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看都沒看背包,把我逼到牆角,氣息壓迫而來,又問了一遍:
「為什麼要跑。」
「這就玩膩了嗎,寶寶?」
8
謝之禮似乎從沒生過這麼大的氣。
他將我拽回家,剛一進門,就壓在玄關,俯身吻下來。
或許都不算一個吻。
比以往更重更兇,掐著我的下巴,攜著怒火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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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痛呼出聲,猛地推開他。
他冷冷扯起唇角,打算再次湊過來,一抬眸,就看到我眼底的驚惶。
謝之禮僵了一瞬,怒氣漸漸消散。
他想質問我的話到了嘴邊,又凝成冰,重重壓在心裡吐不出來。
良久,謝之禮緊繃的嗓音響起:「別走,行不行?」
現在不走,難道等著以後被報復嗎?
我捂著嘴上被咬痛的地方,斬釘截鐵:「我就要走。」
他幾乎咬牙切齒:「雲韶,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完了,男主已經開始跟我翻舊賬了!
我欲哭無淚,非常慫地滑跪:「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不該招惹你。」
「我真的後悔了,謝之禮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嗓音艱澀:「你……後悔遇見我?」
跟他相識兩年,我知道謝之禮骨子裡是個很強勢的人。
可如今,他沉默良久,竟然問我:「為什麼?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他眼裡似乎有悲傷,可我不敢再去細想。
謝之禮是男主,注定要跟女主在一起。
而我隻是一個路人甲,不可能一錯再錯下去。
所以我狠狠心,找了一個理由:「因為你太窮了,謝之禮。」
我不敢看他的眼,一口氣快速說完:
「我這麼年輕,不想跟你窩在小小的出租屋裡,我要去尋求更好的生活,你懂嗎?」
「而且我喜歡溫柔的,你總是很粗魯,咱倆根本不合適!」
窮,粗魯。
一字一句,幾乎要把他的尊嚴踩在土裡。
可他依舊追問:「那你之前說要把屋子裝飾成家的樣子,說喜歡我做的飯……」
我心底一片酸澀,不敢看他的眼:「都是騙你的,我早就不想吃那些清湯寡水了。」
房間陷入一片S寂。
「好。」
「我放你走。」
9
他還是把那部手機給了我,說至少能跟以前的朋友保持聯系。
可通訊錄裡,除了謝之禮的號碼,也沒加多少人。
我發了很久的呆,最後還是把電話卡拿出來扔掉了。
反正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跟謝之禮見面。
到了新的城市後,要一個人租房,一個人找工作。
處境最艱難的時候,我在背包的夾層裡摸到一沓紙幣。
翻出來數了數。
一共 4625 元。
是謝之禮偷偷放進包裡的。
我靠著這點錢渡過最困難的時期,直到找到工作,漸漸穩定下來。
慢慢地,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成為了書裡名副其實的路人甲。
路人甲的生活簡單又平靜,仿佛謝之禮從沒出現過。
隨著時間的過去,他漸漸淡出我的腦海,我甚至以為一切都要回歸正軌。
卻沒想到會在一個很平常的飯局見到他。
我是被老板拉去的,她千叮嚀萬囑咐,說今天有個大人物,對項目很有幫助。
我胡亂應付著,打開了包廂的門。
謝之禮便猝不及防地闖進我的視線。
他被人簇擁著坐在中間,一雙無波無瀾的眼朝我看過來。
我有一瞬的恍惚。
五年的時間,謝之禮已經迅速成長起來,成為了商業新貴。
他隻是簡單坐在那裡,就有一種無形的壓迫,仿佛一座山,成為無法忽視的存在。
五年前的謝之禮或許還會幼稚地跟我鬥嘴。
