有宰熟的可能,心裡就生起一股鬱鬱之氣。
[我要回去問問老板,她是不是多算我錢了。]
我去穿衣服,郝峰還躺在沙發上不為所動。
見我都穿好鞋子,他才不緊不慢起身。
郝峰眉頭緊鎖,把手機扔在沙發上,[也不能差幾個錢,人家也不容易啊。]
我懵了,我的錢難道就是大風刮來的嗎?
[她多要了我的錢,我作為消費者去問問也不行嗎?]
郝峰癟嘴,[差個十塊二十塊你至於上綱上線嗎?咱們以後還要去呢,萬一把人得罪了。]
我脾氣瞬間被他點著了。
男友不替我說話,還要幫人家說話。
[她是你親媽啊,你那麼護著她?我要錢就是得罪人,你使喚時怎麼沒見你換位思考呢。]
郝峰見我動了真火,這才憨憨笑道:[我就隨便說說,沒別的意思,我陪你去。]
我天真的以為男友陪我去能幫我壯膽。
誰曾想是給我自己添堵。
2
我把一兜子東西原封不動的帶上,下樓打車去小超市。
店裡的人仍然不少。
一進店我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大姨剛跟我對視上,就移開了雙眼。
她眼神躲閃地解鎖手機,一秒鍾做八百個小動作。
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她的心虛。
關鍵時刻,郝峰又在裝S。
進了門就閉麥,把事全丟在我身上。
我也不慣著,拎著塑料袋扔到收銀臺。
咚的一聲!
不少顧客側目。
我開門見山道:[大姨,你幫我重算一下東西多少錢,你可能給我算錯了。]
大姨這才慢悠悠把手機放下,抬眼擺弄東西,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啊,你們小年輕別著急,大姨不能差你們那點錢。]
我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緊接著,在入冬的氣候,她額頭上微微滲出汗。
我看的出來她在敷衍我。
因為她按了兩下計算機,就若無其事開口:[我計算器上有記錄,我對你倆有印象,應該是169元。]
我火氣蹭的冒了,揚聲道:[你跟我們說的是196元,根本沒提169。]
大姨蹙眉,反問我:[那你付的是多少?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知道你真付了多少錢啊。]
我調出手機的付款記錄,196的數字赫然在目。
大姨立刻調轉語氣,訕笑道:[啊,那是你聽錯了,我說的就是169,你自己沒聽清怪不到我身上。]
她不在乎的態度徹底把我激怒,虧她之前還求我幫著在學校群裡宣傳宣傳超市。
我不予餘力幫她轉發,如今還得被宰熟。
她這種小心思在我面前無所遁形。
無非是抱著僥幸心理,欺負大學生好說話,或者不仔細的心理。
我指著旁邊的監控畫面,氣憤道:[那你就調一下監控,看看你自己是怎麼說的,我一個人聽錯,兩個人還能聽錯?]
[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你一直在這逃避責任是見我好欺負嗎?]
[還是把我當傻子,覺得你坑了錢也不會回來找你。]
在店裡闲逛的顧客駐足看戲,以至於別人都不好意過來結賬。
把前臺的位置讓給我們。
大姨動作凝滯,掃了眼監控道:[你這孩子咋回事,一共才二十多塊錢,還弄得上綱上線的,大姨把錢給你退了不就完了。]
[還要看監控,我這超市一天人來人往的,都像你這樣,店還開不開了。]
[小小年紀學點尊老愛幼,我得跟你媽差不多大,你跟我說話得客氣點,二十塊錢耽誤我做生意!]
顧客都圍了上來,一群目光注視下,郝峰臉色不自然。
他扯著我的衣角,小聲道:[行了吧,人家大姨也說把錢給你,你別再胡攪蠻纏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多尷尬啊。]
我茫然盯著他,心涼了一地。
作為我的男友不替我說話也就罷了,還說我胡攪蠻纏?
吃虧的不是我嗎?
我深吸一口氣,甩開郝峰的手。
[這是錢的事嗎?我每周都來你家購物,你家連個掃碼機器都沒有,誰知道你有沒有多算一塊兩塊的,不是你自己非嘴硬不承認多算了錢嗎?]
