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MG集團董事會那邊一直虎視眈眈,他爺爺也耳提面命的警告過他幾次。
他和秦沐婉在內地約會的事,很容易變成對準他的槍口。
我猜,儲斯禮想平息輿論,勢必又要把我推出來。
7、
果不其然,晚上,我就接到了儲斯禮的電話。
我打開免提,聽見他說:"葉青,我很快就回香港了,找個日子我們結婚吧。"
平淡的語氣,不像是詢問或者徵求意見,更像是臨時通知。
連一個簡單的求婚儀式都不給。
活脫脫把女配當成了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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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裡,女配也許跟一個名牌包包,一個上得了臺面卻華而不實的禮裙,沒什麼兩樣。
可他忘了。
女配也是人。
不是擺在櫥窗裡的洋娃娃,也有尊嚴,有驕傲。
我語氣平靜的跟儲斯禮說:"還是不了,我們分手吧。"
對面沉默了良久,有些疲憊的開口:"你知道的,我不會娶秦沐婉的,你沒必要在意。"
我平視著眼前的黑夜,眨了眨眼,輕笑出聲。
你瞧,商人重利輕別離。
拋開秦沐婉的女主角視角,她不過是個連名分都不會有的地下情人。
我輕笑一聲:“就算你娶了她,我也不會在意。儲斯禮,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電話那邊S一般的寂靜。
“儲斯禮,當初是你求我跟你訂婚,幫你對抗家裡人。
“你明知道我花了這麼多年治療感情潔癖,卻還是一次次地讓我看到你同秦沐婉一起。
“小時候欠你的,這麼多年,也該還清了。
“我們分手,解除婚約,你跟秦沐婉愛怎麼樣怎麼樣,同我無關。”
電話那端,儲斯禮像是終於意識到,我並非賭氣。
他的語氣似乎變得有些慌亂。
沉重的呼吸聲裡,小心翼翼的問我:“青青,真的想好了,不打算繼續跟斯禮哥哥在一起了嗎?”
我被這聲“斯禮哥哥”惡心到,掛了電話。
小的時候,葉青喜歡叫儲斯禮哥哥。
起初是膽子小不敢叫名字,後來,膽子大些了,叫哥哥也叫習慣了。
於是,儲斯禮每次向她低頭的時候,都會自稱"哥哥"。
好像這樣,她就一定會心軟。
8、
葉家和儲家是世交,兩家長輩關系一直很好。
葉青母親剛過世那會,被儲夫人帶回儲家生活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葉青七歲,儲斯禮十歲。
儲夫人大多數情況下都很忙,最開始給他們找的幾個保姆,也並不算細心。
於是,葉青和儲斯禮之間,總是一個半大點的孩子,照顧著另一個半大點的孩子。
陌生的環境,再加上母親去世前的一些事情,給葉青留下了很大的心理創傷。
小小的年紀,葉青就懂了失眠的滋味。
尤其是臺風夜,狂風呼嘯而來,猶如抓小孩的怪獸一點點靠近,讓葉青害怕到發抖。
刮著8號風球的夜晚,葉青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抱著被子去找儲斯禮。
“斯禮哥哥,我害怕。”
儲斯禮牽起她的手,讓她躺在自己身邊:“青青不怕,斯禮哥哥保護你。”
港島多臺風。
慢慢的,葉青就對他身上的味道產生了依賴感。
或者說,對他產生了依賴感。
長大後,他愛玩,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女孩,在他的身上留下形形色色的香水味。
葉青再也沒有聞過那種熟悉的木質香調。
他也不再是隻疼愛她一個人的好哥哥。
上高中時,他經常闖禍,每次被家裡長輩抓到了,就讓葉青幫他求情。
葉青不同意,他就低頭看她:"斯禮哥哥挨打的話,青青不心疼嗎?"