而五年後的他,收斂起所有的情緒,冷意仿佛冰霜一般刺骨。
我急忙低下頭,避免與他的對視。
可他隻是輕飄飄掃過,又淡漠收回視線,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老板一進門就去談項目了,暫時還用不到我。
於是我默默找了個角落,自顧自找東西吃起來。
嚼嚼嚼。
該說不說,今天的飯怪好吃的。
正在我吃得起勁,一道猶豫的女聲響起:
「雲韶?」
我循聲抬頭看去。
「真的是你!好多年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是女主雲芍。
她一如當年充滿活力,像個小太陽一樣:「咱倆之前在一個廠子裡,名字還很像的!」
我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她,咽下嘴裡的東西,點點頭:「嗯,我記得你。」
她心疼地捏捏我的臉頰:「怎麼瘦了這麼多,臉頰肉都沒了。」
「哎對了,當年你怎麼突然就離開啦?」
女主笑眯眯的,聲音都有些大,以至於周圍都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下意識朝我這個角落看過來。
那道熟悉的冰冷的視線又落到了我的臉頰上。
我慌忙低下頭,隨口回她:「嗯,最近減肥呢。」
女主一臉不贊同地看著我,還想再說什麼,謝之禮冷淡的聲音就傳過來。
「雲芍,過來。」
熟悉的音節從他口裡發出,我的心跳忽然快了兩分,幾乎是下意識地朝他看過去。
謝之禮沒有在看我,他叫的是女主。
女主撇撇嘴,跟我告別:「我老板叫我,先走啦。」
她漸漸走遠,走到燈光下,跟謝之禮站在一起。
郎才女貌。
確實很般配。
10
到了晚上,飯局終於結束。
正在我思考怎麼回去時,同事何宇發來消息,說他正好在附近,可以送我回去。
我邊走邊低頭回消息,一時沒注意路,差點撞上大廳的柱子。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溫熱寬厚的手掌抵上額頭,一觸即分。
恍惚抬頭,正對上謝之禮淡漠疏離的目光。
他從遇見我開始,反應就一直很平淡,我一時搞不清他的態度。
現在男主變強大了,不知道會不會報復我?
女主的視線在我倆身上來回打轉,最後還是問出口:
「……老板,你倆是認識嗎?」
聽到這句,我的心裡更加緊張了,低頭戰戰兢兢地等著他的回答。
「不認識。」
女主還是有些不信,又轉頭問我:
「你打算怎麼回去,要不要我們送你?」
謝之禮似乎是嗤笑了一聲:「別多管闲事。」
女主不再說什麼,抱歉地跟我小聲說:「他就這樣,今晚不知道吃什麼炸藥了。」
我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有人接我。」
話音一落,謝之禮猛地朝我看過來。
剛好這時,同事何宇趕來了,向我招招手:「走吧韶韶,我送你回去。」
他溫柔地彎起眼,很體貼地拿出一杯熱飲:「給你暖暖手,外面太冷,車裡比較暖和。」
我被何宇拉扯著走遠,又想起剛剛謝之禮的眼神,回頭想再探究一下。
而他完全不在意般,早就收回了視線。
就好像剛剛隻是我的錯覺一樣。
11
說來也巧,何宇就住在我家樓上。
在樓梯跟他告別後,我就自己回了家。
跟謝之禮重逢,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開始回想謝之禮今晚上的態度。
看他這麼平靜的樣子,應該早就不計較當年的事了吧?
以後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隻要我不再往他眼前湊,就能保住這條小命。
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起。
我嚇了一跳,悄悄透過貓眼觀察外面。
就看到了一個完全沒預料到的人——
謝之禮怎麼在外面?!
我瞬間慌亂起來,完了,男主恨我恨到要找上門來報復我嗎??
