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難以自抑,緊緊攀住他的肩頭,指甲不自覺地嵌入他的後背。
他也是一身汗水,輕輕吻過我的額頭,安慰道:“好了,念念別哭。”
最後,我幹脆放肆大哭起來,抽泣連連。
明煜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讓我平靜下來,然後我們便在這迷蒙中沉沉睡去。
8
自從明煜與我結婚後,就從明家搬出去,隻需每個月初十回老宅一起吃飯。
明家對我關懷備至,還贈送了一部分公司股份和產業到我名下。
明煜作為丈夫,簡直無可挑剔,他細膩體貼,事事以我為先,唯有在床上時偶露幾分霸道之氣。
他的種種好處讓我有些手足無措,畢竟我內心深處隱藏著自私,拉他共涉險境,隻求自保,害他險些喪命,可他卻依然選擇與我攜手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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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思及此,我的食欲便消失無蹤,我很想開口問他,明明無親無故,為何要娶我進門,但勇氣總是臨陣脫逃。
我細細端詳著明煜,總覺得他與那次落水後變得不太一樣。
曾經的他清冷若仙,現今卻溫柔得仿佛能溺斃人心。
前世中,陸明御接手陸家後後對明家施以重壓,導致明母香消玉殒,而我因早早離世,未曾得知陸明御最終的命運。
如今我已嫁入明家,與明煜一脈相連,心中難免多了幾分憂慮。
一個月後,我被確診懷孕,明煜非常高興,明家因此設宴慶祝,宴會持續了三日之久,還特意跟燕家人一起相聚。
這一次,我暗暗發誓,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另一邊,張嬌月已經嫁進陸家一段時間了,聽聞我有孕,急忙來看我。
她輕柔地觸摸我的小腹,眼中滿是渴望。
我清楚她對孩子有著深深的喜歡,上輩子陸母命她傷害我的骨肉,她誓S不從,從而與陸母漸行漸遠,最終也因此輕易地落入陸明御的陷阱。
如今,她對陸明御心生厭倦,拒絕與他親近。
而燕婉如心甘情願地成為了陸明御養在外面的情人,每當陸明御回家,她便裝病讓陸明御去看她。
張嬌月假意不舍地放陸明御離開,轉頭卻找陸母哭訴。
陸母急於讓張嬌月誕下兒子,以確保張家跟陸家聯系緊密。
眼見張姣月未能如願懷孕,陸母便將所有罪責推給了燕婉如這個“小妖精”。
上一世,張嬌月沒能嫁進陸家,陸母將所有錯歸咎於我,讓我挺著六個月大的肚子跪了一個時辰。
而我身為陸明御正經的妻子尚且如此,燕婉如作為私生女還隻是情人,所受折磨隻會更甚。
陸母明理暗裡地控制陸明御,讓他和燕婉如關系逐漸冷卻下來。
燕婉如外表清純,雖然算不上絕色,卻有一雙靈動的大眼鏡。
然而最近憂心忡忡讓她的雙眸失去了往日的神採,陸明御對她的關系也逐漸冷淡。
僅憑她的智慧,別說對付陸母,就連張嬌月都難以匹敵。
趙青算是個厲害角色,勾引男人和玩弄人心都頗有一套,為了母女倆的富貴,她傾囊相授於燕婉如。
可惜,趙青已逝,留下燕婉如空有狐媚之態,無智謀可言。
張嬌月的母親對付丈夫外面的女人手段狠辣,張嬌月學得了她母親的精髓,燕婉如面對張嬌月,就像老鼠遇見貓,不被吞掉也要飽受折磨。
而我,隻需扮演好這個“善解人意”的姐姐角色,表面上處處維護她,實際上坐觀風雲變幻。張姣月離開後,我專門出了趟門,去見燕婉如。
“姐姐。”燕婉如楚楚可憐地望著我,眼中滿是對我的依賴。
這輩子,我承擔起了為她籌謀的角色,教導她如何取代張姣月。
近來她諸事不順,人也清瘦了許多,更添了柔弱。
10
我使勁渾身解數安慰她,哄得她心花怒放,告訴她陸明御心裡隻有她一人,跟張姣月那純粹是做戲罷了。
隻要她拼盡全力為陸明御誕下兒子,她在陸家的地位自然固若金湯。
燕婉如聽得入了迷,眼眸裡閃爍著期待,“道理我都明白可就是懷不上。”
我在心裡暗自冷笑,張嬌月直接在陸明御的飲食裡加了料,能生出來才怪。
我從袖中取出一張符咒和一方藥方,輕聲道:“你瞧,這是我特意為你求的送子符,這藥方我自己也在用,你看我現在不就懷上了嗎?”
