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徹底清醒了,看著睡在我身邊的商愈,抬手就一巴掌打了上去。
商愈睜開眼睛看著我。
「你怎麼進來的?」
他:「你門沒關緊啊,難道不是在邀請我嗎?」
我對他的流氓做派感到無語。
「出去。」
商愈沒動,他靠在床頭看著我。
「溫總,B養我這麼多天了,你都沒有驗貨,就不怕那麼多錢白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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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說話,他從床頭櫃上抽出幾張紙。
「喏,我的體檢報告。」他唇角一勾:「為了侍寢,我一直貼身帶著呢。」
我實在是困極了,懶得再跟他扯皮。
於是翻身睡下:「管你睡哪,別打擾我睡覺了。」
腦袋一挨枕頭,困意便控制不住侵襲而來。
意識模糊中,我感覺到商愈在我身邊躺下了。
他長手一撈,將我撈進懷裡。
我聽見他餍足的嘆息:「真好,還以為會被趕出來了呢。」
次日一早,我被鬧鍾吵醒。
卻因為賴了會床導致變得匆匆忙忙。
我拿包要出門,商愈從後面跟上來,在門口喂給我一片面包。
我匆匆跑到電梯口,卻在看見另一戶老夫婦倆也正好在等電梯。
「姑娘,你們剛結婚沒多久吧?」
「啊?」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我跟商愈,於是趕緊澄清。
「沒結婚。」
老太太恍然:「那應該也快了吧,看你們這麼恩愛,結婚後肯定很幸福。」
我沒敢跟他們說時候,商愈隻是我的B養對象。
會嚇到他們吧……
於是我沒吭聲,隻朝著他們笑了笑。
在外奔波了一天,等跟合作伙伴一塊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九點了。
我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你先走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晚上喝了點酒,有點暈。
吹著晚風還舒服些。
我拎著包慢慢往公寓去,可就在離公寓不遠處,我停了下來。
因為我看見了商愈。
他跟一個女人站在路燈下,男帥女美,還怪養眼的。
那女的我也認得,畢竟曾在商家看到過很多次她的照片。
顧晚晴。
我看著他們,不自覺用手攬緊了風衣。
深秋的晚風還是有點冷的。
他們在路燈下說了多久,我就在不遠處看了多久。
十分鍾後,顧晚晴坐上車離開。
商愈在路燈下抽了根煙。
然後漫不經心碾滅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他轉身正要回去,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道路盡頭的我。
對視幾秒,我走向他。
「溫曉。」他喊了我一聲:「你都看見了?」
我答非所問:「走吧,回去。」
他就這麼跟著我,一路沉默著回到家。
打開房門進去的那一瞬間,商愈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溫曉?你生氣了?」
客廳沒開燈。
視線昏暗的情況下,人的五感便會放大。
商愈拉著我的手掌炙熱。
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把丟了包,然後轉身將他整個人推撞在門上。
「商愈,你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
商愈垂眸看著我。
我盯著他,許是太氣憤,所以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點抖。
「既然被我B養了,最起碼,最起碼你該保證對我一個人的忠誠吧?」
「我給你當金絲雀的時候可沒背著你跟別的男人接觸過。」
「你要是舍不下顧晚晴,就去找她好了,咱們之間交易終止,說實話,我也不是很缺……」
我還沒說完,商愈便低頭吻了下來。
「我缺。」他聲音喑啞,在吻我時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兩個字落在我耳畔。
「是我離不開你,所以,別趕我走。」
我僵硬著身體,腦中一片空白。
唇上的觸感湿濡,男人吻得認真。
我艱難回神,將他推開,抬頭瞪著他:「你說清楚。」
商愈低眸看著我的嘴唇,幾秒後,他開口:「你可能不知道,顧晚晴她……是我爸的私生女,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10
商愈說顧晚晴是他爸的私生女。
是商總的初戀給他生的女兒。
他心心念念想讓顧晚晴認祖歸宗,可商老太爺不同意。
為了補償顧晚晴,商總在商愈十八歲那年給兩人定了婚約,然後在三年後取消,通過補償的名義贈予了顧晚晴一大筆財產。
但這事圈子裡知道真相的人不多。
久而久之大家便都通過自己的臆想編造了一段商愈與顧晚晴的豪門虐戀故事。
我聽到商愈的這個解釋時,久久回不過來神。
最後憋了半天也隻來得及憋出一句:「你爸真是個人才。」
「所以……」商愈上前一步,再次拉近了我與他的距離:「溫總,能繼續B養我了嗎?」
我故作鎮定轉身開燈。
商愈抱了個空,愣在原地。
我往書房方向走去,留意到某人在站在玄關處沒動,我幹咳了一聲。
「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你先去洗澡。」
商愈:「……洗澡?」
「對。」我扭頭打量他,從上到下。
「今晚需要你暖床,所以洗幹淨點。」
……
他洗得是真幹淨啊。
我都幹完工作,順帶著又洗了個澡了,他還沒洗完!
