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眠摸摸我的頭,她看向白若寧,勾起的嘴角意味深長。
“我養的小貓。”
白若寧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依舊維持著那份恰到好處的笑意,隻是語氣諷刺:
“你養的?”
“是啊。”
白慕眠輕啄我的額頭,在我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口紅印,就像是給我打上標記。
她上挑的眼角帶著幾絲挑釁的意味,用低沉到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姐妹同根,姐養的,不就是我養的嗎?我還要謝謝姐呢。小貓養得又乖又香。”
她舔舔嘴角,像是在回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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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很開心。”
白若寧的笑容出現了裂痕。
我又嗅到了那股令人難過的味道。
但該說不說,白若寧不愧是影後,很快便調整好了面部表情。
8
“寶貝,你就是白慕眠的對象啊?長得真可愛啊嘿嘿嘿嘿,想親親嘿嘿嘿嘿……”
趁著白慕眠和合伙人推杯換盞的功夫,陳亦然捏捏我的臉蛋,露出了痴漢一樣的笑臉。
“寶貝,我問你個問題哈。”
“你們睡了吧?”
“啪”的一聲巨響,不遠處的白若寧摔了一個酒杯。
所有人都看著她,有人已經拿起了手機準備錄像。
她臉上的肌肉抽動,冷著一張臉又把地上的玻璃渣撿回垃圾桶裡。
我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
“你見過素了幾百年的狼突然開了葷的表情嗎?”
她努嘴,示意我看白慕眠。
我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果然,白慕眠冷著一張臉,鶴立雞群站在人群裡,眼神卻時不時飄向我的方向。
見我咳得厲害,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剛急著要過來,卻被我眼神制止。
陳亦然還在我耳畔喋喋不休。
“我跟你說,本小姐手下帥哥美女無數,在娛樂圈這個歡場浸淫多年。”
我不帶看錯的,白慕眠看著你的那個眼神,都快把你當場生吞活剝了。
她一個人素了二十多年了,我還以為她下一秒就要剃了光頭出家當尼姑,沒想到她居然拐了個你這麼可愛的小家伙。
她這個人呢天生有點性格缺陷,她要是對你冷臉,你不用怕她,她對誰都這樣。
我們幾個人做了白慕眠幾年好友,她對我們照樣是這個德行,她就是天生的放蕩不羈系女神。”
確實挺放蕩不羈的。
在床上喜歡耍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有時候還有點強勢,不過她還挺愛笑的。
我下意識抬頭看向她,卻發現她也在望著我。
見我看她,她挑挑眉,嘴角得意上挑。
“嘶——”
耳邊傳來陳亦然牙疼的吸氣聲。
9
人類的酒勁頭太大,不適合青春期的小貓咪。
我喝了兩口有點上頭,渾身發熱。
剛準備去廁所吐一吐,一抬頭卻見到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隻見白若寧沉著一張臉,雙眼布滿血絲,看起來陰鬱可怖,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的憔悴。
我覺得陳亦然說錯了。
有性格缺陷的不是白慕眠,倒像是白若寧。
我被她的眼神嚇得炸毛,剛要後退一步,就被她牢牢抓住了手腕。
她平常分明沒多大力氣,可此時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掙脫不開,手腕處泛起一片薄薄的紅。
她盯著我的脖子,默不作聲。
那條項圈早在昨晚就被白慕眠剪斷了。
她說“白若寧”那三個字太難看了,不配和初一站在一起。
我的領口下全是青紫的痕跡。
我摸了下脖子,有些刺痛。
如果白慕眠也是動物變的,那她一定是一條狗。
還是隻愛咬貓的狼狗。
白若寧盯著我的領口,眼底泛起一陣水花。
她好像喝醉了,滿身酒氣,朝我委屈哭訴,眼睛周圍的妝都有些花。
“初一,你是我的小貓。”
“你以前脖子上還掛著我給你親手戴的項圈。”
“你怎麼能跟著別人走呢?”
“我養了你十年,就算是個白眼狼也該養熟了吧。”
“果然貓是最沒良心的動物,養不熟就算了,居然還敢反咬主人一口。”
明明是她先拋棄我的。
我朝她哈氣,想把她趕跑。
她卻用力抓住我,把我往她懷裡一拽,掐住我的下巴想要做些什麼。
她一邊向我靠近,一邊喃喃自語。
“初一,你不懂,白慕眠這個人花心放蕩,她配不上你……”
“夠了。”
我打斷她。
“我化形成人時,你說我是個畜生,配不上你,現在又說白慕眠配不上我。”
“在你心裡,是不是隻有你是天上的星星,其他人都是地裡的泥?”
“白若寧,我之前以為你隻是個騙子,沒想到你不僅騙人,而且自大自私,臉皮厚得簡直令人發指!”
