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6-11 16:15:563237

我趁機和他談條件:“要麼你就S了我,你買我花了二兩銀子,我S了你就折了本。”


“要麼你就千防萬防的日夜提防我,否則我就天天的撒釘子,放瀉藥。你可千萬仔細。”


 


我抹一把臉,透過模糊的銅鏡,看到劣質的胭脂在我臉上糊成一片,像畫本裡的小鬼兒似的。


 


我咧嘴嘲他笑笑,他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我還有第三條路,你賣了我吧。”


 


跛腳張聽的兩眼放光。


 


因為按照我的計劃,他把我賣給有錢的人家,我自己偷偷找機會跑出來,他再把我賣到別處去。


 


自那以後跛腳張成了我幹爹,而我成了他無本的買賣,他連四處去拐別家女孩兒的心思都省了。


 


不但如此,我還會偷主家的東西帶出來,有時候是一個金項圈,有時候是一副字畫。大多比賣一個女孩兒值錢多了。


 


跛腳張開心的嘴都要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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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為大戶人家給小姐選丫鬟,都要沒開苞的姑娘,跛腳張就算存了齷齪心思,也一下不敢碰我。


 


就這麼,我被賣了五年。


 


給賣到了侯府。


 


我今年都十八了,再大大,沒什麼人家要這麼大年歲的丫鬟了。


 


7


 


大小姐聽說了我這一折,略微點了點頭:“知道了。”


 


也不知道她知道什麼了。


 


一句沒提以後讓我好好跟著她的話。


 


可惜了我升起來的那點跟著她安心當個使喚丫頭的心思。


 


她讓我去處理趙婆子的身後事。


 


我這才知道齊全,翠姑的賭鬼丈夫眼看沒還上債,當夜收拾了家裡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跳牆跑了。


 


債主拿著當初賭鬼當初籤下的文契硬把翠姑綁去了娼館柳花院,翠姑便一頭碰S在了照壁上。


 


關在牢裡的趙婆子聽說了這事,哭了半宿。


 


看牢的人說,趙婆子先是嗚嗚咽咽的絮叨,自己半生隻得了這一個女兒,自己也是因為這個女兒被夫家休出了門。


 


又說女兒原不想嫁人,就在侯府裡當個管事的婆娘,是她覺得女人還是嫁人才有依靠。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下場。


 


後來聽見沒聲了,覺得不對,發現趙婆子解了裹腳布懸了梁。


 


我按大小姐的意思,把趙婆子和翠姑埋在了一起。


 


順便把那塊玉佩一道埋了進去。


 


大小姐說,她本就不喜歡那玉,給她們吧,到那邊找個識眼色的,可以賣個好價錢。


 


8


 


這是我來侯府出的第一條人命。


 


第二條人命也快的很,埋了趙婆子七天後,我又埋了坡腳張。


 


就是我那幹爹,把我賣進侯府的跛腳張。


 


我進府的時候,跟他約好,一個月為期,偷了值錢的東西就走。


 


他按照約定來到後院的狗洞那裡等。


 


我唬他鑽進來拿金子,可是到想出去的時候包袱卻正好卡在了洞口。


 


他喊我幫他,我拿起鏟子,把洞口砌的更緊實一點,然後便回去睡覺了。


 


這還有什麼說的,人贓並獲。


 


他大叫冤枉,說金子是我給的。


 


大小姐眼皮一抬:“春信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


 


這種野路子的賊人,侯府打了一頓,就扔了出去,都懶得報官。


 


跛腳張被打得剩了半條命,第二天淹S在了娼館後街的河裡。


 


我那天去給翠姑收屍,恰好看見他收了柳花院的一兩白銀,說是定金。他女兒現在在別家當丫鬟,月底出來就給館子送過來。


 


跛腳張的屍體從河裡浮起來以後,柳花院的張媽媽嫌晦氣,讓人去撈。誰知道後來扔到哪裡去了,喂了狗也說不定。


 


這是我來侯府遇到的第二條人命。


 


第三條,是碧桃。


 


9


 


重陽的時候,二小姐帶著碧桃幾個出門參加珞州貴女的集會。


 


回來的人說遇到了土匪。


 


這可真是說的,晴天白日的,土匪鬧到珞州城裡了?


 


第二天碧桃被抬了回來,眼睛都被挖了一隻。


 


她當時還沒咽氣,一隻眼流淚,一隻眼流血,直著脖子喊,喊疼,也喊娘。


 


天快黑的時候,我去看了一眼。


 


她好像瞧不見東西了,聽見我進門的聲音,痴痴的問:“糖葫蘆我一個,你一個,剩下的留著明天帶個爹娘,好不好?”


 


等我走到她躺的小榻邊上,她剩的那隻眼珠也木著,人已經沒氣了。


 


二小姐不願意讓這事張揚,她怕遇匪的事情傳出去損害她的名聲。於是她讓府裡找塊破席子卷了扔到後山去。


 


大小姐聞知了這件事,給了我五兩銀子,讓我把碧桃好好葬了。


 


畢竟,說不定哪天我也是這麼個下場。


 


我扣下了四兩,剩下一兩給碧桃買了口薄皮棺材。


 


人都S了,扯那麼多。


 


10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九皇子來了侯府好幾次,每次都來去匆匆。


 


大小姐對他一直不鹹不淡,他便去找侯爺。


 


我偷聽了一回,好像他說珞州鬧了叛逆,讓他們千萬保護好了大小姐。


 


闲扯臊呢,真想保護大小姐,你接她去別處可行。


 


