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賜婚,我被迫嫁入蕭山伯府做續弦。
聽聞未來婆母刻薄,妯娌難纏,夫君更是有一房寵妾,囂張至極,氣S了前任夫人。
京城但凡好人家都避之不及。
臨上花轎前,母親握著我的手眼淚汪汪:
「女兒啊,你千萬要當心。」
別對你婆家人下S手,到時你爹不好向陛下交待。」
1.
洞房花燭夜,我頂著好似千斤重的鳳冠坐在喜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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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臨行前父母的囑託,硬是坐了兩個時辰紋絲未動,閉目養神。
貼身侍女知道我的脾氣,都不敢過來勸我。
更深露重,前面忽然有下人來稟報。
珍姨娘犯了心疾,姑爺往那邊院子去了。
我緩緩睜開眼睛:
又來這套,有點新意好嗎?
傳話的婆子覷著我的臉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他們這是故意試探我。
大婚之日,一個姨娘不懂規矩,難道堂堂世子也不懂規矩?
就算世子不懂,難道老侯爺和侯夫人也不懂?
想坐山觀虎鬥,門都沒有!
其實應對這種情況,早有宅鬥高手給出標準答案:
一,對夫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派太醫為姨娘診治,讓夫君感動之餘自慚形穢。
二,什麼都不說,第二日想辦法捅到皇上面前,讓皇上去懲戒對他的賜婚陽奉陰違的蕭山伯府,順便打壓姨娘出氣。
可我今天累了,沒功夫陪他們玩。
「青芷白露」
「在!」身邊的兩個丫頭恭敬低頭。
我手指輕輕叩動桌面,眼底一絲冷笑:
「把珍姨娘抬到這來!」
她離不開世子,但世子今夜必須歇在這裡。
幹脆就讓她一起來,看著我們洞房!」
2.
第二日,整個伯府都傳遍了:新嫁的世子夫人是個悍婦。
不顧世子第一寵妾珍姨娘哭天喊地,當著世子面硬把人抬到了洞房。
緊隨其後的世子魏謹風歇斯底裡,指著新婦大罵:你是不是有病!
世子夫人面不改色,指揮下人把房門和院子門都緊閉,任憑世子狂怒砸門,誰也別想出去。
聞訊趕來的侯爺和侯夫人的下人都被攔在了院子外。
面對他們的質問,看門的人慢條斯理:
「難道侯爺和侯夫人也不想讓世子夫婦洞房?」
「一個姨娘鬧還不夠,現在連伯府長輩都出來阻止?」
「莫非對陛下賜婚不滿?所以百般阻撓?」
致命三連問成功讓那些人閉上了嘴巴。
剛才躲在背後看熱鬧,現在才著急?我讓你們一次看個夠!
那夜,整個伯府睡不著的不止世子和珍姨娘。
但我卻睡得很好。
待天光大亮,我才徐徐醒來,精神奕奕,滿面紅光。
待我醒了,守門的下人才開了門。
珍姨娘和魏謹風像屁股後面有鬼追一般,頭也不回地跑了。
昨夜,魏謹風在房裡罵罵咧咧,說我犯了七出之罪,明日便要稟告皇上,休了我。
我嫌他煩,讓人趕他去了小隔間珍姨娘榻上,那原本是給值夜的下人準備的。
還囑咐他倆:動靜小點,別打擾我睡覺。
魏謹風氣得發狂,珍姨娘連哭也哭不出來。
可惜他們的下人都被我攔在門外,倆人可謂叫天天不應。
硬是這樣熬到了第二天。
臨走前,魏謹風氣急敗壞地撂下狠話:
「沈知玉,你好,你很好……」
我當然知道自己很好,還用他說!
3.
從容地梳妝打扮,吃過早膳,便要去拜見婆母和妯娌們。
原本是夫妻二人一起,可惜魏謹風不願和我同往,我隻好一人前去。
婆母坐在上首,臉色黑如鍋底:
「沈氏,你也是大家閨秀,怎麼行事如此狂悖,不守女德?
新婚之夜就敢脅迫夫君,威脅公爹婆母?