我還特意囑咐她,符咒要悄悄藏在枕頭下面,別讓人發現了。
燕婉如感激涕零,千恩萬謝地送我離開。
近來我孕吐嚴重,對食物提不起絲毫興趣,吃什麼吐什麼。
明煜為此特意請來了各大名廚,輪流到家中為我烹制美食。
明煜將我緊緊摟在懷裡。
我望著他英俊的面龐,這個男人是我的丈夫,與我最親密,待我極好,但我的心中藏著太多秘密,真的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嗎?
“放心,我會為你鋪平前路,無需再多慮。”他溫柔地吻了吻我的額頭,“抱歉,是我的疏忽,讓你擔心了。”
是我多心了嗎?明煜似乎與前世截然不同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我的肚子日益隆起,明煜緊張得不行,事事都謹慎細微。
燕婉如久未懷孕,終於忍不住來找我。
“姐姐,我就是懷不上。”
我抿唇不語,明明是陸明御的問題,她又怎能輕易懷孕呢。
“而且陸明御最近好幾天都沒來我這裡了。”
張嬌月為他物色好幾個美女,日夜陪伴,哪裡還顧得上燕婉如。
“既然一個不行,那就換一個。”我低聲說。
燕婉如眼中閃過一抹光亮,“姐姐,你的意思是……”
“李家大少爺至今未婚,其他的姐姐就不用多說了吧。”
11
李家的那位少爺,名聲在外,是個暴發戶,不愛那大家閨秀,專好那些性情各異、各有千秋的女子。
在上輩子,燕婉如和陸明御暗中勾連,背地裡卻又與李建糾纏不清,兩邊都不得罪,左右逢源。
我這妹妹,向來心高氣傲,樣樣事都喜歡和我比一比。
我成了明煜的正牌夫人,她便開始嫌棄自己的情人身份太過卑微。
燕婉如費盡心機,求著陸明御帶她一同出席聚會。
宴會上,賓客推杯換盞,氣氛熱烈,直到深夜,醉酒的公子哥兒們被陸續攙扶進酒店休息。
時機已至。
服務員貼近我耳邊低語:“快跟我來。”
我朝張嬌月使了個眼色,她立刻嬌滴滴地向陸明御撒嬌。
陸明御本性古怪,偏偏對這種高冷不易親近的美人感興趣。
此時張嬌月主動示弱,請求他陪她出去散心,他自然樂意跟隨。
我悄悄回頭,隻見陸明御夫妻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服務員猛然推開廂房的門,“小姐,這兒……”
我裝作疲憊,想找間房間休息,卻意外目睹了燕婉如與李建的私密場景。
我大吃一驚,服務員也驚叫起來。
陸明御尚未察覺,拉著張嬌月湊熱鬧而來。
一見是自己的情人與表弟私會,氣得幾乎暈厥過去。
“你,你們,真是好得很。”他手指顫抖,指著床上衣衫凌亂的情人和全身赤裸的李建。
我們的動靜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周圍休息或闲逛的人紛紛聚攏過來。
燕婉如哭得梨花帶雨,瞥見人群中的我,即便再笨也明白了,“是你!燕念念,你這個賤人,竟敢設計陷害我!”
張嬌月走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將她拽倒在地,甩手就是兩個耳光,老婆教訓情人,天經地義。
陸明御似乎覺得這還不夠,衝上前去,對著燕婉如腹部狠狠踹了一腳,疼得她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碎裂。
我捂著嘴,彎腰駝背,看似哭得不能自已,實則因憋笑而腰肢發顫。
但未曾想,燕婉如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猛然推開人群,一把將我推倒,我跌倒在地,腹部劇痛。
“出血了!”
周圍的喧囂仿佛都遠離了我,我的心中隻有唯一的念頭——我的孩子。
我神志模糊,耳邊是醫生的催促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感覺身體逐漸冰涼。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聽見了嬰兒清脆的啼哭聲,隨後便陷入深深的昏迷。
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明煜衝了進來,“燕念念!”