正當我準備伸出利爪往她那張臉上狠狠來一下時,一個力量倏然把我向後拉去,直接倒進了一個溫熱的懷裡。
是白慕眠。
她撫摸我的後頸,摸得我喉嚨裡咕嚕嚕地響。
“她活潑可愛未來一片光明,我糟糕透頂未來無藥可救。”
“所以我不配和她在一起,你是要說這個嗎?”
白慕眠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漂亮的臉上滿是戾氣。
“白若寧,我跟你不一樣,我不像你那麼懦弱,更不像你那麼貪婪。”
“你真是因為初一是貓妖所以才厭惡她的嗎?
不,你不是。
你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身份。
你在意的,是你自己。
你在想,如果你和一個女孩在一起,那你的男友粉會不會就都脫粉了?
如果讓人知道當今影後白若寧和一隻妖在一起,會不會成為你職業生涯裡的汙點?
你既想要初一陪在身邊,又不想因此丟了你的飯碗。
所以你才會一遍一遍地在初一面前強調,說她是畜生,說她隻是一隻貓,說她不配和你在一起!
催眠她,詆毀她,讓她以為你是主,她就是僕,讓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把自己貶低到塵埃裡,她就離不開你了。
可是白若寧,你他媽才是那個畜生。
你連畜生都不如。”
白若寧身體忽然搖晃幾下,無力地倒在地上,不敢看我們。
白慕眠的話就像一把尖刀,把她最不為人知的一面血淋淋地揭露出來,讓她無路可逃。
白慕眠拉起我就走。
我回過頭,卻發現白若寧看著我,臉上掛滿淚痕。
她像是不甘心極了,撐在地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漂亮的美甲都要嵌進肉裡。
10
白慕眠直接在宴會樓上開了個套房,把我按到了床上。
她低下頭,輕吻我手腕上的紅痕,眼神裡滿是心疼。
“小貓咪是傻的嗎?有人欺負都不知道還手?你昨晚撓我撓得那麼用力,我背上胳膊上到現在都疼。”
“你的貓爪子這麼厲害,下次再有人敢欺負你,就一爪子撓回去……”
白慕眠喋喋不休地講了半天,我的注意力卻飄飄蕩蕩,飄到了她扯開的領口裡。
她剛剛大概是突然發現我不在,直接跑過來的。
渾身冒著熱氣,長發凌亂,領子解開了幾個扣子,露出了裡面緊致的皮肉,以及一條深深的溝壑。
Oh,no.
我伸出手,一爪子按在她的胸上。
“……”
白慕眠沉默了。
“白慕眠,我的青春期沒過。”
“……”
“我好熱。”
“……”
“還很餓。”
“……”
白慕眠無奈地看著我,嘆了口氣,她把我抱起來,走到客廳,把我安置在了餐桌上。
“既然餓了,那就開飯。”
她啄吻我的嘴唇,在耳邊輕笑,如瀑的長發拂過我的臉頰,惹得我微微縮起脖子。
11
和貓妖廝混的代價就是……
沒過幾天,白慕眠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嘴裡叼著一根溫度計。
37.5。
我這才明白,白慕眠是被我吸食了精氣,前兩天也是因為這個白慕眠才發燒。
原來女生也會被吸食精氣。
幸好,白慕眠體質過人,燒得還不算高。
我松了口氣,把換下來的溫熱毛巾扔到冷水裡。
“挺熟練啊。”
她側身躺著,手撐著頭,漫不經心地調侃。
能不熟練嗎。
以前白若寧發燒時,我也是這麼照顧她的。
那時我剛學會化形不久,都還沒怎麼學會雙腿走路。
我艱難地喂她喝藥,結果被她一把打翻到身上。
她當時一臉的嫌惡,說我髒,不想喝一隻畜生衝的藥。
那天,我舔了一晚上的毛。
藥粘在毛上,舔起來苦苦的。
難怪她要發脾氣。
我舔著毛,鼻子裡酸酸的,差點要掉下淚來。
貓貓最愛幹淨了。
貓貓才不髒。
12
白慕眠見我一直沒說話,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不再問了。
她直起身倚靠在床頭上,聳拉著眼皮,抬起一隻手遮住窗邊射來的陽光。
然後……時不時偷偷瞥我一眼。
很奇怪,白慕眠很奇怪。
再一次被她帥氣的動作閃到眼睛的我如是想。
她今天就像是想要證明些什麼一樣,不停地孔雀開屏。
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一個女生能這麼帥,但也對於她的奇怪之處感到不解。
哦,難不成是那啥後發燒,讓她覺得有損自己的酷姐形象?
我恍然大悟。
在自然界,雄性動物求偶時,確實是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
隔壁家的藍白英短貓還曾經偷偷衝我拋媚眼,偷吊燈上的水鑽當鑽戒向我求婚。
然後被他家主人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雖然她不是雄性,但人類世界雌性主動的情況也不少見。
我這麼想著,剛想拿白慕眠的手機查查:“伴侶開屏時怎麼回應不傷他的自尊心”。
卻發現白慕眠正在偷偷把她的手機往另一側移。
我伸手去夠,她就移得更遠。
“……”
什麼情況,手機裡有秘密?