周圍的妯娌們臉上又是好奇,又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新婚第一日,便遭夫君和婆母厭棄,在她們眼裡,我算是完了。
婆母這話怎麼說?我昨日之舉,正是為了維護伯府的名聲和面子。
若讓人知道,世子洞房之夜,竟被個妾室攪合了,難免有藐視陛下,不遵旨意之嫌。
公爹婆母派人質問,知道的是二老關懷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有意阻撓呢!
我不疾不徐地說著,把婆母的話都堵在了嗓子裡:
你……好罷,那你也該好好勸說才是,可你……堂堂世子硬是被你軟禁起來洞房,傳出去,我們伯府的面子往哪裡擱?
我冷哼一聲:
難道世子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還要別人勸說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又或公爹婆母勸導些,他也不會做出這種色令智昏的事情來。
可惜我等了一夜,等不到一個明事理的,不得不懷疑伯府看不上我沈家,才會如此作為。
我祖父是骠騎大將軍,叔父們皆是戰功累累,受聖上褒獎,若我什麼都不做,那沈家的面子又往哪裡擱?
沈家的門楣本就很高,我為何要忍氣吞聲?
婆母和眾妯娌都沒料到我如此高調,進門第一日便抬出沈家來壓她們,面面相覷。
婆母氣得直咬牙:
「好,好,我真是娶了個好兒媳……」
一個早晨,已經是第二次聽魏家人誇我好了。
看來,他們對我還真是心悅誠服啊。
4.
新婚第二日忙得很,見過婆母敬過茶,我們還要入宮謝恩。
這次,魏謹風不得不去。
帝後在皇後寢殿接見,規格不可謂不高。
魏謹風離我遠遠的,神情冷漠,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
皇上肯定早就知道了昨晚的事,故意問:
「魏卿,對朕賜的這門親事,可還滿意?」
魏謹風不敢亂說:
「陛下賜婚,乃是對魏家的恩寵,臣豈敢不滿意。」
「哦?怎麼聽起來魏卿有些委屈啊。」
「臣不敢。」魏謹風頓了頓,終究是沒忍住:
「隻是沒料到沈氏如此……彪悍。」
皇上憋著笑,一本正經道:
「將門虎女,自然不同京中那些深閨養大的,魏卿還要多遷就。」
見皇上袒護,魏謹風休妻的話硬是憋了回去。
他這麼識相,皇上自然也要給他些面子,於是故意板著臉:
「沈氏,既然嫁作人婦,也要把脾氣收斂些,安心相夫教子才是。」
我眼觀鼻鼻觀心:
「臣女昨夜也是太心急了些,想著盡快完成陛下交給的任務,沒有顧及魏世子的情緒,魯莽了。」
噗,一向嫻靜文雅的皇後娘娘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皇上面部有些扭曲:
「胡鬧,你當這是軍令嗎?沈萬年行軍打仗有一套,可卻把孫女教成了假小子……罷了,以後你可要收斂些。」
聽他蛐蛐祖父,我有些不服氣,小聲嘀咕:
「若是祖父教的,就該把他打得起不了床……」
帝後瞠目,魏謹風不由得縮了縮,離我更遠了些。
闲話半天,皇上終於肯放我們走了。
「陛下」一直在旁邊微笑不語的皇後娘娘忽然說:
「臣妾覺得沈老將軍的孫女甚是有趣,想留她多說一會話!」
她滿眼期盼地望著皇上。
皇上看看我,又看看溫柔的皇後,眼前忽然出現了自己的寵妃綁著跪成一溜,被逼著看他和皇後親熱的情景。
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今日他們夫妻也累了,皇後改日吧!」
5.
剛回府,魏謹風就一溜煙跑到珍姨娘院子裡去了。
反正該走的過場都走過了,我求之不得。
清淨了沒半日,婆母就派了婆子來說:明日開始,我就要日日去請安了。
「這是侯府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婆子生怕我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特意囑咐。
「老夫人起得早,世子夫人可別貪睡去遲了!」
「知道了,回稟母親,我必日日請安。」我不耐煩地揮揮手。
我是有些魯莽,可卻不是沒教養。
祖父軍中的規矩,隻怕比這更嚴。
不就是請安嗎?未出嫁前,我也是日日要向家中長輩請安的。
於是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我便來到了婆母院子。
開門的婆子揉著眼睛嚇一跳:
「世子夫人?這麼……早。『
我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天都快亮了!」
隨祖父在關外的那些年,我和表兄們早就習慣了早起。
哪有行伍之人,睡到日上三竿的?
