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6-10 16:54:363238

我定定的看著他,"父親,您還記得我母親嗎?還記得她是怎麼S的嗎?"

對面終於沉默了下來。

我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愛恨糾葛,從來都不是憑空出現的,它們就像時光擺弄的戲法,冥冥之中,早已埋下伏筆。

12、

我和儲斯禮的第一次見面,就是七歲那年,在我母親的葬禮上。

在此之前,我作為葉氏集團的千金,過得卻並不好。

葉功銘是個合格的商人,卻不是合格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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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家族利益娶了母親,卻吝嗇得不肯給她一絲絲的愛。

最初是相敬如賓,還算風平浪靜。

可日子過得久了,兩人之間鴻溝也越拉越長。

葉功銘總是很忙,很少才回一趟家。

我母親呢,性格有些孤僻,總是融不進那些富家太太的圈子裡,每天隻知道待在偌大的別墅裡,等著自己的丈夫。

後來,我慢慢長大,她的情緒也變得陰晴不定。

吃飯的時候,她會突然一直往我碗裡夾苦瓜,讓我全部吃完。

我小聲跟她說,"媽咪,我不愛吃苦瓜。"

她就直接把我推到在地,歇斯底裡的跟我說,"葉青,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苦這個字不吉利,在香港,苦瓜不能叫苦瓜,要叫勝瓜。"

再後來,她變本加厲,開始利用我。

明知道我對芒果過敏,也要強迫我吃下去。

終於見到從外地趕來醫院的父親,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曠日持久的折磨直到我六歲那年,才徹底結束。

我母親因為精神恍惚,出車禍去世。

年幼的我,站在她的葬禮上,看著她的遺像。

連哭都哭不出來。

也就是這時候,我見到了九歲的儲斯禮。

他跟在儲夫人身邊,五官漂亮,但臉上有傷,據說是騎馬時摔到的。

儲夫人讓他陪陪我。

他便走到我面前,跟我說:"妹妹,別難過了,我把餅幹變成小兔子給你看,好不好。"

我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把手裡的餅幹遞給了他。

小儲斯禮壞笑了一下,然後,把餅幹一股腦全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憋了近一天的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這個人,從小就是混蛋,現在也S性不改。

13、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是我母親當年總掛在嘴邊的話。

時至今日,放在我身上,也算是一語成谶。

隔日,我在QINYI的官網上,單方面宣布,名下品牌與MG投資集團再無合作關系。

算在是變相的告訴眾人,我與儲斯禮已經正式解除婚約。

解決好一切後,我買了當天的機票,飛去了威尼斯度假。

我打算給自己兩個月的時間調整心態。

可遠在國內的小助理卻時不時的,給我發來關於儲斯禮的八卦。

我三令五申告誡她,不願再從她的簡訊裡看到"儲斯禮"這幾個字。

她便叛逆得用"MG那位"來代替。

她說:"葉總,MG那位最近的狀態真是令人堪憂,缺席會議就算了,還頻繁被媒體拍到在夜店廝混,儲老爺子都被氣進醫院了。"

她說:"葉總,我是覺得不對勁,這麼多年了,誰見過MG那位這樣墮落啊。"

她說:"葉總,MG那位該不會是因為,你和他退婚的事情而難過吧。"

看到這裡,我愣了一下。

下一秒,又覺得不可能。

我堅定的認為是自己想多了。

晚上,卻接到了儲夫人的電話。

和往日的沉穩幹練不同,她的聲線多了幾分疲倦和嘶啞。

"小葉,你能回來勸一勸Russell嗎,他不能再這麼墮落下去了。"

"阿姨,他愛的人不是我,我要怎麼勸呢?"我忍不住自嘲。

"小葉,Russell對你,應該還是有感情的,他上次去婚宴找你,也是想挽留你。"

挽留我嗎?

隻是,今時今日,他想挽留,我也未必會回頭了。

我早就已經看透了儲斯禮,他這個人,天生就花心,沒了秦沐婉,還有其他人,這輩子都改不了的。

見我始終沉默不語。

儲夫人解釋:"小葉,阿姨不是想勸你和Russell重新在一起,隻是希望,你們可以好聚好散,彼此都真正的放下。"

14、

最終,我還是答應了下來。

回香港的這天,剛好是聖誕節。

維港的上空,有漂亮的煙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開來。

絢爛又盛大。

身邊的人都在驚嘆聲中拿手機拍照,隻有儲斯禮雙手插著兜,轉過身,表情平靜的看著我。

他穿著卡其色的風衣,裡面是一件幹淨的白襯衫,整個人看起來溫和了不少。

"不知道又是哪個霸道總裁,在哄自己的小嬌妻開心了。"我故作輕松的走到他身邊,玩笑著說到。

在香港的維多利亞放一場煙火,光是拿到政府批文,就要花費很多心思。

不是普通人能隨意擁有的。

儲斯禮的表情倒是很認真:"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我愣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當一樣東西變得唾手可得的時候,人們就不會去珍惜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儲斯禮像是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所以,你也要變成我得不到的那個人嗎?"