我眯起眼睛。
她搖搖手指,示意我要給彼此一點信任。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隨著她手指的動作左右晃動。
左——右——左——右——
白慕眠一樂。
她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手晃得越來越快。
我的頭轉得也越來越快,逐漸地,她手指的動作在我的眼中逐漸放緩……
呵,眾所周知,貓的反應速度是人的七倍。
沒有一隻貓可以放過這樣的挑釁。
俯身,弓腰,撅屁股。
“哈!”
我直接一個大猛撲!
隻聽見“嘎嘣”一聲脆響。
“艹!白!初!一!我的腰!我的盆骨!我的尾椎骨!”
白慕眠眼淚狂飆。
一失足成大瘸子,再回首,又閃了腰。
13
打開微博的那一刻,我終於明白白慕眠為什麼不讓我看手機了。
白若寧在微博裡公開向我道歉。
她說,【初一,我錯了。我愛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初一是誰?還原諒你?所以你早有對象了?”
“天吶,姐姐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了。”
“白若寧你不是說你一輩子單身的嗎?!”
評論裡全是網友的怒罵,有說塌房脫粉轉黑的,有說白若寧不要臉的,更多人直接@了一個視頻。
我點開那個視頻,是一個採訪。
【白老師,請問您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呢?】
白若寧不好意思地笑笑,紅著臉微微低下頭。
【我……不太好意思和男生相處,一跟男生說話就會臉紅,所以……我還沒有男朋友。】
【估計以後也不會有吧,我會把我的一生獻給我愛的演藝事業,還有愛我的粉絲們。】
“……艹惡心到我了。”
“啊啊啊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她該不會那個時候就已經有男朋友了吧?”
“麻蛋,說不定還不止有一個呢!看看她說的【我錯了,別離開我好不好】,所以她應該是做了什麼錯事,求她男朋友回心轉意呢!”
“還真不一定,她不是說她不擅長和男生相處嗎?說不定她交的不是男朋友,是女朋友呢!”
“樓上↑真相了。”
“天吶她該不會覺得自己玩這麼一出很浪漫很深情吧?嘔!她以為在拍偶像劇吶?”
白若寧苦心經營了十年的單身人士,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不過她粉絲的戰鬥力極強,有的在忙著洗白,有的已經開始罵我了。
“這個初一,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這不是白若寧養的貓的名字嗎?”
“這個初一眼瞎吧?連我們家白若寧都看不上?和人家分手了?(PS:我是純路人)”
“起個這麼難聽的名字,能是什麼好男孩?”
“我現在一聽初一這個名字都覺得惡心。憑借我女人的第六感,絕對是這個初一勾引的我家姐姐!”
“層主,你家姐姐演的是電視劇和電影,你演的是踏馬聊齋吧?還勾引你家姐姐,你家姐姐現在大張旗鼓跪求人家原諒呢?你當演畫皮啊?狐妖給你姐下迷魂湯啦?”
“白若寧拿姐夫的名字給貓起名?我靠,那她這對象處了得有十幾年了吧?”
“作孽啊!”
14
網上罵得昏天暗地,我被白慕眠按在床上親得昏天暗地。
她怕發燒傳染給我,不肯親我的嘴,隻在我的額頭、眼睛、鼻尖處流連。
“難過了?”
她問。
我搖頭。
被人罵有什麼的,貓貓們也經常罵我。
他們說布偶貓是貓界醜八怪。
又醜,又笨,又不嬌小可愛。
所以我很沒有安全感。
沒人會愛貓貓。
可是白慕眠愛我。
她聽完我的故事,心疼地親了下我的眼睛,從床頭櫃裡獻寶似地抽出來一個扁盒子。
“前幾天定做的,剛送過來。”
“本來想著過幾日等你生日再給你的,不過,今天貓貓心情不好,可以提前拿到生日禮物。”
她打開那個盒子。
是一個項圈。
不過不是給我的,而是她戴的。
那項圈通體雪白,細細薄薄的,中間鑲著一串用小顆藍寶石拼成的字母。
“ChuYi.”
她拉著我的手,讓我為她親手戴上項圈,還露出來向我炫耀。
“你怎麼能戴這種東西呢!”
我記得白若寧說過,人類最討厭項圈,那代表著一隻貓咪的歸屬權,代表著主僕關系的契約。
她是主,我是僕。
“別摘。”
她抓住我的手,握在手心裡。
“我就喜歡這個。”
“白色是你的毛發,藍色是你的眼睛。”
“有了這個,所有人就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
“來,小貓。”
白慕眠把我的頭按到她的脖子上,我的唇下緊貼著一小塊規律震動的皮膚。
那片皮膚的下面藏著一根血管。
那是人類最重要的命門。
白慕眠溫柔地撫摸我的後頸,就這樣把我尖利的牙齒按到她的命門上。
“在這裡給我咬個牙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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