[你給我看監控,把事情弄清楚了,對你我都好。]
[還是你說謊了,知道自己是故意多要的錢,不敢給我們看監控。]
顧客也大概聽出個大概,七嘴八舌的討論。
[說的有道理啊,我上次買了一大一小兩桶泡面,她都按照大的價錢給我算賬。]
[我說怎麼感覺沒買什麼,錢都花了不少,自己算也不對勁,是被店裡的雪糕背刺了啊。]
[要是這樣,下次我可不來了,我看大姨這麼年紀收銀,還心疼她心疼,搞半天是把我們大學生當傻子玩。]
大姨聞言,耳根脹紅,呼吸急促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撐S是我年紀大忘了,你是同行派過來攪局的吧。]
[氣S我了,我心髒都疼。]
大姨捂著胸口坐下,我瞥了一眼,顧客自發掏出手機錄著大姨。
我也掏出手機錄像,別到時候有理說不清。
大姨見沒唬住我,痛苦的表情還沒延展就收斂了。
她把塑料袋提起,裝委屈道:[我不要錢了都給你,我把錢退給你!]
我可不能收,轉頭指不定怎麼往我身上扣黑鍋呢。
[我不要,你把差價退給我就行,以後注意點。]
大姨不情願地把差價給我轉了過來。
郝峰早就等不及了,比我走的還快。
我臨走前,回瞧一眼大姨嘴裡喃喃自語。
看唇語自己說的是不小心?
3
回了家,郝峰就掛起了臉。
他翻了兩次白眼,刻意挪動沙發,摔摔打打鬧出動靜。
我有些不滿道:[你有什麼不樂意的?全程都是我在跟大姨交涉,你還幫她說兩句話。]
[回了家,你還發泄上情緒了?]
郝峰氣衝衝朝我走過來,我有點怕他動手,往後退了兩步。
[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就為了二十多塊錢去店裡,等我吃上飯都得七點半了,你圖個什麼勁呢?]
[說不定人家就是不小心算錯了,你父母沒教過你吃虧是福這句話嗎?]
我有些恍惚,回了家還要被男友指責。
這件事我做錯了嗎?
人善就活該吃虧嗎?
我斬釘截鐵道:[她不容易不是使小伎倆坑蒙拐騙的理由,比她不容易的比比皆是!]
[我們進了超市,她明顯眼神躲閃,有那麼多心虛的小動作你視而不見,你反而來責備我?]
[說吃不上飯的,肚子餓了自己沒長手嗎?我被你罵完還得給你做晚飯,我是有多賤呢?]
郝峰幹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
這兩年,我都在捫心自問,郝峰讓我心動的是哪一個優點?
戀愛前,他給我送飯,下雨知道給我打傘。
無微不至的照顧才換來我對他傾心。
怎麼確定關系後,半點過去的影子都沒了。
離譜的操作接踵而至。
在我生日當天和好兄弟開黑。
某音收藏了清一色的擦邊小姐姐。
最離譜的是他跟我吵架,跑去跟朋友喝酒,然後恬不知恥讓我過來給付錢接他。
往事如同潮水湧現,誰讓郝峰是我初戀,我受氣也能自愈。
[郝峰,咱們分手吧。]
郝峰瞪大雙眼,張大嘴愣了幾秒才開口,[你真差不多夠了,心裡有氣別往我身上撒行嗎?]
他連連擺手,[我下次替你說話,做人別那麼小氣,往常你都沒事,姨媽提前來了?]
我莞爾一笑,眼神盡是冷漠。
這個月,我姨媽剛走。
[不用了,你走吧,房子是我租的。]
郝峰頓時火冒三丈,[你有病吧,懂不懂幸福著退讓原理,我是為你好啊。]
僵持一分多鍾,郝峰見我不給臺階。
索性穿上自己的衣服,嘴裡喘著粗氣,想表現得特別痛苦。
可直到他開門,我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行啊,蘇薔薇,你等著後悔吧。]
這一晚,雙喜臨門。
我乳腺都通暢了。
沒成想,超市這件事給我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4
清晨剛睡醒,室友小雪就給我發來一條視頻。
我看到視頻,困意全無。
有人把昨天我去超市討公道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一看發布者的賬號名稱,就是那家超市。
不過視頻並不完整,她把我的臉打上了馬賽克,視頻大多圍繞的是我據理力爭。
經過剪輯,刨去了前因。
內容變成我一個人咄咄逼人,大姨看起來更像是受害者。
更要命的是,超市給冰櫃上的雪糕都標注了價格。
從哪個角度看,我都不像是討公道的,更像是挑事的。
做視頻的肯定是個高手,她發布的標題是《年紀大就活該被人欺負嗎?》
一群熱心腸的網友仗義留言,都在攻擊我。
網友1:[誰家孩子這麼沒教養,你們超市就是人太善,遮馬賽克都多餘,就該把她臉露出來!]
