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過他的手,繼續問道:「喬梓月小姐,你知道這個工程的負責人是誰嗎?他叫什麼名字?你知道色彩搭配助理是誰嗎?她就在人群中,你能準確指出她的位置嗎?」
一連串的質問,喬梓月臉色越發蒼白。
眾人也隨著我的質問眼帶疑惑的低聲討論著:
「難道這裡面還有內情。」
「喬梓月本就不是海島設計行業的人,怎麼會突然有此成就,難道這都是喬晚晚設計的,是喬梓月要搶這份功勞?」
喬梓月臉色白了白,她幹脆說道:「姐姐,你是想汙蔑我嗎?我也是喬家的女兒,怎麼就不配設計出這樣的作品嗎?」
「我知道你一直不滿我,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親妹妹。」她說著就開始低聲哭泣,「我做這一切,隻不過是想向世人證明,你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她含淚說完,就想上前來牽我,我猛地抽回手,喬梓月便突然倒在我身上,一時之間,我們雙雙跌倒。
喬梓月臉色慘白地看著我:「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說著她捂住自己的膝蓋,抹淚道:「好痛啊,姐姐,你為什麼要故意踩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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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所有人都眼帶鄙夷地看著我,裴溯衝上舞臺將喬梓月抱在懷中,向我質問道:「喬晚晚!沒想到你是這樣狠毒心機的女人!」
說著,他將喬梓月抱離了舞臺,喬梓月雙臂環抱著他的脖子,對我挑釁一笑。
我掙扎著想站起身,才發現腳踝傳來刺骨的疼痛,劇烈的痛感使我倒吸一口冷氣。
裴溯的身形頓住,他回頭看向我。
我蒼白著臉踉跄站立,裴溯冷漠道:「喬晚晚,你學梓月有意思嗎?明明是你踩到了梓月身上,還裝受傷?」
我撩開裙擺,將紅腫的腳踝露了出來,冷聲證明:「裴溯,我真的受傷了,喬梓月才是裝的。」
喬梓月抓住他的衣領,低低喊了聲:「阿溯哥哥,真的好痛。」
裴溯回過頭去安慰道:「梓月忍一忍,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說罷,轉身就走。
喬梓月回頭看我,眼角勾出笑意,唇形無聲地說:「你永遠都是被拋棄的那個。」
他們的背影徹底消失,我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我忍著刺骨的疼痛回到房間,想讓師姐來接我。
卻沒想到喬梓月卻去而復返,她將悅海靈宮的燈光全部關閉,將我挾持到海岸邊。
「喬晚晚,你真可憐,你愛上的男人最終都會選擇我。」
「你不如去S吧!」她猛地推向我,然後驚慌地向不遠處喊道:「不好了,姐姐跳海了!」
有人慌張地回應:「晚晚——!」
這聲音並不是裴溯的。
猛烈灌入的冰冷海水讓我仿佛回到幼年那次落海。
遠處,一個少年拖著巨大的魚尾向我遊來,他周身都是細碎的泡沫不斷升起,在水面燈光的照耀下,像無數閃耀至極的鑽石……
5
在醫院中醒來,我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手腕。
那一枚珍珠手鏈不見了。
旁邊師姐見我醒來,松了口氣:「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在礁石上昏迷不醒。」
我舉起空無一物的手腕:「師姐,你看到我的手鏈了嗎?上面有一顆珍珠。」
師姐搖了搖頭說沒有。
我問道:「師姐,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師姐拿出手機,翻開聊天記錄說道:「你給我發的定位啊。」
這個定位不是我發的。
會是誰呢?