儲斯禮這個人,臉長得好看,磨人的時候聲音繾綣,葉青根本招架不住。
長此以往,他拿捏住了葉青的性格,也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在遇見秦沐婉之前,他很花心,身邊的姑娘來回換,各種類型不重樣,為了方便約會甚至在外面租了房子。
被家裡人發現後,就拉葉青出來幫他辯護。
把葉青按在牆角,又哄又騙,"青青,你一向乖巧,爺爺最信你,你幫幫斯禮哥哥好不好?"
可憐葉青那時暗戀著他,隻敢小心翼翼的跟他提條件:"你不要再跟那些女生約會,我就幫你。"
儲斯禮不明所以的笑,像是得逞了似的說:"行,斯禮哥哥都聽你的。"
他的少年時期,過得那樣快意自在,恣睢浪蕩,少不了葉青幫他打掩護。
現在想來,是葉青把他慣壞了。
讓他覺得,無論他做了哪些荒唐事,葉青也願意站在原地等他。
可我不是葉青,縱他如S我。
我想好好活著。
9、
儲斯禮回香港的那天,我沒有像從前那樣去機場接他。
他也沒有給我一個電話,一條短信。
我們就像擂臺上兩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咬緊牙關誰也不願意先低頭。
恨不得要在對方的世界徹底消失。
直到兩天後,再次見面,在林家的婚宴上。
10、
香港的傍晚,天總是沉得很快,郵輪上,海風習習。
我撐著欄杆,神情懶散地欣賞著維港的輝煌霓虹。
我正專心思索著下一季度的產品推廣計劃。
"葉小姐不會想不開,要跳海吧?"淡薄的聲線在身後響起。
我轉過身,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面容儒雅矜貴。
"您是?"
"我叫林柏簡,是林美意的哥哥。"
男人伸出寬大的手掌,我禮貌性的握住。
"抱歉,林總,是我眼拙了。"
"我之前一直在瑞士生活,你不認識我很正常。"
我笑著點了點頭。
林柏簡的公司在歐洲市場扎根多年,如果今年去巴黎能跟他合作,打開歐洲市場,我的QINYI必將上一個新臺階。
男人很自然的攀談了起來。
"我看過你在QINYI品牌發布會的採訪,很有格局,且思想獨特,你這麼聰明的女孩子,不該為愛情所困。"
我舉了舉紅酒杯:“英雄所見略同。”
林柏間眼眸閃過亮光,粲然一笑,與我碰杯。
“葉小姐跟傳聞中不太一樣。”
“哦?傳聞中的我,什麼樣?”
我正要借機跟林柏簡談合作,儲斯禮的聲音,突兀地在身後響起。
"林總還是這麼喜歡當中央空調。"
我忍不住蹙眉。
儲斯禮卻率先一步把我勾進懷裡,衣衫上裹挾著熟悉的木質香調。
我想掙開,卻被儲斯禮箍緊。
"儲總累了吧,內地香港來回飛,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吧。"
林柏簡的話把我拉回了思緒。
儲斯禮不緊不慢的回擊他:"我內地資產多,來回飛習慣了,倒是林總該好好思慮,自己的公司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
"儲總也要小心些,情情愛愛容易迷昏頭腦,小心被自己的堂兄弟拉下高臺,吃幹抹淨。"林柏簡哂笑。
我沒什麼心思聽這兩個男人鬥嘴。
兩人對話的罅隙,我趁機從儲斯禮的懷抱裡掙脫開來,躲得遠遠的。
"葉青,我有話對你說。"對峙結束,儲斯禮擰著俊眉,朝我招了招手。
他這樣召喚的姿態,讓我想起這麼多年來,他對葉青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忍不住有些反胃。
林柏簡看出了我的不適,體貼的提出建議:“葉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我帶你去個安靜地方如何?那裡沒有不知所謂的人打擾。”
他瞥了眼儲斯禮:“葉小姐念舊,但舊人舊景爛了,就該早早扔掉。香港別的沒有,山多,景多,有空我帶葉小姐看點新風景,保證不讓你失望。”
原本隻是擰眉不悅的儲斯禮,像是被這句話觸到了逆鱗。
他在眾目睽睽下,突然揪住了林柏簡的衣領,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惱怒。
"林柏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瑞士玩的有多花。"
"你這麼了解,平時也沒少玩吧。"林柏簡笑容惡劣。