之後,我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我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輕,飄浮在空中。
又一次回到了前世的景象,我的身體無力地趴伏在地上。
視線一轉,我飄到了外面。
明煜得知我S後,他發了瘋似的跑上街頭,逢人便問我燕念念在哪兒,人人都說,明家大少爺瘋了。
他坐了一夜,一夜之間,青絲成白發,口中喃喃道:“念念,別怪我,爸媽還在,為了明家,我不能親手為你報仇。”
我隻是一縷遊魂,無法言語,沒有實體,但淚水已悄然滑落。
傻瓜,我怎麼會怨你?
我拼盡全力想要擁抱他。
一股力量將我拉走,我又回到了童年。
一個小男孩迷失在路口,年幼的我發現他,問他為何夜深沒有回家,他說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帶他回了家,母親安排了他的住宿。
幾天後,明家找上門來,將他帶走。
分別時,他緊緊抱著我,“等你長大了,我來娶你。”
小女孩漸漸長大,一個男孩一直在她身後,默默陪伴。
然而,小女孩忘記了他。
後來,她長大成人,嫁入陸家,成了陸家夫人。
這一次,明煜重生了,他提前一步,將我娶回了家。
12
我緩緩睜開眼,眼前是明煜沉睡的面容,那疲憊不堪的黑眼圈,透露出他連日未眠。
我稍一動彈,他便驚醒過來。
他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能吐出,隻是緊緊抱住我,那力度大得似乎要將我融入他的骨髓之中。
我輕輕拍打著他的背,柔聲道:“我回來了,你也是,這次,我們再也不分開。”
我沉睡了整整三天,這段時間裡,明煜寸步不離地守護著我。
護士把我們的孩子遞給了我,是個小女孩。
我邊哄著寶寶,邊聽著夫君講述陸家的變故。
陸母大發雷霆,直接把燕婉如趕出了這座城市,還勒令她歸還陸明御在她身上花的所有錢財。
那天,我正在逗孩子玩,明煜進門就把女兒抱了過去。
夜裡孩子哭鬧,他也親自照料,沒一會兒就讓孩子安然入睡。
保姆抱走孩子後,他輕聲對我說:“陸父對陸明御越來越不滿,現在陸明景幾乎能與陸明御平起平坐了。”
我們雖然知道彼此都是重活一世,但從不提及前世。
“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安心吧。”
我依偎在他懷裡,“我已經是S過一回的人了,沒有太多奢求,隻希望我們都能平安。”
時間匆匆流逝,陸家的鬥爭從未停歇。
陸父要將陸氏交給陸明景的消息傳出來,陸母與陸明御終於按捺不住,在陸父的藥裡動了手腳,使病情加重。
一時間陸氏上下人心惶惶,生怕站錯了隊伍。
又過了半年,陸父去世,真正的較量拉開序幕。
13
可憐我那愚昧的我爸,固執地跟在陸明御身後。
在我的安排下,母親順利離婚,被外公接回了家,遠離了紛擾,我也少了一份牽掛。
陸父尚未下葬,陸家就已經亂成一團。
就在這關鍵時刻,張嬌月找到了我。
此時唯有張家的態度最為曖昧不明。
“你放心,我已經和我爸說明了厲害關系,支持陸明御對我們張家並沒有好處,陸明御長期受陸母操控,利用完了就會過河拆橋。”
我對張嬌月雖無深厚感情,但共歷此劫,也算是有了交情,“你可要想清楚。”
她鳳眼微挑,“你家明大少爺早就和我爸搭上線了,哪還需要我做什麼。”
陸明景為人寬厚仁德,並非心胸狹隘之人,一諾千金,待他接手陸家,張家的地位依舊穩固。
她離開後,我打算去看看孩子,剛出房門就被一塊浸了迷藥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我抬起手,袖中的匕首滑落,我緊握刀柄,狠狠刺入來人的手臂。
昏迷之前,有個人不顧一切地向我跑來,“念念!”
這一幕恍如隔世。
短短幾步,卻像是跨越了一生的長度。
這次,我們緊緊抓住了彼此的手,“明煜,我在這裡。”
12
闖入明家的人是陸明御,他因非法入室罪被逮捕。
明煜說他可能也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知道今世的局面都是我和張姣月構成,所以想S人泄憤。
我醒來的時候,陸明御已經被明煜用了點手段提前送進局子裡。
春光正好,我帶著女兒在郊外踏青。
明煜非要帶著女兒跟著我,還有貪玩的陸母說她不放心自己的孫女,也跟了出來。
我望著鬧作一團的大人小孩,所愛之人皆得償所願,相愛之人皆能相守,這盛世再好不過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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