也算了,就算真接,大小姐還不一定答應不答應。


 


我整日提心吊膽,真出什麼事,我一個替身丫鬟,多半是碧桃的下場。


 


於是我琢磨還是偷點東西跑路。


 


大小姐一邊繡花一邊闲口說:“你留在這兒,別生事,別不知S。”


 


講真,我是真想揍她。


 


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隔三差五就聽人說誰家的兒子逃跑了或者誰家的相公被一群穿黑衣服的叛逆抓了去。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當天碧桃出事,他們說的就是“黑袍賊”,不是土匪。


 


珞州城裡眼見得是真亂了。


 


結果,鬧騰了兩個月,忽然官家在大街上敲鑼打鼓,說是朝廷派了大軍來降服叛逆,不日即達珞州。


 


侯府裡喜氣洋洋一片,大小姐卻還是天天一副冷臉。


 


帶兵來平叛的恰好就是九皇子。


 


像給他臉似的,黑袍賊襲擊了緊鄰珞州的和郡,把衙門剛收上來的秋糧搶了個幹淨。


 


不但珞州,周邊的幾個州郡也都受連累,這些黑袍賊見人搶人,見糧搶糧。


 


一陣風似的,說來就來,搶完就跑。


 


西北地區多山,往山上一藏神仙來了都沒辦法。


 


朝廷的軍報一封連一封的催。


 


九皇子和侯爺天天在前廳計較什麼事。


 


據說侯爺年輕的時候也是提刀跨馬的將軍,後來離了朝廷來到這偏遠的珞州賦闲。


 


如今隻剩拍著桌子罵:“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可是誰都沒辦法。


 


眼瞅著快到冬天,如果還不把糧食找回來,不知要餓S多少人。


 


大小姐突然說,多事之秋,該去一趟福恩寺求菩薩保佑。


 


她還專門吩咐我,把她貴重的首飾都拿出來,菩薩面前,要敬重。


 


一個大小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11


 


這菩薩不管給他送錢上香的客人麼?


 


幾十個舞刀弄棒的漢子把馬車團團圍住,各個穿著黑衣服,旗幟上鬥大的“義”字扎眼。


 


領頭的戴個大草帽,遮著半張臉,叫嚷讓我們隨了他們替天行道去。


 


我忐忑難安,怕和碧桃S的一樣難看。


 


大小姐冷著臉:“放心,我不讓你替S。”


 


說完,她順手從帶著的繡囊裡抓了一把,看也不看,隔著窗戶向外一扔。


 


噼裡啪啦的落地滾的到處都是。


 


我睜大眼才瞧清楚,竟然都是金豆子!我……其實也能發揮作用,這些能給我嗎?


 


我就是在心裡想想,沒敢說出來。


 


怕她當真。


 


“大小姐,你真聰明,我們快跑!”我高興的聲音都有點變調。


 


大小姐用眼神勾著我:“躲起來!”


 


啥?


 


沒等我反應過來,大小姐一腳把我從馬車上踹了出去。


 


使的勁兒太大,還撞翻了一盒香粉,灑的我滿頭滿臉。


 


而大小姐趁著這個空檔,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飛似的跑了。


 


12


 


馬車沒跑多遠就被截住了。


 


反倒是我,大小姐把我踹下去的地方荒草足有半人高,黑袍賊一邊慌手慌腳的搶金豆子,還要顧著追大小姐,沒人留意我。


 


我眼睜睜的看著大小姐被爛草帽推下車來。


 


他扯了大小姐的袖子,大小姐反手一巴掌,抽的爛草帽的右臉當場就腫了起來。


 


我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可是爛草帽的刀到底沒敢劈在大小姐身上,黑袍賊們指著華麗的馬車和穿金戴銀的大小姐,高興的眼裡都放光。


 


我跌跌撞撞的跑回侯府去報信,憋著眼淚一口氣說清楚了前因後果。


 


侯爺和夫人慌成一團。


 


九皇子卻露出往日大小姐的那份冷淡來,說:“皇姐的計策奏效了。”


 


13


 


黑袍賊被全殲。


 


匪首梟首示眾,眾賊或充軍或杖刑不一。


 


九皇子凱旋回朝。


 


大小姐被平安回來,受了傷,幸好性命無憂。


 


她是公主的身份現在已經不瞞著了。


 


當日在黑袍賊中,她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天女之威,才拖了三兩五日,為九皇子調兵打上山去留足了時間。


 


九皇子走的時候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情,按著大小姐的手說一定接她回去。


 


大小姐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也不知是她不相信九皇子,還是自己不在乎。


 


九皇子前腳走,珞州城裡的流言就一波接一波的起來。


 


有罵我的,說我是奴才丫鬟,有事居然自己跑了,簡直該拉去沉塘。


 


更多的是罵大小姐,說她是堂堂的公主,居然落進了匪窩,當即就該自盡保清白的。如今這樣回來,不但自己不好看,還要連累侯府和天家的聲名。


 


大小姐原本待人就冷冷淡淡,外頭這些話好的壞的,她全當聽不見。


 


反倒是明月軒的好幾個丫鬟,找借口自己想調出去。大小姐幹脆都放了出去,隻留下我一個。


 


甚至連侯爺和夫人,見了大小姐,表情也有些訕訕的。


 


大小姐還是不理會。


 


她開始頻繁的往府外跑。


 


其實先前我就看見過她換上青衣小帽的男裝,偷偷溜出侯府。


 


她出府我就偷她的錢,絕不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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