我忍不住扶額。
被儲斯禮這麼一攪和,合作是談不成了。
不能讓他毀掉我的商業機遇。
“儲斯禮,現場有媒體在拍,你想清楚你在做什麼。”
可儲斯禮卻好似沒聽到我的話。
他這些年,在名利場裡周旋得遊刃有餘,為人處世,克制有禮。
我以為他早已成熟到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氣和情緒。
沒想到今天這麼沉不住氣。
事情越鬧越大。
眼看儲斯禮的拳頭就要落下,一道沉穩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Russell,鬧夠了沒有。"
我心下一跳。是儲夫人,沒想到她也來了。
儲斯禮像是終於被拉回了理智,失魂落魄的放下了拳頭。
"小葉,你先走吧,外面有司機在等你。"儲夫人衝我擺了擺手。
轉向儲斯禮,表情才嚴肅起來:"Russell,你跟我走。"
11、
我出了港口,就看到了葉家的司機。
"大小姐,葉先生在餐廳等您。"
想來,我和儲斯禮的事情,我父親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可依著他的性格,是不會同意我和儲斯禮分手的。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進了私廚包間,就看到面容陰沉莊重的葉功銘。
"爹地。"我輕喚。
葉功銘沒說話,闔著雙眸沉默莊嚴的點了點頭,示意我先坐下。
"聽說你想跟儲家解除婚約?"
"是,他在外面鬼混,緋聞鬧上了內地熱搜,跟這樣的汙點男人結婚,對我和我的品牌都是一種侮辱。"
葉功銘沒有反駁,隻是平淡的給我斟了杯茶。
"MG投資集團是你儲爺爺一手創建出來的,平地起高樓,時至今日都是一段傳奇。他願意把公司交給儲斯禮,就說明那孩子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好的商人,未必就是好的丈夫。"我垂著眼眸,語氣意味深長。
"你和Russell,都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他確實愛玩,但對待你,總歸是沒什麼壞心思的。更何況,男人最終都是會回歸家庭的。"
葉功銘輕描淡寫的說到。
葉青在這個看似不善言辭的父親眼裡,不過就是個家族聯姻的工具。
年幼時他對葉青的父愛,早就在他新組建的家庭中,消失殆盡了。
這世界上的任何感情都是有條件的。
"你明明知道他不愛我,也要把我推過去嗎?"我隱隱紅了眼眶。
"我是你父親,都是為你好。嫁到儲家,對你的品牌有大助力。你一個女孩子,何必那麼辛苦?"葉功銘說道。
我被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
"口口聲聲為我好,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您那個養在外面的私生子?
我再也顧不得什麼情分,直接撕破了臉。
“想拿我當墊腳石,借助儲家給私生子多賺點家產,您就直說,不要找這麼高尚的理由。”
提到他的兒子,葉功銘的情緒才有了起伏:"他是你弟弟,他以後過得好,你才能在儲家穩住腳。"
“父親,您說反了吧。
“是我嫁到儲家,委曲求全,伺候好儲家一家子,您那位私生子才能靠儲家,在商界站穩腳跟吧?
“您看不起我是個女孩子,卻偏偏要靠我找靠山,您和您的兒子未免也太無能了。
“我不像你們臉皮這麼厚。我的品牌,我自己會做強做大,不需要靠任何人。”
葉功銘顯然沒料到一向乖巧的女兒會如此。
他“你你你……”了半天。
氣得手發抖,指著我鼻子罵:“你這個不孝女!你跟你母親一樣離經叛道,不知悔改!”
我定定的看著他,"父親,您還有臉提我母親?還記得她是怎麼S的嗎?"
對面終於沉默了下來。
我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愛恨糾葛,從來都不是憑空出現的,它們就像時光擺弄的戲法,冥冥之中,早已埋下伏筆。
12、
葉青和儲斯禮的第一次見面,就是七歲那年,在她母親的葬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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