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醉酒,我從小暗戀的竹馬睡了我。
醒來時,他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可後來在姐姐的婚禮上。
他毫不猶豫拋下懷孕的我,去向被逃婚的姐姐告白:
「要不是那晚她扮成了你的樣子,我又怎會碰這又胖又醜的女人。」
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愛我。
1
原本訂好的婚禮時間一改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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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賓客都等不及了,姐姐才穿著一身婚紗匆忙上臺。
她眼眶微紅,幾次拿起話筒,可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婚禮取消了。
因為新郎跑了。
姐姐再也忍不住淚水,說了句抱歉後捂著臉離開。
整個婚禮現場頓時鬧成一鍋粥。
我剛要起來去找姐姐,身旁的人卻先我一步起身。
然後迅速消失在了視線中。
我扶著腰站起來,想去找沈述白。
可起身的時候,混亂離開的人群中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
小腹磕在桌角。
我吃痛地捂著肚子。
我緩了好一會兒。
好在沒什麼大礙,才踩著平底鞋往沈述白離開的方向尋去。
終於在大廳後的休息室門口,聽到了沈述白的聲音。
門是虛掩著的。
透過那一條縫隙,能看到裡面的人緊緊擁在一起。
沈述白語氣溫柔,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著:
「我在,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從未見過他這樣溫柔的眼神。
仿佛眼中隻能看到姐姐一個人。
是感同身受的心疼,是溢出眼底的愛慕。
那一刻,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轟然墜地。
2
我暗戀了沈述白十年。
從小,因為沈述白家裡的特殊,隔三岔五,他會被沈叔叔託付給我們家。
他話少,我就喜歡逗他玩。
每次看到他急得面紅耳赤時,我就會感覺格外高興。
也許後來關系熟了,他和我說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開始和我玩,陪我一起吃飯,騎自行車載著我一起上學。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那個話少的男生忽然越長越高,也變得越來越好看。
他會在打籃球休息的間隙,陪我聊天。
會在上課走神被點名回答問題時,毫不猶豫站地起來幫我回答問題。
所有人說,沈述白對誰都冷淡,唯獨對我例外。
什麼時候確定自己喜歡他的呢?
大概就是當飛過來的籃球即將砸到我時,他擋在我面前替我攔下。
又或者是因為我想吃的小蛋糕,他放在心上,騎著自行車到六公裡外的鎮子裡給我買來。
是我每次毛毛躁躁闖禍時,都有他給我兜底。
以前,因為關系太好而聽到父母的調侃時,我會開玩笑地問他:「爸媽還真以為我們是一對了。」
那時的他耳根微紅。
「等以後長大了,就在一起吧。」
可到了大學畢業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沈述白長得好看,成績優異,他在哪裡,那裡就是焦點。
而我,因為一場大病,變得又胖又醜。
剛開始,沈述白還會安慰我,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後來,他陪著我的時間越來越少,為數不多的見面也隻是匆匆看了一眼。
似乎越來越無法接受我現在這副樣子。
我原本以為,這隻是暫時的。
他隻是暫時接受不了這樣的我罷了。
我努力養病,去他公司找他。
可他總有借口拒絕我。
他的同事說:「你這發小以前挺好看的,怎麼長殘了?
「這還不如上一個追你的那個胖子長得好看呢。」
對於曾經的許諾,他隻字不提。
沈述白對我,既不親近,卻也不冷淡。
他還是時不時會來我們家做客,偶爾也會給我帶點禮物。
後來不知道哪一天開始,他來找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我以為一切終於開始有變化了。
直到幾個月前,姐姐和她剛確立關系的男朋友請我吃飯。
也喊上了在家裡做客的沈述白。
那天,我們都喝了很多酒。
喝得沒了分寸,才發生了意外。
記憶中,那晚的他格外放縱,似乎要將我生吞活剝。
所以第二天醒來時,我仍是渾身酸痛。
沈述白看著床上的那抹鮮紅血跡,思考許久,最後問我:
「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當然願意。
3
那場意外讓我和沈述白的關系有了實質性的變化。
他從我的竹馬,變成了我的戀人。
他認真地履行著男朋友的義務,會認真地給我匯報一天都做了什麼,也會主動和公司裡的女同事保持距離。
即使偶爾我會覺得他做的這一切都很程序化。
日復一日地毫無感情地匯報日常。
但這在暗戀成真的喜悅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我天真地認為,他隻是不知道怎麼去談一場戀愛。