我躺在床上無所事事。
內心,有點激動。
時隔兩年多,又要跟他進行這種親密接觸,我可能真的有點生疏。
我深呼吸一口氣,正要起身去催浴室裡的人,床頭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一看,是我朋友發來的信息。
他是我結識挺久的朋友,當初在國外遇到困難還是他幫忙擺平的,我們關系不錯。
【溫曉,你回國了?!】
【是啊,上次聽你說商家破產了,我想著回來看看。】
【商家?商家破產了?!】
我一愣,打字:【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對面沉默了幾秒,聊天框上方的【正在輸入中……】明明滅滅。
過了好一會兒,他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剛一接聽,就聽見他急促的聲音。
「哎呀,我嗦的四,桑,家,桑家!」
啥玩意兒?
頭頂一聲巨雷,我腦袋一片空白:「哪個桑家?」
「徐城桑家啦!」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京市商家樹大根深,京市沒了,它都不可能破產!」
我不發一言,慢吞吞掛斷了電話。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哗哗水聲,我心裡飄過一行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忘記這人是福建人了!
商家根本就沒破產!
那我還來B養商愈……這不是自尋S路嗎?!
我心驚膽戰地抓起手機就要往外跑。
可一打開房門,卻跟站在門口正要進來的……半身裸男撞個正著。
商愈低頭看著我:「去哪啊?溫總。」
這聲「溫總」像是催命符。
我看著他的腹肌,生硬道:「出去轉轉。」
商愈沒說話,反而一步步往裡進。
在我們都徹底進入房間的時候,他一隻手將門反鎖上了。
咔嚓一聲。
我下意識要跑,他卻將我攬腰抱起來。
天旋地轉後,我被不輕不重地扔在了床上。
商愈站在床邊,在我驚恐的目光注視下,一點點褪下了松松垮垮掛在腰上的浴巾……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那個,我有事跟你說。」
腳腕被一隻大掌抓住,隨即整個人被拖至床邊。
商愈慢吞吞摩挲著我的腳腕和小腿。
酥麻伴隨著絲絲爽感,隨著他觸摸的地方迅速蔓延全身,最後直衝入大腦,讓我整個人有些迷糊渙散。
商愈俯身,在我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有事我們可以明天再說。」
「商愈,你根本沒破產!」我氣急敗壞拿腳踹他,可腳腕卻又被他輕輕松松捉住。
商愈:「我從沒有承認過破產的事,溫總,是你太不嚴謹了。」
我正欲再罵,商愈卻吻住我的唇瓣,將我的怨氣與不滿通通吞咽下腹。
再抬首時,我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他的聲音也帶上了啞:「溫總,我多方面考慮了您的承受能力,我自己在浴室已經解決了兩次。」
「剩下的,溫總幫我?」
我沒說話。
腦子混沌得厲害。
商愈輕笑一聲,伸手扶住我的腰……
京市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雨勢漸大,雨滴砸落在落地窗上,流下條條水簾。
我意識有些恍惚,眼前視線更是搖搖晃晃,看不真切。
商愈伸手扣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我側頭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腦子有一瞬間清明。
啊,原來是我送的。
番外 1
商愈十八歲那年做的最離經叛道的事,就是把他親爹氣進了醫院。
然後一個人躲開眾多保鏢,離家出走了整整一夜。
他不理解他爸為什麼出軌出得那麼理直氣壯。
還把要利用他的婚約來達到補償那個私生女的目的。
他既生氣,又鬱悶。
少年漫無目的地走在京市街頭,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一條熱鬧繁華的巷子。
巷子裡賣的東西各種各樣,不少商販都注意到了這個氣度不凡的少年人,更是想著法地想招攬他去買東西。