我說:"如果讓我選,我寧願自己是那個你沒有買到的玩具。"

小的時候,儲斯禮在超市看上了兩個玩具。

但是儲夫人告訴他,"做人不能太貪心,隻能選一個。"

他沒哭也沒鬧,毫不猶豫的就選了價格更貴的那個。

儲夫人經常拿這件事情調侃他,說他從小就是個精於計算的商人。

後來,他還是心心念念惦記著另一個便宜點的玩具,攢夠了零花錢後,又跑去了超市。

可惜,那個玩具已經被人買走了。

至於那個貴一點的,可能是不夠喜歡,他也沒怎麼珍惜了。

長大後,他不需要再去做任何的選擇。

喜歡的東西,隻要他想,就可以全部擁有。

可他不明白的是,愛不是可以選擇的,愛是唯一的,永恆的。

我想,他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懂的。

15、

儲斯禮拉過我的手,眼角泛紅:

"葉青,你知道嗎,剛訂婚的那段時間,我是真的有想過跟你好好的,一直走下去,但我沒想到,你會得感情潔癖。"

這種心理疾病的特點就是,我無法接受和儲斯禮的任何親密行為。

我認真的看著他:"你忍受不了我對你的冷淡,也忍受不了身邊沒有女人的生活,所以又犯錯了對嗎?"

儲斯禮沒有反駁,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眼眸,沉默著點了點頭。

"儲斯禮,你聽說過一句話嗎?"我像是終於釋懷,唇邊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

"真正的愛,是無論你身邊出現多少人,但你仍然堅定的隻想跟同一個人接吻。"

儲斯禮。

你從來都沒有真的愛過我。

但我仍然謝謝你,在我幼年時期,讓我感受到了哥哥的溫暖。

我很慶幸,在自己最好的年紀,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也大大方方的從這場長達十幾年的情愛漩渦裡走了出來。

16、

再次見到秦沐婉,是在一場商業酒會上。

我們隔著三五聚集的人群,遠遠的對視了一眼。

隨後默契的舉杯,一笑泯恩仇。

沒有人知道,我和秦沐婉曾經見過一面。

時間倒回到我跟儲斯禮提分手後,他回香港那晚。

我乘坐的轎車忽然被一輛變道的本地計程車別停。

女人的第六感讓我覺得來者不善。

靠邊、停下、開門,迎面對上一張清純的臉。

竟是秦沐婉。

我下意識的拿手機,她卻急切的攔下,"別告訴儲先生,我是瞞著他跟到香港的。"

我看出她神色中的怨懟,笑問:"你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我也不知道我想跟你說些什麼,我隻是有點不甘心罷了,不甘心就這麼被你比下去,你不過就是出身好了些……"

秦沐婉強裝鎮定,聲音卻越說越小,像是失了底氣。

我靜靜的瞧著她,忍不住哂笑出聲。

是了,就是這種感覺。

儲斯禮一直喜歡的,就是秦沐婉這一掛的。

清純、簡單,毫無城府。

看來,惡毒女配的劇本,注定是要交付到我的手中的。

"恨我嗎?但你恨錯人了。"我沉聲靜氣,緩緩開口。

"阻攔你和儲斯禮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你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階級。"

秦沐婉有些怔然,面色灰暗。

我定定的看著她,句句直白:

"秦沐婉,階級這種東西,他下不去,你也上不來。"

"就算沒有我,還有李家千金、陳家千金,香港的有錢人多的是,你覺得你能排到第幾號?"

"如果我是你,我會利用那個男人的愧疚,拿到他的人脈和資源,然後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而不是千裡迢迢的趕到香港,別停我的車,浪費我的時間。"

這些話,是說給秦沐婉聽的,同時也是在警醒我自己。

不管是我,還是秦沐婉,從來都不是儲斯禮的唯一選擇。

他現在可以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日後也可以摟著另一個女人,娶妻生子。

秦沐婉呆愣在原地。

我重新折返後座,示意司機驅車離開。

我想,她那時候聽懂了我的話。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17、

三年後,儲老爺子八十大壽,我帶了禮物前去祝賀。

宴會間,儲斯禮的小外甥突然跑到我面前。

指了指我桌前的餅幹,"姐姐,你把餅幹給我,我給你變小兔子。"

這話聽著熟悉。

我看著眉眼間和儲斯禮有幾分相似的小外甥。

忍不住失笑出聲。

我把餅幹遞給他,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想吃餅幹就直接說,不能這樣騙女孩的。"

"我沒有騙你,真的可以變成小兔子的。"

小外甥一臉認真,把塞進嘴巴裡的餅幹又吐了出來。

然後,捏成了一個小兔子的形狀。

"儲時祺,你怎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惡心。"

正當我愣神之際,小外甥被一雙大手拎走,暴揍了一頓。

原來。

餅幹真的能變成小兔子啊。

隻不過,確實很惡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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