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門鈴又一聲聲響起來。
眼見拖不下去了,我隻好磨磨蹭蹭且謹慎地打開細小的一條縫。
趴在門上,隻敢露出一隻眼睛看他:
「你……有什麼事嗎?」
謝之禮垂眸看我,猝不及防地出聲:
「他在你家嗎?」
「怎麼?還打算一起過夜?」
我有些懵:「啊?」
謝之禮視線一轉,看到我身上穿著的吊帶睡裙,冷意更甚:
「你在他面前就穿成這樣?」
我思考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何宇。
於是急忙解釋:「不是,他不在我家!」
他挑眉:「我還能再信你嗎?」
我急了:「不信你進來看!」
12
現在,謝之禮坐在矮小的沙發上,跟我大眼瞪小眼。
屋子並不大,他長手長腳地倒顯得有些局促。
我不禁後悔自己剛剛嘴快,萬一他真想進來報復我,那豈不是叫天天不靈。
謝之禮的視線在屋裡掃視一圈,最後又緩緩落到我瘦成尖尖的下巴上。
正暗暗警惕著,就聽到他這樣問我:「這幾年過得好嗎?」
我大悟,哦,這是在打探仇人近況呢。
沒人願意看到自己的仇人過得很好。
想到這裡,我神色非常真摯地回答:「不好,非常不好!真的很痛苦!」
謝之禮眉頭蹙起,似乎沒預料到我會這麼說,嗓音艱澀:
「那你為什麼……從沒給我打過電話?」
我滑跪地很快,表明自己的歉意:「對不起,因為感覺很慚愧,無顏面對你。」
謝之禮怔愣過後,狠狠別開臉,嗓音嘲諷:
「你現在說這個的目的是什麼,想讓我心軟?」
「雲韶,我是不會再像狗一樣被你耍著玩了。」
我急忙搖頭:「以前是我太幼稚,但你放心!我真的不會再糾纏你。」
謝之禮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了。
他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剛剛那些嘲諷憤怒的情緒,收斂得一幹二淨,又變成了那個心思莫測的謝總。
謝總在我戰戰兢兢的視線裡,冷酷丟下一句:
「那我求之不得。」
13
之後,謝之禮很長時間沒再出現。
不過聽說老板拿下了那單大項目,要開個團建慶祝一下。
老板後面喝上頭了,又催著我們多喝點。
我推脫不得,被迫喝了好幾杯。
可惜酒量不好,幾杯酒下肚,就醉得有些不省人事。
團建結束後,何宇無奈地攙扶著我,他也喝了酒,最後隻能打車回家。
等車的過程裡,我被風吹得有些冷,感受到旁邊的熱源,想要湊過去貼緊。
何宇輕笑一聲,脫下外套披到我身上:「怎麼穿這麼少?」
我喝醉的腦子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呆愣愣地看著他。
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視線落到我的唇上,喉結滾動一下:
「韶韶,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
我聽不懂,隻是醉眼朦朧地盯著他看。
像是被蠱惑般,他緩緩低下頭,接著酒意俯身湊近我:「你也對我有好感的對吧?」
從旁人的角度看,像是他在俯身親吻自己的女朋友。
我有些抗拒這股陌生的氣息,下意識想要避開。
下一刻,後衣領被一股大力拽起,我跌進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盡管已經分別五年,可我還是認出了這股熟悉的氣息。
「謝總?」
何宇清醒過來,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倆:「您跟韶韶認識嗎?」
我醉醺醺地靠在他懷裡,聽到謝之禮說:
「韶韶?」
他玩味地念著這個稱呼,冰冷如利刃的視線看向何宇。
「你也配這麼叫她?」
14
他開車將我帶回了他的家。
一路上謝之禮的氣壓都很低,我感覺到危險,下意識想跑,又被他抓著手腕扣在懷裡。
等一進家門,我不S心地再次嘗試逃跑,謝之禮似乎被氣笑了,拽著手貼近我。
他的面容一半隱藏在黑暗當中,晦澀不清的神情,愈加強勢的侵略感。
下一秒,謝之禮就掐著我的脖子吻上來。
輕微的窒息感傳來,斯文矜貴的外表被扯開,露出最裡面的攻擊性。
還跟五年前一樣,像是肆無忌憚的瘋狗,骨子裡的野性從沒變過。
可一開口,反而像受傷的嗚咽。
「雲韶……我真的恨你。」
「憑什麼他能這麼對你,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
直到嘴上傳來刺痛感,鐵鏽味蔓延開來。
我吃痛想要推開他,昏沉的大腦終於有片刻清醒,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謝之禮跟女主過得好好的,現在親我又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跟我這樣很刺激?
從重逢後我小心翼翼地哄著他,到現在被他莫名其妙地啃了一口,壓在心底的委屈和迷茫終於絲絲縷縷地泛上來。
酒意上頭,我紅著眼眶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的臉微微偏開,散開的衣領下是暴起的青筋。
房間陷入一片寂靜,他臉上逐漸浮出微紅的印子。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
剛冒出來的眼淚又被嚇得憋回去,稍稍後退一步:「謝之禮,我……」
不會生氣了吧?
可等了半天,隻聽到了一聲克制不住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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