網友2:[誰查查是不是附近的學生,咱們艾特附近學校,別因一顆老鼠屎毀了一群大學生,這種典型就該抓出來當眾道歉!]
網友3:[她的存在於社會來說是種退步,但我衷心希望大家不要過分網暴女孩,不然我們和她就沒了區別。]
隨著轉發量的飆升,評論正實時更新。
一則評論被置頂。
那個人捏造了一個過程。
她說我買了雪糕自己沒看價格,自己氣不過,把責任全推到大姨身上。
自己的過錯讓別人買單。
她陳述的文字如親眼所見,雪糕標上了價格,唯一的錯誤點也被修正。
我在視頻中一點理都不佔。
附近的幾所大學挨個被艾特,背後似乎有一張無形大手在推波助瀾。
我咬著牙關,一通電話給我打了過來。
是我家負責日常生意的代理人王叔。
年尾了,馬上到收租的日子。
[小姐,那幾個門店的房租跟去年照常嗎?]
我寡淡道:[其他照常,那家超市不用租了。]
人有時候還真不能太心善。
5
這件事帶來的連鎖反應太多。
我回寢室後,宿舍的人都安慰我。
大學四年,她們都明白我是怎樣的性格,網上絕對是抹黑我。
小雪是看到身材衣服和鞋都與我相同才認出了我。
暫時我的身份還沒被公開。
但我忘了一個人。
郝峰。
和我分手以後,他一天都沒憋住。
我在學校門口還見到他拉這個女孩從校門口的黃焖雞走出來。
他人品不行,長相中等偏上。
無縫銜接我都不管,惡心的是他在學校表白牆抹黑我。
他匿名在表白牆上指名道姓說我拜金,跟校外男生不清不楚。
不知道從哪找來幾張網圖,圖片是一個身材與我神似的女生戴著墨鏡下豪車。
言不由衷地暗示我私生活不檢點。
最令我驚訝的是,抹黑我的並不隻他一個。
小我一屆的女生也趁機落井下石。
站郝峰的話,說我學習不好,背著的包都是大牌。
我一個在超市為二十多塊錢討價還價的女孩自己怎麼買得起。
肯定背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這女孩比郝峰更惡劣,就差明說我說網上去超市找事的大學生了。
果不其然,這條匿名直接爆了。
結合兩人的言論,我是網上那個沒素質的大學生是石錘了。
這事鬧得太大,連導員都給發消息讓我去趟辦公室。
我不可能任由對方汙蔑。
反手我把這兩年給郝峰花錢的記錄發上去,聊天記錄的離譜發言更是比比皆是。
又曬上一張我家其中一輛好車,比造謠我的車貴了兩倍。
謠言不攻自破。
我又報警說有人誹謗,已經影響到我的大學生活。
警察把我們三個都帶到導員辦公室。
這下子,咱們三個的身份都在明面上,誰也別躲在背後使陰招。
學校給她們兩人記了過。
畢竟轉發量不到500,傳播都在小範圍。
在導員的教育下,兩人勉強給我道歉。
等兩人走後,我盯著女孩的背影越想越納悶。
得罪郝峰是我們分手。
那我哪裡得罪過這個學妹呢?
而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6
大四在學校基本沒課。
我去晨跑回來,就看到室友小雪在床邊等候我多時了。
她掏出手機讓我看,激動道:[薔薇,我知道昨天那個女孩是誰了。]
我目光掃向屏幕,頃刻眉頭一緊。
女孩叫何欣欣,說是受不了室友的冷落,被迫休學。
目前全職當主播,幫自己媽媽賣貨。
地點正是我和郝峰去的超市。
我嘴角蕩起微微笑。
一想到她們發現我是房東時臉上的表情,我就忍不住發笑。
[你還笑!何欣欣這女的跟你槓上了,鐵了心要抹黑你。]
我就說超市大姨想不出顛倒黑白的法子。
是這個何欣欣在背後。
她正開著直播,由於是工作日,超市的人寥寥無幾。
但不耽誤她直播間的人數突破一萬。
她畫著淡妝,衣領凹陷處透漏出的滑膩更是令直播間的男生瞠目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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