新婚第一日不算,那晚我太累了。
可婆母院子裡靜悄悄的,妯娌們都沒來。
婆子皮笑肉不笑:
「老夫人還沒起,就麻煩世子夫人多等一陣了。」
合著隻讓我一人早來,想趁機給我立規矩是吧。
她們以為讓我頂著冷風站在院子裡就算懲罰我了?
笑話!
我活動了活動四肢,這院子夠寬敞,先練一套拳暖暖身。
我正練得嚯嚯生風,婆母的貼身嬤嬤一邊扣著頸下的盤扣一邊出來說:
「姑奶奶,你這動靜也太大了,把老夫人都吵醒了!」
我停下:
「可昨日母親特意囑咐我要來請安,禮不可廢!」
「那你也不能這麼早就來,還在院子裡打拳,老夫人如何能休息?」
我瞥了一眼黑乎乎的正屋:
「沒事,讓母親繼續睡,我一邊練功一邊等她。」
「你……」嬤嬤氣結。
這時正屋的燈亮了,一個人影顫巍巍映上了窗紙,隻聽婆母沒好氣地說:
「快讓她進來吧,不然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6.
婆母睡眼惺忪,連帶著脾氣也不好:
「你是來請安的,還是來氣我的?老二老三家的媳婦,來了都是安安靜靜地等著,唯有你,我還以為天橋底下打把式賣藝的進院子了呢!」
「哦,好吧。」我老老實實地應了。
第二日,又是天未亮,我便把婆母院子的門敲得山響。
開門的婆子慌裡慌張地跑出來,還摔了一跤:
「姑奶奶,全院子都被你敲醒了。」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沒辦法,勁兒大。」
婆母昨日說不讓打拳,那我就扎會馬步,再圍著院子跑幾圈。
第三日,我練了一趟劍。
第四日,我幹脆把幾個伺候的丫頭都帶來了,她們跟著我嫁入伯府,許久沒練功,都荒廢了。
別說,早起練功的確讓人神清氣爽。
可婆母卻相反,她的黑眼圈大得仿佛要掉下來,面色灰敗,每日吃著茶頭都一點一點地打瞌睡,感覺下一瞬就要睡著了。
「知玉啊,你明日不要來請安了,多休息休息吧。」她有氣無力。
「那怎麼行,每日請安是老祖宗的規矩,媳婦可不敢違背。」
「無妨,我說不用就不用,你聽母親的。」
「不可,那日嬤嬤說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敢說個不字,我可不想讓外面人說我不敬長輩。」
「叫你別來你就別來,聽不懂人話嗎?」婆母忽然暴走,嚇我一跳。
她在氣頭上,說的話怎麼能當真。
那日後,我還是繼續來,不僅我來,其他妯娌聽說我日日早起請安,也不好意思晚來。
她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和我一起被關在婆母門外:
「大嫂,你怎麼起那麼早?每日不用睡覺的嗎?」
她們看我的眼神裡有一絲怨恨。
「我獨守空房,一個人也沒事兒幹,就隻能早起了唄。」我若無其事地胡說八道。
可卻被有心人聽了去。
當晚,魏謹風就被打包送進了我的院子。
7.
「沈知玉,為了讓我來這,你可真是費盡心機啊!」
他咬牙切齒,但母命又不可違。
我對著鏡子卸下釵環,一邊不屑:
「我要是想讓你來,還用得著費什麼心機嗎?」
他忽然想到新婚那夜被關在我的房裡出不了門的事,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我若要他,直接綁了來就行,還用拐彎抹角?
經過那晚,珍姨娘見了我都躲著走,她知道我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主母,哪還敢再挑釁我。
最近魏謹風歇在她那,搞得她日日提心吊膽,今天聽說他要來我這裡,才終於松了口氣。
「想讓我和你圓房,沒門!除非我S!」他大喊大叫。
嘖,還是個貞潔烈男!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指著外間:
「想走就快走,不走就隻能睡那!」
魏謹風氣得連連跺腳,在房裡無頭蒼蠅般轉了幾圈,終於一甩袖子,去了外間榻上。
我這麼不客氣他都沒走,看來婆母是下了S命令。
為了阻止我請安,婆母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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