所以我給了他足夠的耐心,想要慢慢等他學會如何去喜歡一個人。
可如今看到休息室裡他對著姐姐無師自通的樣子,我明白了一切。
他頻繁地來家裡,不是為了找我,隻是為了見姐姐。
他從始至終沒有說過愛我。
不是不會表達,也不是不會戀愛。
隻是不喜歡我。
我站在門口許久,都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直到一陣寒風吹過,吹開了虛掩的門。
將裡面的溫馨畫面毫無遮掩地展現在我面前。
姐姐在沈述白懷裡是那麼嬌小惹人憐惜。
沈述白微微低頭,唇離姐姐的側臉隻有不到半寸的距離。
似乎下一秒就能吻上——
「小韻?」
姐姐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我,試探地喊了一聲。
下一秒,她意識到什麼,匆忙地推開陳述白。
強逼著自己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來。
姐姐神色慌張,像是做錯事情那般自責:
「小韻,是我太難過了,述白弟弟安慰我罷了,你不要多想。」
沈述白不緊不慢地松開抓著姐姐的手。
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我。
直到看到姐姐眼中的淚,他一瞬間就慌了,不由分說就開始指責我:
「你亂跑什麼?」
一字一句顯得他們理直氣壯,而我是理虧的那個。
小腹又開始疼了。
我下意識地捂了捂肚子。
可沒想到這一幕惹得沈述白更不耐煩了:
「周韻,你又在演什麼?」
「小韻,你沒事吧?都是姐姐不好,對不起,是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姐姐自責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沈述白眉頭一皺,想要攔住姐姐,卻被她拒絕:
「述白弟弟,你去陪小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4
沈述白心疼地看向姐姐,指腹輕輕劃過她被扇紅的半邊臉:
「不要折磨自己了,你身體會吃不消的。
「至於周韻那邊……我去和她解釋。」
沈述白關上了門,將我拽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
「周韻,既然你看到了,我們就說清楚吧。」
他表情冷漠,看著我時,滿眼的不耐煩。
我忍住眼眶的淚水,努力抬起眼,想要看清沈述白。
那個驚豔了我整個青春的男生。
那個曾說會娶我的男生。
怎麼就會變成如今這樣。
他的目光落在我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周韻,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但,也僅此而已。」
不知道是心裡的疼痛還是生理的疼痛,我皺緊了眉頭,SS地捂住我的小腹。
「你還在裝什麼?想用孩子來威脅我?
「周韻,你知道我有多恨這個孩子嗎?」
提到過去,他眼神中燃著恨意: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扮成你姐姐的樣子,我怎麼可能碰你。」
「如果不是你第二天沒吃藥,又怎麼會懷孕?」
我不知道我在他心裡居然是這麼的不堪。
我根本插不上話:「我沒有……」
沈述白冷笑了幾聲:
「舔了我這麼久,終於追到了,你明明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為什麼還要去傷害你姐姐。
「難道就因為你姐姐長得比你好看,學歷比你好,你處處要學她,處處嫉妒她。」
原來他也這麼認為。
我以為,我和他認識十多年。
哪怕他對我沒有愛意,可至少,他是了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
可他一字一句說得那麼絕對。
顯得我的解釋很蒼白。
於是我垂下眼眸,放棄了解釋。
當一個人對你已經存在了固有印象,無論你怎麼解釋,對他而言隻是欲蓋彌彰。
「周韻,本來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不想對你說這些重話。
「可既然你問了,我就把話和你說清楚。
「周韻,我不會喜歡一個又胖又醜的女人。
「我一想到那天碰了你,我就覺得惡心反胃。
「周韻,你照照鏡子,誰會喜歡你啊。」
5
我不知道沈述白是什麼時候喜歡姐姐的。
姐姐比我大兩歲。
她漂亮,懂事,溫柔,優秀。
而我卻性格驕縱,每天都像個小男孩一樣冒冒失失。
我和姐姐站在一起時,沒人會把我們當成親生姐妹。
爸爸很喜歡姐姐,可媽媽不喜歡她。
每次媽媽都會偷偷給我買好吃的,然後我又藏起來,找個機會塞給姐姐。
身邊的人都喜歡姐姐。
男生會託我給姐姐送情書。
女生會學著姐姐的樣子打扮。
特別是後來我生病後,這些惡意的聲音更響了。
他們說:「為什麼你和你姐姐就差兩歲,可長相脾氣這麼不一樣。」
他們說:「真羨慕你啊!有這麼漂亮的姐姐。」
可姐姐對我很好。
每次有人嘲笑我的外貌時,姐姐總會站在我身前:
「小韻是最好的,她是我們全家的寶貝。」
因此無論別人怎麼說,我都沒怪過姐姐。
我也因為自己有這麼漂亮優秀的姐姐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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