正說著,裴溯帶著喬梓月推開了病房門,走了進來。
裴溯憔悴疲憊,臉上滿是胡渣,眼下烏青一片。
他快步走到我床邊,握住我的手:「晚晚,你終於醒了,你怎麼能因為吃醋就跳海自S呢?」
喬梓月則站在他身後,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我冷冷地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語氣冷漠地說:「裴溯,我不是自S,是喬梓月推我的。」
裴溯的臉色隨即變得鐵青,喬梓月低聲說道:「晚晚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但是愛一個人有什麼錯呢?你怎麼能因為嫉妒阿溯哥哥對我好而汙蔑我?」
裴溯轉頭看向喬梓月,語氣中帶著責備:「梓月,你怎麼能這麼說?」
喬梓月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哽咽著說道:「阿溯哥哥,我真的沒有推她,我知道晚晚姐是嫉妒你對我好,才故意這麼說的,我不怪她。」
裴溯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對我說道:「晚晚,你別跟她計較。我知道你愛我,可是她也是因為太喜歡我了,才會這樣。」
我冷笑一聲,喬梓月無辜的雙眼含淚看著我,嘴角卻挑釁一笑。
我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支錄音筆,直接調出了一段錄音。
錄音裡傳來喬梓月的聲音:「姐姐,你愛上的男人最終都會選擇我。你不如去S吧!」
緊接著是一聲巨響,像是有人被推下海的聲音。
接著,我又播放了另一段錄音。
「你還不知道吧,悅海靈宮這個名字的由來。」
「還不止呢,你看上的男人,你的榮耀,我都會搶走,因為這些本該都是我的!」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凝固,裴溯的臉色變得蒼白,喬梓月的臉色也變得驚慌失措。
「這……這錄音說不定是假的,你怎麼能證明這是真的?」
喬梓月極力辯解,雙手SS拽住裴溯的衣角。
我拿出手機,準備直接報警:「那就讓警察來調查一下,這份錄音的真假吧!」
喬梓月看我報警,急得來搶奪手機,被我狠狠扇了一記耳光。
她捂著紅腫的臉頰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裴溯也阻攔道:「晚晚,沒有必要鬧這麼大吧!梓月畢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打她呢?」
我一抬手,又給了裴溯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被我打得測過臉去,隨即也是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冷笑道:「裴溯,你利用我得到了琉璃月島的項目,又轉頭把我的設計成果送給了喬梓月,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要我不報警也可以,你必須把琉璃月島的產權還給我!還要公開直播,將喬梓月冒名頂替我的設計成果的真相公布出去!把屬於我的一切還給我!」
喬梓月臉色慘白,顫抖著說道:「不可能!這本來就該是我的!」
我手指一動,作勢要撥打電話,裴溯卻咬牙點頭道:「好!」
喬梓月滿臉是淚的看向裴溯,又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們,轉頭對師姐說:「師姐,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了。」
師姐點了點頭,不再理會裴溯與喬梓月的一再阻攔,扶著我離開了病房。
6
我委託律師代理了喬梓月侵權的案子,並打算親自參與直播。
喬梓月卻在直播前一天在車庫攔住了我。
「喬晚晚,你休想毀了我!」
看著她睚眦欲裂的神情,我冷淡道:「喬梓月,你是想進監獄還是想直播澄清?」
她似乎受了刺激,癲狂道:「為什麼你命比我好?為什麼我媽隻能當我爸的情人,而那些男人也都愛你!」
我皺眉:「陸行昭和裴溯不都選了你嗎?」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狗男人沒一個好的!」
「選我?太可笑了!陸行昭當初之所以跟我走,不過是以為我懷了他的孩子!這麼多年,我隻愛著裴溯!」
「可他居然親手把我送到了陸行昭床上!陸行昭在知道真相後,就把我甩了!」
「你以為琉璃月島的產權在我名下?那都是假的!」
我冷笑道:「你以為這樣說,我就不讓你將產權轉給我了?」
她從隨身的手提包中扔出一份文件,是琉璃月島的產權文書,她指著名字那一欄說道:「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名字!他騙了我!」
原來喬梓月不願將琉璃月島的產權還給我,是想迅速以低價出售產權變現,價格夠低,自然可以吸引到買家。
可等籤了合同,才發現琉璃月島的產權至始至終都不是她的,買家並非善人,當即要喬梓月賠償違約金。
「陸行昭也不打算放過我,他拿走了我所有的資產,現在我一無所有了,我根本賠不起那天價違約金!」
「如果再公開冒名頂替你的設計成果的事,我聲名狼藉,還會被爸爸厭棄,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她一步步靠近我,神情可憐:「我也得到了教訓,你就放過我吧。」
她愈發可憐地湊近,眼底卻流露出一絲瘋狂。
我心生警覺,果斷地後退了一步,她猛地從包中揮出一把匕首。
「賤人!我要你S!隻要你S了,阿溯哥哥才不會被你勾引!我就是爸爸唯一的女兒!我就能得到一切!」
她見我慌忙閃退,扭曲大笑道:「你以為你能跑得掉?」
我轉身就跑,語帶警告:「喬梓月!你這樣做是犯罪!」
喬梓月癲狂笑著追在我身後:「我還怕什麼?大不了和你一起S!你憑什麼事事都壓在我頭上?憑什麼人人都愛你?!」
我著急忙慌地向前跑,一個不慎摔倒在地。
喬梓月冷笑著逼近,直接揚起手中的利刃。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的眼前突然一暗。
在看清來人之時,我驚詫道:「陸行昭?」