少年人叛逆,人家越是吆喝,他越是不去。
來來往往,他停在了一個小地攤前。
一個老奶奶正在賣毛線娃娃。
商愈蹲在攤子前,一眼就看中了那個小貓模樣的毛線娃娃。
老奶奶把娃娃遞給他:「這是我勾得最好的一個。」
商愈愛不釋手,正要付錢,卻發現錢包和手機不知在何時不翼而飛了。
他從沒有這般窘迫的時候。
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有人把他手中的娃娃拿走了。
商愈猛地抬頭,發現是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
那女孩晃了晃娃娃:「這個娃娃是我奶奶勾的,她手藝很好,能賣四十塊,所以不能白送給你。」
商愈漲紅了臉,咬牙切齒:「我又不是很稀罕,我隻不過是錢包和手機弄丟了, 又不是……」
他虛張聲勢的話還沒說完, 手心就被重新塞了一個娃娃。
女孩朝他笑了笑:「喏, 這個是我勾的,雖然沒有我奶奶勾的好看, 但是可以送給你,不要錢。」
商愈看著手裡的這個娃娃。
心裡像是被小貓輕撓了一下,痒痒的。
他看著女孩手腳麻利地幫老奶奶收攤,突然回過神來。
他取下自己手上戴著的珠串:「這個給你, 算是我的報酬。」
女孩一看那珠子的色澤就知道這串珠子價值不菲, 連連搖頭。
就像之前說的,少年人是很叛逆的。
女孩越說不要,他就越要給。
於是他把那珠子扔進了毛線娃娃籃子裡,然後指著女孩脖子上戴著的戒指項鏈。
「你再把這個送給我,我們就扯平了。」
……
再次遇到女孩,是商愈二十四歲那年。
商總這幾年被他氣得不輕,陸陸續續進了不少次醫院。
為了維持表面還算和諧的父子關系,他沒少去醫院探望。
那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樣去了醫院。
然後在醫院門口, 碰到了正焦急打電話借錢的女孩。
他佯裝無事站在一旁, 將女孩的窘迫盡收眼底。
她奶奶生病了,需要用錢。
商愈的特助也在那天接到一個特殊的任務。
他要替商總「買」來一個女朋友。
也許用「買」這個詞並不合適。
可商愈與溫曉一開始能在一起, 真就是靠著金錢維系的。
番外 2
商愈跟我求婚的時候,我懵了。
「你家老太爺能同意?」
商家老太爺是個門第觀念特別嚴重的人, 極為講究門當戶對。
要不然當初顧晚晴也不會認祖歸宗認了這麼多年都沒成。
而我出身貧寒, 眼下一切都是自己掙來的, 但說到底, 我在京市沒有任何根基。
商愈:「老太爺前不久就去世了。」
上次顧晚晴來找他也是為了這個事。
這事商家還瞞著,等過幾天才會有媒體報道。
商愈還說, 當初商總利用他來補償顧晚晴的時候,曾說可以答應他一個條件。
他說,他要用這個條件來娶我。
我看著他手捧著的鑽戒, 心緒復雜。
「商愈。」我抿了抿唇:「抱歉。」
我承認我喜歡他。
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 結婚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今年二十八。
正是為自己而活的年紀。
不想被婚姻家庭所束縛。
商愈看著我, 突然笑了笑, 他收起戒指,眉宇間也不見傷感:「我也不指望能一次性就成功,沒關系, 我也還年輕。」
我也笑了,捧著他的臉,親了他一口。
商愈問我:「你什麼時候去美國。」
我的大半身價都在國外,就算要轉移回國內, 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所以比起國內,我在國外待的時間更多一點。
壞了!我忘了這人是福建人!
「本—」商愈點頭:「知道了。」
我看著他拿出手機,戳了幾下,好奇道:「你在幹嘛?」
「哦, 讓助理定明天晚上去美國的機票。」
「你瘋了?」我驚詫。
「我很清醒。」商愈頭也不抬:「我家大業大, 老爸也還老當益壯,況且隻我一個獨子,也不怕有人會趁機搞事情, 所以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去支持女朋友的事業。」
他抬頭看我,眼裡帶笑:「這麼優秀的女朋友隻有一個,我得把握住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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