他強忍著疼痛,狠狠推開了喬梓月,對我說道:「晚晚,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的。」
「我們訂婚那天,我居然被喬梓月蒙騙,以至於辜負了你,是我終身之憾,隻希望我還有機會彌補。」
喬梓月摔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上滿是鮮血。
她發現捅錯了人,愣了片刻才驚聲尖叫道:「陸行昭!你怎麼會在這?!」
她神色一變,說道:「是你在海邊救了她?我早就看過!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肯定S透了,都是你壞了我的事!」
說著,她又癲狂著舉起匕首刺了過來。
好在裴溯及時趕到,將喬梓月的匕首奪了下來,他見陸行昭受了傷,趕緊撥打了120。
裴溯見我已經報警,當下便怒不可遏:「喬梓月!你是瘋了嗎?!」
喬梓月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咬牙說道:「裴溯!你明明知道琉璃月島不在我的名下,還冷眼旁觀我私下裡聯系得罪不起的人,想賣掉產權!」
「現在,天價違約金我賠不起,對方要我S不過隻是動動手指,你會S你知不知道!你幫我賠了違約金吧。」
裴溯冷冷說道:「喬梓月,你不該意圖傷害晚晚!如今,誰也幫不了你。」
喬梓月指著正失血虛弱的陸行昭說道:「你憑什麼不幫我!當初是你說,隻要我勾搭上陸行昭,你拿到琉璃月島,我們就賣掉島嶼,一起離開。」
「可是你根本不想離開對不對!你對喬晚晚動了心,你利用我引開陸行昭,就是為了和她在一起!」
「我怎麼會信了你……」
喬梓月淚流滿面,舉起匕首竟想自S,還好被迅速趕來的警察制服。
而陸行昭也被緊急送往醫院。
裴溯一直跟著我,握住我的手苦澀道:「晚晚,我已經親手設計做局,讓喬梓月萬劫不復,她這輩子都還不清那麼多錢了,你原諒我好嗎?」
我冷漠地抽回手,淡淡說道:「裴溯,有些事,不是說原諒就能過去的。你利用我,欺騙我,還讓我差點喪命。你以為還能彌補嗎?」
裴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陸行昭從手術室裡被推了出來,他的臉色蒼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我趕忙上前查看,裴溯不安道:「你還是在乎他嗎?」
我隻是說道:「明天的直播,請你務必準時。」
7
第二天裴溯如約公布了所有真相,他還想挽留我。
而喬梓月借由律師保釋,也出現在了當場,將裴溯篡改文件的證據公布,連帶公司的稅務問題也被舉報。
這樁鬧事直至下午才結束,兩人都被帶走調查。
而這一切,都被鏡頭準確無誤地直播出來,直接霸榜國內熱搜。
而我也拿回了琉璃月島的所有產權。
還因為此事名聲大噪,不少旅行社或管理海島的公司都向我拋來橄欖枝。
而我也早已答應和師姐一起為她的旅行社進行海島設計。
出發那天,陸行昭脫離危險期,我到醫院看望。
他握住我的手,懺悔道:「晚晚,當初是我做錯了,我願意用餘生來彌補你。請你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問出心中的疑問:「那天是你在海裡救了我嗎?」
他愣了一下,點頭道:「是的,那天我聽說你將會出席琉璃月島的開幕儀式,想等人走後見一見你,卻不料看到喬梓月竟然推你落海。」
「你親眼看見的嗎?」
他點了點頭,深情道:「自從知道喬梓月的真面目後,我一直在你身邊保護著你,我親眼看見的。」
我淡漠地看他一眼:「是我自己跳海的,喬梓月根本沒碰到我,你在撒謊。」
他一窒:「什麼?」
我盯著他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但我們早就結束了。」
我勾唇笑了笑:「在海裡,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你。」
我直接轉身離去。
離開之前,我去了琉璃月島。
在我被救起的礁石上,一條珍珠手鏈正躺在一枚碩大的蚌殼裡。
不遠處,巨大的魚尾甩出海面,濺出巨大的水花。
他向我遊來,湛藍色的眸子猶如星河般閃耀。
他一直在等我。
從十年前開始。
我蹲下身撿起手鏈,重新戴在手腕上。
幼年時我曾意外落海,那天之後,我時常夢見一條修長而絢麗的魚尾,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仿佛是由無數顆寶石鑲嵌而成,美得令人窒息。
從那之後我常常來到這一片海域,直到遇到了他。我為他取了名,叫星河。
琉璃月島是我為了他設計的,他不能離開海洋,那我就為他打造一個僅屬於我們的世界。
那天喬梓月將我逼至海崖上,我看見他在海中翻起的魚尾,怕他為世人所見,這才跳海。
這世上,有我知道他的存在就夠了。
我轉身走向海邊,星河已經遊到了岸邊。
他靠近我,用頭頂輕輕蹭了蹭我的手,眼神溫柔而深情。
我蹲下身,輕輕撫摸著他光滑的鱗片,那些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仿佛在回應我的觸碰。
「星河,我回來了。」我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暖。
我將珍珠手鏈舉到他的眼前,那是我幼年時的珍寶,也是他曾見我受傷而落下的淚珠。
他將我擁入懷中,溫暖而有力:「你終於來了。」
我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溫度和心跳,
這一年,我輾轉在各個海島,星河一路陪伴著我。
他總是在無人之際,為我唱歌。
而裴溯因為稅務問題賠付了巨額的罰款,公司面臨破產的危機,最終身敗名裂。
喬梓月因故意傷人罪被起訴判刑,但在監獄中,她還算安全,出獄之後仍面臨著天價違約金佩服。
至於陸行昭,痊愈之後聽說在家族的安排下與他人聯姻了,結婚後出國,很少聽到他的消息。
至於我,對外關閉了琉璃月島,長居於此。
星河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們共同守護著這片屬於我們的海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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